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皺起眉頭:“出了什麽事,也值得你如此慌張。”


    那人抿了抿嘴,每次麵對寰宇之主時他都有一種隨時會窒息的感覺。


    聽到的影的訓斥,那人縮了縮脖子:“就是,就是死命任務者圍攻同一個任務者。”


    影嗤笑一聲:“沒想到我寰宇還有這麽團結出息的人,結果呢!”任務者的戰爭自寰宇建立就時有發生。


    隻要不是內城區的精英任務者發生足以撼動寰宇根本的鬥爭,這些新手們若是消失一個也算是優勝劣汰,給寰宇節省資源了。


    因此,影其實並不在意這些新手的死活。


    聽出影的心情不錯,那人也放鬆了不少:“結果被圍攻的那個任務者贏了。”


    也不知道那個任務者哪裏來的本事,竟然把那些任務者轟的連渣都不剩。


    空氣中傳來影一串笑聲:“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那個硬茬的任務者是誰,迴頭倒是可以好好培養一下。”


    那人小心翼翼的迴道:“是您之前交代我們注意那個叫靳青的新手任務者...”


    笑聲戛然而止,一向沉穩大方的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般飛速跳了起來:“你說什麽!”竟然是那個祖宗。


    驚慌間,影抬腿就向殿外走,可是沒走幾步便又停住了腳步:不對,小祖宗贏了,她現在過去沒有任何意義,說不定還會被順手拍死...


    影緩緩坐迴塌上,對著手下吩咐道:“繼續觀察,下次有事早點匯報。”這群誤事的廢物。


    知道自己被人遷怒,手下:“...”誰能想到一場戰爭竟然這麽快就結束了,能做到手撕任務者,那個叫靳青的可真強啊!


    渭水之畔,蛟龍正用尾巴撩著水玩。


    隻見她時不時的用水淋淋旁邊依舊僵硬的燭龍:“阿燭,你再不動彈,頭上的樹就要結果了。”


    在得迴盤古之力後,燭龍已經漸漸恢複,但由於石化的時間太長,他表皮上石殼還需要時間恢複。


    隻是不知為何,燭龍頭頂的正上方竟長出了一顆小樹,看起來就像是龍頭上帶了個綠帽子般。


    其它位置的花花草草蛟龍都敢清理,但是這棵樹蛟龍卻不敢動。


    這棵樹是得到盤古之力後才出現的,燭龍好不容易才有痊愈的機會,萬一這樹紮根太深,她一下子將燭龍的腦子扒了出來...


    不行,不能再想了,她已經開始害怕了。


    聽了蛟龍的話,燭龍的身體緩緩移動了下,蛟龍就聽見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卻見由燭龍身體化成的石頭山正緩緩的向自己移動。


    蛟龍的趴在地上看了看,原來燭龍是在用那兩隻爪子支撐僵硬的身體走向自己。


    蛟龍被燭龍的動作氣的直笑,伸出尾巴尖按住燭龍:“行了,哪個要一塊石頭陪著,沒得閑硬。”


    燭龍的語氣有些鬱悶:“你不是就喜歡硬的麽!”女人都愛說謊話,他覺得自己被騙婚了。


    蛟龍:“...”把我那個單純可愛的丈夫還迴來。


    見燭龍不動彈了,蛟龍湊到燭龍身邊,龍身盤在燭龍身上,頭則摞在燭龍頭上,用龍須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燭龍頭上的樹:“阿燭,我很擔心窫窳。”


    自從窫窳從靳青身邊迴來後,她就封存了窫窳的記憶,但是那孩子似乎是鑽了牛角尖,總是會莫名其妙的流淚。


    她身為窫窳的母親,自然是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送到自己兒子麵前。


    可是,這世界上有一些人,並不是她能控製的。


    尤其是那位...


    這簡直是要他們夫妻倆的老命啊!


    聽出妻子言語中濃濃的擔憂,燭龍對著妻子安慰道:“阿靆,窫窳已經長大了,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你隻能封鎖他的記憶一次,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了那段往事後,還執意要追隨在小情身後,便隨他去吧!”


    兒子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他相信兒子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蛟龍仿佛力氣被抽空一般趴在燭龍身上:“可我還是很擔心。”


    她還能記得,當年她被壓入禁情神殿時,那些守在禁情神殿之外,實力高強的追隨著者們!


    她怕的不是兒子會瘋狂的想要追隨禁情,她怕的是,兒子這個血統不純的妖神,或許連進入神殿的資格都沒有...


    燭龍笑著安慰妻子:“世事難料,說不定明日窫窳就會變了心性,你若真是怕,倒不如出去抓幾個新玩伴給窫窳,或許他就會徹底忽略小情對他的影響。”


    蛟龍猛地跳起來在空中盤旋一圈:“對啊,這麽好的辦法,我之前怎麽沒想到。”


    看著風風火火離開的蛟龍,燭龍急匆匆的喊道:“切莫去饕餮山。”說不得會觸發他那兒子的記憶。


    蛟龍急匆匆的迴了句:“曉得。”之後便飛快的衝出結界。


    燭龍失笑:他這個妻子啊,當真是幾十年如一日的風風火火,也不知他沉睡的這些年,妻子是如何挺下來的。


    再想到窫窳,燭龍心中也是掩蓋不住的擔心:當年,犼究竟在兒子身上做了什麽手腳,他可不覺得心思詭詐的犼,沒再埋下什麽後手。


    靳青正坐在自己的係統空間中清點戰利品,知道自己闖禍的鐵之靈正乖乖的蹲在牆角。


    它可不是那隻被丟出去不要的噬金鼠,它很乖,什麽都沒幹。


    噬金鼠則是自己跑了迴來,被關了這麽多年,它也已經學乖。


    剛剛又被丟出去一次,現在的噬金鼠顯然非常沒有安全感,它端端正正的趴在鐵之靈旁邊,偶爾在鐵之靈身上舔一口解解饞:橫豎都是金屬,鐵之靈的味道起碼比純鐵好的多。


    雖然沒有大魚大肉,偶爾舔一舔鹹菜也是好的。


    身為這次戰役的搬運工銀靈子,靳青對她抱有最大的善意。


    如果不是銀靈子給力,她根本找不到這些人的庫房在哪裏。


    要是連錢帶房子一起毀了,她非氣的自盡不可。


    論功行賞下,靳青找了一隻很漂亮的碗,在裏麵鋪上了厚厚錦緞手帕,送給銀靈子當床用。


    銀靈子顯然很喜歡這個碗,而這次的消耗也確實太大,她現在已經變迴原形鑽進碗裏睡覺去了。


    靳青一臉慈愛的看著熟睡的銀靈子:好好休息吧,老子以後缺錢的時候就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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