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一邊忙於考研複習,一邊又要參與到畢業實習中去的——當某高中代課老師。而且,他的心靈深處珍藏著的原動力,正是他的心上人——丁瑩。

    然而,他即便是每時每刻都在想念她的“笑臉”和“一舉一動的模樣”,他甚至還常常撫摸他們親吻時的“印記”;可是,李建不得不承認,他們之間無論是在經濟或者是在“畢業選向”上,都會有一條不可逾越的“坎兒”!這道“坎兒”,不完全取決於自己,而是50%以上取決於丁瑩。

    誰都知道,丁瑩將來會是持有“綠卡”的華僑,而李建即便是考取了重點大學的研究生,他的家裏也拿不出給他出國留學的抵押金錢哪!其實,也正是在李建受到感情與現實折磨的困惑時期,他的媽媽趁國慶節的放假之際,火速地來到李建就讀的大學看他了。雖然,齊齊哈爾市距離阿城市僅有千裏之遙,但是,李建的媽媽隻是來過這裏兩次。第一次是送兒子李建上大學的那次,另外一次就是眼下來探親。

    其實,李建在大學都已經讀到三年級了,而他迴家度假的日期卻是屈指可數的。不是他放著能與女朋友見麵的機會不利用,而是他要當家教,還要複習功課;又要寫實習報告什麽的。這使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是由於他忙於“求學”與“賺錢”,卻忽略了與丁瑩頻繁見麵的機會,這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沒有在愛情的“溫床”上添加任何給予女性滿足的東西,比如親吻。麵對麵地共訴衷腸等。事實上,他們的異性交往,僅存在的一點“內功”,也是在高中時代培養起來的。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時的單純是遠遠不能代替眼前的愛情形式的!這一點,就憑李建自己的經驗與能力是無法滿足丁瑩想當貴族欲望的!再說,他也沒有答應丁瑩報考她們學校的研究生。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們還維持著男女朋友的關係呢!

    這不,媽媽來以後,她才發現,親愛的兒子幾度放棄假期的娛樂時間留在學校,原來他正是在這裏“開夜車”呢?而她來的目的有兩個,首先是看一看兒子現在住的環境(比如,做飯。住宿與學習條件等),然後再策略地打聽一下兒子的女朋友交往的咋樣了?而且,她要在這裏住上幾天,幫助兒子料理一下洗衣。做飯和打掃房間等雜物活的。她清楚地知道,她自己沒有別人(例如:丁瑩父母)給予孩子的多,用自己的經濟實力為孩子鋪平了通往國外的“黃金路”!可是,自己也一定要盡一點點微薄之力,來調節一下兒子的時間壓力的!她首先在兒子的引領下,來到了他住宿的地方,說來也巧,她兒子的那兩位室友張食糧與尤偉迴家探親去了,現在這裏隻剩下李建一個人了,再加上他的媽媽,一共才娘倆。李建的媽媽走進兒子的房間時,她發現緊挨著方廳旁邊的廁所一角,有一個煙灰缸,那裏裝滿了煙灰和煙頭……,她強忍住冒上來的“霧火”,輕輕地問李建說:“兒子,你煙抽得這麽‘勤’嗎?”她說完,盯著李建看。

    這時,李建委屈地說:“媽媽,我已經不吸煙了,那煙灰缸裏的煙頭和煙灰是我的學友張寶利的‘物證’;你不信,等張食糧和尤偉來了,你問他們倆;我是無辜的!好媽媽,請相信我說的全是真話!”李建媽點頭說:“好兒子,媽媽相信你!如果你真的有煩惱的話,不一定要用抽煙來排解;也可以用聽音樂或者與好朋友聊天等方法來‘衝淡’呀!你說對嗎?”

    媽媽的話像是一把開啟心靈大門的鑰匙,使他想起了一件事兒,想起了他的女朋友——丁瑩對他說過的一句話:“……《今天我活著》是周國平寫的,請你務必仔細讀一讀!……”

    “咳,已經讀了幾遍了,就是兌現不了自己的現實!”李建默默地思量著。

    “李建,媽給你做飯吧!”媽媽催促地說。

    李建迴答說:“媽媽,我出去買一些大米。豬肉。豆油。和豆角之類的東西;一會兒就迴來的。”

    他的媽媽說:“你們原來沒有剩下點兒什麽可以做著吃的東西?”李建說:“媽,那是我們三個人共有的財產,至於我們娘倆是不能夠動用的!”他說完,望了一眼母親的麵部表情。這時,李建媽點頭說:“孩子,你說得對;你快出去買東西吧!”

    李建愉快地順手給媽媽倒了一杯水,他說:“媽媽,你喝了這杯水吧!然後再躺在我的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他說完,他一邊把水放在了媽媽的眼前,一邊微笑著走出去了。

    李建的媽媽乘兒子走出住所之後,她開始翻閱兒子的私人物品了,她想給兒子整理一下他的淩亂的書籍。稿紙和衣物等等。她發現,兒子和尤偉住的房間裏,並排擺著兩張單人床,還有一個書櫃和一個一頭沉寫字台,而她看見寫字台的桌麵兒上放著一堆稿紙和一個日記本子,她拾起來一看,上麵是剛剛擬定好的《教育調查報告》,其中,有幾個小標題目,它們分別是:

    (一)。當代高中生談為什麽要上高中?

    (二)。如何剖析評價當代高中生的智力水平?

    (三)。當代高中生的心理·生理特點是值得青年教師引起注意的

    (四)。正確樹立消費觀

    (五)。怎樣處理你的心事培養高尚情操……

    還有,在一頭沉的寫字台藏書的部分,李建媽發現,有一個包裝盒子,大小象一個裝早餐餅的紙箱子;她用手一皺蓋明明看見,裏麵裝著一件嶄新的灰色襯衣,而且,紙箱子的表麵,清清楚楚地寫著:

    郵:“齊齊哈爾大學理學院數學係(三)

    李建(收)

    以:東北林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99級丁瑩……

    再往下看,在這個“卷櫃”裏還裝著丁瑩曆次給李建寄來的書籍和物品,例如,一個記載著愛情詩句的小日記本子。裏麵夾著丁瑩的近照;衣物,和多本書籍等;整整塞滿了這個“卷櫃”。她翻著翻著,李建買做飯吃的東西迴來了;他媽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啊,兒子迴來了;我該做飯了!”她說完,流進了廚房裏。

    接著,她仔細看了一下,這裏要比阿城市先進得多,有煤氣管道,不用來迴扛煤氣罐上下樓,另外,垃圾處理是把垃圾送進牆洞裏的機器中直接粉碎輸入地下的;而且,這裏的自來水也清澈見底!不過,李建媽得“求”兒子手把手教自己用鉗子擰開煤氣開關,然後才做飯。當然,她要做兒子最喜歡吃的大米飯,豆角燉豬肉了!

    等到飯做好了之後,他們娘倆在異地他鄉開始進餐了!

    三天之後,李建媽要返迴家鄉——阿城了。她已經洗完了兒子所有的髒衣服和被子,這樣,他的兒子也順利地寫完了《教育調查報告》,同時,也複習了一本《高等代數》題集。

    而在間接閑聊時,李建媽問兒子說:“李建,你與丁瑩的關係發展的咋樣了?”她關心地問。

    “還行,在今年二月份,我過生日時,丁瑩給我寄來了襯衣,我還沒有穿呢!媽,你就別操心了!”李建懇求媽媽說。

    “好吧,你大了,如果雙方都有意再加上有緣的話,你們會走到一起的!”

    說這話時,她心裏卻想:“傻孩子,你可不要一條道跑到黑啊!人家是扔一把笤帚占一個碾子;咳,你可不要象梁山伯學習呀!”

    從而,李建媽心疼兒子的戀愛辛苦熱度,她又有什麽辦法呢?他想讓他快刀斬亂麻,與那“貴族小姐”斷了算了!可是,一見到兒子的決心,她軟了下來。她是要帶著牽掛將離開兒子身邊返迴自己的家裏了,她沒有想到,剛剛走出兒子的學校大門口,卻遇見了李建班的學習第一的人——李明明。隻聽李建給媽媽先介紹說:“她是我的同學李明明,學習棒著呢!”

    他轉過臉來,又對叫李明明的那位女生說:“這是我的媽媽。”

    隻見李建媽用眼睛一掃射那女學生,心想:“真精明啊;個兒又高!她跟我兒子到般配,可是,我那傻兒子就是鬼迷心竅了,偏偏相中了一個小個子——丁瑩,再說,人家也是沙漠上的植物——沒有根兒!太讓我窩著心了!”

    她想著想著,差一點說出聲音來,幸虧兒子叫了一聲:“媽媽,人家李明明要去上‘教師教法’課去呢,你可不要讓人家遲到哦!”

    兒子的提醒,使她迴過神來;她才與李明明告了別。(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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