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鎮上,不起眼的木屋中,鬼婆在房間內來迴踱步。


    秦世和鬼月去了枯井,不過,鬼婆並不放心。


    隨即,她出了木屋,朝著鎮子東麵走去,不一會兒就到了滿月井外。


    四周都是被迷失了心智的村民,這讓鬼婆臉色更加凝重起來。


    同時,鎮子上其他的人也都過來了,他們看到滿月井外,那十幾個被迷失了心智的親人,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鎮長帶頭走了上來,看了鬼婆一眼,然後說道:“鬼婆,這一定是邪魔做的,白天那邪魔來了,鎮上就不得安寧啊。請鬼婆出手,除掉那個邪魔,保我滿月鎮的寧靜。”


    “對,我看到那邪魔晚上又迴來了。”


    “一定就是邪魔做的,這才第一天,就又十幾個人被邪魔躲了心魂,這要是再過幾天,我們整個鎮子還不得……”


    大家臉上都是掛著憤怒,對於邪魔,他們深惡痛絕。


    鬼婆歎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鎮長,事到如今,你還不相信滿月井有問題嗎?我早就說過,那些人被迷失了心智,是因為他們在月圓之夜,看到了滿月井發出的光芒。邪魔的說話,並不靠譜。”


    “鬼婆怎麽幫邪魔說話?”鎮長皺眉說道。


    “我不是幫他說話,這麽多年來,也沒有邪魔來過我們鎮上,但還是陸續有人沾染惡疾,迷失心智,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是其他的原因?”鬼婆凝神說道。


    鎮長一愣,眾人也都是沉默。


    他們雖然心中對於傳說信封,但是鬼婆的話卻也有理。


    “那鬼婆怎麽就知道這不是那邪魔做的?”鎮長突然說道。


    鬼婆想了下,還是決定告訴大家實話,伸出手指了指滿月井:“那個被你成為邪魔的人,跟我孫女一起去了滿月井裏麵。”


    “什麽?鬼婆你……”鎮長一驚。


    鬼婆說道:“鎮上的人莫名奇妙的中邪,這其中必有蹊蹺,那小夥子願意去枯井下麵查探,這也是為了滿月鎮做事。”


    鎮長神色閃爍,這個時候,他隻知道一點,那就是邪魔就在枯井下麵。


    猶豫了下,鎮長眼中閃過兇厲的神色,猛然對著大家說道:“邪魔就在井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大家趕快將井口封死。”


    “什麽?你要封井?”鬼婆臉色一沉,蒼白的臉色,在野外顯得格外的可怕:“我孫女也在裏麵。”


    “對不起,鬼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不啥了邪魔,鎮子上的人會越來越危險。”鎮長歎了口氣,然後臉上就閃過堅定的神色:“動手,封井。”


    轟隆隆的聲音在枯井裏麵爆發,在下麵的秦世都感覺地麵仿佛被震動了一樣。


    “糟糕,後路居然也被封死了。”秦世臉色一沉,


    不過,秦世沒心情去想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因為他要麵對眼下更加麻煩的事情。


    在他的前麵,是一片水潭,潭水漆黑,發著酸臭的味道,而秦世卻是知道,這潭水有毒。


    “怎麽辦?”鬼月雖然跟鬼婆學習了不少的東西,但是看到這黑水潭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秦世掃了一眼四周,發現水潭寬有十幾米,而在這中間更是無處借力,就算他施展出梯雲步跳到對麵,也休想不沾染上一絲潭水。


    如今,後路被封,也隻能繼續向前。


    秦世皺著眉思索著,猛然看到水潭裏麵有幾株小草,頓時雙眼一眯,然後說道:“凡事一物降一物,那水草能在水潭裏麵生長,定然不怕水潭的毒素,我們隻要吃下水草,這水潭對我們就沒有威脅。”


    鬼月好奇的看過去,隨後也是點了點頭。


    唰


    秦世身體一閃,施展出梯雲步,整個人便朝著水潭中掠去,同時伸手在水片一撈,便抓住了幾株水草。


    而後。雙腳在牆壁上借力,他便再次退迴到了岸邊。


    將水草檢查了一下,秦世臉色沉重:“這水草也是有毒的,看來他們是相生相克,以毒攻毒,方能無事。隻是我們服下水草,卻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而鬼月則是直接抓過水草,然後就放進嘴裏嚼碎。


    秦世想阻止都沒來得及,見鬼月已經服下,也隻能看著。心中也是暗暗責備,真是一個衝動的女孩。


    不一會兒,鬼月的臉上隱隱可見一絲黑氣。


    秦世知道,這是水草的毒素發作了,連忙用真氣查探,不過卻根本壓製不下來。


    “你趕快到水潭中去。”秦世立馬說道。


    “嗯。”


    鬼月應了一聲,沒有絲毫遲疑,已經走進了水潭,大半個身子都被潭水淹沒,她身上的衣衫也是濕透了。


    不一會兒,鬼月臉上的黑氣盡數消散,然後對著秦世揮了揮手:“我沒事,這水草和這潭水,真的可以以毒攻毒。”


    秦世其實一直都在注意著鬼月。


    看到鬼月身上的寸衫濕透,緊緊的貼在身上,胸前那一對沒有帶罩罩的雙峰此時也是露出其本來的麵目,渾圓如同一枚熟透了的桃子。


    兩點分紅點綴在挺翹的雙峰上,在漆黑的潭水中顯得尤為明顯。


    隻是一眼,秦世就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快,頓時定了定神,也服下水草,進入黑水潭之中。


    鬼月就在不遠處等著他,等到秦世靠近過後,她才是繼續向前遊去。


    不一會兒,兩人穿過黑水潭,秦世檢查了一下,發現體內水草的毒素已經消除,他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不過,此時兩人渾身濕透,彼此看了一眼,都是感覺有些尷尬。


    尤其是鬼月,她雖然單純,但是也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羞人,頓時就臉蛋紅撲撲的一片,不敢看秦世。


    秦世也是默不作聲,突然一陣寒風吹過,兩人身上早已濕透,這陣風也顯得格外的冷。


    秦世渾身筋骨被真氣淬煉過,倒是不要緊,但是鬼月卻是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隨即更是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微微縮了縮身子,鬼月將自己挪到秦世的背後,那模樣似乎是想用秦世來遮擋一下寒風。


    秦世笑了笑,兩人繼續向前。


    那股靈氣的波動越來越強烈,秦世知道,他們馬上就要達到目的地,揭開這滿月井的秘密。


    心中的疑惑馬上就要解開,由不得秦世不迫切。


    雙眼微微放光,朝著前方打量過去,頓時,秦世就看到前麵不遠處有一團霧氣氤氳之地。


    “那裏有光。”站在秦世身後的鬼月,猛然指著霧氣說道。


    秦世一驚,他剛才雖然發現了霧氣,但是卻沒有發現光芒。頓時循聲望去,果然在那霧氣裏麵看到一束光芒存在,不過被霧氣遮擋著並不明顯。


    “你居然能比我先發現,了不起。”秦世誇獎了一句。


    鬼月臉上開心的笑了笑,說道:“我奶奶眼睛瞎了,從小家裏就不電燈,我早就習慣了在黑夜裏麵看東西,所以我看得比很多人都清除。”


    雖然在黑夜視物是一件了不起的本事,但是聽完鬼月的話,秦世心裏卻是有些不是滋味。


    那麽小就要承受一個人在黑夜之中的孤獨,那種滋味可想而知,是一件多麽心酸的經曆。想到這裏,秦世不由得憐惜的看了一眼鬼月。


    不過,鬼月卻是笑得沒心沒肺,天真單純的樣子讓秦世心中頗有觸動,生出一種保護鬼月的yu望。


    鬼月抬起頭,問道:“我們現在過去嗎?”


    “再等等。”秦世揮手製止了她,然後雙眼在四周繼續觀察。


    那霧氣所在的位置,距離秦世有著幾十丈,而在和中間則是一條鐵索相連的木橋。


    風一吹,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似乎並不結實。


    從之前的骸骨,還有那黑水潭能夠看得出來,這一路上並不太平。秦世知道,這肯定是有人估計設計下來的障礙,目的就是為了阻止別人靠近這裏。


    對方如此煞費苦心,如果隻是設置一道黑水潭的話,未免多此一舉,秦世並不相信對方會如此讓人這麽輕鬆的靠近。


    “前麵定然還有危險,而且危險程度比黑水潭還要更高,這木橋隻怕不是那麽容易過去的。”秦世堅信,但是臉上卻沒有半點畏懼。


    不入虎山,焉得虎子。


    要弄清楚滿月井中的秘密,遇到一些危險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果真的那麽簡單的話,秦世反而會失望。


    眼中精光閃爍,秦世還是決定踏上去。


    鬼月自然也跟了上去,她覺得還是跟在秦世身邊稍微安全一些。


    走出沒幾步,秦世突然停了下來,仿佛感覺到了一股殺意鎖定了他。


    “小心。”


    秦世沉聲喝道,便看到十幾道利箭從旁邊飛射而出,速度極為快捷。而且,箭頭之上發著幽光,顯然是淬了毒的,一旦被射中,隻怕就要兇多吉少。


    就算是被箭頭擦傷,恐怕那上麵的毒素也能讓人喪命。


    看到鬼月一副呆滯的樣子,秦世不敢大意,連忙抱著鬼月在木橋上就地一滾,險之又險地躲過這一波箭矢的刺殺。


    鬼月驚醒,此時她和秦世身上衣服都是濕漉漉的,這樣緊緊的貼在一起,跟**擁抱也沒多大差別,有著一種異樣的刺激。


    臉色通紅,心中更是劇烈的跳動,不貴鬼月還是感激的看了秦世一眼。


    秦世也感覺兩人現在太親密了,鬼月的身體很軟,抱在懷裏很舒服,尤其是她胸前的飽滿貼在自己的胸口上更是讓秦世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隻是,秦世也知道此地的危險,在剛才他聽到了一絲機括聲,知道這木橋上有機關,隻要觸碰到了,兩人就會麵臨巨大的危險。


    所以,他並沒有放開鬼月,而是繼續抱著,另一隻手抓著鐵索,讓身體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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