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爺站起身來,悲戚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出了宴會大廳,淩雲和孤狼他們也跟了出去。


    當他們來到了大廳外麵,隻見在大廳的外的廣場花園內,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站在了那裏。


    此人身板硬朗,身體頎長,麵容瘦削而冷峻,從他的外表上依稀還可以看的出來,他年輕時代那種飄灑俊逸的痕跡。


    這一位中年男人,很顯然就是施恆民,他身後還站著三個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精壯的漢子。


    金九爺見到施恆民後,頃刻間,眼中閃爍出一絲憂鬱。


    金九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師兄,我們有三十年沒有見麵了,今天是小女考上省音樂學院的日子,你來的正好,進來喝杯薄酒吧。”


    施恆民冷笑了一聲,道:“季文峰,你今天好不逍遙,這裏的排場還不小嘛!


    這杯酒就等到明年的清明節,我再給你送去吧!到那時,我會到你的墳地上,給你上柱香,陪你喝個夠!”


    “師兄,三十年了,我們都已經老了,你怎麽還在為你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呢?”金九爺眼中充滿了無奈。


    施恆民顫抖著說:“三十年,就是一輩子我也不會忘記的!你這個卑鄙小人,做出了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來,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要殺了你!


    季文峰,你以為,你這麽多年來隱姓埋名,躲起來逍遙自在,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隻要你還活著,就是翻地九層,我也要把你找出來,親手殺了你!”


    站在金九爺身邊的淩雲有些搞糊塗了,他不清楚金九爺和這個施恆民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


    但是,從施恆民的情緒上來看,似乎他對金九爺有很大的仇恨一樣。


    金九爺搖了搖頭說:“師兄,你誤會了,我當時也是……”


    “不要再解釋了,都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我不管你是什麽原因,但是,你已經做出了這些事情,毀了我的一生,也毀了馨妹的一生,我今天就要和你做個了結!”施恆民亮出了手中的寶劍,指向了金九爺。


    金九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師兄,我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嗎?


    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為什麽還是這樣看不透呢!你能不能聽我解釋?”


    “少廢話!季文峰,拿出你的劍,和我做一個了斷,你若殺了我,你就走你的路,我的手下沒有人會攔著你,那是我活該!


    如果你沒有本事殺我,我就要取迴你的性命,我們從此了斷三十年前的那場恩怨!”施恆民憤怒的眼睛幾乎要滴出血來。


    金九爺無奈的搖著頭,隻好讓雷蒙迴去取出他的寶劍。


    然後說:“師兄,你我曾經同門三年,那幾年,你我也曾經情同手足,如今,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有什麽不能原諒的呢?何況這件事情之中,還有許多的隱情啊!


    師兄,我其實早已無所謂生死了,隻是,念在我的玉兒年齡還小,沒人照顧,否則,我的這條賤命你現在就可以拿去!


    如今,你口口聲聲非要與我決鬥,我就不明白了,師兄,我們兄弟相殘,這又何必呢!


    就是在九泉之下的師父和馨妹,若是知道我們師兄現在這樣自相殘殺,他們也會很傷心的。”


    金九爺的這句話,讓施恆民全身顫抖了一下,施恆民忽然無限悲戚的吼了一聲:“馨妹!——”踉蹌著向身後倒了過去。


    施恆民身後的三個人扶住了他,他沉默了好一會兒。


    然後,施恆民又指著金九爺,咬牙切齒的質問道:“季文峰,你說馨妹已經……,那我問你,馨妹是什麽時候離開人世的?你這些年究竟對她都做了些什麽?!”


    金九爺苦笑了一聲說:“師兄,馨妹在七年前就已經離開了,她是因為得了一場病離開的。”


    “季文峰,你這個大逆不道、十惡不赦的淫、賊!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為馨妹報仇!”施恆民說完,挺起手中的寶劍便刺向了金九爺。


    金九爺接過雷蒙取來的寶劍,倉促的迎了上去,一時間,金九爺與施恆民戰成了一團。


    很顯然,淩雲看出來了,金九爺一直都是在招架,並沒有對施恆民進攻。


    如果,照這樣打下去,金九爺非得倒在施恆民的劍下不可。


    就在淩雲遲疑之際,隻看見,施恆民突然打出一記飛鏢,金九爺立刻揮劍遮擋,將這枚飛鏢擊落在地上。


    也就在這個間隙,施恆民的寶劍已經到了金九爺的咽喉處,金九爺大吃一驚,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金九爺知道這一劍是躲不過去了,絕望的看了一眼施恆民,閉上了眼睛。


    施恆民臉上閃過了一絲似乎壓抑了許久的快感,他猛的將手中的寶劍,刺向了金九爺的咽喉。


    一道白光閃過,隻聽見一聲脆響,施恆民手中的寶劍被震落在地麵上。


    施恆民大吃一驚,看見金九爺麵前站著一位風、流、倜、儻的年輕人。


    金九爺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見淩雲正微笑的站在了他的麵前。


    施恆民身後那三位壯漢,猛然間拔出腰間的兵器,正要上前擊殺淩雲,卻被施恆民擋住了。


    施恆民仔細的打量了淩雲一會,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麽人,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這是我和季文峰的事,你這是什麽意思?”


    金九爺正要說話,淩雲笑著說:“我不知道你和金九爺有什麽恩怨,但是,我覺得,你們的這場比試極不公平!”


    “小子,你說怎麽不公平了?”


    淩雲拾起地上的寶劍,扔給了施恆民,淡淡的說:“金九爺一直沒有對你做任何的攻擊,你卻使用飛鏢暗器突發冷箭,你這樣能夠算是公平嗎?


    你們有什麽恩怨,我不知道,但是,我從你們剛才的交手中,我看出來了,金九爺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


    你這個人太固執了,為什麽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呢!萬一你們之間真的有什麽誤解,而你又做出了無法挽迴的損失了呢,那麽,到了那個時候,你會不會因此而遺憾終身?”


    施恆民聽到淩雲的話後,氣的指著淩雲道:“你是什麽人,哪裏輪到你來教訓老子了,你趕快讓開,否則,我會連你一起殺的!”


    淩雲不屑的看著施恆民,冷笑一聲說:“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見一些不合理的事情,我就要管,至於你殺不殺我,那是你的事,這與我無關。


    不過,我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動不動就用刀劍來解決問題,有些事情隻是一兩句話的事,幹嘛將什麽東西都搞的這樣仇恨巴巴的。”


    “你小子有種,既然你自己作死,那就不要怪我了,那我就先宰了你再說!”施恆民退後一步,他身後的三個壯漢走到了淩雲的麵前。


    這三個壯漢中等的身材,體型勻稱,從左到右,他們分別穿著白色、黑色和紫色的外衣,每人手中各持一把一尺多長的三棱短刺。


    第一眼看去這三個人極不起眼,但是,當他們準備戰鬥之時,瞬間,在他們的身上爆發了一種無形的煞氣。


    淩雲明顯能夠感覺出來,對麵這個三個人身上的戾氣。


    鐵手、孤狼和秦升站到了淩雲的麵前,他們說:“雲哥,讓我們來吧!”


    淩雲看了一眼對麵的三個人,點了點頭,淡淡的說:“不要傷著他們的性命,點到就行了。”


    淩雲的這句話似乎激怒了這三個壯漢,他們的眼睛中頃刻間射出了一種利劍一般的光芒。


    此刻,這個三個人已經完全成為了三個鬥士一樣,全身充滿了殺氣。


    這三個人若幻影一般,沒有任何的聲響飄到了鐵手他們的麵前。


    三把三棱堅硬的鋼刺,若鬼魂魅影,帶著陰森的寒氣直奔這鐵手、孤狼和秦升他們刺去。


    鐵手拔出麒麟追魂刀,在朦朧的夜色中劃過一道火紅的電光,帶著麒麟般的強悍之氣,迎著白衣武者手中的短刺,就橫掃了過去。


    這名白衣武者,看見鐵手這把麒麟追魂刀後,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他並沒有用手中的短刺,與鐵手的追魂刀硬碰硬的迎擊上去。


    而是,在短刺即將撞擊到追魂刀的時候,忽然將手中的短刺,沿著追魂刀的刀柄方向,向鐵手的手上滑了過來。


    鐵手見到這個白衣武者的短刺,瞬間刺向了他的手上,急忙將追魂刀向身前收縮。


    也就在鐵手收迴追魂刀的那一瞬間,白衣武者突然間,將這枚短刺挑向了鐵手的咽喉,鐵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一時間竟然被這個白衣武者極快的變換招數,折騰的有些手忙腳亂。


    鐵手向後倒退了一步,稍稍調整一下自己,看了一眼白衣武者,向他豎了一個拇指,忽然間,一個仆步,手中的麒麟追魂刀也順勢直奔白衣武者的下盤橫掃過去。


    這個白衣武者,被鐵手瞬間變換的招數驚的跳躍了起來,白衣武者在落地後,還未站穩腳跟,鐵手的麒麟追魂刀,已經奔著他的脖頸砍了過來。


    白衣武者迅速側身躲閃,可是,鐵手的追魂刀並沒有停止,在白衣武者躲過鐵手砍向他脖頸的這一刀後,他這才發現,鐵手的這一刀,隻用了一成的勁道,完全是一記虛晃的一刀。


    就在白衣武者明白了鐵手真正的意圖時,鐵手手中的這把追魂刀,已經到了白衣武者持有短刺的手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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