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碗黑火藥燃燒了，像是受潮後的苟延殘喘，時不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輕微聲響，好半天才將煙火燃盡。
濃濃的黑煙升騰而起，別說爆炸，就連呲花的效果都很差勁。
院落內再次恢複平靜。
楊天蛋疼的像罵娘，直愣愣望著被火藥灼燒過的瓷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沒錯啊！
這特麽都是按照書籍的方法比例進行勾兌製造的，怎麽效果連根燒火棍都不如？
“小……小神人……”
躲在遠處的兩名小太監湊上來了，一臉懵圈的樣子：“這……這便是火藥嗎？”
“重新再來。”
楊天打心裏將係統祖宗八輩給問候了個遍，扭身鑽入房間，繼續啃書。
又是一批嶄新的材料備齊了，這次量很足，至少是上次的十倍，一股腦的混在一起。
隻是，木炭被打磨的更細碎了。
…………
拍攝的李秀寧照片，傳遞到長安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
近期以來，偌大的長安城，殺氣甚重。
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所有皇子、文臣武將，個個嚴陣以待，厲兵秣馬。
數十萬大軍囤積在城門內外，時不時來一次沙場模擬。
城中的百姓遠沒有東都的百姓舒坦，酒肆、客棧等一群商戶，人人噤若寒蟬。
他們都知道，要打仗了。
皇宮，太極殿上。
身著一襲龍袍的李淵捧著一封羊皮紙，麵色凝重的看完，冷哼一聲，重重摔在案幾上。
“東都失守、朱粲被誅，大隋已有起死迴生之象。”
李淵陰沉著那張老臉，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李密派遣王伯當前來長安商談聯合，眾卿如何看待？”
“與虎謀皮也！”
房玄齡似笑非笑地搖搖頭：“陛下，瓦崗之軍雄心勃勃，恐滅了楊廣，大唐另有勁敵。”
“父皇……”
殿堂內，李建成麵色焦灼的作揖道：“眼下當務之急，乃是解救秀寧。”
“秀寧一介女子，縱使被暴君俘了去，料想也無大礙。”
李世民卻並不認同的搖搖頭：“皇兄，大唐初立，天下未平，吾等當應放眼九州。幽州羅藝手握燕雲十八騎，而今立場暫且未明，竇建德虛虛實實，難保不會坐享其成。秀寧雖重要，卻相比大唐國運，隻能委屈她了。”
“世民所言極是啊。”
李淵悲愴的重重歎息一聲：“朕……此時隻想知曉楊廣身前的那名少年，究竟乃是何人？”
“迴稟父皇……”
李二開始有些意氣風發了：“據斥候來報，那少年名喚楊天，乃是楊廣稱帝前與宮女所生的孩子。”
“如此說來，大唐是難招撫此人了？”李淵有些失望。
“與少年相比，天下民心當為重啊。”
“李密雖有二心，卻不失為大唐而今可選之項！”
杜如晦話音剛落，長孫無忌若有所思地發聲了：“啟稟陛下，東都此時至少已有二十萬大軍，且不論武力如何，與大唐已是旗鼓相當，不可不重視。若李密肯願助唐伐隋，利用得當，乃大利也！”
“李密並非傻子。”
劉文靜沒好氣的否決了：“爾等怎知瓦崗不會反過來攻伐長安呢？”
“敵人的敵人，便是盟友。”
長孫無忌卻神秘一笑：“東都易守難攻，然長安有函穀關阻擋，李密縱有雄兵，卻要反攻長安，等同於火中取栗。”
“此事暫且不論。”
李淵聽得心煩，揮揮手道：“且等瓦崗王伯當至長安後，從長計議。”
“報！”
話剛說完，一名宮廷侍衛腰挎橫刀，步伐匆匆到了殿外，兩手捧著一封油紙信皮：“啟稟陛下，此物乃是東都傳令兵送至，說是楊天命令，務必乃陛下親啟。”
“哦？”
聞言，李淵稍稍詫異地笑了：“呈上來了。”
略微有些發皺的新皮經過宦官轉呈，送到了李淵手中，在這個已經有了宣紙的年代，這種信封無非就是做法精良些，算不得新奇。
撕開了封口，一疊清晰的照片從信奉內滑落在案幾上。
“秀寧……”
下一秒，李淵整張臉頓時僵住，陰沉到了極點。
照片中，正是楊天拍攝的李秀寧，從五花大綁的狼狽模樣，到昨晚兩人打鬧的情景，一個不落。
砰！
火冒三丈的李淵一拳砸在長案上，咬牙切齒：“狂背至極！狂悖至極……”
“父皇！”
“陛下……”
見狀，殿內眾人一陣愕然，麵麵相覷了片刻，全將目光聚焦在李淵臉上。
女兒的狼狽模樣，絕對是有損大唐皇室的威嚴，李淵怎麽可能會給外人看，一種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的感覺。
憋屈極了。
“父皇，秀寧出事了？”
李二察覺到了不對勁，強壓著緊張，上前詢問。
李淵沒心情搭理他，鋪開信封內的信紙，一行行歪扭七八的字體，正是楊天的手筆。
第一句，就是嶽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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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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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等所有皇子、文臣武將，個個嚴陣以待，厲兵秣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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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知道，要打仗了。
皇宮，太極殿上。
身著一襲龍袍的李淵捧著一封羊皮紙，麵色凝重的看完，冷哼一聲，重重摔在案幾上。
“東都失守、朱粲被誅，大隋已有起死迴生之象。”
李淵陰沉著那張老臉，散發著咄咄逼人的氣勢：“李密派遣王伯當前來長安商談聯合，眾卿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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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悲愴的重重歎息一聲：“朕……此時隻想知曉楊廣身前的那名少年，究竟乃是何人？”
“迴稟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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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大唐是難招撫此人了？”李淵有些失望。
“與少年相比，天下民心當為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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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並非傻子。”
劉文靜沒好氣的否決了：“爾等怎知瓦崗不會反過來攻伐長安呢？”
“敵人的敵人，便是盟友。”
長孫無忌卻神秘一笑：“東都易守難攻，然長安有函穀關阻擋，李密縱有雄兵，卻要反攻長安，等同於火中取栗。”
“此事暫且不論。”
李淵聽得心煩，揮揮手道：“且等瓦崗王伯當至長安後，從長計議。”
“報！”
話剛說完，一名宮廷侍衛腰挎橫刀，步伐匆匆到了殿外，兩手捧著一封油紙信皮：“啟稟陛下，此物乃是東都傳令兵送至，說是楊天命令，務必乃陛下親啟。”
“哦？”
聞言，李淵稍稍詫異地笑了：“呈上來了。”
略微有些發皺的新皮經過宦官轉呈，送到了李淵手中，在這個已經有了宣紙的年代，這種信封無非就是做法精良些，算不得新奇。
撕開了封口，一疊清晰的照片從信奉內滑落在案幾上。
“秀寧……”
下一秒，李淵整張臉頓時僵住，陰沉到了極點。
照片中，正是楊天拍攝的李秀寧，從五花大綁的狼狽模樣，到昨晚兩人打鬧的情景，一個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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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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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狼狽模樣，絕對是有損大唐皇室的威嚴，李淵怎麽可能會給外人看，一種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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