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衿也沒有打算隱瞞,她見陌上秋看了她一眼,立刻笑眯眯地解釋,「我隻是給了一點兒思路,但是說起釀白酒,我真的是門外漢。你來的不是時候,等到夏季或者秋季的時候,我還真打算自己釀酒。不過,我釀的不是白酒,而是果酒。果酒味道淡,你也未必喜歡。」


    「葉姑娘廚藝天下無雙,本相相信,就算你釀出的是果酒,也無人能及。」陌上秋小小地拍了她一下馬屁。


    「那是。」葉子衿也不謙虛,「別的不敢說,我釀出的果酒還真沒有人能及。」


    「王爺、王妃,明日就能出清香型白酒。」一個隻穿著一件汗衫,披著一件外套的漢子興沖沖地過來稟報。


    大冷天,他的額頭上卻全是汗水,一臉的喜氣。


    「出門一定要老實將衣服穿好,要是得了風寒,你就甭在酒坊裏忙碌了。」葉子衿白了他一眼。


    「王妃,酒真的能高出杯子而不溢嗎?」一個年輕人疑惑地看著葉子衿問。


    還有這種酒?陌上秋驚訝地看著葉子衿。


    「有,肯定是有。但你們也抱太大的希望,我隻是在一本雜書上見過,但實際如何,我卻是不知道的。就像你們釀出的白酒,真的要讓我釀造,估計直接就壞了。」葉子衿無奈地迴答。


    幾個釀酒師聽了,頓時麵麵相覷,他們釀出這一批酒,個個正興奮不已,從而也想起葉子衿當初鼓勵他們時說的話,所以他們也想趁勝追擊,將葉子衿說得那種酒釀造出來。


    誰知,她居然說她也不知。


    「既然有人釀造出來,你們努力試用,也許也能釀造出來。」容峘淡淡地說。


    「是,王爺。」幾個釀酒師聽了,立刻振作起來,是呀,別人能釀造出的酒,他們就一定能釀造出來。


    葉子衿卻不以為然,好酒的釀造工藝和配方都比較複雜,誰家也不會外傳。她在現代不知道喝過多少好酒,不是一樣不知道該如何釀造嗎?


    不過,她也不會打擊釀酒師們的積極性,於是笑著過去看上工的人封壇。


    「給老頭留下幾壇。」老頭見封好的酒罈立刻被搬走,立刻嚷嚷起來。


    「這種酒窖藏以後,味道會更好。這樣就喝,可惜了。明日清香型的白酒就會出來,到時候你不如多留一些。」葉子衿不讓留。


    「小氣。」老頭瞪了葉子衿一眼。


    「光吃喝不幹活,還好意思說。」葉子衿也瞪了他一眼。


    兩個人馬上成了鬥雞眼。


    陌上秋斜睨在一旁看熱鬧,心裏倒是巴不得老頭真的揍葉子衿一場,然後他就等著看戲。


    容峘不動聲色站到了葉子衿邊上,搖光的目光也警惕起來。


    「哼,別以為有看門狗,老頭就怕你。」老頭怒。


    「倚老賣老更可惡。」葉子衿不屑。


    「葉子衿,我不管,你這一批酒必須先緊著我來。」這邊正鬥著了,錢多串抖著一身肥肉跑了進來。


    這傢夥渾身帶著酒味,滿麵紅光。看得出,他沒少喝。


    「這一批酒必須先歸我。」錢多串再一次申明。


    容峘冷冷瞥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


    「胖子,你別耍橫呀。」葉子衿斜睨看著他,「當初說好了,你和王爺一人一半,一南一北銷售。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想要獨吞,你和容峘商量去。還有,這一批酒屬於醬香型,窖藏的時間越久,味道越好,別怪我沒提醒你哈。」


    錢多串立刻將希望的目光投向了容峘。


    「沒門。」容峘輕輕地送了他兩個字。


    錢多串……


    「明日不是會出清香型的。」錢多串嘀嘀咕咕,「照我說,就不該釀造花雕。」


    「花雕怎麽呢?」葉子衿白了他一眼。


    「南方已經有了花雕、狀元紅,你做了不是多此一舉嗎?」錢多串沒好氣地說。他是真的生氣,市麵上的白酒不但味道淡,而且比較渾濁,有錢人家根本看不上。這種情況下,大部分有錢人家都選擇了狀元紅和花雕酒。


    可是現在作坊裏釀造出了上好的白酒,葉子衿還湊什麽熱鬧去釀造花雕酒呀。


    「胖子,你應該相信咱們的釀酒師,釀造出的花雕和狀元紅,要比市麵上的更好。」葉子衿笑眯眯的安慰他,「今年上半年,我打算以醬香型白酒為主,清香型和花雕為輔生產。你也知道我是窮人,如果一點兒進帳都沒有,我會被拖垮的。」


    這話太招惹恨,胖子差點兒被她氣得吐口血。


    葉子衿手裏有沒有銀子,他比誰都清楚。別的不說,光是醬油鋪子和方便麵、零食、辣條幾個鋪子,葉子衿就收銀子收到了手軟,她還好意思向他哭窮?


    「賺得是不少,但我投資也大了。」葉子衿白了他一眼解釋,「開河挖渠哪一樣不要銀子?我又買了地蓋了作坊,這些全都是前期投入,你光知道壓榨我,這些基礎設施,你出過一個銅板沒有。我可是答應過幾個村的村長,再過幾天就蓋一座大的私塾,多請幾個先生過來開辦學堂的。此外,購買果苗也需要銀子不是?」


    「行了,我知道你窮。」錢多串不耐煩起來。


    「知道了,還胡鬧?」容峘不高興。


    錢多串……


    這對夫妻簡直能氣死人,算了,都是他的錯,他不開口總可以了吧?


    「丞相大人,你任務已經完成了,什麽事情迴去呀?」葉子衿吵贏了,心情不錯,她又開始找陌上秋的茬。


    「葉姑娘,我好歹也勉強算是個客人,你這樣將客人拒之門外,不太好吧?」陌上秋厚著臉皮說。


    「這可不好說。」葉子衿樂嗬嗬地迴答。


    陌上秋堅決不上當,不接她的話。


    葉子衿可不管他什麽態度,繼續說下去,「我不會結交拉皮條的朋友。」


    拉皮條?這是什麽意思?陌上秋一臉懵逼,不過他直覺這個詞不太好。「葉姑娘這就不厚道了,我可是一直在心中將你當成朋友看。」


    「人家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丞相倒是好,直接插了朋友兩刀。好一個朋友。」容峘看不得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冷笑著拆穿他,「龜公。」


    陌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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