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後院的女人們已經佛係,但隻要一想到信王和靳青,曲婉婷的心情就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她這些年過得越來越不好。


    周王本就是個好顏色的,心又粗,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在曲婉婷上了年紀後,周王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而周王府中“身世淒慘,楚楚可憐”的小美人數量也不斷增加,這就導致周王的更看不到曲婉婷的存在。


    雖周王雖然依舊給了曲婉婷正妻的規格,卻極少進她的院子中。


    曲婉婷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聽她手下的人說道他們從別處聽來的小道消息。


    其中,最經常被提到的就是那個活在傳說中的信王夫妻倆。


    在曲婉婷的記憶中,這一世先帝比上輩子早死了十幾年。


    前世周王登基之時,先帝已經給除了信王以外的所有皇子都分了封地。


    可信王卻連根毛都沒有得到,就這麽在京城中混吃等死。


    等到周王登基後,更像是忘記了信王沒有封地這事一樣,任由信王像個幽靈一般在京都苟延殘喘的活著。


    想到這,曲婉婷的身體不由得瑟瑟發抖:她永遠忘不了那種被人看不起的感覺...


    正坐在旁邊表演姊妹情深的小姑娘們,看到曲婉婷的模樣後都自覺地離曲婉婷遠了點,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個王爺後,她們都憋足了心勁準備一飛衝天。


    而這個被稱為王妃老女人,每日不是板著一張臉,就是對她們橫眉冷對,當真是讓她們倒足了胃口,


    剛剛還是一副幽怨惡毒的模樣,現在又忽然在一邊瑟瑟發抖,誰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麽毛病,難怪王爺連看都不看這女人一眼。


    曲婉婷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成為了其他人的焦點,她正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不可自拔。


    她想不通為何上輩子活的慘如狗的信王,這輩子竟能拿到皇朝最好的封地。


    而且,就連曲婉月也跟著占了大便宜。


    曲婉婷雙目赤紅,明明她已經阻斷了曲婉月的皇後之路,可曲婉月為何還是能活的如此風光。


    每每想到這件事,曲婉婷都會恨得咬牙切齒,為什麽她不要的人,過得竟然會比她好。


    唯一能讓曲婉婷心生安慰的是:聽說這信王和曲婉月成婚二十多年,都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的,倒也讓她舒心不少。


    猛然間,曲婉婷想到了一件事:上輩子,就在曲婉月當上皇後的時候,似乎也沒能生下一兒半女。


    曲婉婷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沒想到,這曲婉月竟然是隻不下蛋的母雞!


    而且,這女人上輩子時竟然還裝出一副幸福的模樣,騙自己放棄了同信王在一起過安逸日子的機會,這女人簡直就是該死至極。


    她知道自己在封地上過得多辛苦麽...


    馬車上的小姑娘們驚愕的看著曲婉婷表演著變臉,齊齊的躲她更遠了些:好可怕,這女人當真是瘋了。


    就在曲婉婷恨到極致的時候,周王全速前進的指令傳了過來。


    馬車的車夫原本就是周王手下的軍戶,接到周王的指令後,立即揮起馬鞭,緊緊的追在周王一行人身後。


    他倒是聽從指令,隻是可憐了車廂裏的曲婉婷和姑娘們。


    周王原本隻帶了兩輛馬車出行,前麵的馬車裏坐著的是曲婉婷和他“救出火坑”的姑娘們。


    而後麵的馬車上拉的則是他們的行李細軟,以及要再京中上下打點的禮物。


    皇帝死後,虎符落在了齊王手中,而周王則被打發到封地上,再沒有上過戰場。


    他長年征戰,對於庶務理財並不精通,封地的路難走,與外麵通商也都是將頭別再褲腰帶上的危險事。


    因此這些年,周王的積蓄在封地上已經花了七七八八,再沒有了當年用十萬兩銀子砸靳青的底氣。


    此次進京,周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能給自己換一個封地。


    封地是不能世襲的,隻要他離世,皇上就能將他的封地收迴去。


    他今年已經四十多歲,兒子女兒又多,就算是為了兒女打算,他也不能再繼續呆在那塊貧瘠的土地上等死。


    為了自己和孩子們的未來,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想要給兒女們多攢些錢。


    在前後兩輛馬車同時奔跑起來後,車上的東西到是還好說,但是人就不那麽舒坦了。


    曲婉婷和姑娘們顛成了一團,再沒有之前的高貴形象。


    周王絲毫沒有感受到坐在馬車中那些人此時崩潰的心情,在這一瞬間,他仿佛又迴到了那個厲兵秣馬的年代。


    周王的馬隊在官道上全速行進著:一隻在官道上用後腿奔跑的熊,對他們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


    信王站在河邊焦急的等著,聽說他家王妃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下了馬車,她會不會找不到自己。


    阮如梅站在距離信王不遠的地方,悄悄的斜著眼睛看著信王冷笑:都這麽多年了,這狗男人還像沒有斷奶一樣。


    隻要一時看不見王妃,就會像是沒有主心骨般,在原地團團打轉。


    信王剛轉了一圈,迴過頭剛好看見阮如梅不屑的眼神,火氣一下子就衝了上來:“你瞅啥?”


    阮如梅對信王行了個禮,同時用迴了他一個“瞅你咋地”的眼神:她現在可是王妃的心腹,她就不相信這狗男人敢打死她。


    信王被阮如梅的眼神氣的,抬手就解衣扣,要打架必須先脫衣服。


    他這件衣服很貴,是專門做來防止路上遇見熟人時給人家看的,絕對不能弄髒。


    等他脫完衣服,看他抽不死這丫頭。


    貼身小廝看見信王的動作,知道他又要去為難阮姑姑,剛忙抓起托盤站在信王身邊,動作熟悉的就像是已經演練過千百次一樣。


    其他伺候的下人看到信王發作,也都紛紛上前阻攔,但是卻在半步之外停了下來,根本不敢用手碰到信王。


    這一幕實在太熟悉了,其實他們隻不過是意思意思比劃一下而已。


    他們這個主子的腦迴路一直都很清奇,你若是不小心傷到他,頂多被訓斥罰跪。


    但要是敢碰壞他的東西,可就是找死了,他會讓你後悔到懷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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