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識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老頭,下一刻就要葬身魚腹。並且是為了給我們拖延時間……雖然這些時間無濟於事。但我就連他的名字,都還沒來得及問。我們看著他遊走,卻無能為力……此情此景,頗為感慨。


    無數個深夜,我再迴憶起這件往事,無不痛心疾首。自己麵對危險,竟無能為力,隻能眼巴巴的看著,什麽都做不了,那種痛,不是常人可以明白的!隻有變得更為強大,才能更好的保護自己,保護自己的朋友!在那一刻,我下定決心,絕不能如此平凡的過下去。


    淚水模糊了我的雙眼,同時,笑笑也昏厥了過去……


    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許多隻鯊魚拍起浪花,海水如同被煮沸的鍋一樣,血水頃刻染紅了一片海域。老頭就如同從來不曾出現過似的,刹那間消失在天地之中。這種悲慘景象,讓我忍不住落下淚來。小碗更是哭泣得傷心至極,而笑笑恨不得跳進海中救援,但她不能,她跳進去就辜負了老頭!


    血腥的一幕,才過幾分鍾,就煙消雲散。那群鯊魚,貪得無厭,居然又朝我們遊了過來。顯然一個老頭,不夠他們塞牙縫!


    鯊魚飛速遊進,魚鰭露出水麵,朝我們發起了又一波襲擊,它一口咬住了門板,使勁的拽,企圖掀翻門板,將我們顛入海裏。我們掄起匕首,拆下棍棒朝著鯊魚使勁狂毆,這些對於他們來說,簡直無關痛癢。


    攻擊越加瘋狂,可以說完全要致我們於死地。我們思想一片空白,隻有不段的砍,砸。維持最後一線生機,隻有活著才有希望。我們三人在門板上,體力近乎消耗殆盡,手臂酸脹,已經快到了生命承受的極限。


    一隻鯊魚飛撲而上,我掄起棍棒使勁一掃。就在這時,我餘光所見,發現不遠處海麵上多出數百隻鯊魚鰭,密密麻麻而來。我臉色煞白,整個渾身癱軟,幾乎喪失了鬥誌。小碗和笑笑也看見了,兩個都癱到在地。


    他姥姥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有遇打頭風!這簡直是天喪予……


    等那群鯊魚遊近了,而我們腳下的那群鯊魚卻停止了進攻。出奇的安靜,我知道暴風雨前,總是異常安靜的。


    他姥姥的,你們倒是懂得有福同享啊!老子可不想做鬼呢!時間一分秒過去,對於我來說就如同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是海豚!”女舵手驚唿,刹那,她整張臉榮光煥發,嘴角勾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這種氣氛隨後感染了我。我頓時覺得渾身都有力氣。不但是海豚,那還是一大群的海豚。我長籲了一口氣,放下武器,癱坐在地,小碗和笑笑也半蹲了下來,她們用手趁下顎,直愣愣的盯著海麵。


    “籲!天助我也!”


    自古就有“海豚救人”


    相傳公元前5世紀,音樂家阿裏昂乘船返迴希臘時,遭遇水手們謀財害命。阿裏昂在演奏完平生最後一曲,便跳入大海之中,遭到鯊魚圍攻,幸好一群海豚遊過來馱起他,將他送到伯羅奔尼撒半島。


    1959年,“裏奧·阿泰羅”號客輪在加勒比海爆炸失事,許多乘客都在海水中掙紮時發現大群鯊魚遊來,這時成群的海豚突然出現,向鯊魚猛撲過去,使遇難乘客轉危為安。


    “海豚救人”至今,科學家們對“海豚救人”的原因仍沒有統一的看法。一般來說。有人說海豚救人的美德來源於海豚對其子女的“照料天性”。也有人說:海豚是一種高智商動物,它的救人“壯舉”可能是一種自覺行為。還有人說:海豚天生好動,善於模仿,最喜愛在水中嬉戲,因此所有被碰上的東西都成了它們的玩具。


    按照風水學上解釋,海豚屬水,鯊魚屬火,人屬木。水能潤木,可克火。海豚發出的聲波,能讓鯊魚陰陽失調,進入迷蹤之陣。也就是人在海中,所產的磁場能同時召喚來海豚和鯊魚。一旦海豚遇到鯊魚,便會異常煩躁,攻擊性猛烈變強。因此向鯊魚發動攻擊,鯊魚往往敗北。這種學說,我是不太信的,羅列在這裏權且當做一種聊勝於無的解釋。


    那一群寬吻海豚遊了過來,不時躍出水麵,用其頭部猛烈撞擊大白鯊,把我們的門板圍在圈內。海豚不斷發起進攻,將鯊魚完全阻隔。好幾隻海豚遊到門板之下,它們將門板托起,如離弦之箭,朝著大海深處飛馳而去。


    大概被它們馱著,遊了一天一夜。我們太過疲憊,等醒來時。發現不遠處有一隻救生艇,在海浪中顛簸,不過看樣子似乎艇上沒有人。這裏海是深黑色的,顯得無比靜謐,就如同一片巨大的鏡子,還可以看到水下遊動的魚群。這裏是深海區了,那群海豚也無影無蹤了。他娘的,童話裏的故事都是騙人的,這群海豚就拋下我們不管了,說好的,會馱到岸邊的!


    我急忙叫醒小碗還有女舵手,用木棍做槳,拚命朝著救生艇劃去。門板再舒適也比不上救生艇安全。起碼裏麵有必備的淡水和食物等資源,足夠我們撐上一陣。我們足足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體力也過度消耗。如果不是眼前出現生機,恐怕我們也使不出這點力氣。


    總算劃到救生艇上,救生艇空空蕩蕩,明顯是遇到海難,飄蕩在海洋之上的鬼船。這時,我們哪裏還管這些。直接爬到船上,上了船便開始找食物和淡水,果然還有一些存儲。我們三人飽餐一頓,由於體力消耗太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這種沒有動力的船隻,在海上也隻能隨波逐流,希望別碰到風暴,就阿彌陀佛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們被海風給凍醒了,天完全黑了下來,大海深處的天空,布滿了星辰,宏偉而壯觀。海麵寧靜如同鏡片,映照著天上的星光,波光粼粼,簡直美得不像話。我們三人盯著這片美景,看得目瞪口,忘記了一切。


    我看見過靜清綠的漓江,玩賞過水平如鏡的西湖,卻從沒看見過大海的壯闊。這片海水不但呈現深黑色,而且晶瑩剔透得如同藍寶石,這片水又是無比清澈,似乎可以看到海底的童話世界。


    海與天的交接間流淌著期待,那裏的希望在唱歌,就如海底深處的美人魚的甜美的唿喚。碧波粼粼輝映出愛的等待,混合藍色的風在生命裏流浪。


    恕我的語言無法描述,隻能用兩句詩來表達:“大海啊,你真他媽的大!夜景啊,你真他媽的美!”要文藝一些的話,就是“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我們的船隻在海上飄蕩,隨著洋流不斷前進。小碗傻傻的問“小夏哥哥,我們這是去哪兒?“我也不知道!”說實話,在茫茫大海上,這些都不是我們能把控的。幸好笑笑擁有比較豐富的海洋知識,否則,此後一段荒野求生之旅,估計早就死了幾百次了。


    在飄蕩期間,我才知道笑笑全名叫劉笑笑,和養父靠運輸和打漁為生。關於他們其實蠻多傳奇故事的。老頭子本打算護送我出海後,金盆洗手,不想斷送了性命。笑笑由於經曆太多風雨,導致她對誰都無比冷漠。若不是這一段漂流之旅,恐怕我們也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過眼雲煙吧!


    “哇!好美,好壯觀!”小碗兩眼放光,忍不住跳了起來,不斷鼓掌,盯著不遠處近乎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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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2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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