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誌薄弱的意思其實就是,無論你此刻向女人出什麽樣的要求,隻要使用方法得當,她腦袋一熱,估計就什麽都給答應了。

    看樣子,蛋黃這個狗雜種已經摸透了女人的心思,所以才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場合向a發起進攻的,這個卑鄙小人。

    很明顯,蛋黃這個夠雜種一定是此中高手,看來我得小心防範才對。

    可是,a卻好像對他沒有一點兒防範之心。

    女人的意誌在晚上本來就夠薄弱的了,現在加上如此曼妙的音樂,如此消魂的燭光,再加上一個極諳此道的高手,那麽a失身是肯定的了。

    我不知道這究竟是a作為一個純潔女孩子的悲哀,還是我喜歡上了a的悲哀?

    很明顯,答案是後者。

    假如不是我的悲哀的話,那我在看到這種情形的時候,要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呢?

    煙抽完了,我心中的怒氣卻沒有散盡,所以,我得給自己找一個用來發泄的東西才是,結果找來找去,隻發現排放在門口的那些自行車。

    拿定主意之後,我就掏出了一把隨身攜帶著的小刀,看看四周無人注意,便蹲下身,輕輕一劃拉,呲——

    再對著另外一輛輕輕一劃拉,呲——

    兩分鍾之後,現場開始萬胎齊鳴,場景極其壯觀。

    我蹲在角落裏,看著那些車子的主人紛紛跑出來,手足無措的樣子,一種莫名的成就感立刻悠然而升。

    然後,我又加入那些人群當中,看著車胎一個個地癟下去,和那些車子的主人一起詛咒那個劃拉車胎的王八蛋生兒子沒屁眼兒。

    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跟真的一樣。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人們經常所說的變態。

    138。

    自從來到這座城池,在和a相識以來,我總是以為,她應該就是那種天真無邪,單純透頂的姑娘。

    單純得猶如一片薄薄的精致的水晶,是需要人來嗬護和扶持的稍有不慎便會碎掉。

    上天之所以要讓我鬼使神差地離開校園,來到這座城池,大概正是想讓我來充當那隻嗬護水晶的匣子吧。

    但是,這隻是我的一相情願,因為從事實的情況來看,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因為真正的匣子竟然是那隻蛋黃。

    假如你把這個事實告訴給那隻水晶匣子聽的話,估計連它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的,甚至會很不屑地說,他也配?

    可事實卻是毋庸置疑的。

    因為像a這樣一個精致脆弱的姑娘,確實是需要找個人來嗬護和扶持的,而嗬護和扶持的前提條件一定是身強力壯,人高驢大,這樣才能把前來侵犯的敵人一巴掌拍成餡餅兒。

    而且,無論在什麽樣的前提下,你還得能夠把她輕而易舉地抱到床上去,而不至於你把人家抱起來了,自己卻累趴下了渾身發抖,四肢疲軟,什麽也幹不了,特別是“幹”。

    有鑒於此,所以a才選擇了學體育的蛋黃,而不是學中文的我。

    雖然我無法確定這是不是所有學中文的男人的悲哀,但是,我卻可以確定,這一定是我的悲哀。

    所以,我才會對a的表現想象得如此得悲壯。

    整個晚上,這些悲觀的東西想得我心灰意冷,萬念俱滅,腦袋差點兒短路秀逗掉。

    我緊緊地攥住拳頭,把握在手中那些已經被捏碎的煙末狠狠地拋了出去,在橘黃色的路燈裏,看著它們被那些晚風輕輕地揚,又輕輕地落下來。

    風似乎又大了些,我漸漸地感覺到些須的涼意,甚至冷到了骨子裏。

    我不知道自己冷得究竟是身體,還是心?

    我豎起衣領,向裏使勁縮了縮脖子,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夜色當中。

    而在我的背後,則正好響起《灌籃高手》中櫻木花道每次失戀之後所開始的那段音樂:嘟,嘟,嘟,嘟,嘟,嘟,da—li—da—li—ya。

    那麽,這種情況也表明,我已經徹底地失戀。

    我說,女人他媽究竟都是些什麽東西?翩若驚鴻?清水芙蓉?天然落成?笑意盈盈?蒲質若柳?怯怯含情?瓊花玉樹?靜若處子?動如脫兔?

    我呸,老子視之如敝履。

    139。

    當我提著兩瓶啤酒迴到書社的時候,發現老幺已經開始在那裏喝上了。

    地上已經堆得滿地的啤酒瓶子,連個插腳的地方都沒有,稍不注意,便是一陣稀哩嘩啦瓶子倒地的聲音。

    我扒開瓶子,在老幺的身旁坐下來,開了一瓶酒,猛灌一口,說道,怎麽那麽早就迴來了,你的那個她呢?

    老幺大手一揮,忿忿地說道,你他媽的別在跟我提她,她死了。

    我猛然一愣,心想,真是人世無常,那麽好的一個姑娘說沒啦就沒啦。

    我說,那你節哀。

    老幺猛灌了一陣,抹著嘴巴,忿忿地說道,老子總算是看透了,對待女人就像是對待破鞋一樣,想扔就扔,決不能拖泥帶水的。

    我拍了老幺的肩膀,大叫著說道,你他媽說得太對了,幹一杯。

    老幺說,小子,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麽的?

    我說,你總把自己的過去當成處女膜,一問你就要揍我,我怎麽會知道呢?

    老幺猛灌了一陣,忿忿地說道,不管怎麽樣?老子以前大大小小也是個總經理呀。

    我說,總經理?那你為什麽不老老實實地在你的辦公室裏呆著享福,要到這鬼地方來?

    老幺說,我有福不享,來這種鬼地方受罪,我他媽還不都是為了她呀。

    說到這裏,老幺竟然像個手了很大委屈的孩子那樣,用手抱著腦袋,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說,她怎麽啦?

    老幺說,跟人跑了。

    我說,那你認不認識那個小子?

    老幺說,媽的,那小子會鳥語。

    我說,你們多久了?

    老幺說,上大學就開始了。

    140。

    三天之後,假如沒有記錯的話,那天應該是臘月二十八,後天就是除夕了。

    我剛剛考慮著在除夕之夜應該如何慶賀的時候,老幺卻突然 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子,陪我出去參加個婚禮。

    我一頭霧水,喃喃地說,什麽婚禮?

    老幺把桌子一拍,忿忿地說,我女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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