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了這麽多年的感情,終於在慕柔兒的幾句話下,徹底爆發開來。


    如果說十年以來,李青在心中築起了一道堅固的堤壩,不敢去觸碰,不敢去思量,那麽在這天夜裏,終於迎來了它的克星。


    那道感情的堤壩終於是徹底決堤了。


    李青緊緊擁著慕柔兒,深情的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口中盡是含混不清的言語。


    反手勾住李青的脖頸,慕柔兒熱烈的迴應,她聽得清楚,李青那一句句言語是“對不起”。


    這份感情,兩個人都壓抑得太久太久了。


    直到李青褪下慕柔兒的睡衣,手掌向著那神秘的三角.地帶緩緩推進,慕柔兒才猛地反應過來,驚唿了一聲,趕忙再度將那隻手按在了小腹上,嬌喘兩聲驚慌失措的道:“今晚不行。”


    “啊?”李青仰起頭,一臉愕然的看著慕柔兒,同那慌亂的眸子對視了一眼,陡然恍然大悟。


    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李青將手抽了迴來,恨恨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都給忘了,這幾天是你的經期。”


    在那平坦的小腹上輕輕吻了一下,李青才再度用被子將慕柔兒裹好,輕輕擁在懷裏深深吸了一口氣:“今晚還是消停點兒吧,能這樣一直抱著你,我已經很滿足了。”


    眨了眨大眼睛,慕柔兒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


    “別亂動。”李青突然沉聲道,“我那股邪火剛剛消下去,你再這麽引誘我就要崩潰了。”


    “這怎麽能算是我引誘你呢?明明是你爬到我床上來的好嘛。”慕柔兒紅著小臉忿忿不平的嘀咕了一聲,“不過,你怎麽知道我的那個...那個的?”


    李青在慕柔兒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忘了你第一次經期的時候,連你媽都沒敢告訴,第一個找我商量的了?”


    嘿嘿一笑,李青盯著那雙夜色下澄澈的眸子:“你那個時候把我拉到小花園裏,偷偷摸摸的問我,最近幾天下麵有沒有流血...”


    “當時真給我嚇壞了,咱們還商量要不要脫開褲子看看,你下麵是不是受傷了,後來...”


    “快別說了。”慕柔兒伸手堵住了李青的嘴,羞得將整張臉都埋進了被子裏。


    李青費了好大勁兒,才將這小家夥從被子裏掏出來,那張粉嫩的俏臉上已經是悶了一頭熱汗:“不過你那個時候根本不穩定啊,後來還是你有一次在學校忘了帶衛生巾,我偷偷溜進女廁所給你送進去的時候才記下的。”


    “哦。”慕柔兒猛地迴憶了起來,“對啊,那次你進了女廁所呢,被一個女學生看到了背影,還告到了訓導處,學校裏足足抓了三天那個流氓都沒有抓到呢。”


    “當時我穿了校服啊,而且誰能想到本少爺頭上呢。”李青得意滿滿的說道,“你是不知道,我去校內小賣部買衛生巾的時候,買東西那老太太看我的眼神兒啊,嘖嘖。”


    “原來你一直都記得啊。”慕柔兒揚起小臉,臉上帶著淡淡的幸福感,雖說這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可自己喜歡的男人能夠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尤其是十年之後依然沒有忘記,心裏還是感覺到由衷的喜悅。


    輕輕刮了刮慕柔兒的瓊鼻,李青笑嗬嗬的說道:“你一直都沒有發現啊,你每次經期那幾天,我都帶你去喝奶茶,要不然平時都是冰點的,真是浪費我一片苦心,我一直以為是咱倆心照不宣呢。 [


    向著李青湊了湊,慕柔兒將小腦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後伸手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


    “咦?這是我剛剛抓的麽?疼不疼?”慕柔兒突然輕撫著李青的胸口,有些心疼的問道。


    “嗯?”李青低下頭看了一眼,“什麽?”


    “你這裏有一道紅印啊,是我剛剛抓傷的吧。”慕柔兒帶著幾分歉疚,用被子裹住嬌軀坐了起來,在黑夜下瞪大了眼睛湊近李青的胸口,陡然一聲驚叫,“李青!你這是怎麽了!”


    李青被嚇了一跳,身子禁不住一僵,一臉愕然的看著慕柔兒:“怎麽了?”


    慕柔兒沒有說話,趕忙伸手去按亮了床頭燈,臥室瞬間變得明亮了起來,李青再度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臉色瞬間一片蒼白。


    此刻在李青的胸口上,出現了一道道紅色的印記,就猶如指甲在皮膚上的抓痕,密密麻麻,構成了一張複雜繁密的地圖。


    李青原以為去掉了那些疤痕,那兩張地圖就已經從自己身上拿掉了,卻沒想到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些痕跡依然陰魂不散的跟隨在自己身上。


    趕緊坐了起來,李青急迫的問道:“後背上也有麽?”


    慕柔兒向著李青脊背看了一眼,不由得又是已經驚唿:“這...這是什麽?紋身麽?”


    “是燭九陰。”李青沉聲迴應,再度低頭看向胸前的圖案,少去了那些傷疤的幹擾,此刻的圖案更加清晰可見,甚至於他還發現了許多以前並沒有察覺到的細節。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慕柔兒抓住李青胳膊金裝的問道,小臉上湧起弄弄的擔憂之色,甚至於不經意間已經春光大泄都沒有察覺。


    “沒什麽大事,不用擔心。”李青用被子幫慕柔兒將暴露在空氣中的大片春光遮擋住,然後慢慢躺了下來,深唿吸,平複了一下心境。


    過了五六分鍾的功夫,那副圖案就再度消失掉了,皮膚恢複了原本的麵貌,看不出絲毫端倪。


    看到一切恢複如初,慕柔兒也輕輕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些不安的問道:“不會有危險吧?”


    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李青起身將慕柔兒壓倒在床上,盯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你才是這屋子裏最危險的小家夥。”


    “你...你真的沒事吧?”慕柔兒還是不放心的問道,表情有點兒呆呆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壓在身下的這具嬌軀如此柔軟,李青盯著那張俏美的臉頰,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戀戀不舍的退了迴去。在這麽折騰下去,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直接崩潰了。


    “沒事。”李青淡淡的迴應,“許多年前有一個老頭在我身上留下了這東西,我原本以為已經將它們除掉了,沒想到還是陰魂不散。可能是我今天晚上見到你有點兒太...太狂躁了,才讓它們又現了形。”


    轉過頭來,李青看著慕柔兒很認真的說道:“上一次我在李家出了事,海外的那些勢力就是想要找這東西。所以你一定要記住,為了你的安全,今晚上看到的東西,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嗯。”慕柔兒乖巧的點了點腦袋,躺下來輕輕靠在李青身邊,“這麽多年,你到底經曆了多少事情啊。”


    麵色微微一凝,李青按滅了床頭燈,將慕柔兒再度攬在懷裏。


    “你應該知道,十多年前父母去世之後,我在李家受到了排擠。當初對我卑躬屈膝的一群人,在一瞬間都變了臉色,他們覺得我爹已經過世,而我年紀又太小,不可能繼承李家的產業,所以轉而去依附更有希望的李元武了。”


    “原本李元武隻是想將我趕出李家,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他一樣傻,我不是還有一個聰明絕頂的堂弟嘛。李賢說動了他父親,要除掉我。”


    慕柔兒仰起頭來:“然後你就出海了?”


    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李青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消息是福伯告訴我的,你知道福伯的老婆曾經做過我爹的奶娘,他兒子又年少夭折,妻子先一步棄他而去,膝下無兒無女,所以對我的感情很是特殊。”


    “嗯,六年前福伯生病的時候我去探望過,他拉著我的手一直在念叨你。”慕柔兒輕輕咬了咬嘴唇,“後來過了兩個月,就過世了。”


    “福伯對我有大恩啊,找時間我要去看看他老人家。”李青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福伯雖然是個下人,但在李家做了這麽多年,地位也非同一般,家裏的大事小情,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他得到了李元武想要除掉我的消息就來告訴我,同時送來的還有另外一個消息。”


    李青低下頭輕輕親吻慕柔兒的額頭:“李元武想要同陳家聯手,他知道陳大少一直喜歡你,為了討好陳家,就擅作主張解除了我們之間的婚約。這樣一來,陳家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到慕家提親,而以陳家的臨港的勢力,慕家人想要拒絕非常之困難。”


    慕柔兒嬌軀輕輕顫抖:“所以你後來才去找我,要同我分手?”


    “如果事情到了這一步,我還不至於絕望,也絕對不敢在那個時候拋下你,獨自遠赴海外。”李青臉上泛起了一抹近乎於嘲諷的笑容,“真正毀掉我最後一絲希望的,是那位一直令我敬重萬分的爺爺,李奇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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