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北邊來的糧草被斷了!」


    雲柘大步而入,麵色前所未見的幽沉,自從燕趙開戰,燕國無往不勝從來沒有輸過,這一次,是燕國第一次被趙國暗算,雖然不是大敗,可也讓雲柘麵色陰沉。


    商玦麵色沉定,可眼神也沉暗了下來,可他卻並不意外,「勝敗乃兵家常事,趙弋不是傻子,就算我們算無遺策也總會有疏漏,傷亡怎麽樣?」


    「五千兵馬隻逃走一千不到,這次的糧草和軍備也都被燒了。」


    商玦眯眸,當即起身要往帳外去,還未走到帳門口,戰九城豁然掀簾而入,「殿下,糧草被斷了!」


    戰九城麵帶薄怒,語氣直衝沖的很有些憤然。


    商玦眉頭當即一皺,「不過是被斷了糧草而已,值得你如此失態?」


    戰九城一愣,當即知道自己情緒太過外露了,從開戰到現在,燕國還沒有敗過,這一次吃了趙國這麽一個啞巴虧,自然讓他心底不滿至極,這一著急,就沒有克製住,


    戰九城知道自己犯了大忌,當即低下頭去,「殿下恕罪,九城一時疏忽了。」


    商玦看著他搖了搖頭,繞過他出的帳門,「是否派人去增援了?」


    「已經派人去了,糧草救不了了,受傷的兄弟能救迴來。」說著錯了錯牙,「趙國明的不行來陰的,這一次的糧草至關重要,真是叫人氣憤。」


    倘若這燕營之後隻有戰九城一人坐鎮,那他心底再氣憤也要憋著不能露出來,可是有商玦就不同了,商玦在,主心骨就在,他盡可以露出些情緒。


    「兵戰之事從來都是兵不厭詐,是我們沒有防備得當,這一點沒什麽好說的。」商玦很是冷靜,「趙國一定是派兵增援了,所以想用此事拖我們一拖,先去把受傷的兄弟救迴來,立刻送消息給鬱坧,糧草要重新安排不能斷了。」


    商玦從議事帳直直迴了帥帳,自從朝夕來了之後,為了不讓軍中諸事不管大小擾了朝夕,商玦已經讓人將尋常的奏報送去了議事帳,這會兒糧草被斷之事不僅是燕營,更牽涉到蜀國,是一定要和朝夕一起商量一下的。


    帥帳之中,朝夕正倚在榻上看書,見商玦這個點兒迴來當即一愕,隨即,又看到戰九城和雲柘跟了進來,一看戰九城的表情朝夕便知道不好。


    「怎麽了?這是出什麽事了?」


    「北邊來的糧草被趙軍斷了。」


    商玦利落的走過來,直截了當的告訴朝夕。


    朝夕挑眉,倒也沒有十分意外,「趙營連著敗了這麽幾場,一定會想盡法子來找我們的漏洞,此前向偷襲糧草大營沒有成功,幹脆將念頭放在了送糧草的路上,傷亡嚴重嗎?」


    商玦點頭,「送糧草的兄弟隻退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殉國了。」


    朝夕嘆了口氣,頓時明白商玦迴來的意思,當即道,「糧草你放心,我來之前蜀國已經安排好了,五日之後會有一批新的軍備和糧草入營,燕營若是需要,這一次的糧草先給燕軍。」


    商玦唿出口氣,「沒有,糧草我們早做了打算,營中尚有餘下的,隻是怕蜀營那邊周轉不過來,既然如此,那十日之內兩邊都無礙。」


    朝夕點點頭,「那是再好不過了,趙營此舉,隻怕是為了獻城。」


    說著,將她看了好幾日的地圖拿了出來,「你們看,這兩日我都在看這一段的地圖,從文城到獻城一馬平川,想要往東進十分簡單,可我們的速度趕不及趙國,獻城現在一定有重兵鎮守,除非我們再增派兵力過去,否則短時間拿不下來。」


    「短時間拿不下來我們就會陷入被動。」


    商玦接一句,朝夕點頭,「所以,直接攻城不可行,但是,有另外一個法子。」


    商玦挑眉,朝夕便道,「你看這裏。」


    朝夕指著蜀國和趙國接壤之處,地圖上顯示著幾條支流,那幾條支流匯入一處,便成了蜀國最大的內江岷江,正是當初商玦和朝夕坐船迴巴陵的那一條江。


    「岷江的源頭其實在趙國,趙國之內,有秦河和徐江兩條內河,這兩條內河水量不大,可是你看,距離獻城都不遠。」朝夕指尖在地圖上滑過,「眼下趙國西南也是冰封萬裏,再過幾日,到了二月,冰雪便會榮華,且蜀國和趙國的西南春天都是雨季,雨季多雨,再加上雪化,這兩處內河的水位一定會上漲,前兩日我翻了翻你這裏的一本雜物誌,上麵說過,秦河還好,徐江在獻城段卻是鑄就的堤壩。」


    商玦眼底一亮,「你是想水淹徐江?」


    朝夕一笑,「這兩條內河的水量不大,真的水淹是不能的,可是獻城的城牆大都是夯土結構,城牆若是被水泡上兩日,勢必會變的不那麽堅實,而獻城內的百姓和兵將,看到水淹了城池,也必定會心慌生亂,如此,我們那就有了機會,到時候趙弋隻有兩個選擇,要麽馳援獻城,要麽完全放棄獻城。」


    商玦定定的看著朝夕,眼底有種與有榮焉的亮光,「趙弋錯就錯在,將兵馬集合在了趙燕邊境上,他沒想到蜀國會加入戰圈。」


    朝夕彎唇,「其實他也有選擇,他可以往後退,退到構城,構城增援獻城隻用半日,我們可以不要獻城。」


    「你想要構城?」商玦看著朝夕,清楚的看到她眼底慧黠的亮光。


    「構城繁榮,也是趙國第二大重鎮,當然得要!」


    朝夕說完,戰九城和雲柘對視了一眼,商玦已在前道,「好,就如你所言的,用徐江淹城的法子。」


    「但是要等,要等到二月,剛好眼下糧草不濟,不如先休整大軍。」


    商玦點頭,「隻是此事隻怕要楊衍去安排。」


    「那是自然,若你們覺得此計可行便送消息給楊衍,我不過有這麽個想法,打仗的事我可不懂。」朝夕笑起來,輕鬆將此事丟給商玦他們。


    戰九城聞言便道,「夫人怎會不懂,末將倒覺得夫人是我們的軍師了。」


    商玦轉身,笑意一收隻管下令,「既然軍師下令了,那近日便先休整,小九去處理糧草大軍的善後。」


    戰九城忙應了聲,和雲柘對視一眼,二人皆識趣的朝外走。


    二人一走,帳中便空了,商玦上前,一把將朝夕摟到了懷中來,「軍師大人可用過午膳了?」


    朝夕無奈的搖頭失笑,「還不曾,這不是在等世子殿下呢。」


    「那我們不如一起用飯了?」


    「好啊。」


    「不過在用飯之前,得先做另外一件事……」


    商玦將腦袋埋在朝夕頸窩,親昵的在她頸間輕蹭幾下,唇一轉,從她耳珠開始一路往她唇間遊移,朝夕眼看著如此青天白日的麵上頓時一片微粉,推了推他,「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話未說完,商玦已一把將她抱了起來,「那我們去裏麵!」


    朝夕輕忽一聲,商玦已將她抱離了地,而後果然朝著內帳而去,朝夕有些著惱,可身子在商玦懷中卻是已軟的不成樣子,到了裏間,商玦一下子將朝夕放在了軍床之上,手從她裙擺之下一探而入,「這幾日都未曾好好的親近過……既然要休養生息,那咱們也……」


    話音落定,商玦已含住了朝夕唇瓣,朝夕腰身一軟躺下去,商玦當即欺身而上,二人正要更深入些,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響動,朝夕心頭一震,忙將商玦推了開,商玦也以為是有人不請自入,眼底的火氣頓時隱隱升騰,他一個轉身大步而出,卻見外帳門口竟然是白月在興奮的打著轉兒,商玦眉頭一皺,站在原地不動了。


    後麵朝夕理了理衣服也走出來,看到是白月,頓時噗嗤一聲笑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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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影帝:「茵茵,如果有一天我淹沒在人群裏,你能一眼認出我嗎?」


    喬若茵:「不能,我臉盲。」


    傅影帝聞言臉色一沉,扯開被子,欺身而上。


    「那這樣呢,能牢牢記住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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