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叢發出窸窸窣窣的響動聲,幾個腦袋探了出來。


    雜草一般的頭發,滿麵刺青,好像是很神秘的一種紋理,這些人手中拿著石製長矛,渾身上下刺滿奇怪的刺繡,身上僅穿一條草裙。


    他娘的,三四個野外,還朝我瞪眼吐舌。手中拿根棍子,竟跳起舞來,還氣勢兇悍無比,和秦王破陣舞有的一拚。這群鳥人的音樂節奏感,按照節奏來看,估摸這群人得跳上好半天。所謂上天給你關了一扇門,就給你開一扇窗戶。


    我再仔細看那群人,臉上竟刺的是鱷魚紋。這種紋理,我好像哪裏見過。猛然間,我便想了起來。特麽的,在一個紀錄片裏,我曾看過關於這種紋理的介紹,頓時我臉色煞白。


    食人族!!!


    我感覺我肯定是碰到這種些種族了。


    食人,是遠古遺留下的一種風俗。根據考古發掘,北京猿人就是最早的食人族。由於食物短缺,不得不自相殘殺,保證種族的延續。


    魯迅說隻要拿上史書仔細看上半夜,就能在字縫裏看出來,滿本寫著都是兩個字:“吃人”那麽,我們不妨透過曆史的縫隙,去略微梳理一番吃人小史!


    曆載著名的食人事件,可能要從易牙蒸了自己的小兒子,獻給齊桓公嚐鮮為開始,這是有史可查的第一例。兩晉十六國亂世中,有割據的諸侯名叫石虎,後宮裏收著強搶來的十萬民女。後來打了敗仗,都城被圍困,糧食吃完數萬宮人都被當糧食吃掉了。


    隋唐吃人的惡行竟也盛極一時。《唐人說薈》裏,隋末兩富商諸葛昂、高瓚大擺人肉宴鬥排場。《朝野僉載》及《後唐書》都用血腥的文字記載了黃巢等人用二百石銅鍾煮人肉,用鹽醃人屍作隨軍幹糧,編者還首創了一個成語叫“敲骨吸髓”,來形容這種極度饑餓下的極度殘忍。


    到了宋朝,史書中吃人的記載越加細密。莊綽的《雞肋編》:人們把人肉按品質分了三六九等。老而瘦的男子叫做“饒把火”,年輕的婦女叫“不羨羊”,小孩叫做“和骨爛”,還有“兩腳羊”。


    《南村輟耕錄》則繪聲繪色地記載了怎樣把人捆了,先用開水燙過,再用竹掃帚刮去苦皮,怎樣扔到大鍋裏活煮,怎樣鹽醃了掛起來風幹製臘。這肉還有個好聽的名字,叫“想肉”,就是吃了還想吃的意思。


    明朝末年,伴隨著大旱,蝗災、瘟疫、兵災的蔓延,吃人的現象一點也不比前朝少。吃人或是為了獵奇,或是真的覺得味道好,或是充做軍糧,或隻是單純地為饑餓所驅。


    《雞肋編》述了,北宋末年,人肉的價錢是賤於豬狗的。一個肥壯者,全身煮熟,用煙熏,做成臘人了,整個賣不過十五千;而一鬥米就要賣到幾十千,還買不到。到了明末,中原饑荒時羊肉賣到200錢一斤,人肉卻隻要100錢。四川大饑荒,連粗米一鬥都要二十金,肉更是無價。有人懷裏抱著幾百金,不想吃人肉,隻求吃個飽肚,卻隻能活活餓死。


    這種曆史最黑暗的一幕幕浮過我的眼前,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還有一些種族吃人,隻不過為了獲得死者的能力。因此他們食人之前要進行隆重的儀式,在一套接著一套儀式之後,開始吃人,通過肉體剝奪人的靈魂!


    而這種鱷麵紋,代表一種力量。食人族相信吃下人的肉體,便可獲得人的能量。吃人對他們來說,是一種帶有神聖性質的儀式。與之類似的儀式,在某些地方叫獵草,也叫打草。


    這群人就是傳說中鼎鼎有名的巴巴都人,生活在南太平洋裏的食人族,一隻與世隔絕,還處於史前氏族社會的原始民族。他們信封靈魂轉移,由於長期的狩獵生涯,他們擁有敏捷的速度,奇壯無比的肢體!


    相傳吃過人的人,雙眼都是通紅的!


    我一看這幾個野人,兩隻眼睛赤紅……一股極兇惡神色,無論刺青多重,都完全遮蓋不住。毋庸置疑,這幾個王八蛋是吃過人的!


    這些人很特別,對各種氣味特別敏感,能辨別天地間的各種氣味不說,甚至連人身上男女老少的氣味也能分辨出來。


    這玩意和比鬼還可怕得多,不但力量驚人,智商也是相當高的。他們以人為食,但不一會一下就殺死人,而死將人綁住,慢慢的開膛剖腹。再伴隨著他們的鼓點和持續整個夜晚的舞蹈,痛苦長達數月之久。


    這種傳說的食人族,今天竟然讓我碰到了。要想害人,沒有那麽容易,我可是大戰過鐵屍,甚至和羅刹鬼交手的人,豈會懼怕這些毛賊?


    不管我是如何想,一旦被這些食人族盯上,並看到他們跳起舞蹈,那就算完蛋了!我曾看過一本書,上麵記載。一旦食人族,決定殺人,就會跳起一種神秘的舞蹈。如果你不是他的對手,一旦碰到這種舞蹈,基本上這個人也就被判了死刑了!沒有人救援,那就等於完蛋了!


    幹它娘的!


    我咬了咬牙,直接運氣了殺氣,一瞬間我的拳頭就被一層寒氣籠罩了,不光如此,我甚至都能感覺到我手臂上的血管和穴位上都傳來了絲絲涼氣,煞是舒服,然後毫不猶豫的就朝這幾個食人族的麵門上砸了過去!


    我猜測那食人族,估計還以為我不敢反抗。眼下我忽然暴起,他們自然是防不勝防,因此這一拳頭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這玩意的鼻子上!


    嘭!


    這一拳我幾乎是臉吃奶勁兒都使出來了,一砸在那食氣鬼的臉上頓時發出一聲悶響,把那幾個跳著舞的食人族,頓時嚇了一跳。


    趁這機會!


    我趁著這功夫掄起拳頭“砰砰”的,又在一個食人族臉上砸了兩拳,殺氣覆蓋在我的手上,對著食人族左右開弓,啪啪打得他不認識祖宗了!鼻血橫流,整個人竟癱坐了下去。


    小碗看見,也鼓掌上來“真好玩,讓我也來打一個!”


    沒想到這家夥更狠,更絕,三拳兩腳,竟幹趴好幾個野蠻人。打得他們咦咦嗚嗚直叫,簡直是哭爹喊娘,就差給我下跪了!看來野蠻人也是吃軟怕硬的,特麽的,我氣不打一處來,打得他們頭破血流!


    這幾個食人族一下子遭到了沉痛的打擊,當時就尖叫著要往灌木麵鑽,可我哪裏能給他們這機會?一下子從地上躍起,一把揪住其中一個的頭發,就準備把他扯出來,誰知我的手剛剛抓住它的頭發,頓時就感覺一滑,他們往灌木裏鑽走了。另外幾個食人族也跳進去灌木叢,簌簌響後,便是無影無蹤!


    我心裏有些疑惑,這食人族的頭發為什麽那麽滑?出於好奇我就聞了聞自己的手,這一聞不要緊,一股惡臭鑽進鼻子裏好懸沒把我直接熏死過去,這臭味就像是貓貓狗狗死了挺久以後屍體腐爛發出的味道一樣,特惡心。


    借著從窗口投射進來的月光我看了眼自己的手心,上麵亮晶晶的,似乎塗抹了一層油狀物。


    屍油?


    我一愣,應該是沒錯了,這股味道特像屍油。


    咯咯咯咯……


    灌木叢裏冒出兩隻碧綠如熒的眼珠,發出詭異的光芒,整個臉都是模糊的,我不太看的清楚,至於具體是什麽模樣,我隻覺得迷迷糊糊!


    他姥姥的,難道食人族又迴來了?


    “找死!”


    那東西拔腿就跑,我頓時怒喝一聲,一下子跳進灌木叢中,直接就朝那鬼東西撲了上去!


    咯咯咯……


    那食人族怪笑一聲,掉頭就跑,我就在後麵追,一轉眼就攆到了塊平地之下,躲在樹蔭裏,我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家夥。


    特麽的,老子上當。這絕壁不是人,根本就沒影子,身上還冒出濃重的煞氣。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我打算用道法一試,我就空中一畫,打起了一個手勢,朝那鬼狠狠丟了過去。這手勢有個名號,叫大力金剛決,對付這種遊魂野鬼極為有效。


    這時候,讓我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這鬼東西輕輕一閃,那道打出的金剛手勢,就發起黃蒙蒙的光,這鬼東西的身上竟然也散發出了紅光,緊接著它黑漆漆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圖騰符號,那符號衝向空中與手勢對撞,竟轟一下燃燒了起來,眨眼之間就燒了個幹幹淨淨!


    轟!


    那鬼東西逃走了,在他身後留下一串“咯咯咯咯”的笑聲!


    這完全是出乎我預料的,一時間我也懵了。


    似乎……這鬼東西是人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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