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撞了我就相當於衝撞了二郎神,衝撞了二郎神就相當於衝撞了玉皇大帝,衝撞了玉皇大帝,我靠,你長著幾個腦袋呀。

    我雖然不是玉皇大帝的親外甥,可是隔著二郎神的這層關係,也算是他的半個外甥吧。

    衝撞了你的外甥老爺,嘿嘿,想必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麽下場吧。

    小哈巴狗正在搖頭晃腦地做著它的黃粱美夢,卻很不妨被氣急敗壞的老幺一腳給踢迴了原形,嗷嗷亂叫。

    大概直到此時它才猛然發現,無論是人間的哈巴狗,還是天上的哮天犬,身上挨了這麽氣急敗壞的一腳之後,都是很痛的。

    看到它的這副樣子,我一點兒也不同情,,甚至為自己竟然還有這麽半個同類而感到丟人現眼。

    64。

    那隻小哈巴狗的尖叫聲立刻驚動了周圍的一些居民。

    聽到狗叫聲,他們紛紛從自己的窗戶裏麵向這邊不停地探頭探腦,極目遠眺,心說,是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這隻又聰明又可愛又漂亮的小哈巴狗欲行非禮之事,還真是無法無天了,嘿。

    可是,等到他們看清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不是非禮的時候,立刻略感失望地搖了搖頭,罵罵咧咧地把腦袋龜縮迴去,“砰”地一下,把窗戶緊緊地閉上。

    不過,也有一些閑人沒有退縮,而是等在那裏,欲看下文,因為此刻站在那隻哈巴狗麵前的是兩隻男人,而看那隻小哈巴狗的模樣,好像也是一隻男狗,兩個大老爺們兒,一隻小哈巴男狗?難道他們?

    靠,看看兩個大老爺們兒和一隻狗在那裏拚刺刀,好像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嘛。

    但是,他們好像並沒有一點兒要當眾“拚刺刀”的意思。

    他們看到其中的一個男人隻是對那隻狗拳腳相加地揍了一頓,而那隻狗則沒有一點兒反抗的意思,隻是象征性地叫了幾聲,才滿臉失望地把腦袋龜縮迴去。

    但是,隻有一個比這隻小哈巴狗大不了多少的小子除外。

    聽到那隻小哈巴狗的尖叫聲,他不僅沒有滿臉失望地龜縮迴去,反而像隻兔子似的從院子裏麵飛也似地跑出來,衝著仍然在對那隻小哈巴狗怒目而視的老幺惡狠狠地吼道,你是哪裏來的混球兒,竟然敢非禮本大爺的狗,你這幾天是不是沒有去桑拿,身上的皮有點兒癢癢了?

    聽到這話,老幺先是猛然一愣,然後又把目光由那隻小哈巴狗轉移到這個比小哈巴狗大不了多少的小子身上,同樣惡狠狠地迴敬道,操你大爺的,是你的那隻狗先來咬本大爺的。

    那人說,你這孫子放狗屁,我明明看見是你先向我的狗行兇的,還想狡辯不成?

    老幺說,你這孫子放屁狗,我怎麽行兇來著?難道你也想過來咬我不成?來呀。

    聽到這話,那人先是一愣,心說,放屁狗?這人什麽邏輯,完全是語句不通嘛,不通,不通呀,但是,等他仔細琢磨一番之後才發現,不是語句不通,而是自己挨了罵呀,被人由兩腳動物變成了四腳動物,成了那隻哈巴狗的同類。

    如果按照老幺的話來推論,他的地位好像還不如那隻哈巴狗。

    因為那隻哈巴狗除了會放屁之外,還可以做一些其他諸如“汪汪”叫幾聲或者圍著自己的尾巴轉幾圈之類討人喜歡的事情。

    而他卻什麽也做不了,除了放屁,因為他是隻放屁狗嘛。

    由此可見,他這隻“放屁狗”的威力果然不小,此話一出,不僅嚴重損害了他作為人類的尊嚴,而且連那隻小哈巴狗都會覺得,自己竟然還有這麽一個除了會放屁什麽也不會做的同類,而感到很沒有麵子的。

    於是從著老幺大怒道,狗雜種找打。

    老幺也不甘示弱,還了一句,雜種狗找挨。

    無形之中,那個小子又吃了大虧。

    這一次,他不僅變成了狗,而且還是一隻雜種狗,那可真是跌了大份兒了。

    別看他是在理直氣壯地在為狗討迴公道,此刻估計連那隻哈巴狗都要忍不住要鄙視他的身份了,雜種狗,人家可是正宗的神狗,哮天犬,玉皇大帝的外甥呀。

    所以,一聽見自己的主人竟然是雜種狗,便忍不住衝著他“嗷嗷”大叫起來。

    那小子羞憤難當,對老幺同樣怒目而視。

    看來,一場戰爭是在所難免的了。

    我一看陣勢不太妙,俗話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便趕緊走上前去勸架,笑著向那人說道,算啦,算啦,我說你們兩位都把這肚子裏的火氣暫時壓一壓,有話好好說嘛,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那就應該用江湖中的方法來解決問題,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一談,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嘛。

    但是,很明顯的是,老幺和那個家夥都不是什麽君子。

    他們仍然在大眼睛瞪著小眼睛,伸著胳膊,捋起袖子,殺氣騰騰的,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而且說揍就揍,沒過幾分鍾,兩個人的身上都相互布滿了對方的拳頭。

    等到老幺揍了那家夥幾拳之後,那人想還手還沒有來得及動手的時候,我趕緊跑過去拉住了他的胳膊,一臉壞笑地說道,嗨,哥們兒,哥們兒,算了吧,大家出門在外,誰能不遇上個三災兩難的,剛才的事情我那哥們兒做得是有點兒過火,在這裏我代那哥們兒替你道歉,給你賠個不是還不行嗎?

    老幺我成了軟蛋,衝我怒吼道,雙木林,你幹嗎要跟他低聲下氣地跟這小王八蛋道歉呀?

    我轉身在他的腦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狠狠地說道,混蛋,我低聲下氣地跟人家賠不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你這個混蛋嗎?

    那人一見來了幫手,而且這個幫手的樣子看上去也不是個什麽省油的燈,覺得再這麽爭執下去的話,吃虧的可是自己,是應該見好就手了。

    想到這裏,他便呲牙咧嘴地說道,賠不是就算了,假如你真的要賠的話,那就得賠我點兒錢才行。

    聽到這話,我差點兒沒把肺給氣炸,心說,去你大爺的,說得輕巧,賠錢,假如大爺手裏真有錢的話,還會淪落到這裏跟你孫子低聲下氣地賠不是?

    心裏雖然這麽想,可是嘴上卻仍然擺出一臉的壞笑,說道,哥們兒,你這也忒過分了吧,其實,剛才的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們,你自己也有責任的。

    那人說,我有什麽責任?

    我說,你看看呀,這個路修出來本來是讓人走的,可是,你怎麽能夠在路上遛狗呢,你總不能把這麽好的康莊大道當作是你們家的遛狗場吧?

    那人說,這路即使不是我們家的遛狗場,可是,你也不能以為我的那隻狗的身上修著公路,把摩托車開到狗的身上吧。

    啊?聽這話,裏麵好像還包含點兒水平,別看這個家夥表麵上傻啦吧唧的,可是肚子裏估計還真有兩把刷子,看來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可是,我已經應付不來了。

    聽到他這麽機智的迴答,我竟然一時不知所雲,愣了一會兒,自己也很不耐煩起來,說道,好啦,好啦,你們的破事兒我也不管了,你們愛怎麽著就怎麽著,管他媽媽嫁給誰。

    老幺和那個小子早就不耐煩了,一聽這話,兩個人又開始伸胳膊,捋袖子,要相互去掐對方的脖子。

    兩個人正要再次鶴蚌相爭,立刻有一個漁翁跑出來勸架。

    但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跑出來的這個漁翁卻是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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