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霄對這突然冒出來的腦袋,也是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那人已經揮舞著手裏的飛劍,努力擠進了這條礦洞來。這人體型健碩,身材高大,一個人有兩個方霄那麽大,所以,隨著他的擠進,那洞口不用挖,就擴大了一倍。而堵在外麵的水,也一下子就衝了進來,三個準備擴開洞口的修士,閃身就躲到了靠近洞口的岩壁上,方霄反應也不慢,坐著飛劍就升到了礦洞頂部。那個剛剛鑽進來的人,卻沒那麽好運了,剛進來,還沒站穩腳,就被湧進來的水流一衝,踉蹌了幾步,還是趴到了水裏麵,喝了幾大口水,等水流平緩了,這才慢慢從水裏站了起來。


    那人掃了一眼礦洞內的四人,大眼裏露出一絲笑意來:“把你們弄到的靈石,全部交給我吧。”方霄仔細看了一眼這人的修為,靈壓感覺還沒她的強,可是,那體型的確是比她大上太多。另外三人苦著臉,把自己的乾坤袋取出來,往大石上倒了倒,三人的靈石,加起來也才兩塊半,為什麽說是兩塊半呢,因為,有一塊靈石,已經是半灰白的狀態,顯然是失掉了一半的靈力。


    大漢有些嫌棄地撿起地上的靈石,轉頭又看了看方霄:“你的呢,別以為你是個姑娘家,我就不會動手了。”


    方霄一裂嘴,手一攤:“把你的靈石一並上交了吧。”


    那三人一看,這兩位是不準備好好說話的架勢,都嚇得往那個洞口外鑽。方霄和那個大漢兩人都沒去阻止那三人的動作。大漢見方霄攤著手,一臉的笑。自己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打你?”


    方霄指尖一彈,三個拳頭大小的火球立刻出現在礦洞裏。礦洞裏的溫度一下子上升到普通人不能忍受的地步。水麵蒸騰起一片水霧,整個礦洞變得朦朧起來。


    大漢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慌,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他的體型比對方大上許多,再加上,剛剛他也探查過了,對方跟他一樣,都是金丹中期。自己是男人,動起手來,可比女人占了太多的優勢。隻是,對方是個火係修士,而他是木金又靈根,術法上占不到什麽便宜。不過,這裏是礦洞,能移動的空間很小,這樣對他來說,就是不可逆轉的優勢了。他心下一定,論法術,大家都是金丹中期,對方比自己強不了多少,耗也能耗幹對方的靈力了。等大家都沒了靈力,自己的力量就能占上風了。想到這裏,他手上的飛劍倏然一展,變成了三把飛劍,直直地衝著方霄的火球而來。


    方霄抿著唇,自從自己的靈根被火靈精那家夥占領後,她還沒試過威力。炸礦洞這次不算數。眼前這人,實力不錯,應該可以一試,不至於傷了人命。想到這裏,方霄也有些興奮起來,指揮著自己的三個火球,不閃不避地衝著那三把飛劍撞了上去。


    火球和飛劍想撞的瞬間,方霄就感到了不妙,不是火球不妙,而是火球的溫度太高,接觸的瞬間,劍尖就被火焰吞噬熔化了。而對麵的大漢則是臉露驚恐,腦袋一陣刺痛,他不得不斷開和飛劍的聯係。一口血,就這樣噴了出來。


    一個照麵,就吃了一個大虧。大漢蒼白臉,焦急地看著被火焰包裹住的飛劍,又是心痛,又是悔恨。可是,卻不敢上前卻救自己的劍。他眼珠子一轉,衝著方霄躬身行了一禮,取出自己的乾坤袋,說道:“道友手下留情,我願意把我挖出來的靈石全部送於道友,請友把飛劍還於我吧。”


    方霄在大漢出聲的同時,已經收迴了火球,隻聽咣當一聲脆響,飛劍砸在了大石上,頓時碎成了七八片。方霄不好意思地看著大漢:“我不是有意要毀你飛劍的。隻是一時沒拿捏準力度。這飛劍,你看還能不能迴爐重鑄一下。靈石我也不要你的了,你拿著靈石去找個煉器大師幫你修補一下飛劍吧。”


    大漢心痛地看著地上的飛劍,扭曲著一張大臉,說道:“這飛劍是師父在我築基時送我的,據說這是上古時期留下的飛劍,鑄造飛劍的材料已經找不齊全了,所以,若是損毀,怕是再難修複了。”


    方霄一聽也有些傻眼,她咽了口口水,問道:“修這把劍,都需要哪些材料?”


    大漢也不客氣,一口氣報了一大串方霄從來沒聽說過的材料名字,方霄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我這裏也沒有那些材料,我看,你還是趕緊把斷劍收起來,去找你的師父想辦法吧。”


    大漢額頭的青筋跳了兩跳,非常想揍方霄兩拳,她當鑄造飛劍的材料是隨便就能湊齊的,還找師父想辦法,要是師父能有辦法,早就弄出十把八把的新飛劍來了,還用得著給他這把豁口的飛劍。可是,想到方霄那可怕的火球,隻得把自己的拳頭捏得死死得,免得自己忍不住,做了大死。


    大漢咬著牙,把飛劍的碎片收集起來,掉頭就離開了這個礦洞。等人都走了,方霄坐下來感受了一下這裏靈力,似乎已經沒有了。奇怪,不是說這裏是個靈石礦洞嗎,怎麽可能就這麽點靈石,還都是下品中的下品靈石。方霄心中感到奇怪。可是,這裏是真的沒了靈力了。方霄隻得收拾收拾,也走了出去。洞外,那三人還等在那裏,商量著什麽。見大漢和方霄一前一後地走了出來。大漢的臉皮扭曲,很難相信他是打贏了的那個人。而方霄雖然麵色平靜,卻是也沒露出什麽笑意來。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兩人是開打了還是沒開打。照理說,金丹修士之間的打鬥,應該不會這麽風平浪靜才對。可看大漢的表情,又不像是沒打的樣子。


    可是,三人誰也不敢上來問方霄和大漢,見兩人都離開了礦洞,他們又進了礦洞裏察看了一番,什麽也沒發現,隻得搖搖頭,離開了這裏。


    方霄出了礦洞,迴了駐地。大家夥都躲著方霄。隻因為這位,實在是喜怒無常,一個不高興就要開飛車,還強迫著大家夥從飛車,這就太不人道了。雖然大家都是習武之人,但是,那樣高速行駛,還是讓人吃不消。他們本來見方霄離開,還都挺高興,可是,才大半天的功夫就又迴來了,不是說,下了靈石礦洞的修士,沒個十天半月的,都不會上來嗎。方霄這是直接放棄挖靈石了,還是準備帶幾個壯丁下去,幫她挖靈石。可是誰也不願意做那個壯丁,所以,隻能躲著這位了。


    方霄見那些江湖人士遠遠見著她,就躲開了,心裏也明白是怎麽一迴事兒,但是,讓她說,就算是重來一次,她還是會那麽做,隻因為她實在是不想同那樣多嘴的人呆在同一艘飛舟上。


    秦泰這時走出了營帳,見到從礦洞迴來的方霄,立刻迎了上去,問道:“前輩,您怎麽這麽快就迴來了?”


    方霄擺擺手,說道:“別提了,那岩層比鐵還硬,我舍不得飛劍。對了,在下麵我碰到了四個修士。”方霄描述了那四個修士的模樣,問道:“你可知道他們都是哪個門派的人?”


    秦泰想了想說道:“根據您所描述的,那三個穿著宗服的,應該是這次來參賽的承天宗,空洞派和旭陽宗。那個身材特別高大的人是千煉宗的古長老。那人特別小氣,又記仇,您遇上他,可小心著點兒。就算是練氣小弟子走路不小心撞上了他,他都能把人揍個半死。”


    方霄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她一臉古怪地看著秦泰,想問問他,像她這樣,把他的寶貝飛劍給毀了,會遭到什麽報複。話到了嘴邊,就轉了彎,說道:“我與古長老起了些爭執,不知道他會不會牽怒到我身邊的人?”


    秦泰一聽,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用古怪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方霄,見她手好腿好,臉色好,不像是被揍了一頓的模樣,心裏沒什麽底,問道:“前輩,可以問一句,你哪裏得罪了那位古長老嗎?”


    方霄撓了撓頭,說道:“我不小心把他的飛劍給燒壞了。”


    秦泰一聽,差點暈厥過去:“祖宗,那位雖然在千煉宗裏,可是,我們都知道,現在坤元界裏,已經找不到煉製飛劍的材料,他們宗門裏,就煉製些凡人用的長劍長刀的。雖然比普通凡人界裏見到的刀劍要鋒利許多,但是,跟飛劍比起來,那就不夠看的了。您老人家把人家的飛劍給毀了,要是不賠給他一把飛劍,我怕他會鬧到咱們玄宗裏去。到時,大家麵上都不太好看了。”秦泰說得委婉,但話裏的意思,方霄還是聽明白了。就說那個古長老會跑到玄天宗裏找她的麻煩。但是,問題是,她根本就不是玄天宗的人,他就算是跑到玄天宗裏去,卻也是找不著她的。要不,給個聯係方式給那位古長老,免得他找不著人,把玄天宗上下鬧得雞犬不寧。


    方霄翻出兩張傳音符來,又舍不得用。這符,她還沒學會,怎麽舍得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方霄淡定地把傳音符又放迴了自己的乾坤袋裏,衝秦泰笑笑說道:“等下次見到古長老,我會把話說清楚,不讓他去玄天宗鬧。”


    看到方霄的笑容,秦泰覺得有些滲得慌。方霄這模樣,不像是要去講道理的,倒像是去尋麻煩的。不過也對,她連別人的飛劍,說毀就毀了,還有什麽事不能做的。想到這裏,秦泰覺得有必要去和劉忠說一聲要他多注意千煉宗那邊的動向。唉,誰讓他們自家的大佬,把別人家的大佬給得罪了呢。那位古長老打不過這個女魔頭,但要收拾他們這些小蝦米,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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