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羽拿到酒店的房間牌,十八還賴在酒店門口的肯德基吃脆皮圓筒。一直吃的渾身發冷她也不想停下來,首先是不甘心,沒想到阿瑟真的會著了道兒,竟然真的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兒來。其次是惱火,沒想到自己理直氣壯的打賭,換了這麽個收場?一想到這兒,她就恨不得把脆皮圓筒扣到木羽腦袋上,誰讓他笑的那麽□?

    “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打算在這兒坐到什麽時候?”木羽在手裏玩兒著酒店房間牌,漫不經心的看著十八邪邪的笑,“願賭服輸嘛,我不介意抱著你進酒店。”

    “你們一定是串通好了的。”十八惡狠狠的吃了一大口脆皮圓筒,齲齒的位置涼到了牙髓神經,她隻好用手揉著齲齒一邊的腮緩解痛疼。

    “輸給我不甘心?”木羽拿走十八手裏的脆皮圓筒,慢悠悠的吃著。

    “當然不甘心,根本就是沒可能的事兒……”十八又是不甘心又是好奇的瞪著木羽,不曉得他怎麽知道阿瑟會有那樣的行為,但想著真要開口去問,是不是更承認自己的智商不及他?

    “知道黃飛為什麽輸嗎?”木羽把脆皮圓筒有冰激淩的地方吃光,把剩下的圓筒放迴十八手裏,笑得□裸的,“黃飛輸就輸在太寶貴沈嘉洛了,寶貝的都沒把她當女人,處處小心翼翼的。阿瑟雖然沒有荒廢那麽熟沈嘉洛,但他會向小丫頭宣告一種男人的訊號,男人越是寶貝誰,就該好好的把人家當女人,想親就去親了,想愛就去愛了,顧忌那麽多,早晚會失去,我現在就懷疑,我對你是不是顧忌太多了……”

    “真是混蛋理論,黃飛有什麽不好的?跟你不是一個類型的,就故意曲解人家……”十八不爽的嚼著脆皮圓筒,沒好氣的瞪著木羽,一個不靠譜兒的打賭,竟然真的把自己搭進去了,“我就喜歡這種男人,溫文爾雅,又溫柔又細心……”

    “溫婉如玉?搞得你整夜整夜睡不著的就是這種男人?”木羽不屑的用手摸著下巴,看著十八沉浸在想象中,“告訴你吧,這種男人最不可靠了,光會做表麵工作,精力都用到拎包和挑魚刺兒上,哪還有力氣讓女人快樂?你還別不樂聽,背個包拎個袋子的活兒女人都不想幹,那還不如迴去當原始人算了,這哪是寵著她?是溫水煮青蛙,讓女人變得越來越無所事事,嬌慣久了,女人就廢了,男人也沒興趣了……”

    木羽說話的時候,十八幾次都欲言又止。木羽壞笑著看著她,故意不去問十八想說什麽。

    “我們,能不能不去酒店……開房?

    ”十八憋了半天,還是盡量用很軟的口氣問出來,這個賭打的太虧了。

    “不行,好不容易才這樣的機會,還是你親口答應的,房間都訂了,退房我們吃虧的。”木羽把房間號牌在十八眼前晃晃,翹著嘴角開始壞笑,“我喜歡你,但我不慣著你!”

    “我再買幾個脆皮圓筒去……”十八緊張的起身朝點餐處走去,盤算著按照她的體質吃多少個脆皮圓筒才會壞掉腸胃。

    左手背對著廖翊凡站在樂器店窗邊,銀灰色的風衣滑過白襯衫,深秋的幹燥裏,滑出一串著帶著靜電的小火花。

    “她看你的眼神有沒有驚豔?”廖翊凡開合打火機的聲音,在夜裏彌漫著幽幽的寂寞。左手低頭不說話,把風衣丟到身後的椅子上,他就知道事情沒有想象的順利。

    “其實我,我不是個怕誰的人,但是不知道怎麽搞的,竟然會有壓迫感,要不很想跟他打一架。”左手煩躁的坐到椅子上,仰臉兒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每次看見他,我都會,都會很想能贏過他,可是那種壓迫感,真的讓我爆發不出來。”

    “和她住一起的男人?”廖翊凡慢慢皺起眉頭,煙頭炭火上灰燼撲簌的落到地上,左手說的壓迫感,他很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我討厭這樣穿衣服。”左手狂躁的撕扯白襯衫領口,把口袋裏的煙和打火機都摔到地上。

    “要是她喜歡呢?”廖翊凡走到左手麵前站住,這個時候他是想安慰左手的。

    “那又有什麽用呢?有用嗎?”左手的手指頭停在襯衫領口的扣子上,他仰頭看著廖翊凡太過平靜的臉,是不是隻有他男人才能較量過木羽?至少在不動聲色上。

    酒店很幹淨,在還沒來暖氣的初冬季節裏,中央空調提前打出溫暖牌。

    酒店的洗浴間傳來嘩嘩的水流聲,十八翻著床頭免費提供的雜誌,一口接著一口的吃著脆皮圓筒,已經吃到渾身發冷,但好像她的腸胃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堅強。,酒店的中央空調很好,暖風吹的讓人莫名的犯困。十八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有些怕木羽,為什麽怕?她一點兒都不想搞清楚原因。

    “你不洗澡嗎?”木羽裹著厚厚的浴巾從浴室裏懶洋洋的走出來,完全不介意他的春光乍泄。濕漉漉的發絲滴嗒著水珠,滾落他□在麵的胸膛。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十八的腦海裏竟然冒出三字經:人之初,性本善。

    “我,我還不困。”十八專注的翻著手裏的雜誌,雖然上麵

    全是廣告,她已經有些吃不下脆皮圓筒了。

    “犯困和洗澡之間有聯係嗎?”木羽壞笑的坐到十八身邊,享受她窘迫的眼神,“我這樣算走光嗎?”

    然後,木羽竟然用女人洗完澡裹浴巾方式,把浴巾從胸前裹起。十八眼睛盯著雜誌,也不看木羽滿是□的表情,想著怎麽熬過這個晚上。

    “我看看這些燈,該關哪個?廊燈?裝飾燈?壁燈?床頭燈?讀書燈……”木羽吹著口哨,懶懶的側躺到床上,對著床頭旁邊牆壁上的一堆開關產生興趣,“總開關?喂!你說我要是把總開關關了,還有燈亮嗎?”

    “你別動總開關……”十八剛喊出聲,房間突然一片黑暗,隻有浴室門縫隙裏透出來一些昏暗的燈光,肯定是木羽關了總開關。

    十八本能的去摸床頭牆壁上的各種燈的開關,還沒等摸到燈的開關,她的兩隻手就被握住了。

    “快把燈打開!”十八惱火的想掙脫木羽的雙手,掙紮中兩個人都倒在寬大的床上。

    “我不這樣你會上來嗎?小笨蛋,還想吃脆皮圓筒吃壞腸胃?你說你怎麽笨的那麽執著呢?真想耍賴,還非得吃那麽多冰激淩嗎?直接裝壞肚子不就行了嘛?”木羽笑的邪邪的,十八的眼睛慢慢適應了房間的黑暗,洗手間門縫透出的燈光剛剛能看清房間。

    十八有些惱羞成怒,木羽沒說錯,她怎麽就沒想到直接裝壞肚子呢?吃了一晚上的脆皮甜筒,都快要冷成冰雕了,也沒把胃口吃壞。真是賠了冰激淩還沒折兵,十八越想越氣,兩隻手被木羽緊緊的握著,隻好用肘關節狠狠的撞了木羽的身體一下。

    “我警告你哦,我浴巾裏麵可是什麽沒穿,你再這樣刺激我,我不保證我的神誌一直都這麽清醒,乖了。”木羽的聲音很低,卻暗含著要挾的威懾力和曖昧。

    十八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極力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木羽的下巴從十八背後輕輕的抵著她肩頭,她的臉頰和頸間能感覺到他的唿吸。

    “是不是永遠都不會主動開口說你想要我?”木羽的唿吸帶著誘惑的氣息,拂在十八的耳邊,他很享受這種昏暗中的真實貼近,至少他們真的有在同床共枕。

    “你就想要我說這句話嗎?”十八本能的轉頭,努力克製有些不暢的唿吸。

    “不是。”木羽很小聲的笑了一下,雙手慢慢滑到十八胸口處的襯衫扣子上,他的聲音有些暗啞,“我要的,是這裏。”

    十八突然轉

    過身麵對著木羽,在昏暗裏直視著他的眼睛,木羽身上的浴巾有些滑落。他們很少這樣直接對視,兩個人都在躲一些很直接的東西,黑暗更容易讓人變得誠實。

    “然後呢?”十八突然想起之前跟阿若喝酒時,阿若說過木羽的套路。

    “沒有然後。”木羽低著頭,隔著她胸口處的襯衫,在剛才他雙手滑過的地方輕輕的吻了一下,他的鼻息就悄無聲息的透過襯衫,拂在十八柔軟的皮膚上,“會感覺很糟糕嗎?”

    “我……不知道。”十八把雙手枕到頭下麵,仰臉兒看著天花板發呆。

    “唔,不知道也可能是喜歡?”木羽拽著枕頭往十八的身邊移兩下,聲音懶洋洋的,“睡不著嗎?要不要我給你講童話故事?”

    “你會講童話故事?”十八看著房間的天花板差點兒笑出聲,讓沈嘉洛師兄黃飛講童話故事還差不多,木羽?

    “先閉上眼睛。”木羽強迫性的讓十八閉上雙眼,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肩,“唔……男人,女人,和床。”

    十八微閉著雙眼等著木羽的下文,看他到底能講出什麽樣的故事?房間裏安靜的能聽見酒店走廊偶爾有人進出的聲音,而這種安靜竟然一直持續著。

    “然後呢?”十八閉著眼睛,耐著性子小聲問了一句。

    “還沒睡著?已經講完了啊,你不覺得這個故事有很大的遐想空間嗎?”黑暗中,木羽笑起來的聲音怎麽聽都有些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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