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原本笑著的神情卻突然一斂:“幽冥大人深夜來寒舍似乎需要解釋一下吧?”


    “本想告訴你今日殺你之人是誰,讓你有個應對。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聰明。另外……”幽冥突然就此打住,他本想說來看看她的傷勢。自打有人匯報影玉等人去刺殺流離之事,心裏便一直不安。若是她死了一時間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去執行此事。


    “另外什麽?”


    “沒什麽,隻是你既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否可以詢問一下你的身份?”


    幽冥如此問自然是試探流離,流離卻沒有片刻猶豫直接便迴他道:“流離便是流離,顛沛流離的流離。”


    幽冥不解地看著流離:“這名字倒別有含義。隻是……”


    “想知道?”流離打斷了他,此時既不能多說也不能不說,便隻說些他能查探到的罷了,“那人害死我母親,我今生不會再用他取的名字,你隻需記得我是流離。”


    幽冥早已查探,流離曾為尚書家千金,在她母親突然離世的第二日她便離家獨自住在此處。之後便同與一名女子一同進了暗衛組織,隻是這女子的身份他卻從未查探到。不過,在一次訓練中,這女子落崖身亡,他便不再查探此人身份。以流離所說,她自以為是她的父親害死了母親,所以她才離家。這便說得通了。料想她還不知道當年的真相,如此他便安心了許多。


    “還有一點我尚不明白。那日你為何要替他擋劍?若是隻為取得信任,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吧。”一想到審問那幾人時他們異口同聲的迴答,幽冥心裏總有些莫名的異常。今日似乎也隻是想來問個明白。


    “當時未待思考,隻是看到那人身上露出暗衛的印記,隻當是你派來的。”流離轉眸對著幽冥,抬手指了指門,示意他該離開了,“該問的也問完了?幽冥大人是不是該離開了?”


    幽冥得到了答案,眸子稍稍一亮,不再說什麽,轉身便離開了。


    明明是個寒氣逼人的冰塊,怎麽剛剛還會覺得有一絲暖意。幽冥走後,破舊的屋子卻感覺更加清冷。一張窄小的床,一個破舊的桌子,一個掉了漆的木櫃,卻是用一把精致的鎖鎖住。


    流離走到床前,掀起床板,赫然一個精致的木匣彈出。她伸手轉了木匣幾圈,木匣自己便彈了開來,五顏六色顏色藥瓶整齊地排在裏麵。而後拿出藥瓶,掀開下層。這木匣竟還有個夾層,夾層內隻有一把形狀古怪的鑰匙,流離取出鑰匙起身打開了木櫃上的鎖。而木櫃內卻沒有什麽東西,隻一個不起眼的深色布袋放在角落裏。雖是夜色昏暗,流離依舊熟練的在裏麵取出一個珍珠手串以及兩顆珍珠。這兩顆珍珠竟與那日肖舉手中的那顆極為相似。


    這淡紫色的珍珠便是暗衛組織傳遞消息的工具,先是用藥水將其戳出個小洞,而後將信息置入其中,再用另外的藥水將其密封。將其融化的材料卻是很常見的。


    流離寫了一張紙條放到了珍珠內,又將那些藥瓶裏的藥每個都弄了一些放在了珍珠手串內。


    平素她是最不喜歡這些累贅的飾品,但此時白龍簪已失,隻得暫時用這珍珠手串放置解藥。


    一切安排妥當,流離便返迴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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