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地龍畫陣!”正陽略做思索,緩緩道出這個名字!!


    “我擦!這他媽的太狠!不但要我們死,還要我們死透……難怪我最近疾厄宮冒出黑氣!”李大嘴說著額頭冒起了冷汗!


    《周易》雲:“雲從龍,風從虎!”說的便是生物會自帶一種天賦,比如水獺每次捉魚,都會整齊擺好,對著天祭拜!民間叫“水獺祭天”。黃鼠狼月圓之夜,會祭拜月亮吸取精華。民間叫“黃皮拜月”。還有蛇每次要吃人,就全身站直,和獵物比試身高,一旦超過對方,蛇就要不猶豫下口。民間叫“長蟲丈身”!這地龍畫陣,其實也是一個道理。


    地龍由於長期生活在地下,方向感完全由陰陽之氣引導。說得直白一點,人就好比一塊磁石,地龍通過感應磁石的輻射,大致測量出磁石的大小。如果整個身軀圈成一個圈就能抱住,那它會毫不猶豫下口。如果超出它的身軀,那麽地龍就會逃之夭夭……一旦它能圍住,不管多少人,都會被吸血而死!


    “他姥姥的!難道要拿我開刀……那邊擺著好幾個活人,憑啥又是我?”我心裏不住怒罵。不過等它的頭伸過來時,我總算看清楚兩個綠瑩瑩的雙眼,那哪裏是什麽眼睛,分明就是兩塊發著熒光的斑紋……這樣太逆天了,靠這種斑紋來嚇唬人?原來地龍還真是個瞎子!


    那地龍畫了三個圈,似乎摸準了我的大小,果不其然,我發現那東西就盤到我身上,冰涼又滑膩,土腥味刺鼻,不過似乎它沒有咬下來。蚯蚓雖然沒有牙齒,但有十分發達的口腔,靠咽周肌吸入食物,口周圍有口瓣幫助攝食,靠消化液消化食物。它從腿部盤上來,到底是什麽打算?


    很快就盤到了我腹部,挖槽!“你妹的,難道要開腸破肚,不行不行,在這樣下去,老子就成刳腹鬼了。我冷汗直冒,心想“姥姥個熊,每次都拿我開刷,這次怕是要交代了!”


    橫豎一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老子這樣死了連鴻毛都不如,最後成為古往今來死於蚯蚓之口第一人,這樣過於奇葩。我打算瞬間暴起,狠狠刺向地龍,大不了魚死網破!地龍剛毛已經刺進我的小腹,先是麻癢,接著是陣陣腫痛。我幾乎快承受不住了!


    “好了!可以幹掉它!”


    那種癢痛難當,比火蟻咬了還難受。我正要暴起的瞬間,正陽突然開口說話了。要不是正陽相當牛逼,我哪裏會等這麽久。俗話說打蛇不死,自遺其害。要不一招致命,要不死於非命!


    千鈞一發之際,我猛地坐起。那東西顯然感應到了,全身瑟縮了一跳。它肯定在想:“老子吃人,還沒有碰到這樣膽肥的!”地龍竟將剛毛拔起,我疼的嗷一叫。那東西竟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竟裂出一張嘴在獰笑。


    而我更關注的是它的腹部,雖說蚯蚓好多心髒,但隻要身體斷了,照樣接不上。那一坨坨肉團,還不是由我們說了算?我趁著這時,如果一刀劈斷它的身體,哈哈!老子太他媽機智了……


    我一看它這架勢,要是我不做些什麽,就太對不起天賜良機了!於是心裏也就發了狠了,使出吃奶的勁,口中發出怒喝。抽出靴中匕首,亮光一閃,衝著地龍腰部就是一砍。


    “臥槽!這身子也太肥了吧!”刀是砍進去了,並且刀身全部沒在它的軀幹裏,可是老子的刀好像陷進沼澤裏,居然抽不出來了!


    一時間,那地龍掙紮的更厲害了,猛地卷起身體,抽到我腦袋上,我隻感覺一個冷冰冰軟綿綿的身體打下來,我被敲得頭暈目眩。但我還是死死拽住那一把匕首,不肯放手。或許是這一點執著感動上蒼。


    我感覺我體內一股熱氣從丹田上湧,朝著百會穴凝聚,周身一股暖流,刹時遍布全身。一股洶湧澎湃的力量再次湧現上身,那股熟悉的感覺又迴來了。是我在擊殺沙槌時所感受到的力量。嗬嗬!地龍,你徹底玩完了……


    “好強烈的煞氣!”李大嘴那貨眼睛都瞪直了,竟然抱起胸來,在一旁圍觀。他娘的,好像他是局外人一樣。


    這是後話,總之我當時還不知道自己靈陽之軀,竟有如此作用!要是早知道,我還會等現在調動煞氣?


    接著一股黑氣冒上我的腦袋,雙眼迷糊,我似乎喪失了意識。我舉起匕首,朝著那隻地龍劈砍。一刀刀,一處處傷口,墨綠的血液,有點狀向團狀,不斷往外濺。冰涼的鮮血,濺得我滿頭滿臉都是!


    “我槽!小夏你發起飆來好嚇人……”李大嘴驚唿,我下意識裏還是繼續砍了七八十刀,直到渾身抽搐沒有力氣才停了下來。“這地龍能長這樣,少說活了二三百年了,碰到這樣兇悍的主兒,是您命不好!”李大嘴對著地龍拜了三拜,一邊冷嘲熱諷!


    我迴過神來,這才看清楚地龍。已經被我砍成幾百段了,沒處斷肢都在蠕動,好像無數個肉團,別提多惡心人。肉團在墨綠色的汁液裏,就好像無數蛆蟲在歡騰一般。我哇得一口吐了出來……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


    ……


    不料,我們趕走幾部,就聽到密密麻麻,如同轟炸機一般的聲音。迴頭一看,嚇得我們頭皮發麻。地上全是巴掌大的蜣螂,在那啃食地龍的軀體,也就十餘秒完全就不剩痕跡……這些家夥是哪裏來的?


    蜣螂俗名屎殼郎,自然界中頂多到拇指大小。而這群蜣螂卻有巴掌大。沙漠裏的蜣螂生存能力特別強,據說還可以用它們製成火藥。


    根據《閱微草堂筆記》記載:當年大將阿桂領兵平定伊犁,搜捕殘匪時,在山中捕捉到一個瑪哈沁,瑪哈沁漢地稱強盜。問此人如何存活的?此人說靠打獵為生。阿桂心疑,這人被圍困許久,哪裏來的火藥?那人不慌不忙說“我將蜣螂暴曬成幹,再調以鹿血,可以代替火藥使用,隻是比硫磺稍弱而已!”蒙古一部首領也說,隻要在槍杆裏放進去蜣螂幹,就能比平常槍遠上一二十步。紀曉嵐以為不可以理解。


    其實這個用五行原理,還是可以解釋得通的。所謂胃屬土,糞亦屬土。木克土,則屎殼郎屬木。木在東方為青龍,在西方則為白虎。屎殼郎積汙穢之精,本應歸為老陰之物。但在沙漠中,糞土為陽氣所灼,陰穢盡失。外加屎殼郎深目高鼻,狀如羌胡,背負黑甲,狀如武士,故有蜣螂、將軍之稱。因此成弱陽,鹿血純陽又太過剛猛,調和蜣螂之粉,陰陽互和,就同火藥類似。


    一群大大小小的蜣螂之中,除了百餘隻把巴掌大小的,竟還夾雜幾隻足足有臉盆大小的蜣螂……


    我一看,腦子就嗡了一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不信,再仔細一看,頓時魂飛魄散,那竟然是蜣螂王!


    我腳都軟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退後了幾步。就看著,兩隻,三隻,四隻,然後是一團烏黑發亮的蜣螂從地下湧出來。在那一隻蜣螂王的帶領下,似乎要向我發起進攻。


    正陽和李大嘴,光頭強還有董彤都紛紛往後退。不化骨也瑟縮發抖,它居然害怕這些蟲子,那就不好辦了,嗡嗡!幾隻巴掌大的蜣螂竟飛起來,它們似乎是先導部隊,朝我進行試探。


    我們有啥武器就抄起啥武器,朝那幾隻蜣螂猛拍,不過蟲子就是蟲子,被我們一木棍就拍死了!我的後背全是冷汗,這裏太不對勁了,莫非我們是進了蜣螂老窩了?


    “快跑!”董彤猛喝一聲,她眼光較平常人尖銳。早看見地下泥土竟和沸騰了一樣翻滾。先是無數隻黑乎乎和螞蟻大小的蜣螂湧出,密密麻麻如圖漲潮衝毀堤壩一般奔騰流動……之後就是指甲蓋大小,橡皮擦大小,塑料杯大小,啤酒瓶大小,拳頭大小,碗口大小,盤子大小,海碗大小,小盆大小,臉盆大小的許多蜣螂冒了出來。


    “你他娘的還愣住幹嘛?快跑啊!”李大嘴看我還愣在原地,竟掉頭抓住我手臂狂奔起來。我看了看董彤他們早就跑到了牽頭,身後嗡嗡作響,好像一隻空軍和陸軍齊頭並進……


    嗡!突然一隻蜣螂王從我額頭飛了過去,撞得我生疼,竟然停在董彤背上,幸好她的衣服皮實。董彤就要用手去挑,我大喝“不要,這東西有毒!”她嚇得縮迴了手。我一看那蜣螂大概小盆大小,連忙扯出匕首,將那東西挑掉。


    光頭強竟掏出槍,朝那東西掃射,果然奏效。一口氣掃下一片蜣螂,地上密密麻麻布滿了屍體。地上爬行的蜣螂毫不猶豫踏過同伴屍體,繼續向前爬行。


    那群家夥跑的不是很快,但我們絲毫不敢懈怠。一不留神就有幾隻蜣螂爬到我們身上。我用棍子給掃了下來,還有許多蜣螂被我們前進的腳步給踩扁了!一絲汁液濺到我裸露的皮膚上,如通火燒一般,很快起了一片紅點。我哪裏顧得疼,朝著洞穴深處飛奔而去……


    “嗡嗡”聲在身後不斷靠近,我們知道這群蜣螂肯定不會放過我們,他們如同一陣黑色的煙霧,朝我們的方向攻擊過來。


    “跟我走,我知道前麵有東西能克製這些蟲子!”董彤突然開口……


    我們發了瘋似乎的跟著董彤,跑進一處類似峽穀的開闊地帶,前腳剛踏進那塊區域,那群黑色的煙霧,果然就同發狂了一般,對我們不管不顧,一個勁朝著裏麵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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