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在思念,隻不過是因為思念的方式不同,才會有痛苦和快樂之分的。

    一份痛苦的思念會慢慢形成相思,而一份快樂的思念則會變成浪漫。

    有的時候,我們總以為,某些人是不會思念的,其實,那不過是因為他們本無可思念之人而已。

    就像老幺。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又可以思念的人,可是卻知道,假如在開車的時候我還敢這麽胡思亂想的話,那麽被別的車給踩成肉餅,讓人緬懷是肯定的。

    也許,我是有思念的,但是,我的思念已經不在千裏之外的那個已經分手的女朋友身上,而是已經完全融入了a的身上。

    現在,當我擁有了自己平生中第一輛車的時候,我腦海中所產生的唯一念頭就是,到學校裏去看看a。

    95。

    想到這裏,我立刻把車速加到一百二。

    事後,我都一直在納悶,像這種“擀麵杖”的貨色竟然可以加把車速加到一百二,在馬路上飛馳之後,竟然還可以完整無缺地呆在我的胯下,是不是真他媽的見鬼了。

    我穿宅越院,連闖幾處紅燈,終於趕上老幺。

    而老幺則看我如此神速,還以為我胯下坐的是黑貓警長的飛天摩托呢,可是,自己的“老馬”也不甘示弱,猛然把馬力加到最大。

    老幺的這輛“老馬”在經過改裝之後,五十碼的車速聽起來像是母馬在發情,八十碼的時候像是鬼子進村的坦克,一百碼的時候就像是航空母艦在參加戰鬥。

    現在竟然加到了一百二,可就是貨真價實的原子彈大爆炸了。

    我們並駕齊驅,在凱旋路的車流中長驅直入,如入無人之境,並且還連闖幾處紅燈。

    上帝保佑,托老幺那輛“老馬”機油燃燒嚴重的洪福,我們施施然地躲過了十字路口那些精細的電子眼的偵察。

    假如你到交警隊的電腦監控室的錄相前去看一下的話,估計隻能看到濃煙滾滾的一片。

    這樣雖然能夠蒙蔽住交警的眼睛,可是,卻很容易把消防車給招惹過來。

    車過處,行人紛紛躲避,一邊罵騎車的人混蛋,一邊捂著肚子拚命地咳嗽。

    而這個時候,我的電子音箱中則正傳來羅大佑的聲音:飄來飄去,就這麽飄來飄去,飄來飄去,就這麽飄來飄去,一直飄個不停。

    我想,此刻我終於明白了在這首《未來的主人翁》當中,羅大佑為什麽要不厭其煩地飄來飄去了。

    原來,他在寫這首歌的時候,也跟我們一樣,騎著一輛同樣機油燃燒嚴重的機車。在馬路上他也同樣把車速加到了一百二,所以濃煙就在頭頂上空不停地飄來飄去,飄來飄去,而搖搖欲墜的機車則在自己的屁股小下麵不停地飄來飄去。

    96。

    車子進了古城之內,來到大隅首的路段時,我才開始把車速放慢。

    這裏一來是人太多,實在是沒法飛馳,容易出人命,二來呢,是我不像用這些機動化的車輛的噪聲來打破這座千年古城的寧靜。

    更重要的是,我看見了李婷。

    李婷是a的同桌兼最好的朋友。

    我之所以會對李婷產生興趣,也是正是她是a最好的朋友,大概這就是我們經常所說的愛屋及烏了。

    當然,我這裏所謂的對李婷的興趣跟對a的興趣完全是有著天壤之別的。

    假如說我對a的興趣用love來形容的話,那麽李婷就隻能是like,雖然二者的開頭字母相同,可是意義卻完全不在一個境界上。

    假如要說起和李婷的認識淵源,恐怕還得追溯到在剛剛開始對a產生興趣千方百計收拾她的情報的階段。

    那個時候,李婷曾經很勇敢地從教室裏跑出來,自告奮勇地跟我說道,想認識a嗎,告訴你,他的所有情況我都了如指掌。

    我說,為什麽?

    李婷說,因為我是她的同桌兼最好的朋友呀。

    我笑著說道,那當然了,春江水暖鴨先知嘛。

    聽到這話,李婷有點兒找不著北,一臉的疑惑,問道,什麽意思?

    我說,假如把a生活中的酸甜苦辣比喻成一江春水的話,那麽這些水是冷是暖當然是你這個整天都漂浮在水麵上的鴨子知道了。

    我說這些話的直接後果就是,請李婷去吃烤鴨。

    李婷一邊撕下那隻烤全鴨的翅膀不顧淑女形象地直接塞進嘴裏,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林哥,你夠義氣,夠朋友,以後無論你想要得到什麽樣的情報,就盡管跟我要好了,假如你求到我的頭上我不幫你的話,那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隻鴨子身上。

    這就是我和李婷認識的全過程。

    看見李婷正站在路邊的金魚缸前,學著裏麵的金魚在向外吹著泡泡兒,我猛然加大油門,從她的身邊像道閃電一樣倏然而過,差點兒把她給撞到金魚缸裏去,變成美人魚。

    然後猛然刹車,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便把尾巴一擺,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橫在她的麵前,衝著她直打哈哈。

    這個時候,老幺正好從後麵跟上來,前輪正好對著我的後輪,把李婷給結結實實地圈在裏麵。

    我說,哈哈,這下子可抓到了一條大魚,而且還是條美人魚。

    李婷拍了拍車的後座,挑著眉毛,笑道,喲嗬,林哥,買了輛新車,蠻酷的嘛。

    我順了順頭發,向後甩了一下,說道,那是,我本來就夠酷嘛。

    李婷卻突然把嘴巴一嘟,笑道,我是在說這輛新車,你自做多酷幹什麽?

    我不想跟她再多說廢話,就直接把話題扯到a的身上,問道,怎麽?就你一個?她呢?

    李婷笑了一下,故做不知,說道,她誰呀?

    我說,廢話,還能有誰,當然是a了。

    李婷說,去上海了。

    聽到這話,我吃了一驚,問道,上海?她去上海幹嗎了?

    李婷說,怎麽?你不知道呀?

    我說,廢話,假如我知道還問你呀?

    李婷一臉怪笑,吐了一下舌頭,說道,哦,對不起,看你們最近的關係挺密切的,我以為你什麽都知道了呢。

    我說,其實,我們之間一直都挺清白的,根本就不像你所想象得那樣複雜。

    李婷把嘴巴一撇,說道,還清白呢,別以為我是瞎子,什麽都沒看到。即使是瞎子看不到,但也聽到了。

    我說,你看到了什麽?又聽到了什麽呀?

    李婷說,元旦那天晚上幹嗎去啦,快點兒如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我說,沒幹什麽呀,也就是在城外隨便轉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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