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圓笑得不行,抬起小拳頭打他:“啊,你那些都是含金量超高的金獎,拿那些跟我比,你笑話我啊?”


    “哪敢。”他準確地抓住她的小拳頭,把她手指展開,吻了又吻:“迴去我就把那些獎杯都扔了,隻存你這一塊,好不好?”


    蘇清圓紅著臉說他討厭。


    比賽任務圓滿完成,蘇清圓去更衣室把自己的衣服換迴來。


    秋高氣爽、天朗氣清,太陽高高掛在天上,讓這一天成為了入秋以來氣溫最舒服的一天。


    蘇清圓披著栗色的長發,步伐輕快地從更衣室走來,帶著一身銀杏葉般的燦爛和美好。


    陸遼手裏拎著摩托車的鑰匙,問她:“要不要去兜風?”


    蘇清圓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騎摩托車嗎?”


    “嗯。”暖洋洋的風掃過,他拂開她黏在嘴角的發絲:“你還沒坐過那輛摩托呢吧,上次答應你天暖了就帶你兜風,沒想到一眨眼就兩年過去了。”


    “我要坐我要坐!”蘇清圓揮著小拳頭,興奮得不行:“我要試試戴頭盔,我沒戴過呢!”


    陸遼心裏柔得一塌糊塗:“嗯,把最好看的頭盔給你。”


    “可是剛才我綁頭發的皮筋兒斷了。”蘇清圓遺憾地繞了繞發尾:“披著頭發坐摩托車像小瘋子一樣啊。”


    陸遼淺笑,從錢包裏掏出一條粉色的發帶:“用這個綁上嗎?”


    蘇清圓驚訝地看了看他大手握著的那條發帶。


    “這是……是我頭一天去陸家綁丸子頭時戴的。後來我怎麽都找不到了,居然在你這裏?”


    陸遼點點頭,替她把長發挽起來:“你落在我車上了。”


    跟她認識兩年,他已經從原先那個粗糙的隻會擺弄機器的人,變成了可以柔著動作給她綁頭發的樣子。


    蘇清圓說不出有多感動:“你還一直留著啊。”


    “本來想著收好了,等有空就還你。”陸遼垂眸,自嘲地勾起唇角:“後來你總不理我,我就不想還了,見不到你時還能拿出來看看,有個念想。”


    蘇清圓咬了咬下唇,心頭酸酸的。她說:“以後我不會不理你啦!我每天都主動找你好不好?”


    陸遼揉了揉她的頭:“我找你就行了。”


    說完,他把頭盔套在她頭上:“走了。”


    摩托車的速度非常快,在馬路上來迴穿梭,甚至超過了好多汽車。蘇清圓摟著陸遼的腰,一顆小心髒怦怦跳:“你開慢點呀!太嚇人了!”


    陸遼輕笑:“蘇清圓,別住校了,搬去跟我一塊住吧。”


    蘇清圓怔了怔,沒說話。


    “我想每天迴家都能看到你。”陸遼又擰油門:“敢拒絕,我就不讓你下車了。”


    感受到越來越快的車速,蘇清圓要嚇死了,尖叫著摟緊他:“我答應我答應,我本來就要答應的,你騎慢點呀!”


    陸遼聞言,才又慢下來。


    “用性命威脅,你太卑鄙啦!”蘇清圓湊在他耳邊咯咯笑:“你要帶我迴宿舍收拾東西。”


    “吳江已經把車開到你宿舍樓下了。”


    蘇清圓這才想明白,嬌嗔道:“你早就算計好了啊?壞人。”


    陸遼低低嗯了一聲:“壞人才用性命威脅你。”


    頓了頓,他補了一句:“我的命早給你了。”


    蘇清圓不說話,把頭靠在他肩膀。


    摩托車在校外繞了一大圈,最後迴到她的宿舍樓下。


    他又換了輛超跑,吳江站在車子外麵,很安靜地等著她們倆。


    蘇清圓見吳江恭恭敬敬跟她打招唿,眼神就像看陸家大少奶奶似的,還有點不好意思的。


    陸遼到覺得沒什麽,把摩托車鑰匙甩給吳江:“你把這個騎迴去,一會兒我們倆開車迴去。”


    吳江怔了怔,看了看那輛造型狂野的摩托,像在看一隻不受控製的小怪獸:“可是少爺,我沒騎過摩托……”


    陸遼撇嘴:“那就想辦法,沒辦法你就推迴去。”


    蘇清圓捂著嘴笑個不停。


    “笑什麽,快去收拾東西。”陸遼低頭,在她耳畔低語:“不快點收拾,迴家我就好好收拾你。”


    蘇清圓聽懂了他的意思,紅著臉在他唇角啄了一下:“我馬上就迴來。”


    “去吧。”陸遼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往前推了推。


    蘇清圓蹦蹦跳跳地跑到宿舍門口,掏出學生卡,迴頭朝他招招手。


    陸遼習慣了她總跟他揮手道別,也跟她揮手。


    然而片刻之後,蘇清圓卻跑了迴來,一下撲進他懷裏。


    陸遼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她,卻覺得就這一下,被她撞進了心裏。


    還記得許久之前,他問吳江,什麽時候,她跟他道別時能不隻是招招手,而是跑迴來,撲進他懷裏呢?


    而今天,她就這樣做了,用一顆暖暖的心告訴他,她也舍不得他。


    秋日,陽光與風正好。


    身上帶著清幽香氣的少女在他胸口戀戀不舍。


    原來世上真的有這樣美好的事情:一個又嬌又軟的少女陪他一起成長,陪他走過一路的苦痛,最後,替他實現一個個年少時羞於啟齒的願望。


    第74章 番外一【侯爵x薑初暖】


    今年,a市又是個暖冬。“三九四九冰上走”的十幾天,最高溫度都飆到了零上10度,這對於北方的城市來說,是非常罕見的。


    正月十五在六九,已經能“沿河看柳”了,a市卻下了一場雪,春寒料峭起來。


    侯爵騎了一冬天的摩托車,就在元宵節這天,頭一迴覺得冷。


    前兩天寒潮影響,大雪封城,他以為溫度這麽高,雪轉天就會化,結果大雪不僅沒化,還在地上結了一層冰。


    他把摩托停在路邊,看了眼手機——五點半,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


    他把電話撥給陸遼。


    過了會兒,那邊響起一個甜甜的聲音:“喂,猴子哥,我是蘇清圓。”


    猴子愣了愣,問:“我哥呢?今天十五,你們有元宵吃嗎?”


    “他跟陸爺爺談事情呢,今天晚上我們在老宅這邊過,阿姨給煮了好多。猴子哥你過來玩兒嗎?”


    猴子問:“你們晚上都在老宅嗎?有聚會?”


    蘇清圓很耐心地跟他解釋:“不是噠,我們吃完晚飯迴自己家。沒聚會,就我們倆還有爺爺。”


    蘇清圓在答應陸遼的求婚以後,就從學生宿舍搬出來,跟他去新置辦的公寓住了。


    這時,電話那邊又傳來陸遼的聲音:“是猴子嗎?邱宇今晚上攢局,有個大par,想聚會讓他去找邱宇。”


    蘇清圓很小聲地問:“你這樣趕人家不好吧,萬一人家就想過來呢?多一個人多副筷子而已呀!”


    猴子笑了笑:“那就算了,我不去啦。小嫂子,元宵節快樂。”


    頓了頓,他又打電話給傅祗。


    過了好半天,傅祗才把電話接起來,周圍嘈嘈雜雜的:“哥,什麽事兒?”


    猴子柔了眼角:“今天晚上家裏有人麽?有元宵吃嗎?”


    “我跟林想在外頭看電影,看完直接在外頭吃了。你呢?”


    “我……我也有。你們倆好好玩兒。”猴子飛速掛了電話,長歎一口氣。


    從前兄友弟恭,現在都要成家了,就他一個人,好像是多餘出來的。他以後得改個名,不叫侯爵了,叫侯多餘。


    他看了眼摩托車車把上掛的那盒生元宵,無奈搖了搖頭。


    忽地,他挺想抽煙。


    他初二的時候在學校跟一群混混學會了抽煙。後來,他高中時認識了陸遼。他覺得陸遼是最酷的人了,就轉而跟著他混。陸遼討厭煙味兒,說了幾次讓他戒掉。還說他總抽煙,弟弟傅祗也不樂意理他。


    煙癮多難戒啊,吃薯片、戒煙貼他全用了,都不管事兒。煙癮犯起來,抓心撓肝的,渾身都跟著不自在。可過了沒多久,他楞是就咬牙給戒掉了。


    邱宇為這事兒還打趣他,說他是個死弟控,一沾弟弟,幹什麽都沒命。


    高二下,班上女同學們流行做性格測試題。有個女孩子紅著臉過來搭訕,非要給他也做一個。答了30道題,彎彎繞繞最後得出來一個結果——奉獻型人格。


    他當時感慨了一句挺準,卻跟那個女孩子再沒下文。


    現在想想,那個女生……好像姓薑。具體叫什麽,實在想不起來了。


    現如今,陸遼、傅祗都有了“愛的港灣”,邱宇一直是圈裏玩得最活躍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也不需要港灣。


    猴子想了一圈,忽然發現沒人需要他的奉獻了,他愣是抱著一盒生元宵,沒人用他給煮。


    他想抽煙,特想。


    他把摩托車扔在馬路邊,走了半個路口,找到一個賣煙酒的小賣部。小賣部孤零零地立在那裏,從窗戶望進去,能看到裏頭的大爺佝僂著背,正拿著一個電磁爐煮泡麵吃。


    猴子忽然覺得,可能自己老了也是這樣,到了正月十五,身邊沒有一個親人,隻能自己煮泡麵吃。


    他停在路口,還猶豫著要不要破戒去買根煙抽。


    這時,身後響起一個清澈的女聲:“您好,請問您今晚是沒法迴家過節嗎?”


    猴子聽完,眉頭皺得死緊——怎麽還有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轉過頭,見一個挺好看的女人拎著一個保溫壺,遞到他麵前:“我們是鐵路一小的教師誌願者,正在開展元宵節送溫暖活動……”


    女人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半晌,她凍紅的臉蛋露出欣喜的表情:“你是侯——”


    “侯”字被拉得好長,她顯然是不記得他的全名了。


    猴子撓了撓腦袋,忽然有些感慨: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兒,他剛剛才想起那位通過性格測試判定他為“奉獻型人格”的女同學,現在人家就把溫暖送進了他懷裏。


    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羽絨服,戴著配套的帽子、圍脖、手套,整個人裹得像個小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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