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正規的繡娘,我還想招一批人。既然絨布可以做出來,那麽我們還可以做掛件和玩偶。」葉子衿想了想提議,「盡量讓各村閑著的女子全都有事可做,而不是讓她們閑居在家,隻圍著鍋台和孩子轉。定州不是缺少人手嗎?那麽我就將所有的人全都有規劃地利用起來。」


    「擺件?」容峘吃驚地問。


    葉子衿點點頭,將心中的設想說了一遍。為了讓他看得更明白些。她幹脆取出一個鉤針,再將好幾股的絲線擰成一根線,接著用鉤針很快就勾出了一個小星星出來。


    最後,她再將棉花塞進星星中,讓星星鼓起來。


    一顆立體感十分鮮明的星星就出來了。


    葉子衿又勾出絨線將星星吊起來,微黃色的星星看著還真有那麽一迴事。


    「這樣的物品,有錢人家姑娘最是喜歡。」玉衡笑著說。


    「閨中之物?」容峘點評一句。


    「不,如果勾出的是書法又如何?」葉子衿狡猾地反問。


    容峘頓時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可不是,毛巾吸水性比絲綢要好多了。」搖光也笑著點點頭。


    「洗臉、洗澡、擦腳,一個人最起碼得配上五六條了。特別是洗完頭髮以後,用這種毛巾擦拭的話,頭髮也會幹得更快。」葉子衿的積極性被調動起來。


    「那就起作坊。」容峘一錘定音。


    「給繡娘們順便也起一排宿舍吧,作坊還是繼續往後建立。」葉子衿提出建議。


    容峘點點頭,誰也不知道後續還會該什麽樣的作坊,反正每一個作坊內肯定會用竹子將山上的泉水接下來,然後再在院子裏打上兩口水井。


    這樣做的目的自然就是為了防止走水。


    無論是棉花,還是酒,或者是油坊,都是極容易著火的地方。這三者必須分開,地方也得空曠些。畢竟千防萬防,就怕出一次意外。


    這邊確定了地址以後,蓋房子的石匠立刻過來動工了。大家彼此都很熟悉,不用葉子衿嘮叨,天權已經將所有事情全都安排好了。


    而容峘的動作更快,作坊沒有蓋起來,一批年輕的繡娘就到達了村子裏。


    這些繡娘個個麵容姣好,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十六七歲,小一些年紀的看起來才有十三四歲,一批人,足足有五十多人。


    這些小姑娘十分懂規矩,她們下了馬車以後,就自動排成六排。


    「在王爺的院子裏住下,不得隨意走動。」領頭的是四個三十出頭的女子。


    「是,姑姑。」小丫頭們齊聲迴答。


    「奴婢見過王爺、王妃。」教訓完小丫頭們以後,四個女子又過來給容峘和葉子衿請安。


    「機子就在院子裏,你們這幾日好好練習。等作坊建立起來以後,立刻搬到作坊了去。作坊裏的財務有人管理,黃帶負責。紅帶和藍帶負責她們的日常,綠帶負責每日貨物的進出。」容峘板著臉吩咐,「作坊是王妃的,你們以後一切聽王妃的吩咐。」


    「是。」所有人恭敬地答應,沒有一個人敢抬頭偷瞄葉子衿一眼。


    葉子衿也不想給誰一個下馬威,人雖然全是容峘的,但如果敢小瞧了她。她自然有辦法讓這些人後悔。


    繡娘定下來,還有麻煩事。


    毛巾需要用的線絨粗細倒是很合適,但編織手工用的線有的則需要粗一些,這一部分就需要將細線撚成粗線,就是相當於現代的毛線。


    這下,幾個村的老一些婦女立刻派上了用場。閑暇時間,做完家務活以後,她們全都可以領了活在家裏幹起來。所有的線都是稱重領迴去,再稱重領迴來。活不重,工錢也不算高,但不耽誤家務事,可以說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冬季裏天氣冷,地裏沒有多少活。這種情況下,也有一些老頭在家裏偷偷幫著老太太撚線,做得好的,一天也有十幾個銅板收入。


    靠近葉家村的村子,呈現出了一片欣欣向榮的情景。


    陌上秋有些急,不,準確的說,是從京城來過來下旨的太監心急。


    太監是皇上身邊的紅人,皇上讓他過來下旨,另一半的用意也是讓他催著陌上秋早點兒迴京去。


    一國之相離開京城太久,簡直不像話。


    可是陌上秋卻像兒戲一般,每天抽個空閑時間將錢多串和費玉林提出來審問一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又將人放迴去了。


    太監也知道陌上秋其實是派了人到青州等地搜查證據去了。可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呀,畢竟他們隻定州不知不覺已經待了半個多月了。


    「相爺,皇上又下旨催你迴去了。」接到皇上的口諭,太監硬著頭皮又踏進了陌上秋的房間內。


    「你也看到了,本相也想盡快將事情查清楚。但你看看,幾個州送來的案卷全都是些什麽玩意。」陌上秋將宗卷丟給太監看。


    太監接起來認真看了幾頁,陪著笑臉說,「相爺,咱家對案子是外行。雜家覺得宗卷上寫得十分清楚呀,這些死去的人,分散在各處,他們都是吃了含有醬油的菜才死去了。而仵作也的的確確在醬油中檢出了毒,這案子不是明白寫著吧。看看,這兒還有人證的供詞了。」


    陌上秋聽了,冷笑開口,「這種宗卷送到越清王麵前,安公公是想本相橫著出定州?」


    「相爺,此話怎麽講?」安公公一頭霧水。


    「醬油的生意,屬於葉子衿。嚴格說來,生意也就屬於越清王。定州是越清王的封地,涉及到自家生意,越清王能不過問嗎?你也清楚越清王的個性,他的眼中可容不得一粒沙子。宗卷看著天衣無縫,有證據有證人。可如果安公公要是仔細想一想,宗卷中漏洞太多了。就說葉家出門的醬油吧,每一壇都是一批貨,葉家銷售到何處,在攤子上都有記號。一批貨出處相同,隻有定州幹州出了問題,何解?證人的證詞,隻是說死者吃了醬油才中的毒,但也有可能是他們買了醬油以後,被人下了毒,並不能說明購買的醬油就一定有毒呀。」陌上秋懶洋洋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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