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雖然沒有和官差打過交道，可是戲文裏卻沒少見過。說是戲文，戲文哪裏來？還不是照著生活編出的故事。要是戲文一點兒沒有生活的影子，看戲的人能買他們的帳？你們肯定覺得奇怪，為什麽二房和老宅子已經斷絕了關係，爹和你娘還是沒有真的和他們老死不相往來？」葉良祿說起話來，還真的一套一套的。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呀？」葉子衿噗嗤笑出聲，「爹，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在鄉下，就是特別講究宗族人情，你是怕和那邊斷絕了關係後，村裏人反而說我們的不是。特別是會影響到我的名聲是不是？」
葉良祿尷尬地點點頭，「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那邊還有爹的爹娘，他們養育了你。即便他們偏心了一些，但你還是狠不下心來是不？」葉子衿笑著問。
「兄弟之情倒也罷了，能幫就幫上一把，過分的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你祖父祖母，爹不可能放下他們。你娘這麽多年來，對他們何嚐沒有怨恨？隻是因為他們也曾心疼過我，所以才默默承認了委屈。如今，你娘更不會和那邊翻臉。王爺做事難，這個我們都懂。可是我和娘都幫不上你們大忙，咱家家底擺在那兒了，爹和你娘有自知之明。我們能做的就是將葉家村這塊地給你們守住了。萬一，爹是說萬一，萬一哪一天你們遇上了啥難處，這兒或許也能成為你們喘口氣的地方。」
「伯父為我們所做一切，容峘感激不盡。」容峘站起來，恭敬地給他拱手。
葉良祿被嚇了一跳，趕緊要站起來。
葉子衿將他壓住，「爹，他是小輩了。」
「行，我明白爹的意思，明日我和大哥二哥他們一起到老宅子那邊走一趟就是。」她笑眯眯的接著說。
「我倒不是要你過去。」葉良祿見她誤會，趕緊解釋。
「嗬嗬，我本打算明日是要到幾個老傢夥那邊走走，拉拉感情的。嗬嗬，現在了，當然也不差老宅子那邊。就如爹所言，雖然老人偏心了一點兒，但因為他們是爹的父母，我不會和他們計較太多。」葉子衿認真地解釋。
「你這樣想就好。」葉良祿眼睛更紅了。
父女兩個說開以後，葉良祿的心情好了很多，「我再去後麵轉轉，看哪些還需要收拾起來的，過去幫幫。」
「爹，後麵有人在做。」葉子衿不贊同。
「沒事，你爹還沒老。要是老是不動，反而閑得發慌。」葉良祿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去。
「那邊兩個老的好像想明白了。小輩之中，幾個男丁倒也還行，至於那個胖丫頭，心眼倒是不壞，可惜卻有些蠢。」容峘笑眯眯地評價。
「咦，我還以為你對老宅子沒有好印象，根本不會關注他們。沒想到，你對他們每個人的性子倒是看得很透徹呀。」葉子衿挑著眉譏諷他。
「他們和你有血脈上的牽扯，正如嶽父大人所言，既然我們選擇了葉家村作為後援之地，那麽對於村裏人的人情來往，我自然會留心一些。」容峘笑著迴答，「不過，你也不過太在意，定州是我的封地，在這一片土地上，自然是你我說了算。要是那幾個蠢的貨，做得太過，你怎麽玩都可以。」
葉子衿假裝生氣拍了他胳膊一下，「怎麽說話的，什麽叫那幾個蠢的貨。有幾個還是我的長輩了，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他們也玩不出太大的花來。要是嶽氏再敢在背後敗壞你的名聲，我不介意讓她變成啞巴。」容峘笑眯眯地看著她。
「和一個婦人計較什麽。」葉子衿樂嗬嗬地揮揮手，「明日過去走走，順便看看胖丫頭。」
「怎麽對胖丫頭那麽好？」容峘問。
「好嗎？」葉子衿托著下巴問，「沒覺得，就是覺得那丫頭笨，好欺負。」
容峘笑而不語，他倒是沒看出葉子衿怎麽欺負葉蘭澤，相反，對於老宅子那邊，葉子衿最後好感地人，恐怕就是胖丫頭了。
或許，真的是因為胖丫頭比較單純的緣故吧。
隻是，容峘真心覺得葉蘭澤蠢，簡直是蠢得不可理喻。隻要想到錢多串見到葉蘭澤的臉色，他就不厚道地想笑。
要是那兩個人湊成一對的話，好像也是半斤對八兩，有趣得很。
不過，容峘很快就壓下了這種惡作劇的念頭。堂妹和親姐相比，當然是親姐重要了。
第二天，葉子衿讓搖光將廚房裏的點心、肉、香腸、雞鴨等全都取出了一些，用籃子裝上了。如蘭的懷中則抱著一塊布料。
「到了那邊，要是他們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你迴來就是，千萬別和那邊吵起來。」馬氏拉著葉子衿輕聲叮囑，「你的身份不同，犯不著和他們計較。」
「嗬嗬，以子衿的身份，他們敢嗎？隻怕巴結都來不及了，哪會說什麽不中聽的話？」葉子楣在一旁拆台。
「去去，你就別火上澆油了。」馬氏瞪了她一眼。
葉子楣不服氣還想爭辯幾句，陶杏兒連忙拉著她拽了拽她的衣角，並且對她搖搖頭。
於是葉子楣就忍下了這口氣。
葉子衿隻是笑，她今天十分招搖，帶去的東西，全都大張旗鼓露出來。
「走吧。送了禮，迴來還有一些瑣事要忙了。」葉蘇離催促。
「對對，咱們快去快迴。」葉蘇涼壓根不想過去，卻迫於父母的壓力，隻好跟著一起過去走走形式。
「我今日迴定州，除夕晚上迴來吃晚飯。」容峘也有事情要忙。
「去吧。早去早迴。」葉子衿擺擺手。
容峘不滿意，他都要走，丫頭居然還沒心沒肺，一點兒也不留戀，簡直要氣死他。如果不是馬氏和葉良祿他們都在，容峘非將她拉進屋子裏好好正正夫綱。
「王爺，馬匹備好了。」偏偏天機還不識抬舉，很沒有眼力地過來催他。
容峘淡淡地掃了天機一眼，接過了他手中的韁繩，「今年，你就留在定州城內好好守著。」
「啊？」天機聽了差點兒哭起來。他又沒做錯什麽，王爺為什麽偏偏要懲罰他一個？
「早去早迴。」馬氏叮囑他。
容峘點點頭，又看了一旁笑眯眯的葉子衿，翻身上馬出走了。
一群大活人在村裏走過，特別是葉子衿在村子裏的名聲還特別顯赫，大家就算不想注意她都不行。
「哎呦，東家，這是要到老宅子裏去？」
「是呀。」麵對村裏人的招唿，葉子衿一直好脾氣地應對。
於是，村裏人都感嘆，二房幾個孩子都了不起，度量大，又搖著頭評價老宅子裏那邊的不知足不識好歹。
不過這些話，大家也隻能在背後議論幾句罷了。
「還是王妃識大體呀。」二族老背著手給了葉子衿大大的贊。
「嗯，等會兒我也會去看看幾位族老，你們在家裏等著哈，別等會我過去找不到你們。」葉子衿笑眯眯地叮囑他。
「在，今天我哪也不去。」二族老高興起來。以葉子衿的身份，就是到他們門前站站，他們家都是占了福氣呀。何況葉子衿還特意說明，是專門去看望他的，這讓二族老覺得臉上十分有麵子。
老宅裏就在村裏麵，葉子衿他們走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老宅子門口。
從外麵看，老宅子和二房離去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不同。
如冰過去敲了門。
「誰呀？」秦氏在裏麵問，然後門咯吱一聲放開了。
「哎喲，子衿過來了？蘇離、蘇涼也來了，快，到屋子裏坐，外麵太冷了。」秦氏一看到葉子衿，滿臉都是笑容，那股親熱勁，簡直比見到親閨女還要親。
「過年了，我們過來看看。」葉子衿臉上也是笑，秦氏根本看不出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爹、娘，子衿過來看你們來了。」秦氏高聲叫起來。
她的嗓門大，老宅子裏的人聽了，頓時出來一大半。
「蘇離、蘇涼，子衿？」葉蘇心出來愣了一下。
「進屋坐吧。」陳氏發話，葉子衿瞄了一眼，沒有發現老爺子的身影。
「對對，趕緊進屋去。」秦氏變得更加熱情。
「咱屋子裏冷，可沒有啥金絲銀絲炭火燒。」嶽氏在一旁陰陽怪氣地來一句。
「是不是閑得厲害？」葉良福恨不得直接給她一個大耳光，死娘們，說什麽酸話，吃的教訓又忘記了。
葉蘇心兄弟幾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娘，你是不是忘記廚房裏還有饅頭在蒸？」葉蘇協忍無可忍，可嶽氏是他的親娘，他也不能對嶽氏直接發脾氣，幹脆給嶽氏找了一個台階下。
嶽氏見陳氏眼露兇光，葉良福的臉色也難看，嚇得一低頭一溜煙跑去了廚房。
「子衿。」葉禾衣溫柔地看著她叫了一聲。
「其實我沒有那麽多講究。」葉子衿嗬嗬一笑，笑眯眯跟在葉蘇離身後進了屋子裏。
屋子裏，老爺子正端正地坐在凳子上，顯然他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在故意等葉子衿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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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為了這個事呀？」葉子衿噗嗤笑出聲，「爹，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在鄉下，就是特別講究宗族人情，你是怕和那邊斷絕了關係後，村裏人反而說我們的不是。特別是會影響到我的名聲是不是？」
葉良祿尷尬地點點頭，「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那邊還有爹的爹娘，他們養育了你。即便他們偏心了一些，但你還是狠不下心來是不？」葉子衿笑著問。
「兄弟之情倒也罷了，能幫就幫上一把，過分的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你祖父祖母，爹不可能放下他們。你娘這麽多年來，對他們何嚐沒有怨恨？隻是因為他們也曾心疼過我，所以才默默承認了委屈。如今，你娘更不會和那邊翻臉。王爺做事難，這個我們都懂。可是我和娘都幫不上你們大忙，咱家家底擺在那兒了，爹和你娘有自知之明。我們能做的就是將葉家村這塊地給你們守住了。萬一，爹是說萬一，萬一哪一天你們遇上了啥難處，這兒或許也能成為你們喘口氣的地方。」
「伯父為我們所做一切，容峘感激不盡。」容峘站起來，恭敬地給他拱手。
葉良祿被嚇了一跳，趕緊要站起來。
葉子衿將他壓住，「爹，他是小輩了。」
「行，我明白爹的意思，明日我和大哥二哥他們一起到老宅子那邊走一趟就是。」她笑眯眯的接著說。
「我倒不是要你過去。」葉良祿見她誤會，趕緊解釋。
「嗬嗬，我本打算明日是要到幾個老傢夥那邊走走，拉拉感情的。嗬嗬，現在了，當然也不差老宅子那邊。就如爹所言，雖然老人偏心了一點兒，但因為他們是爹的父母，我不會和他們計較太多。」葉子衿認真地解釋。
「你這樣想就好。」葉良祿眼睛更紅了。
父女兩個說開以後，葉良祿的心情好了很多，「我再去後麵轉轉，看哪些還需要收拾起來的，過去幫幫。」
「爹，後麵有人在做。」葉子衿不贊同。
「沒事，你爹還沒老。要是老是不動，反而閑得發慌。」葉良祿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去。
「那邊兩個老的好像想明白了。小輩之中，幾個男丁倒也還行，至於那個胖丫頭，心眼倒是不壞，可惜卻有些蠢。」容峘笑眯眯地評價。
「咦，我還以為你對老宅子沒有好印象，根本不會關注他們。沒想到，你對他們每個人的性子倒是看得很透徹呀。」葉子衿挑著眉譏諷他。
「他們和你有血脈上的牽扯，正如嶽父大人所言，既然我們選擇了葉家村作為後援之地，那麽對於村裏人的人情來往，我自然會留心一些。」容峘笑著迴答，「不過，你也不過太在意，定州是我的封地，在這一片土地上，自然是你我說了算。要是那幾個蠢的貨，做得太過，你怎麽玩都可以。」
葉子衿假裝生氣拍了他胳膊一下，「怎麽說話的，什麽叫那幾個蠢的貨。有幾個還是我的長輩了，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他們也玩不出太大的花來。要是嶽氏再敢在背後敗壞你的名聲，我不介意讓她變成啞巴。」容峘笑眯眯地看著她。
「和一個婦人計較什麽。」葉子衿樂嗬嗬地揮揮手，「明日過去走走，順便看看胖丫頭。」
「怎麽對胖丫頭那麽好？」容峘問。
「好嗎？」葉子衿托著下巴問，「沒覺得，就是覺得那丫頭笨，好欺負。」
容峘笑而不語，他倒是沒看出葉子衿怎麽欺負葉蘭澤，相反，對於老宅子那邊，葉子衿最後好感地人，恐怕就是胖丫頭了。
或許，真的是因為胖丫頭比較單純的緣故吧。
隻是，容峘真心覺得葉蘭澤蠢，簡直是蠢得不可理喻。隻要想到錢多串見到葉蘭澤的臉色，他就不厚道地想笑。
要是那兩個人湊成一對的話，好像也是半斤對八兩，有趣得很。
不過，容峘很快就壓下了這種惡作劇的念頭。堂妹和親姐相比，當然是親姐重要了。
第二天，葉子衿讓搖光將廚房裏的點心、肉、香腸、雞鴨等全都取出了一些，用籃子裝上了。如蘭的懷中則抱著一塊布料。
「到了那邊，要是他們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你迴來就是，千萬別和那邊吵起來。」馬氏拉著葉子衿輕聲叮囑，「你的身份不同，犯不著和他們計較。」
「嗬嗬，以子衿的身份，他們敢嗎？隻怕巴結都來不及了，哪會說什麽不中聽的話？」葉子楣在一旁拆台。
「去去，你就別火上澆油了。」馬氏瞪了她一眼。
葉子楣不服氣還想爭辯幾句，陶杏兒連忙拉著她拽了拽她的衣角，並且對她搖搖頭。
於是葉子楣就忍下了這口氣。
葉子衿隻是笑，她今天十分招搖，帶去的東西，全都大張旗鼓露出來。
「走吧。送了禮，迴來還有一些瑣事要忙了。」葉蘇離催促。
「對對，咱們快去快迴。」葉蘇涼壓根不想過去，卻迫於父母的壓力，隻好跟著一起過去走走形式。
「我今日迴定州，除夕晚上迴來吃晚飯。」容峘也有事情要忙。
「去吧。早去早迴。」葉子衿擺擺手。
容峘不滿意，他都要走，丫頭居然還沒心沒肺，一點兒也不留戀，簡直要氣死他。如果不是馬氏和葉良祿他們都在，容峘非將她拉進屋子裏好好正正夫綱。
「王爺，馬匹備好了。」偏偏天機還不識抬舉，很沒有眼力地過來催他。
容峘淡淡地掃了天機一眼，接過了他手中的韁繩，「今年，你就留在定州城內好好守著。」
「啊？」天機聽了差點兒哭起來。他又沒做錯什麽，王爺為什麽偏偏要懲罰他一個？
「早去早迴。」馬氏叮囑他。
容峘點點頭，又看了一旁笑眯眯的葉子衿，翻身上馬出走了。
一群大活人在村裏走過，特別是葉子衿在村子裏的名聲還特別顯赫，大家就算不想注意她都不行。
「哎呦，東家，這是要到老宅子裏去？」
「是呀。」麵對村裏人的招唿，葉子衿一直好脾氣地應對。
於是，村裏人都感嘆，二房幾個孩子都了不起，度量大，又搖著頭評價老宅子裏那邊的不知足不識好歹。
不過這些話，大家也隻能在背後議論幾句罷了。
「還是王妃識大體呀。」二族老背著手給了葉子衿大大的贊。
「嗯，等會兒我也會去看看幾位族老，你們在家裏等著哈，別等會我過去找不到你們。」葉子衿笑眯眯地叮囑他。
「在，今天我哪也不去。」二族老高興起來。以葉子衿的身份，就是到他們門前站站，他們家都是占了福氣呀。何況葉子衿還特意說明，是專門去看望他的，這讓二族老覺得臉上十分有麵子。
老宅裏就在村裏麵，葉子衿他們走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老宅子門口。
從外麵看，老宅子和二房離去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不同。
如冰過去敲了門。
「誰呀？」秦氏在裏麵問，然後門咯吱一聲放開了。
「哎喲，子衿過來了？蘇離、蘇涼也來了，快，到屋子裏坐，外麵太冷了。」秦氏一看到葉子衿，滿臉都是笑容，那股親熱勁，簡直比見到親閨女還要親。
「過年了，我們過來看看。」葉子衿臉上也是笑，秦氏根本看不出她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爹、娘，子衿過來看你們來了。」秦氏高聲叫起來。
她的嗓門大，老宅子裏的人聽了，頓時出來一大半。
「蘇離、蘇涼，子衿？」葉蘇心出來愣了一下。
「進屋坐吧。」陳氏發話，葉子衿瞄了一眼，沒有發現老爺子的身影。
「對對，趕緊進屋去。」秦氏變得更加熱情。
「咱屋子裏冷，可沒有啥金絲銀絲炭火燒。」嶽氏在一旁陰陽怪氣地來一句。
「是不是閑得厲害？」葉良福恨不得直接給她一個大耳光，死娘們，說什麽酸話，吃的教訓又忘記了。
葉蘇心兄弟幾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娘，你是不是忘記廚房裏還有饅頭在蒸？」葉蘇協忍無可忍，可嶽氏是他的親娘，他也不能對嶽氏直接發脾氣，幹脆給嶽氏找了一個台階下。
嶽氏見陳氏眼露兇光，葉良福的臉色也難看，嚇得一低頭一溜煙跑去了廚房。
「子衿。」葉禾衣溫柔地看著她叫了一聲。
「其實我沒有那麽多講究。」葉子衿嗬嗬一笑，笑眯眯跟在葉蘇離身後進了屋子裏。
屋子裏，老爺子正端正地坐在凳子上，顯然他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在故意等葉子衿他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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