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道友,對抗獸潮,少不得玄陽派,不如您幫著勸勸吧!”


    虛靈子聽到這話, 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頭昂得高高的,一副等著大家來求他的樣子。


    然而, 沒想到的是,他等來的是楚澄寒光四溢的劍刃:


    “我留下你們玄陽門人的命, 就是因為你們身負抵禦獸潮的責任,要是連這點價值都沒了,那我也沒必要留著你們。”


    劍刃的銳氣紮得脖子生疼,虛靈子額上頓時滲出了涔涔冷汗。


    如今全派來的其他弟子加起來,戰力也不過與三位渡劫期長老旗鼓相當。連渡劫期長老都慘敗,那如果楚澄真的不顧後果要殺所有人,大家誰也阻止不了。


    到時候刀劍無眼,誰都可能死在其中。


    “我……這不是有人重傷嗎,我原本隻是想讓弟子迴山門休整一番,並沒有丟下防務的意思!”


    情急之下,他給自己找了個極其蹩腳的理由。


    楚澄沒有追究真假,而是道:


    “既然你們幾個主事者都受了重傷,也不宜繼續操勞,那就在帳篷裏好生休養,將玄陽派弟子交給三大派指揮!”


    虛靈子捏緊了拳頭,對她的這個要求很是憤怒,卻什麽也不敢說,隻是道:


    “楚前輩,我是玄陽掌門,我沒受傷!”


    他特意強調了沒受傷幾個字。


    楚澄微微勾唇,冷笑道:


    “那不如我現在就讓你受個傷?”


    玄陽的中下層弟子,應該是不至於弄出什麽幺蛾子的,但這幾個修為高的管理層,不能讓他們留在戰場上搗亂。


    所以,把人交給其餘門派指揮是最好的。


    虛靈子頓時就閉嘴不說話了。


    而楚澄對玄極派的掌門道:


    “把他的真氣鎖住,把三個渡劫期長老和他都看守起來,獸潮不結束,不準他們通風報信也不準他們逃離。”


    玄極派掌門猶豫了下,應諾道:


    “是!”


    最終,在楚澄的脅迫下,虛靈子隻得不情不願地向眾位弟子宣布,由於他們幾個最高主事者受了傷,所以此次玄陽派弟子需要聽從其餘三大派的吩咐做事。


    有楚澄在旁邊盯著,他也沒敢耍什麽心眼。


    而玄陽派的弟子,有些人雖然知道不對勁,卻也不敢違逆一個隨手可以重傷他們渡劫期老祖宗的可怕存在。


    反正都是要來抗擊獸潮的,那位大能也說了,獸潮退去後,他們可以迴山門,如此,他們也沒必要節外生枝。


    總之,有楚澄這尊大佛鎮著,玄陽派算是被順利安撫下來。


    其餘三大派的主事人,得知這個結果都挺高興。


    平時懼怕玄陽派的威勢不敢輕易得罪,可如今有人把玄陽派整治得服服帖帖,還把所有玄陽派弟子交給了他們統領,別提有多解氣了。


    當然,他們也沒有太過分,一方麵是楚澄說了,要按照以前的計劃正常安排,不許做那種故意把玄陽派弟子弄去當炮灰的事。


    另一方麵,他們目前也不敢把玄陽派得罪得太狠。


    *


    楚澄解決完了玄陽派,也沒打算離開這片營地。


    據周一庭所說,防禦結界的缺口就要破了。


    既然她重傷了兩位玄陽派的渡劫期高手,造成了防禦力量變弱,便會負起這個責任。


    而且魔獸這種貽害無窮的生物,殺死一個,應該會有不少功德。


    她如今功德之力雖然儲存豐厚,但也沒必要放著現成的撿功德機會不要。


    於是,給薛家人傳了個信表示自己已經解決了玄陽派的麻煩,並且會留在營地對抗獸潮,楚澄便在玄極派的駐紮地住下來了。


    因為沒走多久,周一庭還在自己的帳篷裏等著她。


    “小澄澄,怎麽樣了?”見她進來,他立刻關切地問道。


    楚澄將處理過程和結果給他說了,周一庭頓時奸笑道:


    “虧你想得出來,我想那玄陽派的虛靈子都要氣死了!”


    說著又提醒楚澄:


    “不過小澄澄,咱們這次可是真的把玄陽派得罪狠了,以後得多加防備才是。他們這次雖然隻來了三個渡劫期,但本身實力遠不止如此!”


    楚澄道:


    “沒關係,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打一雙。實在打不過,我還可以跑嘛!”


    她目前隻身一人在異世界,沒什麽牽掛負擔,可以光棍一點的。


    這是下域世界,修為再怎麽都不會超過飛升實力,她不至於連跑都跑不過。所以總體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周一庭哈哈大笑:


    “你這做派,很有我的風範!人生短暫,就該如此灑脫自在!”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便有玄極派的弟子通傳:


    “楚老祖宗,周長老,玄光派林長老來了!”


    周一庭轉頭對楚澄道:


    “我朋友來了,我喊他進來?”


    “可以。”


    楚澄點頭。


    既然是一派長老,又是周老頭的朋友,那麽修為在渡劫期的可能性是比較大的。拿神識一掃,果然是渡劫期,渡劫中期。


    一個渡劫期不保險,她完全可以多接觸幾個。


    頃刻,便見一個身著青衫的風雅文士模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開口便是:


    “老周,可算是找到你了!快把你那遊戲法寶給我,我要和它下棋!”


    楚澄:……


    這是什麽操作?


    然後便見周一庭一臉傲嬌:


    “你們先前不是說,我那遊戲法寶的水平就那樣麽?”


    林長老賠罪:


    “那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老周,求你了,讓我試試吧!”


    周一庭磨磨蹭蹭地從懷裏掏出遊戲機,然後想起了楚澄:


    “對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新交的好友楚澄!小澄澄,這是林不凡!”


    林長老向楚澄拱了拱手:


    “楚道友,久仰大名!”


    楚澄客氣迴禮:“久仰久仰!”


    兩人同是渡劫期,雖然楚澄戰力非常強大,但林不凡也犯不上討好,態度自然又客氣的跟楚澄說了會兒話,然後又纏上了周一庭。


    “老周,遊戲法寶借用一下吧!我可是找了你好多天!不下完那盤棋,真是叫人寢食難安!”


    周一庭繼續傲嬌:


    “行吧,看你這麽可憐的份上,借給你用用!先說好了,隻能下一局!”


    “行,一局就一局!”林長老咬牙答應。


    周一庭這才把遊戲機拿出來,調出林長老曾經下過的那局棋的存檔,選擇了“從這裏開始”。


    林長老接過遊戲機,如饑似渴地開始下棋。


    楚澄看兩人玩得專注,道:


    “你們先聊著,我迴我那邊了。”


    楚澄的帳篷就在隔壁,倒是把那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


    林長老續檔下那一局棋,輸了,便纏著周一庭再給他玩會兒遊戲機,周一庭無奈妥協,兩人合力與遊戲機係統下起棋來。


    大約過了個把小時,楚澄便聽到了又有兩個老頭子匆匆忙忙地跑進了周老頭的帳篷:


    “老周,我終於找到你了!快把那連連看給我玩玩!”


    “咦,遊戲法寶怎麽在老林手裏!”


    緊接著傳來林長老的聲音:


    “我先來的,你們可不能跟我搶!”


    然後幾個活了幾千年的老頭子,為一個遊戲機打起來了。


    楚澄無語。


    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幾個網癮老頭湊在一起了!


    沒多久便聽得周一庭驚痛地慘叫一聲:


    “啊啊啊,我的遊戲法寶!”


    楚澄好奇地用神識一看,便見那遊戲平板機已經被三個老頭在搶奪過程中掰得四分五裂。


    三人一人手中拿著一把殘片,都傻眼了。


    沒多久,周一庭便衝了過來,小老頭眼眶都紅了,委屈不已地向她告狀:


    “嗚嗚嗚嗚,小澄澄,他們把我的遊戲法寶掰爛了!”


    林長老等三人也很尷尬:


    “楚道友,聽老周說,這遊戲法寶是你造出來的,你看這……還能修好麽?我願意負責全部的修理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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