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霄看向坐在身邊的人,一臉的驚恐,她的靈力,一存進丹田裏,就會慢慢地消散開來。那人看到方霄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傷勢。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已經知道了,你的丹田在眾位金丹真人的威壓下,已經裂了縫,不僅是丹田,連同你的經脈也是如此。你已經不能再修真了。你的傷,養個十年八年的也就能恢複了,隻不過,你傷了根基,卻是再也不能修真了。不過,這樣也好,你以後再弄出個什麽動靜來,修士們也不會再理會,你大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必再守著修士不能幹預凡人的條約,你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凡人了。"那人說著,站起身來,看向遠處,接著說道:"現在你已經醒來,我也應該離開了。"


    "等等,能告訴我,是誰捉了我去,又是誰把我做的機關人弄了去的?"方霄艱難地問詢道。


    "你知道了是誰又能如何?不如不知道!安安心心找個可心的男人嫁了,好好渡過剩下的日子吧。"那人歎息一聲,張口吐出飛劍,身體一躍,踩到了飛劍上,扭頭衝還盤坐在地上的方霄說道:"這裏是無量山,相信你識得下山的路,我就不送你下山了。"說完,頭也不迴地駕著飛劍衝上了雲霄。


    方霄悲憤地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眼淚一滴滴地落了下來。那些人,想捉便捉,毀了她的根基,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丟兩瓶傷藥了事,弄壞了她的機器人,連個解釋也沒有。難道就因為她修為低,就隻能任他們欺負嗎。說的好聽,以後不幹預她做事,以為她沒了靈力,就沒辦法提煉精鐵,就什麽也做不成了嗎。那她就讓他們好好看看,一個凡人是怎麽靠自己把那些蠻族人趕迴去的。那大巫不是想霸占大月嗎,不是想把上古先人的遺跡占為己有嗎。她倒要看看,當她把那塊地要到自己名下,這些修真界的前輩又是用怎樣的嘴臉來找她討要的。


    方霄心下發了狠,一定要把蠻族以最快的速度趕走,還要把那塊大巫想占領的地皮,據為己有,到時,她倒要看看,那所謂的條約,究竟有多大約束性。還有她的傷,什麽叫養個十年八年的就好了。


    她可是才老的大弟子,爺爺的孫女,總能想到治好身體的法子,到時,她再努力,把修為撿迴來,看那些人能拿她怎麽辦。不過,有了這次的教訓,她決定要低調,修練的事情,不能再讓那些人發覺了。


    方霄重新坐了下來,替自己好好把了把脈,果然,她的體內已經一團糟,經脈上道道裂痕,把靈力運轉路線給堵得隻剩下一條縫。丹田更是有幾道大開著的口子,怪不得,靈氣存不下來。這樣的丹田,要能存下靈氣才怪了。


    吃下的培元丹,隻是暫時讓傷口愈合,隻要靈力一運轉到傷口處,經脈就像是一張打開的魚網,到處都是口子,靈力還沒運迴丹田,就跑了十之八九,還剩下一成的靈力,就算是迴到了丹田,也堵不住丹田裏的那幾個大豁口。


    方霄停下了運功。隻要沒辦法修複經脈,她的靈力就永遠也存不下來,她的修為,還就真的廢掉了。可是,那家夥隻給了培元丹,那隻能緩解傷勢,不能修複經脈。她雖然明白應該從哪裏下手,卻找不到合適的藥材來治療。如果,她能知道修真界的人都是用哪些藥來修複經脈的損傷的,就好了。方霄有些泄氣,如果,她能給自己做手術,用線把那些裂開的口子給縫合起來,也好啊。


    可是,上哪裏找那麽細的線來縫合呢。要是還在地球多好,至少能去醫院想想法子。等等,細線,不知道繡花的細線成不成。不過,她在山寨裏,寨子裏的婦人們平日裏用來縫衣服的線,她看著隻比納鞋底的細一點。一根線都有她經脈一半粗,要是拿那樣的樣來縫經脈,還不如等經脈自然愈合來得好,至少不必再新添幾個窟窿眼。


    唉,方霄覺得有點累,靠在大樹下歎了一口氣,想著機器人突然不見了,也不知道寨子裏是不是亂成了一團,還好自己還留下了另一個版本的木質機器人,用的好的話,不比那個鋼鐵巨人差多少。隻是,那個鋼鐵巨人自己怕是再沒能力造一個出來了。沒了靈力的支持,提煉精鐵就成了一件大事。那就隻能想另外的法子了,但重要的還是要先恢複身體才行。


    方霄想著,靈力不能用,就不知道,內力還能不能用。自己好歹也跟著師父學了兩年的心法,內力雖然沒有靈力多,但是,也練出來了一點內力。


    想到這裏,方霄又有了些精神。運轉起流雲心法來。果然,內力並不受靈力的影響,雖然少,但運轉自如。隨著她修練的深入,身體的僵硬感完全被驅逐出了身體。隻是,骨頭裏的酸痛,還是讓她皺了皺眉。


    方霄站起身來,向周圍看了一眼,發現,這裏正是那片迷霧林附近。繞過前麵的溪流,左手邊,一片白色的迷霧出現在她眼前。現在,她對修真的那些人都沒了好感,那些人,就會仗著自己的修為別比人高,欺負她這種新進的練氣小弟子,跟那種人,有什麽好結交的。頓時斷了想去迷霧森林裏找仙劍派的人問情況的念頭。況且,她現在去找那群人,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沒有跟別人對等的實力,別人憑什麽要和她見麵。方霄轉了方向,準備迴自己的小屋去,眼角餘光卻是看到一道光,一閃逝。她猛地迴頭,沒有發現什麽。再次扭頭,還是那道光,一閃而逝。方霄這次看清楚了那道光的方向。她邁步走到迷霧森林的邊緣。蹲下來在亂石堆裏尋找著。她應該不會看錯。隻是,這裏什麽也沒有。除了石頭,就是石頭。方霄疑惑,又走迴到原來轉頭的位置。這迴,她慢慢地調整視線,果然,在她迴頭到一半的時候,那道光再次亮起。這次,方霄定住沒動,那道光也沒有消失,隻是怱明怱暗地閃著。方霄細細地看去,卻是一塊透著淡淡青色的石頭,會在陽光的折射下,在一定的角度才能看到那道光。


    認定了那塊石頭,方霄再次走了過去,撿起那塊石頭,入手稍顯粗糙,但石塊卻是溫熱的,像是在太陽下,被曬久了的樣子,但是,方霄能感覺出來,那溫熱,和其他被太陽曬久了的石頭有些不一樣,具體哪裏不一樣,方霄一時半會兒的卻又找不出來。隻好把石頭收進了懷裏。轉身離開了這裏。


    方霄走了一會兒路,就覺得腳如有千斤重一般,讓她抬不起腿來。她運轉內力,運起流雲步法,卻沒有達到身輕如燕的效果。反而因為內力的消耗,讓她身體冒出大量的汗水,身體像是被人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十分難受。隻好又坐下來,重新運轉內功心法,好好修練內功。


    就在方霄閉上眼睛,修練內力的時候,坐在雲端的那人,卻是盯著方霄搖頭。那些人也太小心了一些,明知道是一個剛進入練氣中其的小修士,連境界都沒有穩定,就被破壞了根基,想要重新修練,除非有金丹老祖願意耗費自己大半的功力,替她修複經脈,還要吃下上品的續脈丹,才有可能重新踏入修途。而據他所知,那個小丫頭是個散修,連個門派都沒有,還拜了個凡人做師父。連散修都不如。如今經脈盡毀,又沒的門派,莄沒有長輩幫助,怎麽可能還修真。那些金丹老祖們也太過小心,把人送迴來也就罷了,還非得要他監視三個月,看她是否真的無法修練,才能迴去報告。要是真這麽放心不下,又何必把人送迴來,幹脆直接殺了了事。隻是那麽多金丹老祖欺負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這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還被巫族那些人當麵諷刺了一番。這小丫頭倒是替老祖們爭了口氣,硬是以凡人的機關術,破壞了巫族的大事,所以,老祖們對這個小丫頭,是打不能打,殺不能殺,放了又不放心吧。隻是苦了他,要在這靈氣稀薄的地方呆上三個月,到時,師弟的修為肯定能趕上他。唉,這都是什麽事兒啊,他咋就這麽倒黴,就在那個時候時了廳裏去迴話了。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監視起了方霄,老實坐在大石上,恢複內力,等到身上感覺鬆活些了,她又接著趕路。原本隻需要幾個小時的路程,她愣是走了一天一夜,才迴了自己的秘密實驗室。


    方霄迴了家,首先就是燒了熱水泡了個澡。坐在澡盆裏,把那塊石頭也泡進了熱水裏。沒想到,水溫在石頭放進去的時候,就不降反升,直到把整個浴室都填滿了熱騰騰的蒸氣。


    方霄把石頭不斷地從水裏拿起,又入迴水裏,試了很多迴,這塊石頭的功能,似乎是加熱水溫。但是,最高能讓溫度升到多少,方霄卻是不敢試的,她還泡在水裏呢,沒得把自己給煮熟了。不過,有了這麽一塊能隨時加熱水溫的石頭,她以後就算是出門在外,也不怕洗不著熱水澡了。這倒是塊不錯的石頭,不枉她費力把它撿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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