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連忙跑過來,撲進了趙昊的懷裏。


    趙昊順勢將其摟住,笑著輕聲問道:“殿下怎麽知道是我來了?”


    永寧公主道:“我聽得出你的腳步聲。”


    趙昊一愣,旋即輕輕拍了拍她的玉背,抱著她的手臂更緊了一些。


    就在這時,永寧公主卻仰起頭來,問道:“你身上怎麽有皇姐的味道?”


    聞言,趙昊心裏就是猛然一突,連忙輕笑伸手在她高挺的鼻梁上刮了一記,道:“鼻子還怪好使。”


    “剛剛去見陛下,匯報些重要的事情。”


    “陛下不小心摔倒,還好被我扶住了。”


    永寧公主微微頷首:“原來是這樣。”


    見她沒有繼續追問,趙昊心裏舒了口氣。


    還是太馬虎了啊。


    以後務必注意。


    絕對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女人,不分年齡,在這個方麵,都是福爾摩斯,都是胖靈狄大人。


    一個不注意,就得翻船。


    這是絕對不行的。


    至少現在不行。


    心裏這麽想著,趙昊麵帶微笑的捉住永寧公主的纖纖玉手,兩人走進屋裏。


    “在皇姐那邊說話,口渴了吧,給你倒杯茶。”


    “好!”


    趙昊在凳子上坐下來,看著永寧公主給自己倒茶,輕聲問道:“下午什麽時候醒的?”


    永寧公主道:“都快到黃昏了,好久都沒有睡的這麽香了。”


    她說著,將茶杯遞到趙昊手裏。


    趙昊伸手接過,輕輕抿了一口,把茶杯放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肯定一心撲在內帑的生意上吧。”


    永寧公主在旁邊坐下:“你不在帝京,我也隻能一心放在生意上了。”


    “你知道嗎,我們現在不管是瓷器工坊,還是乾酒工坊,都極為暢銷,用日進鬥金來形容都不過分。”


    “可惜的是,還好將產量分給蜀國那邊。”


    “除此之外,內帑原本掌管的生意,也都有不少盈餘,隻不過跟乾酒和瓷器比起來,就差了許多。”


    “更可惜的是,現在朝廷需要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花錢如流水一般,要不是你做了乾酒工坊還有瓷器工坊,對了,還有造紙工坊,隻怕真撐不住了。”


    趙昊輕聲一笑,抓住她的小手道:“這話說的,乾酒工坊和其次工坊,不是我做的,而是我們做的。”


    聞聽此言,永寧公主高興的抿了抿嘴:“我隻不過是負責操辦罷了,主要還是因為有你!”


    趙昊就道:“我做的和你做的,都是一迴事。”


    永寧公主心裏甜滋滋的,趙昊看的清楚,不由輕聲問道:“對了,憐柔公主那邊不是在建織布工坊嗎?現在做的怎麽樣了?”


    這可都很長時間,趙昊也一直都沒來記得詢問。


    永寧公主美眸閃爍,道:“你不問我都忘了,織布工坊早就建起來了,而且就在我大乾跟蜀國邊境。”


    “工坊算是跟驪歌公主合作的。”


    “現在已經擁有新式織機兩百多台,每日產出的坯布就有數十之數。”


    “而且,我們這邊還在不斷生產新式織機呢。”


    “如果我們有幾千台這樣的新式織機,再有足夠的材料,假以時日,我們大乾怕是所有百姓,都能有新衣服穿了。”


    她不是終年養在宮中的嬌貴公主。


    掌管皇家內帑,在外奔走經營,對於天下百姓,對於整個乾國上下的情況,隻怕比薑婉兒知曉的還要更為深刻幾分。


    兩人聊了好一陣,眼看著快要奔十點去了,趙昊這才起身離去。


    但是,永寧公主卻依依不舍,不願意他走。


    兩人又溫存了良久,趙昊這才走出皇宮。


    見趙昊出來,武淞就道:“公子,您是不是忘記帶上給陛下和公主殿下的禮物了?”


    趙昊聞言,猛地一拍腦門兒,猛地看向武淞:“我就說忘了什麽,原來是這個。”


    雖然從欽州迴來的很是匆忙,但是,段有德那邊非常會做人。


    就在他和卓雅生死大戰的晚上,段有德連夜幫他準備了好一些禮物,讓他帶了迴來。


    可是,一路上他歸心似箭,也沒看過,直接把這些禮物忘到腦後去了。


    “算了,今日兩日入宮,匆匆忙忙,還是等好好查點一番之後,再拿出來送人吧!”


    武淞點點頭:“公子,那我們迴府嗎?”


    趙昊就道:“迴府吧,要是不迴去,隻怕我娘明日要執行家法!”


    “遭不住啊!”


    武淞笑笑,沒有說話,趕車迴府而去。


    可是,走到一半,就聽趙昊在車裏道:“武二哥,我想了想,咱們還是……不迴府了。”


    “去素園吧!”


    武淞就道:“公子,不怕夫人明日執行家法了?”


    趙昊歎了口氣:“我娘待我如親子,不會動用家法的,放心好了。”


    武淞:“……”


    馬車改道,緩緩朝素園而去。


    素園裏,已經不是之前的模樣,樹木已經褪去了葉子和顏色,花草也早已敗了。


    前段時間,應該是下過了場雪,導致園子裏麵,有一些積雪存在,沒有收拾完。


    趙昊信步走在園中,因為時間太晚了,所以他幹脆沒有叫門,而是讓武淞帶他“飛”進來的。


    悄然走到她的院子,隻見屋子裏,還亮著燈,窗欞上映著她的影子。


    趙昊緩步走到門口,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


    屋子裏,立刻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你這孩子,這麽晚了還不去睡?”


    “進來吧。”


    趙昊聞聲,推門走了進去,然後迴身把門關上。


    走到裏間的門口,隻見她依舊頭也沒抬,依舊坐在凳子上,手裏嗅著一件銀色的衣袍。


    隻見她一邊繡著,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不要跟師叔一樣,要早些睡。”


    “這段時間也是難為你了,讓你來京,也不能常常去外麵,也沒人和你玩鬧……”


    說著說著,她就緩緩的抬起頭,朝門口這邊看了過來。


    這一看,她整個人就僵住了。


    然後,她的一雙眸子之中,就流出了兩行清淚。


    趙昊見狀,深吸口氣,連忙邁步走了進去。


    來到她身邊,她放下手中的衣袍,緩緩站了起來。


    兩人四目相對,趙昊緩緩伸出手臂,將其輕輕的擁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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