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椒房殿裏,趙昊說出經典的這句話時,麟德殿當中已經炸鍋了。


    因為,誰也沒想到,蕭初雲那神來之筆,竟然出自趙昊之手。


    眾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都在討論著這件事,不時還會看一眼旁邊空無一人的蕭初雲。


    而和趙昊非常熟悉的康王和商恨水等人,則是全都高興的圍到了趙文祥的身邊。


    隻見康王端著酒杯道:“文祥啊,你這個兒子是真的天才,明明從未上過戰場,卻是能夠如此敏銳的捕捉到戰局,當真不可思議啊!”


    趙文祥也是剛剛知道,原來還有這麽迴事的,當即連連搖頭道:


    “王爺實在謬讚了,那小子這次隻不過是膽大包天,恰逢其會罷了!”


    “要說到真正的功臣,我以為還是初雲將軍,還有那些將士們!”


    “是初雲將軍和將士們一起,真正去行動,才扭轉了被動的局麵。”


    “依我看,咱們還是要敬初雲將軍一杯!”


    康王聞言,連連點頭道:“不錯,文祥此話說的非常對,走,我們去敬初雲將軍!”


    幾個人當即就端著酒杯,走到了蕭初雲的桌前。


    蕭初雲連忙起身,朝眾人行禮道:“初雲敗軍之將罷了,留在這裏已經是如坐針氈,豈敢勞煩王爺和諸位大人主動敬酒!”


    康王就道:“初雲將軍何出此言,陛下都已經說過了,此戰不是初雲將軍的責任。”


    “退一萬步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我們此戰最終是平局,算不得失敗。”


    “如果正常情況下,我大乾沒有遭受去年一戰,更沒有去年那場大雪災,絕不會是現在這個局麵。”


    “即便那謝道尋神鬼莫測,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也隻能被我大乾碾壓!”


    “初雲將軍完全無需介懷,更無需羞慚,記住這場仗就行了,等到下一次機會到來,我們百倍的還迴去,那才是真男兒的本色!”


    “如果初雲將軍一直抱著愧疚之心,一直覺得抬不起頭來,那豈不是辜負了陛下的一番苦心?”


    就在這時,右相蕭破虜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康王說的好,初雲這個臭小子,就是想不通這些事情,老夫怎麽勸都沒用!”


    “老夫簡直要被他氣死了!”


    蕭初雲看了老爹一眼,麵上露出一抹愧色。


    深吸口氣道:“父親,是孩兒不爭氣,讓您擔心了。”


    “不過,聽完王爺這番話,孩兒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王爺,幾位大人,初雲敬你們!”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康王和趙文祥也舉起杯子幹了杯中酒。


    蕭初雲道:“幾位,初雲就先告退了!”


    見他大步走出麟德殿,蕭蕩虜再次歎了口氣。


    “這小子,這次確實是被打擊的不輕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振作起來。”


    就在這時,左相呂留良走了過來。


    “右相,放心吧,我見初雲將軍眼裏帶著火,這一點點挫折,打不倒他的。”


    “如果真被打倒了,那他就不是我們大乾真正崛起的將星了!”


    康王也點點頭:“不錯,左相此言不差,本王相信初雲將軍必定能調整好自己的。”


    宴會這邊,隨著群臣們一一的離去,基本上也就接近了尾聲。


    而椒房殿當中,此刻的薑婉兒卻在用一種很訝異的目光看著趙昊。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這句話,是從哪裏聽來的?”薑婉兒問道。


    “這……”趙昊摸了摸後腦勺,道:“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不管是對一個人,還是一件事情,連最起碼得了解都沒有,當然是不可以隨便亂說的。”


    “說什麽錯什麽,說多少錯多少。”


    “這就跟刑獄案件一樣。”


    “都需要調查,而且是深入的,全麵的,多視角的調查。”


    “然後根據具體的情況,做出具體的分析。”


    “最後才是執行呢。”


    薑婉兒用力吸了口氣,深深的看向趙昊。


    “好!”


    “趙昊,你小子這番話,說的簡直太好了!”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說的好啊!”


    趙昊沒想到,就這麽一句話,竟然會讓薑婉兒表現額如此激動。


    當即訕訕道:“陛下,有點小題大做了吧?”


    薑婉兒美眸一閃:“你以為,朕的反應有些太過了?”


    趙昊沒說話。


    薑婉兒道:“你這句話往後可成為我們大乾所有級別,所有官員的行事準則!”


    “這樣我們的朝廷上下就會少辦出無數錯事,禍事,你覺得意義夠大嗎?”


    趙昊搖搖頭:“不知道。”


    薑婉兒頓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小子就跟朕在這裝吧!”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得先調查清楚越國之所以敢這麽做,底氣是誰給的?”


    “還有,他們越國朝廷上下,到底誰主張的?”


    “查清楚這些,我們再決定該是什麽態度?”


    趙昊點頭:“是的。”


    薑婉兒道:“行,不錯,還有什麽建議嗎?”


    趙昊想了想,道:“臣猜測,越國的底氣可能跟荒蠻有關。”


    “如果事實如此,那我們就要小心了。”


    薑婉兒麵色一變,道:“你剛才還說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為什麽現在又猜測越國的舉動跟荒蠻有關聯了?”


    趙昊頓時道:“這也不耽誤我們先猜測啊!”


    薑婉兒蹙眉道:“說說看,你為什麽覺得此事會跟荒蠻有關?”


    趙昊就道:“這還不簡單嗎,越國的地理,除了我們大乾,就能跟荒蠻接的上。”


    “除了荒蠻,還能有誰?”


    “在麵對我大乾的時候,除了荒蠻,還有誰敢做他們的靠山?”


    薑婉兒輕聲道:“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因為越國看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己想動手,將我大乾打殘之後,擺脫我大乾掌控?”


    趙昊搖頭:“不是一點這種可能性都沒有,隻不過可能性不大。”


    “首先,要說蜀國,南楚,吳國,這幾十年都沒有戰爭,無法深切體會我大乾軍的戰力。”


    “還有情可原,可是越國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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