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也沉默了。


    被送出去的雌性,會變成商品一樣的存在,她們在其他部落中再沒有半點權利,下場極其淒慘。


    他實在做不出這樣的事。


    察覺到勝和宇的不情願,林悠悠也沒有繼續勸。


    而是一臉同情的看著遠處同樣憔悴的雌性們:“再這樣下去,她們會受不了的,昨天我聽到珍非常壓抑的哭,她剛剛失去自己的寶寶...”


    林悠悠越說聲音越沉,最後竟是哽咽著哭了起來。


    不知道是在同情那些可憐的雌性,還是在同情她自己。


    聽到林悠悠壓抑的哭聲,勝的心頭一緊,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心髒,拉著,扭著,扯著那樣痛。


    他跳到林悠悠身邊,將人抱在懷裏輕聲哄著。


    同時還不忘抬頭看向宇:“應該做出個決斷了,馬上要到永夜,我們需要地方落腳,順便囤積食物,不然便會像其他部落一樣凍死在冬季。”


    聽了勝的話,宇的表情越發凝重:獅族的獸人生性殘暴,當真不是個好去處。


    但他們的食物儲備不輸虎族。


    他應該如何取舍呢。


    靳青坐在屋子裏,認真聽草講獸神的故事,在她身邊還放著一些類似核桃的野果。


    福不福則認認真真的給靳青剝核桃,時不時還會給草的故事補充兩句。


    草講的是獸族起源,這個故事是族中老人口中傳下來的。


    草也曾給自己的女兒講過,但那種成就感可比現在差遠了。


    靳青聽的聚精會神,偶爾還會同草交流一下感想。


    譬如:“你們這個獸神挺閑的啊。”


    居然什麽都要管!


    草沉默了下,原本還打算反駁,可認真思考後,她表情有些古怪:“應該是吧!”


    獸神大人高高在上,又能有什麽事要忙,應該挺閑吧。


    等講到所有超品級的獸,都會被吸納進獸神殿時。


    靳青適時提出疑問:“那個獸神殿有什麽好,為什麽所有獸人都想進去。”


    這個問題草就迴答不出來了,因為她也不知道獸神殿有什麽好。


    倒是福不福及時做出解釋:“那是一種存在於血脈中的召喚,自從我上了五級,就一直有聲音在我耳邊催促我快些修煉,以便將來進入獸神殿伺候獸神...”


    福不福的眼神有些迷離,似乎十分憧憬即將發生的事。


    能成為獸神的侍從,那可是他修煉的動力。


    至於獸神殿,則是所有獸人的終極夢想。


    靳青歪頭斜眼的看著福不福,忽然伸手在福不福的後腦勺上用力一拍:“你醒醒。”


    福不福的眼珠子差點被靳青拍出來,他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來。


    隨後像是想到什麽一般,快速對靳青保證道:“你放心,等你死了我再去,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


    伴隨著福不福的慘叫,707輕歎口氣:好好一句話,還能讓蛇獸說的稀碎。


    成功讓福不福接受了一頓愛的教育,靳青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對福不福咧嘴一笑:“你怎麽知道獸神殿是好地方。”


    草悄悄的向後退了兩步,糜現在的模樣好生可怕,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福不福卻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慢吞吞卻又理直氣壯的對靳青說道:“那一定是個好地方,因為去的獸人沒有一個願意迴來。”


    靳青歪頭斜眼的裏看福不福,忽然從懷裏掏出板磚對著福不福拍了下去:“閻羅殿還沒人迴來呢,你咋不去,你咋不去...”


    連她都知道這裏麵鐵定有坑,這蛇獸怎麽就看不懂呢!


    707:“...”真沒想到,宿主對自己的智商還挺了解的。


    福不福一時不察,連著被靳青拍了幾十下,趴在地上再沒了動靜。


    看著福不福裂開數道口子的腦袋,草的眼睛瞪得溜圓:“這是死了麽。”.qqxsΠéw


    靳青將手裏的板磚丟在一邊,對草冷笑一聲:“沒事,他隻是開竅了。”


    代表月亮打醒這隻傻叉。


    707:“...”嗬嗬,頭骨都打裂了,能不開竅麽!


    草驚恐的縮了縮脖子,生怕靳青打的不盡興,順便給自己兩下。


    直到確定靳青不會有下一步動作,草才小心翼翼的對靳青問道:“糜,你剛剛用的那個東西是什麽啊!”


    那個武器的形狀好奇怪啊!


    靳青斜眼瞥了瞥旁邊的板磚:“那是打蛇磚,專門用來拍蛇的。”


    草的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聽起來就很厲害,他們以後是不是就不用怕蛇獸了。


    707:“...”宿主,你說實話,你這東西是不是打狗棍的盜版。


    福不福的恢複能力確實很好,就在靳青和草說話的時候,他頭上的傷口已經愈合了。


    福不福坐起身,一臉迷茫的看著靳青:“你幹什麽打我。”


    靳青歪頭看著福不福:“老子什麽時候打你了。”


    疑惑的模樣,將草看的一愣一愣:她剛剛是看了嗎?


    福不福摸了摸自己暈乎乎的腦袋:“可是!”


    卻見靳青一擺手:“沒有可是,你剛剛腦子裏進水了,老子幫你放一放。”


    末了,靳青還不忘補充一句:“所以說,沒有耳朵就是不行,你看多容易進水...”


    福不福顯然是被靳青說服了,隻見他對著靳青不停點頭,似乎是對靳青的話深信不疑。


    草的表情十分糾結,她覺得自己說點什麽。


    可還不等她開口,福不福兇惡的眼神已經遞了過來。


    草下的瞬間噤聲,蛇獸竟然是在裝傻麽,那她是不是應該給糜提個醒。


    正想著,卻見福不福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示威一般吐出嘴裏的蛇信。


    一股寒意從尾椎直衝頭頂,草:“...”別看她,她什麽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靳青的巴掌再一次拍上福不服的後腦勺:“老子和你說話,你竟然走神。”


    福不福瞬間乖乖坐好:“沒走神,隻是舌頭麻了。”


    他的態度變化太快,就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是草的錯覺。


    草:“...”是她的眼睛出問題了嗎?


    一番交流過後,蛇獸繼續給靳青拍核桃吃,而靳青繼續聽草講故事。


    隻是這一次,草下意識的避開蛇獸。


    直到一個故事講完,草才快速逃離靳青的石屋。


    走在石屋外麵,草清楚的聽到屋中福不福沮喪的聲音;“糜,部落的人不喜歡我怎麽辦,我明明什麽都沒做,可他們都會避開我。”


    這不要臉的話,聽得草腳下一個趔趄:這蛇獸太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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