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昨天你玩的很盡興呢。”


    麥野沈利冷笑了一聲,環抱著自己的身體,站在門前看著房間內的大床。


    “這點的確無法反駁呢。”


    羅蘭有些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說道。


    “女聖人的體質果然很出色,不管怎樣的姿勢都能夠適應,雖然感覺太過敏銳讓人有些苦惱,但過人的耐力又彌補了這一部分。”


    “嗚……”


    猝不及防得到這樣的評價,雖然整個人都縮在了被子裏,但神裂火織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微的悲鳴。


    那因為過度疲勞而沒有絲毫血色的雪白俏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紅暈。


    在昨天晚上,神裂火織再次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其實是一個很脆弱的人。


    明明最開始是抱著凜然的犧牲精神,帶著怨憤的無力感去配合羅蘭的。


    結果因為環境的問題,被分散注意力的她很快就無暇顧及那些充斥在心中的多餘情感,一心去關注茵蒂克絲的情況了。


    到晚上迴來的時候,一切都已成定局了。


    第一次之後就是第二次,到第三第四次的時候,再生澀的事情,都已經習慣成自然了。


    麵對人生中從未體會過的極致歡愉,就算是堅強的女聖人,被這樣那樣像人偶一樣擺弄的時候,也一點點失去了最開始的羞恥心。


    雖然自尊讓少女勉強卡在了主動開口尋求的底線上,但不可否認的是,除了這條底線之外,神裂火織已經十分放得開了。


    反正也無法改變過程,比起抱著沉重的怨恨,她的身體與心靈都開始傾向於享受快樂了。


    甚至已經到了羅蘭輕輕拍一下,在意識做出反應之前,她已經會自發調整趴伏的角度了。


    所以,就算隱隱有所察覺,神裂小姐也隻能無奈的接受自己的身體已經淪陷,乃至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這個事實。


    這惹人憐愛的表現讓羅蘭下意識舔了舔嘴唇,留戀的摩挲著少女光滑細膩的肌膚,並沿著脊背的弧度自然的移動著。


    “誒?”


    因為昨天晚上的親密相處,加上就幾乎零距離的斜躺在羅蘭懷中,神裂火織自然意識到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


    於是,她的俏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等等,麥野,麥野小姐還在那裏,而且門還沒關……”


    神裂火織的腦袋上仿佛馬上就要冒出蒸汽一般。


    “所以呢?”


    但麵對這種說法,羅蘭則是一臉不解的望了過來。


    “啊……”


    神裂火織麵色一僵,因為大腦太過混亂的原因,她都快忘了羅蘭是個別說兩個人了,就算更多恐怕也來者不拒的人渣。


    而且這裏是藍夢公司的禁地,能夠出入的隻有那幾位少女,就算真被看到,這家夥也不會有半點羞恥心的吧。


    “快點結束喔,雖然並不是那麽緊急,但好歹也是正事。”


    麥野沈利瞥了一眼女聖人嬌媚的俏臉,有些不爽。


    在看到羅蘭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時,對於接下來會發生怎樣少兒不宜的事情,她早就了然於胸了。


    反正事情的急緩程度也不嚴重,而且親身體會過羅蘭的起床氣有多麽可怕的她也不準備給自己自找麻煩。


    “嘖,”


    麥野沈利偏過頭,冷哼了一聲,準備先離開。


    然而,下一刻,她就直直的跌到了那張大床上。


    因為性格的原因,麥野沈利的時尚品味總是要高出同齡的女孩子一截。


    就算是隻穿著白襯衫搭配上套裙,依然將她那副迷人而充滿女性魅力的身材展露無遺。


    即使隔著那層薄薄的衣料,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麥野沈利肌膚的溫暖與柔軟,以及若有若無的體香。


    羅蘭靠在少女的耳畔,輕聲低語著。


    “如果是要快點結束來節省時間的話,那怎麽看都是兩個人一起更合適吧?”


    “你是笨蛋嗎?”


    清楚的看到羅蘭身體變化的麥野沈利發出了壓抑著羞惱情緒的聲音。


    “明明你都因為興奮變成這樣了,這樣做隻會把時間變得更長而已吧!”


    少女握緊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拳頭,砸在羅蘭的胸膛上。


    就算不用任何能力,以麥野沈利能單手提起成年人的怪力依然讓這一拳發出了聲勢驚人的破空聲。


    但以羅蘭現在這種程度的身體素質,女聖人都隻能束手無策,麥野沈利這種不附加任何能力的拳頭,放在他身上,連皮蹭不破。


    “不,這種程度還不算完全起來喔。”


    羅蘭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熟練地壓製著氣唿唿的少女,“但你要是繼續這樣做,要耗費的時間確實會延長。”


    實際上,這種說法也沒錯。


    麥野沈利這種對其他男性不可承受之重的威脅,在羅蘭看來,隻是打情罵俏而已。


    所以,本來就很期待的他再次以昂揚的姿態做出了反應。


    “上次也是這樣吧……居然會因為這種事情興奮,你果然是個變態。”


    盯著在光下投下來的陰影,麥野沈利的喉頭不自然的吞咽了一下,低聲說道。


    “不,這種時刻怎麽看都應該誇我誠實吧?”


    羅蘭有些鬱悶,一臉認真的辯解道。


    但這種無力的言語毫無作用。


    “變態。”


    神裂火織也在這時候加入了談話之中,冷冷的補充了一句。


    隻是,在她側臉上布滿微醺般的紅暈時,這樣的說法實在沒什麽說服力就是了。


    “是嗎?看來這幾天對你們稍微懈怠了一點呢,接下來,就讓我帶你重溫一下,為什麽要對自己的主人保持尊敬吧?”


    羅蘭一邊說著,一邊用流暢而迅捷的動作脫下了麥野沈利黑色的小皮鞋。


    然後毫不客氣的握在手中,順勢一拉,將兩位少女的嬌軀重疊在一起。


    “呀——”


    少女們驚唿了一聲,再也顧不得什麽言語上做出反擊……


    到頭來,批判的武器還是代替不了武器的批判。


    麵對早就已經丟掉節操的羅蘭,尚且保留著自尊心的神裂火織和麥野沈利,自然毫無還手之力,被折騰的相當慘。


    直到從地平線升起的火紅光亮,將星辰與暗淡的月色都從天空中剝離,燦爛的金紅色霞光透過窗外映下來的時候,羅蘭才想起了自己滿口答應的約定。


    “說起來,所謂的正事是什麽來著?”


    “身為試圖將世界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藍夢組織首領,不關注這座暗流湧動的城市也就算了,在這個時候才來問是不是晚了一點?”


    麵色潮紅的麥野沈利翻了個白眼,咕噥了一聲。


    “不過就這麽被欲望支配的我也不能說一點責任都沒有就是了,可惡的心理掌握,她不會是想到了這種情況才讓我來通知的吧……”


    沒有理會少女自暴自棄的嘟囔,羅蘭眨了眨眼睛。


    藍夢公司能夠如日中天的運營下去,item還有努力平衡局勢的食蜂操祈居功至偉。


    雖然名義上身為藍夢公司的首領,但他平日裏一向都是將麻煩的事情推給別人,然後自己一個人躲在旁邊偷懶。


    完全就是一副甩手掌櫃的做派。


    畢竟當帝皇的時候他可是天天聽別人祈禱,被困在王座之上還要操心人類的發展與進步。


    難得獲得了幾分自由,就不能享受享受嗎?


    “就算你這麽說,但我的職責本來也隻是把握大方向吧,以皇極經世書運算出來的天向加上理事會的周旋,應該問題不大才對?”


    他說自己做了宏觀調控也並非什麽托辭,如果對自己的智慧過於自信,盲目相信天象進行微操,最後的結果往往會不盡如人意。


    但說到最後,羅蘭也有些遲疑。


    “禦阪美琴那邊出問題了?”


    “哼,伱這不是已經察覺到了嗎?”


    麥野沈利有些不快的瞪了她一眼,“嚴格來說,也算不上出問題,她們做的非常好,一步步的解決因幻想禦手事件而造成的襲擊,再順藤摸瓜的找到其中的線索抓住真相。”


    “唯一的問題在於,這群在溫室裏長大的孩子完全小看了這座城市的黑暗。”


    “這種一點點挖掘線索全貌的過程,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反而會成為推波助瀾的導火索。”


    “原來如此……”


    羅蘭點了點頭。


    與原著的發展不同,在參雜了創夢者之後,幻想禦手事件就不再是單純的小打小鬧,而是一個讓人垂涎的天然試驗場了。


    雖然不想這麽說,但無論是現在的禦阪美琴,還是幻想禦手的始作俑者,都因為自身的道德感而與這座城市有些格格不入。


    導致她們始終都無法想象,人類居然可以沒有底線到何種程度吧?


    因此,明麵上的螳螂與蟬,被藏在更高處的黃雀盯上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不過……


    “——正合我意。”


    羅蘭摸了摸下巴,一臉愉快。


    “這群人的主觀能動性這麽強真是太讓人感動了,連餅都不用畫,一個勁的幫我節省資源和時間。”


    “誒?”


    一直豎起耳朵在旁聽的神裂火織愣了一下,還沒有理清現在的情況。


    “雖說如此,但也差不多該活動一下了吧,畢竟是關鍵時刻。”


    麥野沈利平靜的說道。


    雖然話說得很嚴肅,但從她的表情來看,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這就是認知上的誤差了。


    來自魔法側的神裂火織並沒有意識到藍夢公司到底具有怎樣的影響力。


    否則她就會意識到,在這艘名為學園都市的船上,無論黃雀和螳螂怎麽鬧騰,最後都逃不過漁夫的手掌心。


    “那麽,現在具體進行到什麽程度了?”


    羅蘭認真的考慮了一下這個提議,點了點頭。


    麥野沈利眯了眯眼睛,


    “目前來看的話,創夢獸團的第一浪應該被全部覆蓋進去了。”


    “那基本上已經是大半個學園都市了吧,真能幹啊。”


    羅蘭滿臉笑容的打了個響指,點了點頭。


    “也罷……開始收網吧。”


    ————


    研究所內,一臉倦怠的木山春生打了個哈欠。


    自從和那群打著藍夢公司旗號的調查員開始工作後,她本就不充裕的睡眠時間又再一次縮短了。


    雖然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但木山春生總感覺自己的黑眼圈又加重了幾分。


    但她也並不打算抱怨什麽,畢竟對於自己所做的研究而言,這樣能光明正大在一線搜集數據的機會並不多。


    “不過,今天來的也太晚了吧,遲到了嗎?”


    木山春生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往門口微微瞥了一眼,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不少時候了,這可不符合那群興致勃勃少女們的作風。


    算了,再去泡杯咖啡吧……


    木山春生站了起來,準備朝著茶水間走去。


    然而,三名突然出現在門前的少女讓她打消了這個想法。


    “白井小姐,今天真可稀奇啊,居然用能力直接趕過來了,是發生了什麽嗎?”


    “關於這件事,就說來話長了。”


    個子最矮的雙馬尾少女凝視著慵懶的木山春生,伸出左手,將風紀委員的肩章擺正。


    “在之前幾天中,雖然收集到了不少一線的情報和數據,但因為根本找不到頭緒,為了不讓受害者繼續增加,我隻好低下頭去找羅……咳咳”


    白井黑子輕咳了一聲,將不小心吐出的真心話一筆帶過。


    “總之,在通過藍夢公司的關係網對受害者的腦波和幻想禦手的情報進行比對,篩查之後,我們收獲了一個很意外的結果呢。”


    嬌小的白井黑子此刻的目光滿是嚴肅。


    “木山春生小姐,幻想禦手事件的真兇,就是你吧。”


    “……暴露了啊。”


    看著手中握著一遝報告,一臉緊張的佐天淚子,還有嚴陣以待的禦阪美琴,木山春生淡然的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們應該要更晚一點才能察覺到呢。”


    這樣已經等同於默認的話語讓禦阪美琴睜大了眼眸。


    “木山小姐……你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


    禦阪美琴的臉色十分沉重。


    這不僅僅是因為她被蒙騙而產生的憤怒,同樣也因為在親身接觸後,她已經把木山春生當做了可以信任的朋友看待。


    “明明你見證過那些能力者的痛苦與憤怒,為什麽還要做這種惡劣的事情!”


    “因為這是必要的犧牲。”


    木山春生平靜的迴答道。


    麵對禦阪美琴的質問,她的臉上卻看不到表情的變化。


    “和那無法抹去的黑暗比起來,這種程度的付出實在微不足道。”


    這樣的發言讓在旁邊保持著克製的白井黑子也皺起了秀氣的眉頭,但還沒等她開口,木山春生就像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樣,繼續說道。


    “請別誤會,我並不是要否認自己的罪行。”


    “我確確實實的傷害了那些使用了幻想禦手的孩子,也並不覺得會自己能逃脫製裁。”


    “隻是……如果不知道也就罷了,但知道了,就必須做點什麽,禦阪同學,對於你,對於我而言,都是如此。”


    木山春生眯起了眼睛,歎了口氣。


    “什麽意思?”


    這樣坦然的話語讓禦阪美琴愣了一下,追問道。


    但木山春生已經不打算再迴答了。


    “既然這找犯人的過家家遊戲也終於要結束了,那麽也該開始計劃的收尾了。”


    “木山小姐,如果你想負隅頑抗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功夫了。”


    看著木山春生的動作,白井黑子下意識的抽出了綁在腿上的長釘,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發起行動。


    因為閃爍的電光已經快人一步的衝向了呆在原地的木山春生。


    “在學園都市僅有七名的超能力者麵前,束手就擒才是你唯一的選擇。”


    “常盤台的超電磁炮嗎?”


    看著一臉驕傲的白井黑子和肅穆的禦阪美琴,木山春生也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笑容。


    “如你所言,如果是按照原本的計劃,就算一切順利,我勝利的可能性也無限趨近於零吧。”


    “但現在不同了,就讓我來向你們證明吧。”


    木山春生冷笑著,拂起了額間的頭發,露出了那變得通紅的眼睛。


    霎那間,磅礴而澎湃的aim立場從她的身上逐漸浮現,然後迅速壓縮,轉換成了某種禦阪美琴更加熟悉的力量。


    “——超能力者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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