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山看到他伸著手指著門框,一副怒意不減的模樣。


    “……”


    這都哪兒跟哪兒,你哪兒冒出來的?懂不懂規矩?


    不過,礙於夢馨在場,他也不想跟這貨爭執,對於這個‘炸藥包’的到來,他真恨自己手欠,給他開門。


    “金醫生,既然你來了,就一起吃飯吧,正好嚐嚐我的手藝。”


    “呸!誰稀罕,滾!趕緊滾!”這貨一向是素質隱藏型。


    羅山:素質素質!能不能注意點素質?沒見馨兒在呢?小金你好歹也是ck醫學院畢業的小本科吧!


    夢馨見狀,抬手就打掉了金子韌伸在空氣中的手,眼神帶著欣喜“子韌哥,你別這樣?”


    子韌~哥!


    羅山聞言,眼都圓了。他還沒刨根問底兒的探個究竟,金子韌就先蹦起來了:“怎地?你又跟他和好了?他什麽人你不知道還是不明白?甜甜,你真夠可以的,這種人他……他給我舔|腳趾都不配。你腦子掉[薑湯]裏了?糊住了是不是?”


    羅山眉頭一蹙“……”


    那是薑湯嗎?金大醫生,你是不是想說漿糊。不過,眼下見金子韌眉毛倒豎的對著夢馨說這番話,想必他先前也是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誤會。


    是誤會就要好好的解決一下。


    羅山頗為友好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先去燒菜,等會兒一起吃。”


    金子韌反手就拉了夢馨一把,夢馨疼的一蹙眉。


    金子韌看到她的腳上裹著紗布“怎弄得?”


    夢馨弱弱的低下頭“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金子韌的眼立馬就圓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不打電話給我?”


    羅山走到廚房處,覺得心裏有點發堵。馨兒的事,跟你有毛關係!


    “當時你不是在上手術嗎?我怕影響你。”


    “那你就打電話給這渣貨是不是?”


    夢馨“……”哥!人家還在廚房好不好?當著人家麵別這麽直接,影響不好。


    “來,讓我看看嚴不嚴重?”他話說著就不顧形象的彎身就掰她的腳。


    “沒事啦,哥,你不要動,啊~哥!”


    羅山聽到聲音,燒菜也沒了心情,放下勺子就衝了過來,看到金子韌把夢馨放在椅子上,逮著她的腳就拆開紗布。


    “我已經包紮好了,你幹嘛?”


    小金很上路的迴了一句:“我嚴重懷疑你水平。”


    “什麽話?我這點事都處理不好,八年大學白上了。”


    “少拿這個來說事,去年我也有保研的機會,要不是心嬌家出事,過幾年出來,我說不定還博士生美國哈佛醫學院...來,甜甜,抬腳。”他說著話把剛剛拆開的紗布,看了一眼又順著剛剛的樣子重新纏上了。


    羅山看的直咬牙!


    廚房中傳來陣陣糊味兒,夢馨微微一蹙眉,羅山‘蹭’的就躥到了廚房,鏟勺子的在廚房忙活了好一陣,才安靜下來。


    油煙機也關了,火也熄了,仿佛世界都在這一秒都安靜了。


    良久,羅山黑著臉從廚房走了出來。


    金子韌翹著大腿的笑了起來“甜甜,你看,就這水平,我哪能放心?好意思在我麵前顯擺,我絕對二級廚師水平。”


    羅山真是不敢恭維金子韌大言不慚。隨著,就聽到金子韌學著自己的口吻說道:“來吧~金醫生,嚐嚐我手藝。”


    羅山看到他此時這個洋洋得意的神情,氣的汗都滴下來了。


    “甜甜,我告訴你,吃他燒的菜,我還怕致癌呢?哇哈哈哈……”


    夢馨抿了抿唇,抬手打了他一下,以做提醒。


    哥!人家忙了一下午,你能不能給人家留點麵子!


    “哇哈哈哈~甜甜,你看他還穿你的圍裙,這個圍裙居然是蹦蹦兔。”


    (笨笨兔)


    這貨一激動說錯了,還伸著兩隻爪子對著羅山身上那個圍裙上麵的兩隻兔耳朵方向去拉。


    “……甜甜,你看看~多蠢,哇哈哈哈~”


    夢馨“……”她臉色頗為尷尬的看著金子韌這一幼稚又過火的舉動,眼眸對著羅山投了一個眼神。


    “你別介意,他……”


    羅山見麵前這個平頭腦袋還在傻笑,他大手一擺,不然為意的來了一句“沒事,我就當哄小孩兒玩兒了。”


    有一秒,夢馨停頓在羅山的臉上,隱忍欣喜的眼神略過羅山的眼眸。


    羅山眼角一熱,清咳了一聲“我再去把那道菜燒了。”轉身之後,又不放心的附加了一句“看好他,別讓他再打擾我。”


    夢馨隱忍的欣喜再也掩藏不住,尤其是最後這句。


    看好他,別讓他再打擾我。


    這話讓她忍不住紅口白牙的笑了出來。


    金子韌隻顧著沉浸在自己嘲笑羅山的氣氛中,哪還管人家是怎麽反轉的?


    如此見到羅山扭頭往廚房走,還丫的,伸著兩隻爪子逮呢?


    夢馨見到他這一‘可愛的’舉動,趴在餐桌上就笑開了。


    金子韌這才迴過頭來“甜甜,你說好笑不好笑?”他不說話還好,他一開口,更是戳中了夢馨的笑點。


    金子韌抬手捋了捋夢馨的頭發“這人多傻,搞笑範兒哈!”


    夢馨笑的肚子都快抽筋了:哥,求你了~別說話行不?


    “甜甜,你看他都多大的人了,還裝可愛?簡直讓人受不了,是吧?”


    夢馨“……”你知不知道?讓人受不了的是你,是你啊!她攥了攥拳,最後用頭磕桌子。


    金子韌見狀,[嗷]的叫了一嗓子,碰巧羅山正在往鍋裏倒油,‘嘩’的一下子就倒多了。


    他急忙關了煤氣,把油擺好。


    他發誓:絕對不是他廚藝不到家。


    羅山關了油煙機,從廚房走了出來,看到金子韌伸著手墊在夢馨桌子上“你這丫頭傻啊,撞邪了?用頭撞桌子。”


    羅山長長的歎了口氣,最後,無奈的拉著張椅子,坐到夢馨身邊“好了,我們開動吧!那個菜,不做了。”


    夢馨強忍著笑意,看了羅山一眼,伸手拿過了麵前的筷子。


    忽聽,坐在旁邊的金子韌就冒出了一句“哇哈!我說吧,他就是廚藝不計,還臭顯擺。那……甜甜,看看哥從外麵買什麽給你打包迴來了,涼拌海蜇絲,爆炒辣子雞,還有你喜歡吃的蝦仁漢堡包。”


    夢馨:我什麽說我喜歡吃蝦仁漢堡包了?


    哥!那不會是你喜歡吃的吧?


    羅山又不是沒跟夢馨去過kfc,他清楚的記得,周以泉要給她點蝦仁漢堡的時候,她拒絕了,而是點了一份嫩牛五方。


    雖然,羅山不太喜歡嫩牛五方的調料味兒,但是礙於她喜歡吃,他嚐了兩口,也覺得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吃,漸漸地也跟著喜歡起來。


    正巧,西橋桃李苑的東邊就有一家肯德基。


    羅山快速起身,對著夢馨來了一句“等我幾分鍾。”


    夢馨剛把筷子拿過來,還沒遞到他手裏,就見羅山衝了出去。她不解的偏頭看了一眼金子韌,金子韌已經抱著一個漢堡啃起來了,這貨一向自在,沒約束,真情上演。


    “唔……剛剛我以為他尿急想上廁所?誰知道他這是抽什麽風?甜甜,不管他。我們吃。”


    夢馨看到他這個樣子,沒吭聲。


    金子韌抱著漢堡一個勁兒的啃,還豎著筷子往自己嘴裏不斷地送菜。


    夢馨撇了一眼,抬手給他拿了一張餐巾紙“哥,你慢點吃。”


    “甜甜,你不知道,我在醫院吃飯比這兒個還快,要不趕快吃,突然來個手術,想吃飯都下午了。”


    他掀開了紗罩,快速的往自己嘴裏夾了一個魚丸。


    夢馨聽了他在醫院吃飯這些話,有些心疼的看著他,而金子韌卻絲毫不察覺,還一口一口的往自己的嘴裏送菜。


    “甜甜,你的廚藝真好,比我買的還吃,真香。”


    這會兒誇上了,羅大王真悲催!居然沒聽到?


    夢馨淺笑了一聲:“你喜歡就多吃點,這些都是他做的。”


    “咯~”金子韌打了個飽嗝,當即就撇嘴,換了話茬“一般吧!還行,對你哥我這種要求不高的人來講,還能入胃。”


    夢馨:說人家好的也是你,說人家一般的也是你。


    哥!你的評價一向都這麽隨便嗎?


    金子韌吃了半碗麵,又吃了好多菜,迴頭才發現麵前還有一個漢堡包,他快速的嚼了幾口的菜,把漢堡包打開了。


    忽然,一個圓圓的麵包,裏麵加了幾層對著夢馨的嘴就豎了過去:“甜甜,你怎麽不吃啊?都這麽大了,還望我喂啊?給、自己吃。”


    夢馨傻傻的看著他:金子韌似乎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個動作有多幼稚?


    一個嫩牛五方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夢馨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嫩牛五方吸引了,她欣喜的偏過頭接了過來。


    羅山氣喘籲籲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嘴邊扯出一個笑容“金醫生那個蝦仁漢堡,我想是丁醫生喜歡吃的吧。馨兒,她喜歡吃這個。”


    金子韌“……”


    不知為何?羅山的一句話,讓他再也沒了吃飯的胃口,就連剛剛吃下去的飯都覺得堵的厲害。


    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刺了一下,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胸上方。


    胃,也極為難受。


    羅山坐了下來,拿起筷子頗為紳士的給夢馨夾了一片小青菜。


    “來,馨兒。”


    夢馨咬了一口嫩牛五方,看到羅山頭上的汗珠,抽紙就給他擦汗,這個舉動幾乎是沒經過大腦考慮,出於,她本心關心人的心裏。


    金子韌幹杵杵的拿著那個蝦仁漢堡包,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眼睜睜看著夢馨抱著嫩牛五方吃了一口又一口,還有羅山給她夾菜的神情和動作。讓他覺得各種礙眼,心裏有股酸溜溜的勁兒就躥上來了,手裏的漢堡包都不知何時被他捏扁了。


    羅山側眼:“……”貌似金醫生好像在吃醋?


    金子韌卻渾然不知,瞪著一雙泛紅的兔子眼死死盯著麵前的兩個人。


    夢馨偏過頭,見他不動:“子韌哥,你怎麽不吃了?”


    一句話讓他緩過神來,金子韌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強行把自己的蝦仁漢堡塞到了夢馨麵前,不知是不是掩飾自己的內心還是非要在羅山麵前爭迴點麵子,扯著嗓子就來了一句:“吃什麽牛肉餅,這股孜然味兒就難聞,吃這個漢堡,哥特意給你買的。”他說著就把夢馨手裏那半個嫩牛五方搶了過來,三兩下塞到自己嘴裏,吃下了。


    夢馨看著擺在自己麵前這個被他捏扁的漢堡,不解的對著他:你不是說孜然味難聞嗎?那你還搶我的吃?


    金子韌大膽的吃完,由於身高的關係,眼睛直接就對上了羅山的幽黑的眼睛。


    羅山看上去似乎很淡定,但是內心早就沸騰不已:不管你跟馨兒是什麽關係,他現在是我女朋友,我不會給你任何表現的機會。


    金子韌看不透他的心思,但是從男人的角度來考慮,羅山定然會跟自己唱反調了。隔著稀薄的鏡片,他眼睛一眯。行!既然武力不能解決,咱就來文的,我一定讓甜甜看清你的廬山真麵目。


    他流轉的眸子快速的轉到夢馨那張天真純潔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一挑“甜甜,哥,剛剛吃的差不多了,你想吃什麽?哥給你夾。”


    羅山:你當誰哥啊?占誰便宜?比我還小幾歲呢?我是馨兒的男朋友。


    靠!金子韌你別欺人太甚了。但是當著夢馨的麵,他也不好跟他鑼鼓相對,何況還是一個醫院的同事。


    羅山一邊想著一邊不動聲色的給夢馨夾菜,金子韌看到夢馨的碗裏都被他夾了半碗菜了,他可不想在飯桌上掉份兒。也跟著夾了起來,夢馨手裏拿著筷子,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吃誰的好,何況眼前冒著濃烈的火藥味兒。


    飯桌上,就這麽幾樣菜,他們倆難免不會同時夾到一個菜盤子裏,這種概率實在是太小了。


    當他們倆同時夾到一塊排骨的時候,就瞪眼了...


    數秒後,羅山敗陣不想給這貨有正麵爭執,他不想夾排骨嗎。給他夾,反正都是往夢馨嘴裏吃。他快速改了筷子換了一樣菜“馨兒,來吃點金針菇,涼拌的。”


    羅山剛把金針菇夾到夢馨的碗裏,就見金子韌不動聲色的把他夾的金針菇,夾到垃圾桶了。


    隨即,夢馨的碗裏就多了那塊排骨。


    羅山麵色一僵,金子韌你特麽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哪知?那貨理都不理他,對著夢馨來了一句:“甜甜,以後別吃金針菇,致癌。”


    羅山氣的一下子把筷子摔在了餐桌上,真想說:金子韌,走,特麽的樓下咱們男人較量去!


    夢馨水*的眼神瞟了金子韌一眼:哥,你別這樣嘛,少吃一點沒有關係啦,你看看你這樣多不好。


    “什麽就致癌致癌的,哪這麽多致癌物?你是不是想得食道癌?”


    (羅山發誓,他著實忍讓了他很久了,早就憋不住了。)


    金子韌一邊給夢馨夾涼拌海蜇絲,還一邊迴頂了過去“你才得食道癌,你全家都得食道癌。”


    “金、子、韌、”


    “喊什麽喊什麽?你再跟我嚷嚷,當心你得陰|道|炎、宮頸糜爛、子宮肌瘤、子宮癌。”


    他說這些詞?怎麽就這麽順?張嘴就來,氣都不喘...


    夢馨直接趴在桌子上了…拜托了,哥,你說啥玩意兒呢?搞清楚性別再開口?


    羅山眼睛一怔,頓時就忘了自己的性別誤差,很快就進入了‘作戰模式’,伸手就反駁:“你當心你得耳膜穿孔、鼻子流血、鼻竇炎、鼻癌、鼻息肉……”


    夢馨猛然將頭抬起來了,渾身不由得對著羅山激靈了一下。


    羅山頓時收住了嘴,伸手就拍了拍夢馨的肩膀,趕緊安慰:“馨兒,不怕,我說他呢。”


    金子韌反手就把夢馨摟到了自己的懷裏“甜甜,不理他。我們吃飯、”


    夢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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