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完畢裝束,一把掙脫我的拳頭,徑直走到a的麵前,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了一下,極其紳士地說道,親愛的,請允許我暫且離開一會兒,讓我先把這個極其無理的小子宰掉之後,咱們再來相互依靠吧。

    a衝著他嫵媚一笑,然後表情極其複雜地看著我。

    我沒有理她,隻是衝著那個男人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娘的給我少廢話,快點兒給老子滾出來,老子已經等不及了,非放了你的狗血不可。

    那個家夥剛想跟著走出來,非常感人的一幕就出現了。

    a突然跑了過來,一把撲到我的麵前,用自己柔弱的身軀把那個男人給擋在了後麵。

    美人救英雄?

    她幾乎是在用一種帶著哭腔的表情向我哀求道,求求你,就放過他這一馬吧,他已經傷痕累累,再也經不起你的拳打腳踢了。

    我怒極而生,更是醋意大發,想把她從身邊推開,可是,我幾乎都要把吃奶的力氣都要用出來了,卻愣是沒有把她給推開。

    我衝著她咆哮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賤婦,快點兒給我滾開,我要幹掉這個讓你墮入地獄的魔鬼。

    a卻一邊哭一邊哀求道,不,不,他不是魔鬼,不是。

    我忿忿地說,對,他不是魔鬼,他是魔鬼的大哥,我更得幹掉他了,否則會有更多像你這樣的婦女遭殃,我要為百姓除害,為婦女伸冤。

    a哭著說,不,他即使是這樣,我仍然還是喜歡他的,現在,你殺他就等於是在殺我,你明白嗎?

    我說,廢話,我當然不明白,現在,我要以你真正合法丈夫的身份命令你,趕快從我的身邊離開,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a說,好吧,既然這樣,你就把我也給殺了吧,他死了,反正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我剛想連著把她一去也幹掉,省得活在這個世界上丟人現眼再給我戴綠帽子的時候,那個男人卻已經顯得很不耐煩了。

    他雖然很討厭,卻表現得很有骨氣,寧死也不願受女人的保護。

    說句實話,關於這一點,我還是挺佩服他的。

    他很不耐煩的一把推開a,幾乎都要把她給推到在地上了,然後衝著她怒吼道,你給我讓開,這是我們男人之間自己的事情,你們女人少管。

    我拍了拍巴掌,說道,好男人。

    但是周圍的人卻不幹了。

    他們罵罵咧咧地衝著那個男人說道,你怎麽這樣,怎麽可以把這麽好的姑娘推倒在地呢,你怎麽不知道扶著點兒。

    那個家夥說,對不起,我剛注意擺酷了,把這茬兒事給忘記了。

    旁邊的人說,對不起?我把你的小弟弟給割了,然後說聲對不起行不行?

    a從地上抬起頭,問道,你又怎麽啦?你們不是要決鬥嗎?

    那男人一拍後腦勺,說道,咳,我又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於是,我們便來到郊外。

    當時,冷風在怒吼,落葉在飄零,陰霾的天空裏,隻有一顆黯淡的星星孤零零。

    冷風過後,周圍的一切全都歸於寧靜,死一般的寧靜。

    在墳墓旁邊的一棵枯樹上,停著一隻老鴉,突然叫幾聲,殺,殺,殺。

    它們那像是幽靈一樣的小眼睛,眼巴巴地望著我們,望著我們身上那一堆白唿唿的肉。

    此刻,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吹過來的冷風,突然吹散了我額頭前的那一縷亂發,同時吹起了我身後的白色披風。

    手中的玄鐵寶劍在黑夜中散發著森森的藍光。

    那人執劍在手,冷冷地說道,我是葉孤城,平生使用巨闋劍,此劍乃海外的寒劍精英,可以吹毛斷發,削鐵如泥,劍鋒三尺又三,淨重六斤四兩。

    我橫劍在胸,說道,我是西門吹雪,平生使用魚腸劍,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長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

    那人雙手打恭,衝著我微微而笑,輕聲說道,西門兄,你我今日一戰非同小可,關係到各自的榮譽,就讓我們生死有命,各得其所吧。

    我忿忿地說道,你他娘的給我少廢話,快點兒拔劍吧,老子今天非要送這個狗雜種駕鶴西遊不可,一雪戴綠帽子之前恥。

    聽到這話,那人先是哈哈一笑,然後說道,小子,你也不要太過於猖狂,既然我已經橫刀奪了你的馬子,就會先讓你三招的,出手吧。

    我忿忿地說,呸,你少他娘的看不起人,老子豈是那種喜歡占人便宜的小人?

    那人笑嘻嘻地說道,要不,你先讓我三招?

    我說,你有大爺沒,我操你大爺,別再這裏廢話了,快點兒拔出你的劍,免得被人家看見了,說我在欺負一個縱色過渡的廢人,那我豈不是臉麵盡失?

    那人執劍在手,哈哈一笑,說道,好小子,果然是條漢子,我葉孤城先向你致敬了。

    我暗暗吃驚,這個小子丹田大開,聲音洪亮,看樣子內力不錯,說話聲竟然都把樹上殘留的葉子也給震得紛紛下落,一片,兩片,三片,……接著是無數片。

    每一片葉子都被強勁的內力給齊柄切斷。

    葉子紛紛落在我們的頭上,肩膀上,以及此刻正緊緊握著劍柄的手上。雖然劍氣逼人,催人毛發,但是,我們都沒有動。

    因為高手在過招的時候,講究的就是,天時地利的問題。

    敵未動,我先動,便是犯了兵家大忌。

    我們就這樣一直相互對峙僵持了整整兩個時辰。

    我們全都已經站得言酸背痛,腿抽筋兒,全身都麻木掉了,幾乎連站都站不穩了。

    但是,我們仍然未動。

    最後,連停在枯枝上觀戰,等著吃我們的肉的老鴉幾乎都要看不下去了。

    它看我們根本就沒有要打起來的跡象,便很不耐煩地飛走了,然後在頭頂上一人拉了我們一身的屎。

    最後,連我們自己都感覺有些不耐煩起來。

    我們都覺得,假如兩個人再這麽相互僵持下去的話,對方還沒有倒下去,自己都要給累得變成了木乃伊了。

    幹脆,還是拚了吧。

    想到這裏,我們便開始稍微晃動了一下身影,腳踩八字,原地轉圈,氣勢驚人很有蓄勢待發,一劍奪命的樣子。

    這個骨節眼上,不知道是誰正在在無邊空曠的原野中,用一架古色古香的木琴輕輕輕彈奏著古曲《將軍令》。

    旋律激揚,氣勢逼人,成龍大哥不知道也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正站在離我們不遠的一棵樹上,用他那略帶沙啞的嗓音使勁嘶啞著:傲氣麵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膽似鐵打,骨如金剛,胸襟百千仗,眼光萬裏長。

    琴聲起,歌聲起,氣勢已經給製造出來,我們再想不打臨陣退縮都不成了。

    也許是在這緊張的氣氛所感染,我們全都擺出一副隨時都要開始廝殺的架勢,左手拿著劍鞘,橫在胸前,右手執著劍鋒,放在身後。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又開始這樣相互對峙起來。

    當然,這種對峙也不是原地不動,而是像驢子拉磨那樣,原地繞著圈子,繞呀,繞呀,這一繞,一下子又繞了將近兩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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