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星光格外耀眼,遠離了城市之後,每一顆星星都能看的更加清楚。


    在這星光之下,弋塵正在和老爺子以及龔宇鵬三個拿著一瓶酒,坐在屋外的平地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


    門前的那一大片空地天地經過兩次戰鬥之後,基本上已經沒有一個算好的落腳的地方,就算是腳下的這塊平地,還是弋塵將泥土推過來將原在地上的大洞填上,這才能放上桌子。


    酒過三巡,龔宇鵬喝的有點迷糊,這三個人就屬他酒量不好,也不能怪他,酒那都是老爺子自己釀的,可以算的上藥酒了,偏偏老爺子喜歡辣勁,所以把酒的度數弄得極高,就算是龔宇鵬神功護體,也擋不了幾口。


    “老爺子,你跟那個姓秦的是什麽關係,不會他是你私生子吧!別到時候正一教掌教來了,你狠不下心敲詐他,這樣咱們可就虧了大的!”


    睜著醉意朦朧的雙眼,龔宇鵬差點沒直接倒在老爺子懷裏,可這小子越醉越喜歡喝,說著說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滾你個混球,老子能生那麽個破玩意,當年隻不過是我欠他父母一個人情,所以才帶著他十多年,不過以前那小子就那樣,不僅做事毛糙,脾氣更是怪異,所以我對他也沒什麽好感!”


    “不對啊老爺子!好歹他也跟著你十多年了,你在怎麽也不可能不會有一絲感情啊!有什麽事情就直說,你還擔心小塵會因為他而怨恨上你不成。”


    “是啊,老頭,你要真有什麽難處直接說就是,大家都不是外人,如果他和你關係不錯,也沒必要瞞著,大不了到時候少占他們一些便宜就行.”


    弋塵也跟著接口,現在情況總歸是自己這方占優勢,也就沒必要在咄咄逼人,如果老爺子真的和秦兆陽關係不錯,倒也是可以考慮稍微放他一碼。


    老爺子聽完二人的話,顯然知道他們是不相信自己不由的有些氣氛的說道:“你們兩個小子,怎麽就這麽不肯相信人呢!我說了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絕對不要顧及我!不過塵小子你打算等他們掌教來了之後提出什麽賠償,太重的話,我估計他們正一教恐怕不會出!”


    “不出!不出那就讓那姓秦的留下,把他送到我的事務所去掃地打雜!要不然還真的反了他的”龔宇鵬顯然意識有些模糊,“話又說迴來,我隻是擔心那正一教的掌門不會也是和這秦兆陽一個貨色吧,別到時候那人一來就咄咄逼人,那麽少不了又要打一場,會不會影響到小塵和張璐的事情。”


    “你能不能沒事總提我和張璐,我們兩個沒事,她隻是腦子短路了才有那種想法的,你別老扯這事情,讓別人聽見了,讓她以後怎麽辦。”弋塵有些無奈,不由得出口說道。


    “我說你這人吧,你要長大不娶她,那你小時候撩人家做什麽,現在人家感情投入進去,你卻想脫身,我說你這樣我都看不起你了,想當年我也見過那小姑娘兩次,那個叫醜啊,簡直和隻醜小鴨一樣,沒想到現在竟然長成這個樣子,要不是哥哥我記憶力好,差點都不知道她是誰!”


    “話說,你們這一個個的怎麽把小孩子說的話都當真了,都老年癡呆了麽,你要不要在床上躺上一段時間恢複下,我覺得你是被秦兆陽打成內傷了!”


    “誒!塵小子,我可沒說什麽,你怎麽連我都扯進來了!還有你們扯到哪去了,說正事行不行,那正一教掌教可不是秦兆陽那個蠢貨,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到處咬人,到時候你想要什麽先告訴下我,我好倒時後幫你映襯一下。”老爺子很是不滿,這兩個人怎麽說天邊去了。


    “都怪這小子,一天到晚亂說話”弋塵氣的直接對著龔宇鵬腦袋猛地一拍,當時那小子就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弋塵無奈的搖搖頭,這才對著老爺子說道:“不知道老爺子有什麽好建議麽?”


    “以你現在的實力,一般東西也看不上眼,我個人倒認為應該換一些防禦性質的東西比較好,正一教的護身法器還是很厲害的,如果同意的話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老爺子笑了笑繼續說道:“而且你不是在發愁找不到辦法去維持那九宮八卦陣麽,何不如讓其掌教提供一些這方麵的東西呢?”


    說到這,弋塵的眼睛突然一亮,確實是個好主意,如果沒有老爺子這麽一說估計自己還會傻兮兮的要上一堆沒用的符紙呢!可想到這又有一個疑問:“老頭子,你認為那正一教掌教肯出高價碼要迴那個姓秦的嗎?”


    “哈哈哈,當然會,也就是你看不上眼,那秦兆陽雖然人不怎麽樣,不過好歹也是以為煉神期的高手,而且配合著他的功法隱隱快達到煉神後期了,這種人你以為是大白菜啊,而且這次明擺著就是他們正一教的問題,他必須要想辦法來贖迴他,所以你不用多想,隻要你的要求不太過於逆天,他是絕對會滿足你的!”


    “行,那明天的話等他來了,老頭你可要一起幫襯一下!”


    弋塵也跟著笑了笑,然後舉起杯子一飲而進。


    正當他們說的真高興時,另外一邊的張玄霆可就有些喜憂參半了,一方麵在老爺子的高超醫術下,張青青應該是沒了問題,即使她現在依舊還未醒轉,可經過張玄霆父女的仔細檢查後發現,她身體中的大部分經脈竟然開始緩緩愈合恢複,這簡直讓二人喜出望外!


    不過等他們轉頭一看躺在另外一邊的秦兆陽頓時臉色苦了起來,張玄霆是苦於不知道如何向師門交代,而張璐卻是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這個對自己十分親近,卻做出如此令人氣氛之事的師叔。


    “璐兒,為什麽你認識那個叫弋塵的小子從來都沒告訴過我?”沉默半響,張玄霆不由得開口問道:“沒想到這一個小小的江南市竟然臥虎藏龍,遇到一個藥師就算了,沒想到還有一個這麽強悍的年輕人。”


    可張璐聽見她的問話顯然有些不太滿意,自己小時候就被丟在親戚家,等將近快12歲才被接上山去,並且當時自己隻有弋塵那麽一個朋友,卻還沒來及道別就被強行接走,哪裏會對這個幾乎素未蒙麵的父親開口。


    等自己漸漸熟悉了父親之後,有發現父親這個人對於門派之見的觀念極深,說了又有什麽意義,難道還能放自己下山不成,想到這不由得有些含怨的說道:“之前說了又有什麽用,怕是爸爸你根本就不會把他放在眼裏吧!”


    “唉,我知道我對我有些不滿,可是我畢竟也是為了你好,你好歹也是一個修道之人,假如和普通人一起,那會有許多的心酸不是你能想到的!而且秦山那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所以我當然希望你能和他在一起!”


    “算了吧,我反正是不可能跟著秦山師兄的,我知道他對我好,可是咱們正一教的人多是身處高位,對什麽事情都不放在眼裏,這種趾高氣揚的姿態,我真是的看不慣,我小時候就受盡了那種白眼,要不是有弋塵,我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說實話,對於門中許多人我很是看不慣,因為我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以前歧視那些人的影子!”


    幾句話說的張玄霆有些沉默,半響才幽幽說道:“這些事情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然你小時候也不會受那種氣!”


    “我沒這個意思爸爸!”看到父親一臉的慚愧,張璐意思到自己的話有指責他的意思在裏麵,連忙開口說道。


    “沒事,”張玄霆擺擺手“你說的這都是事實,唉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你媽,然後是你,好在現在青青沒事,不然我真的死的心都有了。”


    說完這些張玄霆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緊緊閉著眼的秦兆陽。


    “老秦啊老秦,你說你怎麽就這麽衝動,現在好了,計算掌教把你弄迴去,你不死也要扒層皮!門中那麽多人對咱們不滿,你行事還如此囂張,你最好保佑弋塵他們不要獅子大開口,否則,你這輩子就算完了!”


    “沒那麽嚴重吧!要不我想辦法去和弋塵說說,讓他不要把條件開的太高!”


    “不是你想的那樣,即使弋塵這次什麽都不要,這臉咱們正一教算是丟盡了,你想想,青青被控魂道暗算,結果被弋塵救下來,最後我和你秦師叔一出現就對弋塵他們進行打壓,這種事情估計若雲他們會實打實的告訴掌教,無人如何,你秦師叔這次有的受了!”


    “那要怎麽辦?”張璐不由得有些擔心,自己的父親和秦師叔那是一起的,二人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團體了,可以想象如今出現這種事情,往日在師門中與自己這方不合的人肯定會大肆宣揚,這樣一來,那說不定秦師叔真有可能受到嚴厲的處罰!


    “明日掌教應該會到,事到如今也隻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完之後屋內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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