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元傷狠狠地將電話摔在地上。臉上陰雲密布,隱隱有殺氣畢現。


    鐵子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才還好好的,不過接了個電話,堂主就勃然大怒。自從幫主從日本迴來之後,堂主的心情就像那久經黑暗的黎明的朝日一樣,終於守的雲開見日明,一片燦爛。一天到晚臉上都掛著囂張的笑容。


    屬下們也不用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了。


    怎麽突然就發怒了呢?難道又要恢複到以前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有心想問,但是堂主正在氣頭上,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鐵子暗自揣摩,惶惶地站在一邊,垂頭不語。


    忽然,鐵子感覺到一股殺氣籠罩在自己身上,抬頭一看,看到一雙陰霾的眸子緊緊地盯著自己。


    嘚嘚---


    猶如針芒刺身的感覺瞬間湧遍全身。牙關直打顫。這...這是怎麽了?幾乎是刹那間,鐵子冷汗直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堂...堂主...我錯了。”


    “哦?”元傷冷哼一聲,陰柔地說:“你說說,錯在哪兒了?”


    “屬下......不知。”天知道錯在哪兒了。他一不敢貪墨,二不敢勾引大嫂,三不敢心懷二誌。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堂主為啥陰冷地盯著自己。鐵子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條件反射而已。


    “不知?你不知.......簡直是廢物。交代你辦點小事兒都辦不好,要你何用。”元傷騰的一下火冒三丈,一腳將鐵子踹倒在地。


    鐵子不敢反抗,甚至不敢躲閃。任憑元傷的腳在他臉上,胸口,腿上拚命的踢踹。


    幾聲悶哼之後,嘴角溢出一絲血紅。


    元傷停止了踢踹,大口的喘著粗氣,陰冷的神情有所緩和,背著手走來走去,嘴裏嘚嘚有聲:“廢物,都特麽的是廢物。一點點小事兒都辦不好,氣死老子了。”


    他雖然沒有說,但是鐵子已經明白元傷為什麽發火了。肯定是讓毛子辦的事兒出了岔子。


    ***毛子,害的老子挨打,看老子怎麽收拾你。鐵子暗暗尋思著,心裏同時也感到慶幸。慶幸的是元傷打了他。他跟著元傷也十來年了,自然知道元傷的性子。發火打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生氣的時候不發火不打人。那麽他鐵子離死也就不遠了。


    想通了這個關鍵之後,鐵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苦澀地問道:“堂主,是不是毛子哪裏出了岔子?”


    元傷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歎息道:“毛子剛才來電話了,事情辦砸了。有人找上門將蘇天帶走了。”


    “誰?”


    “除了他還有誰。”元傷眼中閃過一絲驚悸。


    “他不是迴老家了嗎?什麽時候迴來的。”


    聽到這話,元傷臉色又沉了下來,開始破口大罵:“廢物,一個個都是廢物。人都迴來了,你們都不知道。”


    真特麽的晦氣,監視那人行蹤的是別人又不是我。憑什麽讓我一個人挨罵?鐵子覺得今天出門肯定是忘了給關二哥燒香了。


    “堂主,為今之計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也不知道毛子是怎樣跟那人說的。萬一.....”鐵子太了解毛子了,膽小如鼠的家夥。正因為膽小如鼠,他才把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辦。交給別人,或許會出這樣那樣的岔子,節外生枝。但是交給毛子,這家夥一定會兢兢業業的按照他的安排完成。


    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毛子是膽小如鼠,卻也沒有經受住金錢的誘惑。其實也怪他沒有說清楚,隻說設局讓蘇天鑽,最終的目的就是蘇晴。可是當毛子看到蘇晴的照片時,立馬想歪了。以為鐵子費老大勁設這麽一個套,肯定是看上美貌的蘇晴了,想要逼良為娼。於是,他就動了點小心思,把老大鐵字規定的贖金擅自提高到了壹佰多萬。


    也是蘇晴運氣好,按照原來鐵子的計劃,贖金隻要三十萬。這點錢蘇晴還是有的。搞不好她根本就不通知任何人,獨自去交贖金了。那麽結局隻有一個,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是錢也沒了,人也陷進去了。


    元傷是個自負的人,雖然這麽長時間來,聽的都是關於那人的傳言,如何如何的身手了得,如何如何的背景神秘而又強大,如何如何的福大命大。但是傳言終歸是傳言,並沒有給他直觀的印象。所以聽鐵子這麽說,忍不住冷哼一聲,“來就來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如果他真要是敢來,說不得讓他有來無迴。我元傷可不像陳龍那麽草包。費那麽大力氣,動用那麽多關係對付一個人都搞不定。哼哼......”


    “聽元堂主這麽說,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咯。”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飄了進來。


    “誰?”元傷跟鐵子如臨大敵。


    “哈哈....元堂主,用不著這麽緊張。你剛才不是說了嗎,要讓我有來無迴。那麽,我就成全你如何?”門口處,出現了一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曉峰。邁著八字步,悠然地踏進了虎嘯山莊的議事大廳。


    元傷大驚失色,“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虎嘯山莊守衛森嚴,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明裏暗裏,守衛不下百十餘人。卻讓人大搖大擺的欺到眼前而沒有發出任何預警。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元堂主放心,我不是鬼魅,沒有穿牆土遁的本事,當然是走進來的。”曉峰嗬嗬一笑,自顧自地走到之前元傷做的椅子上坐下。


    “你......放肆。”鐵子抽了槍,對準曉峰。聲色俱厲地嗬斥。那張椅子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以前除了陳純飛父子倆偶爾來山莊之外,就隻有元傷才可以做。


    那代表著身份。此時,卻代表著猛虎幫的臉麵。即便元傷跟陳純飛不合,至少也代表著戰堂的臉麵。


    而曉峰卻大搖大擺,毫無顧忌地端坐於上。傳將出去,他元傷的臉麵何在?戰堂的名譽何在?


    “我勸你手不要動。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別看曉峰嘴上說的輕鬆,其實心裏也很緊張,渾身的肌肉繃緊,整個人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躲避子彈。


    這麽近距離被人用槍指著,除了瘋子或者傻子,沒有人不害怕不緊張。尤其是他現在,女人多多,責任也就多多。他可舍不得拋下眾多的紅顏去見地藏王菩薩。


    原本元傷並不打算製止鐵子。他想試試曉峰像不像傳言中的那麽厲害,刀槍不死。但見到曉峰玩味的眼神,心裏卻沒來由的一顫。他忽然想起,人家既然敢大搖大擺的獨身闖進龍潭虎穴,不可能沒有絲毫防備。鐵子真要能一槍幹掉他還好,如若不能的話......


    元傷一個激靈,抬手壓住了鐵子的槍,“放下。”


    “堂主。”


    “放下。”元傷臉色一沉,鐵子不甘願地放下槍。


    曉峰唿的站了起來,兩人又是一陣緊張。曉峰嗬嗬一笑,背著手四處打量著,嘴裏嘖嘖讚歎,“元堂主,這裏真心不錯。風景悠悠,空氣清新,離市區又不遠。好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浪費啊,白白糟蹋了。”


    元傷不知道曉峰口中所謂的浪費糟蹋是何意,正在為自己猶如驚弓之鳥一樣的行為感到羞愧。這是怎麽了?還是第一次麵對一個人卻生不起反抗之心。難道這人真的像傳言的那樣,刀槍不入,有著蓋世身手?


    隨後又想:屁,那都是傳言。都是造謠。是陳純飛父子倆為了遮羞而胡編亂造的。


    可是在那麽多人那麽槍圍攻下,還能毫發無損。不是刀槍不入是什麽?要是自己,恐怕連渣滓都不剩了吧!


    “我說元堂主,你也別站著了。坐下聊聊。”曉峰欣賞完了,又重新做迴道椅子上。雙手虛壓,就好像他才是虎嘯山莊的主人。


    話說迴來,他的確喜歡這虎嘯山莊。當初,蘭姐被陳龍綁架的時候,就關在這裏。後來,他才了解到,這虎嘯山莊是猛虎幫秘密集會的地方。隻不過隨著陳家父子勢弱,被元傷霸占了而已。


    更何況,現在黎小婉開發的度假山莊,正在朝虎嘯山莊慢慢逼近。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虎嘯山莊是他必須拿下的。


    他早就想好了,以後這裏將作為他跟幾女生活的家。不光是因為這裏風景優美,隻要是因為這裏人跡稀少,很適合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構建屬於自己的‘王國’。


    “元堂主,聽說你要抓蘇晴?是不是想用他來對付我啊?”


    元傷剛剛坐下,便被曉峰這句話給驚的猶如蜂子蟄了一般,‘啊’了一聲,一躍而起,站在原地不知如何迴答才好。


    堂主怎麽連番失態?至於嗎?鐵子見元傷如此緊張,他自己也如臨大敵,整個身子都弓了起來,隨時準備出擊。


    元傷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麽。他隻知道自己心裏很緊張,要不然也不會從曉峰進來就被他牽著鼻子走。一句硬氣話都說不出來。


    事實是到現在他隻說了一句:你是怎麽進來的。


    見曉峰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元傷深吸幾口氣,總算將狂跳的心壓了下來。腦子在瘋狂的運轉,屬下都取哪兒了?難道都被眼前這人給殺了?不可能啊,,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聽見?


    像元傷這種人,向來慣於以大欺小,倚強淩弱,沒有了屬下的保護,沒有人多的優勢。而他自己又不是靠身手揚名的,那麽他剩下的隻有忐忑和懼怕。


    同時,他也知道,眼前這人暫時不會傷害他。這說明他還有利用價值。


    更何況,他手中還有王牌依仗。


    想到這裏,元傷鬆了口氣,臉上也變的輕鬆起來,淡笑著說:“人是我下命令綁的。但我不是要對付你,而是要利用你。”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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