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過去,遙遠的曙光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雞鳴報曉,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暈紅的晨光從遙遠的山際隱忍的穿透,京都的這夜色就將要過去,滿樹的孤葉被風兒搖曳的摩挲落下,也許不久,一陣春風吹過,這片寧靜就要被蒼翠的綠茵所取代。

    也許不久,這天就要亮了。

    也許不久,這天地就要變了。

    也許……

    很多很多的也許,可是那一種也許會成為真實,誰也不知道。

    就在和京都搖搖向往的費城,十裏之外的郊外,似乎春更早的就來了,路邊的小樹上新發了很多的枝椏,嫩嫩的綠葉就像新生的生命般翹首企盼著,還有紫色的小花羞答答的打著花苞,占著清晨的露水,像一個個害羞的姑娘。

    小路的盡頭忽然揚起一陣灰塵。

    馬蹄聲漸漸近了,鳥兒受驚的飛出枝頭,撲塔塔把枝葉搖的輕輕晃動起來。

    大隊的人馬漸漸出現在路的盡頭,浩浩蕩蕩的退伍幾乎占滿了整條路,看不見盡頭在哪裏,馬車上的大旗在早春的微風中輕輕搖曳,上麵雲羅國所特有的猛虎標記不時會隨著馬車的晃動上下晃動一下,隨從的士兵和侍女都竊竊私語的看著為首的男子,隻見那男子坐在通身雪白的汗血寶馬上,雪白的衣決隨風飄蕩,隻是那俊朗的眉眼始終望著遠方,沒有微微的蹙起,不時歎息,不時搖搖頭,隻看的一旁的侍女們又是不解,又是神魂顛倒的。

    “少爺,不是,我們是不是,得要加快腳程?照這樣走,怕是要到猴年馬月了!”一直走到隊伍中間的一個中年侍衛模樣的人走上來,恭敬的停在為首的男子的馬後一步左右,小聲的低語著,眉頭不時為難的皺起。

    半響,那男子不悅的皺皺眉,沉聲迴答,“忘了嗎?我說過不要在叫我少爺的,現在的我,是雲羅國的三王子,而你,是我的侍衛,鐵江。”

    淡淡的語氣,卻勝似一切更加翻天覆地的話語。

    “是,鐵江記住了,少,王子,隻是……”還是不死心的繼續追問一句,這個速度,也的確是忒慢了點,都走了三天了,才剛剛出費城不過一百裏,少爺這是……

    “不用,就照這個速度走下去吧,,嗬這樣才有好戲看。”他輕笑,嘴角揚起莫名的弧度,美眸稍稍一眯,似笑非笑的看向遠方。

    “是,鐵江該死,鐵江知道了。”不刻,鐵江略略一停頓,就有輕拉下馬韁慢慢推到了隊伍中間了。

    一行人繼續慢悠悠的前進著,路邊打著花蕾的小花朵被馬蹄和馬車輪子碾過,蔫蔫的d耷拉著無精打采的腦袋,偶爾有一兩隻燕子從天空裏劃空飛過。

    嘰嘰喳喳的叫幾下,然後都斜著身子飛走了。

    “撲撲”一隻白鴿撲閃著翅膀遠遠的準確無誤的飛到了某人的肩頭。

    看著三王子唿淒寒接過肩頭的鴿子,慢慢打開鴿子叫上的小紙條,在把空的小桶卷好,一伸手,放飛了白鴿,卻不去看手中的紙條,旁邊一直偷偷瞄著的侍女和侍衛不禁奇怪的看著他騎在高頭悍馬上的背影,一副費解的樣子。

    剛剛才又走出幾步,一聲有力的聲音響起,“停軍!”

    是唿淒寒剛勁沉穩的聲音,隻見他背對著眾人,高舉右手,攝人的氣勢令人不敢逼視。

    一陣馬蹄人聲嘈雜之後,不到一刻鍾,剛剛還浩浩蕩蕩的隊伍就穩穩的停在了這條偏僻的小路上。

    “鐵江!”那攝人的聲音再次想起在眾人的耳邊,更有甚者,站的近一些的侍女們的耳根子都紅了,這三王子不但人長的異常俊美,時而溫柔,時而疏離高貴,就連這連聲音都是這麽氣勢逼人,擲地有聲,心中的粉紅泡泡也不禁無限上升中。

    正忙著安排剛停下來的馬車的鐵江聽到少爺的唿聲,急急的駕著馬,幾下子連忙趕到跟前,微微側過耳,俯身等著靜候著。

    唿淒寒微微蹙起眉頭,下意識側過身,沉聲說著,“鐵江,吩咐下去,全軍再此地休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繼續前進,路上不要加快腳程,每到一個城池就停駐天三天,還有,幫我照顧好靜姬,另外,切勿節外生枝。”

    聽到這裏,鐵江猛然覺得不對勁,猛地抬頭,皺眉試探的問道,“王子,你這是要?”

    “嗬嗬這裏就拜托你了!”唿淒寒忽而一笑,拍拍鐵江的肩膀。

    “可是,這你要是不在,難免沒有人生疑?……而且。,……”鐵江的臉色更加黑起來。看著王子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裏掠過隱隱的擔憂。

    “鐵江,這就看你的了,這點小事,我知道你會處理的。嗯?”說著,下意識看看手裏一直緊攥著的小字條,臉上一腿剛才的神色,顯現出深深的某種感情。

    鐵江不說話,低下頭,略略想了一下,道,“這樣吧,你一定要走的話,就到前麵的小鎮上再走吧,我也好置辦些東西,……可是,要不還是叫鐵江跟去吧,您一個人,那到底是人家的地盤,鐵江實在不放心,我們兩個人也多一個照應。”鐵江抬頭,眼神複雜的看著他,那臉上深重的關切不禁讓看著他的人心中一暖,語氣也稍稍緩和下來,“不要,我一個人反而不容易打草驚蛇,鐵江,這裏就交給你了,萬事小心!”“……”

    鐵江看他如此堅決,也不再多說什麽,看著唿淒寒深沉的神色,還是忍不住開口,“難不成是那邊……,您怎麽就這麽急著,不能等一下……”聲音越說越低。

    “唿!馬上的人聞言歎口氣,自嘲的笑笑,頗覺無奈的意味。”是啊,她的狀況很不好,我,……一秒鍾都等不了了。“說完,有看看鐵江。”保重!“說完,使勁的一刷馬鞭,白馬撒開蹄子跑起來,而那唿淒寒也就策馬而去了。

    鐵江坐在馬上前後搖晃了下,身後的人個個都是麵麵相覷,一個大膽的侍衛不禁開口問了句,“鐵侍衛,這是怎麽迴事,這三王子他……”

    鐵江隻迴過頭掃他一眼。那眼中的淩厲就立刻使那人噤聲了。

    良久,“去,把那個人帶上來。”鐵江對這身後的人靜靜的吩咐道。

    “是!”

    轉身依舊注視著剛才他消失的方向,暗暗想起那日遠遠的在橋上看見的那一幕,以為一切已經結束了,可是,現在看來,哎!他既然阻止不了,就但願少爺此去一行不是徒勞一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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