“下麵好多人,我們會不會被發現?”托爾安不安地看著腳下的建築,大門處,一大隊的人馬守在那裏,院子裏麵,居然也有一個類似射燈一樣的東西,射向通往建築的唯一一道門。


    “我們又不用走那道門,我們可以翻窗戶。”方霄露出一絲笑容來,說道:“我們轉向背麵的窗戶。那東西,應該掃射不到背麵來的。”方霄拉著托爾安緩緩飛向高大建築物的另一麵。當看清下麵的城牆之時,方霄的嘴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這位城主,做得可真絕,這建築的背麵,別說窗戶,連個老鼠洞都沒有。怪不得,隻在前麵安放那射燈一樣的東西,原來如此。但是,她方霄又豈是那種輕易放棄之人。她拉著托爾安緩緩降落下來。從納物袋裏,取出一把她珍藏了很久的飛劍,靈力灌注飛劍之中。飛劍狠狠往牆壁上一插。頓時,牆的另一麵,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方霄和托爾安一僵,方霄趕緊抽出自己的飛劍,隻見飛劍上的血,還沒幹透。也不知道,哪個倒黴的家夥,居然被她一劍直接插進去了一半。方霄趕緊收起飛劍,拉著托爾安加速飛到了高空。又匆匆在自己和托爾安的身上拍了兩張隱身符紋。這才向下看去。隻見那院子裏的人,此時正托著那射燈一樣的東西,向著空中掃射。頓時,他們的飛行軌跡,在那特殊光線的掃射下,顯現出來。嚇得方霄拉著托爾安,又朝上飛行了幾百米。直到腳下的建築物,變成了一個小點,這才停了下來。看著下麵的人,還在拿著那燈掃射著空中,還好,那燈的照射範圍不超過五百米,方霄帶著托爾安,降到了五百五十米處,看向已經亂成一團的城主府。心下發狠,既然,你們這麽喜歡拿那東西照射,我就把那射燈奪了過來,看你們還能怎麽辦。


    從納物袋裏把飛劍取了出來,方霄神識操控著飛劍,向著那個射燈一樣的東西,快速砍了過去。誰知道,飛劍在臨近那射燈之時,她的神識操控,卻突然失去了與飛劍的聯係。飛劍一下子恢複了原本的大小,變成一把兩人高的巨劍,咣地砸向地麵。嚇得地麵上的眾人,大唿小叫地躲避著這從天而降的巨劍。托爾安悄悄衝方霄比了一個強的手勢,方霄卻是看得滿腦門的冷汗。神識為什麽會突然失效的。難道,那種建築材料,除了能阻擋她的神識探查外,還能阻斷她的神識對物品的操控。那東西,真是太可怕了,她必須要弄一點過來,仔細研究研究,否則,以後冷不防地遇上這樣的東西,她還不得吃個大虧。


    見到下麵的人,都躲進了建築物裏,而她的飛劍,此時還沒落到地上,她帶著托爾安,身形一閃,跳到了下落的飛劍之上,手按在了巨大的劍柄之上。轉念間,巨劍變成了一把小劍,被她收迴了納物袋。而那個射燈一樣的東西,此時被那些人慌亂之中,丟在了入門處。


    方霄仗著飛仙果的效用,瞬間飛過那射燈掉落之處,一把將那射燈從地上撿起,往身上的納物袋裏一塞,由於隱身符紋的效果還在,誰也沒發現,她跟托爾安已經重新飛迴到了天空之上。


    下麵躲在建築裏的那些人,過了一會兒,沒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都有些奇怪。個個從門口和窗戶口探出腦袋來,朝天空看去,卻發現,天空中的巨劍,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於是,眾人又趕緊從建築物裏跑了出來,重新各歸各位。那個守著射燈的人,這才發現,那盞射燈,居然不見了。找了一圈,也沒發現。而城主府裏,可離不了那東西,於是,很快,一個嶄新的射燈,被他們拿了出來,重新擺放在了入口位置,不停地掃描著那條進出城主府,唯一的路。


    “我們剛剛為什麽不進去城主府?”托爾安見下麵的人,很快就從騷亂中恢複過來,有些不解地問道。


    “那種東西,他們肯定不止一個。就算我們躲進城主府裏沒被發覺,但是,隻要那東西一照,我們的行蹤就藏不住了。”方霄一指那重新被擺在了路上的射燈,淡淡地說道。


    “那怎麽辦,隻要我們現身在這城裏,就會被發現,難道,我們隻能躲出城去?”托爾安有些懊惱地說道。


    “不一定,隻要我們把城裏的水攪渾了,渾水才能摸魚。”方霄嘴角露出一絲淡笑來。


    “渾水摸魚?怎麽個摸法?”托爾安從來沒聽說過渾水摸魚這個詞,根本就不明白方霄想要表達的意思。


    “你隻要跟著我就好。我們現在再下去現個身。”方霄腦海裏一個想法,倏然成形。拉著托爾安跳到了那個射燈邊上,被那種光波一照射,立刻,他們身上的隱身符就失去了效用。那些人一見到突然出現的方霄和托爾安兩人,立刻大叫起來。方霄拉著托爾安,一下子跳到了城主府最高的建築物頂上,取出自己的飛劍,控製著飛劍在城主府上空一陣亂飛亂砍,立刻,平整的屋頂上,被開出了大大小小的天窗。此時正在屋裏子休息的人,都被突然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的石頭和瓦片砸得灰頭土臉,尤其是城主大人,他大叫一聲,衝出了城主府,也飛上了天空,奇怪的是,他手上拿著的,卻是一把小木劍。


    他大叫一聲,衝著方霄就揮出一劍。方霄卻是心下一驚,本能地拉著托爾安就飛向了半空。就在那城主揮出一劍的瞬間,方霄跟飛劍的聯係,再次被切斷,方霄隻覺得腦中一痛,來不急招迴飛劍,隻能帶著托爾安先飛了起來。看著那把小木劍,方霄的魂體,似乎都有些不穩起來。托爾安此時有些顫抖的聲音,在方霄的耳邊響起來:“小刺,那人好恐怖,他,似乎要把我的魂都攝走了似的。我,我很難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聽出托爾安聲音裏的虛弱,方霄轉過頭一看,差點被托爾安蒼白的臉色給嚇住。隻見此時的托爾安,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跟吸血鬼有得一拚,他渾身也軟得像灘泥,若不是她拉著他,他肯定會立刻倒下去。方霄此時也有些心悸,她認真地盯著那人手上的小木劍,一切,都是因為那木劍的原因。由於她不是單一修魂力的修士,所以,她隻是魂體有些晃動。而托爾安就不同了,他是一個純粹的魂力修士。他的力量來源,全部都是依靠的魂力,所以,受到的威脅也是最大的。


    既然不能動用魂力,那麽,動用靈力也是一樣的。雖然,這裏的靈力吸收起來有些麻煩,但是,能吸收就是件好事情。方霄體內九轉九玄功直接運轉,天地間的靈力受到功法的牽引,一下子湧進了她的身體裏。體內的筋脈在這些暴虐的靈力的衝撞下,讓方霄疼得渾身都有些輕微的顫抖。她快速掐決,數百個火球,突然出現在她麵前,形成一堵火牆,阻隔在她和城主之間。


    數百的火球一出現在這裏,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炙熱起來。巨大的熱浪形成一道道熱流,吹翻了下方建築物的房頂,同時,也把衝出來的城主大人給掀翻在了地上。城主大人一見這情況,嚇得眼睛都瞪大了,他發瘋一般揮舞著手上的木劍,試圖阻斷方霄和火球之間的聯係。隻可惜,他的木劍雖然神奇,可是,其材質就決定了,木頭跟火,是不能共存的。在木劍在周圍的高溫下,立刻碳化,沒一會兒,就變成了一堆飛灰。


    方霄手一握,擋在身前的火牆一下子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顆大火球,在轟轟的巨響中,飛到了城主的麵前。就在火球靠近的刹那,城主身上的衣服受不住高溫的炙烤,一下子就著了火。城主趕緊一把扯下身上著火的衣物。沒了衣物的阻隔,他身上毛發立刻卷曲,眨眼間,城主就變成了一個黑碳。方霄一揮手,收迴大火球,周圍的空氣,溫度一下子降了下來,她指間微動,一個閃著寒光的冰符紋,飛上了半空的雲層裏。隻聽哢嚓一聲,電閃雷鳴間,此地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城主此時一摸腦袋,才發現,自己的頭發全沒了。被這瓢潑大雨一淋,他才覺察到自己渾身都泛著疼。一摸自己的皮膚,他的皮膚此時卻像是要脫皮一般,表麵一層皮膚居然變得鬆鬆跨跨的,似乎不像是長在自己身上一般。他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看著還飛在半空的兩人,他們身上,居然一滴水都沒沾。那些雨水在他們身周一尺處,就會被彈飛出去。


    城主大人的臉上,立刻陰晴不定起來。這兩人,顯然不是一般的魂鬥大陸的魂師,很有可能就高階的大魂師,不應該比高階大魂師還要更厲害一些,那應該是聖魂師。他一個高階大鬥師,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惜,沐家的那位長老此時不在,若是他們兩人聯手,可能還有點兒把握留下兩人。可惜,木劍被毀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讓那兩人逃得如此順利。突然,他眼睛一亮,他隻需要把人在城裏留上一夜,明天,就會有隆啟大聖鬥師過來。到時,加上沐家的長老,他們三人聯手,定會把人捉拿住。那兩人,肯定就是沐家那小子的召喚獸了。留下他們,就很簡單,隻需要把沐家小子往這城主府一丟,那兩人肯定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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