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棠最後總結出,錢胖子敢當麵和王妃玩曖昧,這一次死定了!


    如果葉子衿要是知道玉海棠是這樣看待她和胖子之間純潔的革命友誼,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狠狠地扇他幾個耳光。


    他娘的,也就玉海棠這種不正經的娘炮,想法會如此齷齪。她和錢多串的關係多純潔,完全是小清新、透明的純友誼。再說了,她正在考察死胖子為人,還在猶豫是否要將胖子列為姐夫的候選人之列。玉海棠要是敢亂點鴛鴦譜,她不整死這個淫賊,就算玉海棠命硬。


    可惜,葉子衿沒有讀心術,她完全不知道玉海棠此刻心裏的想法,所以,也隻能由著玉海棠在一旁暗自嘚瑟幸災樂禍。


    「容峘,你怎麽迴來呢?」葉子衿雖然比較聰明,但在情商方麵,作為菜鳥的她還是稍微有所欠缺。


    果然她的問題一出口,容峘的臉更黑了。可惜他不能衝著葉子衿發火,隻能苦巴巴地盯著葉子衿看。


    玉海棠和胖子看到容峘露出怨夫的嘴臉,兩個人同時感到了惡寒。


    天啦,越清王此時的模樣要是傳出去,真不知道會嚇死多少人。


    「仗打完呢?就算打完仗,你也不該這麽快迴來吧?」葉子衿根本沒有將容峘怨夫的嘴臉放在心上,又在他的心口上捅了一刀。


    「東辰國內部出了問題,所以前幾天連夜撤兵迴去了。」容峘一邊委屈地看著她,一邊老老實實地解釋給她聽,「海匪經過這些天的查看和安排,也及時地被剿了。」


    容峘帶迴來的是好消息,葉子衿重重地嘆口氣,「總算是做了一件靠譜的事情,這麽說,定州這邊的物價很快就能恢復正常呢?」


    「一個月前,我已經派了人去北地,很快就會有一大批的豆子運過來,你放心,作坊裏不會斷了原料。」容峘淡笑著說,語氣也變得輕鬆很多。


    葉子衿聽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目前來說,葉家的作坊內,主要用到的原料就是豆類。定州一帶雖然種植豆類,不過數量卻遠達不到葉子衿的需求。原來她有錢家這個大的供應商,作坊裏原料這一塊,根本沒有什麽問題。隨著文州戰亂的到來,以及錢家出了意外,供應商單一的問題立刻浮現了。


    葉子衿琢磨著,看樣子來年開春的時候,必須將荒地種植黃豆的事情提上日程了。


    「你是偷偷迴來的?」葉子衿瞥了他一眼問。


    「嗯。」容峘看著她的目光能膩死人。


    錢多串聽了,暗自搓手,他雖然單純,但不笨。容峘簡單的幾句話,就讓他猜到了容峘的打算。看樣子,越清王是想通過這一次文州之亂,對定州,不,準確地說,是對越清王自己的封地直接來一次大清洗。


    對於錢家來說,容峘的打算反而是一件好事。因為,別說現在,就是以前,他錢多串和葉子衿的關係就不錯,何況錢家這一次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錢家以後肯定會全力支持越清王和葉子衿。


    綜上所述,容峘清理世家的同時,隻會更加扶持錢家!


    葉子衿沒有多問,「我給你做飯去。」


    對於吃飯,容峘其實更想和葉子衿躲在屋子裏親親我我。


    不過顯然葉子衿想的和他沒在一條線上,她和葉子楣姐妹兩個直接去了廚房。


    雖然是非常時期,王府廚房裏的食材卻並不少,天上飛的,水裏遊的,地上跑的,一樣不少。


    葉子衿檢查了食材以後,又因為時辰不早,所以做了瘦肉粥,又炒了六道小炒,配上了廚房裏做的花卷和包子,就算是一頓豐盛的大餐了。


    這種規格,對於容峘來說,並不算奢華,不過好在葉子衿做的分量多,好久才吃到葉子衿做的飯菜,容峘這一頓吃了不少。


    玉海棠對容峘有心理陰影,錢胖子處於亢奮之中,很沒有眼力的還想和容峘敘敘舊。


    「一點眼色都沒有。」葉子楣冷笑,過去一腳揣在他胖腿肚上。


    「幹什麽又打人?」錢多串腿一哆嗦,差點兒坐在地上,一激動,這傢夥居然狗膽包天衝著葉子楣吼叫起來。


    「打你?你好大的麵子。」葉子楣對他橫眉,「你給我出來。」


    潑婦!錢多串又打了一個哆嗦,頓時後悔剛剛聲音高了。


    他求救似的迴頭看著葉子衿,葉子衿衝著他齜牙笑,一點兒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錢多串目光又落在了容峘身上,容峘也在衝著他笑,隻是那份笑容就不能和葉子衿同日而語了。


    錢多串再一次打了一個哆嗦,他發現自己好像在這兒礙事了。後知後覺的他,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馬上衝到了葉子楣的身邊,「葉姑娘,我們出去說會兒話。」


    這傢夥有求於人,語氣透著相當的獻媚。


    「誰要和你說話。」葉子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掉頭帶著丫頭就走。


    「等等我,葉姑娘。」錢多串撒開腿直接追了出去。


    好了,不相幹的人全都走了,整個世界也徹底變得安靜下來了。


    「想我了沒有?」容峘本著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哲理,在沒有外人幹擾的情況下,他直接抓住了葉子衿的小手,腆著臉問。


    「想你有好處?」葉子衿斜睨看著他問。


    「當然有,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這麽俊美的男人,就算是擺在麵前看著也很賞心悅目不是。」容峘屬於行動派,他用了一個巧勁,葉子衿直接就被他拉進了自己的懷中。


    「流氓。」葉子衿瞪他。


    「錯,一切對自己喜歡的女人親密的行為,都屬於寵溺喜愛,絕對和耍流氓毫無瓜葛。」容峘說完,一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這些天,他人在文州,心卻早就飛到了定州這邊。


    葉子衿在定州所做的一切,常安每天都會寫信用鷂鷹傳遞給他。容峘知道她已經在城外開始挖河道,也知道她逼著城中富貴人家放糧的事,還知道她現在已經逼得錢家那幫人要發瘋了。


    別的人不懼,容峘擔心她玩得太大,會逼得寧無名對她下手。而且也是時候該清理一下定州城內一些看著不順眼的人了。


    所以容峘在文州那邊沒有遲疑,直接派出了自己身邊的精英,將海匪在各處島上的據點全都連根拔起。至於東辰國那點兒兵力,他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過。


    現在他迴來了,葉子衿是鮮活的,就就被他摟在懷中,容峘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踏實了。


    「算你狠。」當容峘捨得放開葉子衿的時候,葉子衿的嘴唇都腫了起來,她睜圓眼睛,氣唿唿地瞪著容峘。


    容峘眼神迷離,盯著她的嘴唇捨不得移開目光。葉子衿腫起的嘴唇,看起來更加鮮紅濕潤,加上她白皙的臉頰上的紅雲,整個人看起來是那樣誘人。


    「你不想我,我卻每夜都會因為你而輾轉反側。」容峘說起情話來,沒有半點兒忸怩。


    葉子衿再瞪他,丫的,說好的古人矜持呢?


    「占到便宜呢?」葉子衿對厚臉皮時的容峘半點兒招也沒有,她隻好將話題轉向公事。


    「嗯,朝廷答應我修建城牆,不僅僅是定州的城牆,就連文州那邊的城牆也可以重新修建。」容峘笑眯眯地迴答。


    「人選?」葉子衿再單純,也不會傻到認為皇上會輕而易舉讓容峘順暢地接手定州、文州的軍隊。


    「人選不用擔心。我不在的時候,寧無名居然敢為難你,那他就乖乖地等著接受後果吧。」容峘笑眯眯地將她往自己的懷中帶。


    花廳內,保不準就會有人闖進來,而且,就在此時,搖光、天權等人其實就站在外麵守著了。饒是葉子衿臉皮再厚,在這麽多人的關切之中,要她和容峘繼續做一些親密的動作,她也會臉紅。


    「迴房。」權衡了得失以後,葉子衿牙一咬,終於說出了讓容峘誤會的話。


    「好。」果然,容峘聽了他的話以後,眼神一亮,臉上露出得意憧憬的神色。


    「你想多了。」葉子衿再瞪他,聲音也高起來。「渾身臭味,該洗澡了。」


    說完,她又意識到這話說得好像更加曖昧了一些,再看到容峘像偷腥的貓似的笑容。


    葉子衿幹脆不再搭理他,直接扭頭走人。


    搖光、玉衡等幾個丫頭見她出來,連忙跟上了。


    「王爺,是不是要人準備熱水?」天機自以為此時是獻殷勤的機會,屁顛顛地過來問。


    容峘眼神無波無瀾,淡淡地盯上了他。


    天機心裏一緊,他覺得容峘的眼神不對勁,但又不知道錯在哪裏,頓時擺出了一副苦瓜臉。


    天權見狀,趕緊不動聲色離天機這個二傻子遠了一些。傻瓜,沒看到王爺欲求不滿的模樣,居然還敢往前湊,這會兒,王爺八成是將他們全當成了礙事的人看了。這混蛋還故意往前湊,等會兒可別害了他們。


    「準備熱水。」好在容峘的心思並沒有放在他們身上,懶得和他們計較。他隻是盯著天機看了一會兒,過後倒也沒有衝著他們發脾氣。


    葉子衿迴房也洗了一個熱水澡。萬惡的舊社會也有好處,那就是當一個人處在上層建築的上端時,可以隨心所欲享受很多。


    比如在這種大冬天裏洗個熱水澡,就是一種無比開心的享受。


    容峘洗澡的動作比葉子衿要快,等葉子衿洗好了迴到放進時,他已經很悠哉地躺在了葉子衿的床上。


    「王爺,於理不合。」搖光板著臉低著頭不敢看容峘臉上的表情。她心裏怕歸怕,不過還是很認真地上前去維護了葉子衿。


    「下去吧。」容峘臉色很冷。


    搖光倔強地站著不動,不但如此,玉衡也不動聲色地過去,和搖光並肩站在了一起。


    如冰和如蘭為難了一下,也一左一右護在了葉子衿的身邊。


    「下去吧。」葉子衿不在意地對幾個丫頭擺擺手。


    她一吩咐,四個丫頭立刻半點兒遲疑都沒有,馬上退了出去。


    門咯吱一聲被帶上了,葉子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進了被窩中。雖然屋子裏燒了銀絲竹炭,但她還是覺得被窩中才是最暖和的。


    容峘身上有火性,等葉子衿上床以後,被窩裏已經被他捂得暖暖烘烘的了。葉子衿毫不客氣,反正在四個丫頭麵前已經丟過臉了,這會兒不占便宜是王八蛋。


    她直接將狼爪子伸進了容峘的懷中捂著,腳也不客氣放在了容峘的肚皮上。


    霸道不客氣的做法半點也沒有引起容峘的怒氣,反而逗得他哈哈大笑起來,他伸出長胳膊,一把將葉子衿摟進了懷中。


    唿吸的纏繞,容顏的貼近,容峘的心跳又開始加快了,葉子衿臉上也多了兩塊紅雲。


    容峘一低頭,又是一記長吻。


    好久之後,他才放開了葉子衿,兩個人並排躺在被窩中說起了悄悄話。


    「朝廷除去答應我們可以擴建城牆,還允許封地一帶,百姓可以免除賦稅在荒地上或者河道溝渠邊上種植豆類和水果、玉米等。」熱吻平息過後,容峘又告訴葉子衿幾個好消息,「如果百姓願意在荒地上種植土蛋和紅苕,五年之內也可以免除賦稅,五年後,朝廷隻收取一成賦稅。如果遇上年頭不好的時候,還可以免除這一成的賦稅。」


    「你的意思是說,朝廷也同意我們開溝挖渠呢?」葉子衿驚訝地問。在她看來,雖然她提出的設想比較好,但實際上操作的難度太大,畢竟,開河挖渠不是一件小事情。


    「條件是,朝廷隻給一萬兩的開河挖渠經費。」容峘淡笑看著她解釋。


    「肯定是哪個老狐狸在背後支的招。」葉子衿氣唿唿地猜想,「河道溝渠種植果樹或者豆類,本來是王爺提出的設想,正好被他們當做藉口減除賦稅,勉強算是抵充開河挖渠的費用,對不對?」


    「差不多是這個理。」容峘點點頭,輕輕地用手點了她的鼻子,「這個主意本來就是你想出的最好的結果,怎麽反而聽了以後還要生氣?」


    「我是氣不過我們被人算計。」葉子衿噘著嘴巴迴答。


    「現在說來,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算計了誰了。」容峘輕笑起來,「朝廷即便要收取荒地的一成賦稅,不過這一成賦稅全是給我的。所以說,我們不會虧本。」


    葉子衿想了想,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一些。既然定州文州一帶安定下來了,那麽對於她來說,這邊能大量出產紅薯土蛋或者是玉米的話,絕對算是好事。


    「朝廷也知道了玉米?」葉子衿後知後覺地問。


    「我在奏章中提到了,不過是一言帶過而已。」容峘輕輕地親了她一下迴答。


    老狐狸,這才是真的老狐狸呀!葉子衿眼睛發亮盯著他看。


    「是不是發現為夫很俊美?」容峘居然也變得自戀起來。


    「是呀,好俊美呀。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的腦子簡直就是閃閃亮的金銀財富呀。」葉子衿樂嗬嗬地直點頭。


    財迷!容峘被她的模樣又逗笑了起來。


    「王爺,別人都說枕頭風很厲害。我不知道到了你這兒行不行?」葉子衿遲疑了一下問。


    「為夫也是人,既然枕頭風是古人經驗的總結,聖人都免俗不了。到了為夫這兒,自然也不能免俗了。」容峘一本正經地迴答。


    葉子衿聽了,頓時咯咯地笑起來。


    容峘見她笑得張牙舞爪要滾出被窩,趕緊用力一撈,又將她摟緊了懷中。


    「我是氣不過,那些混蛋在背後對我們使陰招。更可氣的是,錢胖子分明給我準備了那麽多的糧食,就因為那些混蛋搗亂,害得我這些天提心弔膽絞盡腦汁,憑什麽?」提到糧食,葉子衿就笑不出來了。


    「放心好了。我說過了,我的媳婦,沒有人能欺負得了。既然有人自以為吃了豹子膽,敢在背後伸出爪子,我就斷了他的爪子,給媳婦出氣。」容峘用鼻子碰她的鼻子玩,一邊漫不經心地迴答。


    葉子衿的鼻子可沒有他的鼻子硬,趕緊歪著腦袋不住地躲,「定州可不僅僅就那麽幾個壞人。」


    「多少壞人,為夫也不怕。」容峘不放過她,胳膊一用力,將她放在了自己身上趴著。


    葉子衿知道他有分寸,不會真的對她下手,所以樂得多了一個人肉墊子。


    「幾個糧商勾結上幾個阿狗阿貓似的官員,就真的以為能拿捏住我,簡直不知所謂。也好,定州無論是開渠挖河還是修建城牆,都需要大量的錢力財力和人力,正好趁著這一次好好清查一部分,也好做的殺雞給猴看。」容峘的聲音冷起來。


    「你不怕出現內亂?」葉子衿擔憂起來。


    「放心好了,我沒有你想的那麽懦弱。」容峘大笑起來,「我迴來了,你就好好等著看熱鬧好了。不過,這幾日還得你辛苦出麵,我暫時不能露麵。」


    「是逼著我當壞人?」葉子衿斜睨看著他問。


    「兩日之後定州這邊會得到文州那變安定的喜訊,這個消息隻要一傳開,肯定會有人坐不住了。你帶一些人再去錢家走一遭,情況會變得更有意思。」容峘胸有成竹地出主意。


    葉子衿點點頭,「能清理一部分也好。老牌的世家享受多年,會覺得一切的享受都是他們應得的,如果能清理一部分人,王爺以後做事也能更加順暢一些。」


    容峘淡笑著抱著她,「清理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睡覺。」


    他一提睡覺,葉子衿立刻掙紮著要離他遠一些,「警告你哈,別胡來。我還沒有及笄,算是未成年少女。對未成年少女做不可描述的事情,就是變態。」


    「什麽叫不可描述的事情?」容峘「孜孜不倦」地求解。


    「別裝大尾巴狼,謊言說多了,會真的當你自己是純情少年。」葉子衿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容峘聽了,頓時樂得哈哈大笑起來,他將葉子衿重新圈在自己的懷中,「想多了,在文州這些天,我很少能睡個安穩覺。那邊剛捉光了海匪,然後就急著連夜趕迴來了。我累了,是真的想摟著你睡個安穩覺。」


    葉子衿見他臉上露出疲憊之色,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她難得心疼了容峘一迴,閉上眼睛立刻假寐。


    容峘見狀,臉上寵溺之色更甚,微笑著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容峘迴定州是避開了人,王府裏見主子迴來,個個都是喜氣洋洋。不過王府裏規矩森嚴,常安下了封口令以後,容峘迴來的消息就沒有一點兒往外泄露。


    錢家和葉子衿的關係算好的了,錢老夫人和錢夫人居然也不知道容峘已經迴到了定州。


    她們清理了家中背主的人以後,就開始大刀闊斧地整頓起鋪子裏的事情。


    定州鋪子這邊不用說了,因為錢多串的事情,鋪子裏存下的都是發黴的糧食,帳上的餘錢倒是沒有人能動。這一點兒歸功於錢老爺平時定下的規矩,凡是錢家鋪子裏的銀子和帳目,隻有錢家幾個主子的手劄和印章才可以調動。


    所以,錢掛和二姨娘根本無法從鋪子裏調出銀兩和帳目。可以說,錢家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錢財方麵損失倒是極小。


    「飛速傳令下去,江南那邊鋪子再盡快調集一批糧食過來。」錢夫人在書信上蓋上了自己的印章。


    「是,小人這就去辦。」錢茅恭敬地答應一聲,接了書信,急匆匆地出去了。


    「拿著我的印章,將錢家莊子裏的糧食,先送去葉家村的鋪子。」老夫人也下了命令。


    錢夫人沒有阻攔,更沒有要求莊子裏備下後續的糧食。她們迴定州的時候,已經讓錢家心腹押著一大批的糧食在後麵慢慢過來,過不了幾天,那一批糧食就會如數送到定州來。


    這要第一批糧食送到了定州糧食鋪子裏,她們就可以讓定州居高的糧食穩定下來。說到糧食這一點兒,錢老夫人和錢夫人就不得不佩服葉子衿了。


    她們本來也知道葉子衿聰明,不過她們絕對沒有想到葉子衿居然如此聰明。葉子衿逼著定州世家和富商家族中出了糧食,在短時間內,很大程度上平穩住了市場上糧食的價格。


    隻要糧食價格平穩住,就等於安定了百姓的心。


    可以說,在大事上,葉子衿這個王妃展現出了從所未有的智慧,她這個當家主母做的很合格。


    錢掛接了印章,趕忙出去安排了。


    「娘,老爺他?」沒有外人在場,錢夫人終於說出了心裏的擔憂。


    「已經派出人手去尋找,王妃說過,越清王也安排了人幫著打聽消息。沒有消息傳過來,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不要多想。記住了,我們錢家的女人,從沒有被打倒過。」老夫人眼睛濕潤,語氣卻相當硬氣。


    錢夫人含淚點點頭,「兒媳明白。」


    「這就好。」老夫人欣慰地看著她,「麒麟安然無恙,就是老天對錢家的照拂。不管葉子衿出於什麽目的救下了麒麟,她就是我們錢家的恩人。」


    「娘,我知道了。」這一次錢夫人沒有半點兒猶豫。


    「錢掛那畜生躲起來不露麵,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躲到什麽時候。」錢老夫人隻要一想到錢管家的吃裏扒外,心裏的恨意就止不住往外冒。


    「周宛如在,他不會堅持太久。」錢夫人對二姨娘更是恨之入骨。周宛如那個賤人,居然敢對錢多串出手,已經不可饒恕,更可惡的是,那對姦夫淫婦,居然還敢對錢老爺使壞,還想霸占錢家的家業。


    她恨不得立刻將他們抓起來處置了。


    「夫人,王妃遞了帖子,請老夫人和夫人一起過去。」就在婆媳兩人恨意綿綿的時候,外麵有人過來通報。


    錢老夫人和錢夫人對視一眼,然後趕緊吩咐錢家下人準備好馬車。


    錢家就在定州城內,離王妃的距離並不是太遠。


    錢夫人婆媳兩個人進了王府以後,很快就和葉子衿、錢多串見上了麵。


    「祖母、娘,我想死你們了。」錢多串在老夫人和錢夫人麵子,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葉子楣斜睨看著他撒嬌,眼神中全是對他的鄙夷。


    撒嬌的胖子一不留神看到了葉子楣不屑的眼神後,馬上坐下來裝起了正經。「祖母、娘,錢掛那混蛋將糧食藏在了咱家宅子一牆之外的庭院中。」


    「隔壁的院子是他們買下的?」錢夫人大吃一驚,錢老夫人也吃驚地說不出話來。「來人,馬上迴去,看好周宛如。」


    「不用擔心,王府裏有人在暗處盯著了。」錢多串擺擺手說,「錢掛那混蛋,不僅有這麽一處宅子,他還在別處建立了房產。除去我運來的那批糧食,這麽多年來,他手裏還囤積了不少的糧食,也貪墨了錢家不少的銀兩。所以,即便咱們知道了隔壁的院子是他的,暫時也沒有對他出手。」


    「王妃的意思是想逼著他主動現身,然後順理成章拿下他?」錢老夫人看著葉子衿問。


    「是有這個打算。不過,錢掛貪墨的是錢家的財產,所以無論是糧食,還是財產,我都不會要。隻是請錢家事後能遵守約定,凡是定州一帶,在王爺的封地上,所有的糧食能按照評價售出。」葉子衿解釋清楚。


    「多謝王妃體諒,王妃放心。我們錢家雖然不是高門大戶,但做了這麽多年的生意,向來都是將信守諾言放在首位。就算麒麟運過來的糧食找不到,我們錢家也不會哄抬糧食價格。不瞞王妃,除去迴來時,我們已經安排了部分貨船調集糧食迴來,剛剛來時的事情,還傳令下去,從江南鋪子裏往定州再調集一批糧食過來。」錢夫人正色迴答。


    葉子衿示好,她作為錢家的當家主母,更需要示好。


    「多謝老夫人和夫人。」葉子衿站起來向她們施禮道謝。


    「王妃客氣了。」老夫人和錢夫人不敢接受她的行禮,慌張地躲開了。


    「文州戰亂已經平定。」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民婦見過王爺。」


    「民婦見過王爺。」


    錢老夫人和錢夫人見容峘從門外進來,都被嚇了一跳。接著,婆媳兩個臉上頓時變得歡天喜地起來。


    說實在話,葉子衿雖然貴為王妃,但葉子衿還沒有和越清王真正的成親,所以在說話權上,難免有些底氣不足。她們想對付錢掛,並沒有想借葉子衿的勢,但越清王迴來了,對於錢家來說,絕對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從目前形勢來看,容峘不容置疑,肯定會出手幫助錢家。


    那麽,錢掛到底和什麽人勾結,錢夫人和老夫人也就不用深究了。她們相信,錢掛背後的人要是敢對錢家出手,容峘肯定會斬斷那人的手。可以說,有容峘在,錢家完全是無後顧之憂了。


    「你們迴去,隻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子衿已經給了你們一些人,本王還會在暗處安排一些人手。你們隻管記住了,狠狠地逼,將人給本王逼出來。」容峘淡淡的地說。


    他的語氣雖然比較柔和,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老夫人已經下定決心償還葉子衿的人情,所以容峘的語氣她並不在意。錢夫人心裏卻有些不痛快,她也願意償還人情,但她並不喜歡被人威脅做事。


    「錢家的家主再過幾日就會到底定州。」容峘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錢夫人臉上雖然沒有露出不快的神色,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難受卻沒有逃過容峘的眼睛。


    「錢老爺還活著?」容峘的爆料絕對是大新聞,葉子衿都不知道這個消息,就更別提其他人了。


    屋子裏的人全都變得激動起來。


    「我的人剛剛傳遞了消息過來。」容峘笑眯眯地解釋,隻是他的解釋完全是針對葉子衿一個人的。


    「多謝王爺。」老夫人激動得滿臉都是淚水。


    「錢家以後願意為王爺當牛做馬。」錢夫人更是激動得差點兒暈過去。這些天的擔心、痛苦、絕望,全都隨著容峘一句話而消散掉了。至此,她再也不在乎什麽顏麵,什麽矜持和尊嚴了。


    越清王和葉子衿兩個人,等於救了整個錢家,兩條人命,足以讓他們全力以赴去報答這份恩情。


    「我爹他?」錢多串還想多問幾句情況。


    老夫人卻打斷了他的話,「王爺放心,我們這就迴去安排。」


    錢夫人一邊流著淚水,一邊也充滿了鬥誌昂揚。既然夫君和兒子都沒有事,那麽有些事情,也是時候應該做個了斷了。


    「祖母、娘,要不我跟著你們一起迴去。」錢多串在牢獄之中吃了苦頭,磨難讓他倒是明白了以前不懂的道理。他實在不忍心家裏兩個最重要的女人去麵對敵人。


    「你暫時在王府裏老實待著。」葉子衿白了他一眼,「你一露麵,什麽準備全都泡湯。」


    「安心在王府裏待著。」錢夫人也訓斥了他。錢家目前來說,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需要處理,錢多串作為錢家唯一的子嗣,留在王府這邊,反而更加安全。


    錢多串有些不高興,悶悶不樂地站到了一邊去。


    葉子楣白了他一眼,「王爺已經安排了人手在暗處守著,你過去能幹什麽,不過是添亂罷了。」


    錢多串不服氣,他也很聰明好不好,怎麽就給家裏添亂了。


    不過他在葉子衿和葉子楣麵前向來沒有說話的份,在葉子楣鄙夷的眼神下,他即使滿腹牢騷,卻也沒有敢外泄出來。


    錢夫人和老夫人迴去時,滿臉都是喜色。


    婆媳兩個人都是厲害角色,她們一迴到家中,立刻安排人當眾脫了周宛如的外衣,將她壓在板凳上,讓家中做粗活的婆子,用板子狠狠地打了周宛如的屁股。


    「賤人、老賤人,你們不得好死。」周宛如恨透了她們婆媳兩人,她一邊被打,一邊狠狠的叫囂著。


    「嘴巴倒是很硬,來人,給我狠狠地掌嘴。」錢夫人更恨她,所以能逮到機會折磨周宛如,她一樣不會放過周宛如。


    「你們敢!」周宛如狠狠地瞪著過去的婆子。


    老夫人臉色一片鐵青,周宛如囂張的原因,她多少能猜到一些。不過,就算那邊來人,她這一次也不會給他們麵子,如果,真的那邊全都參與到這一次算計之中,那麽,那門親,斷了也罷。


    「掌嘴五十,打完以後,直接跪在院子裏。往後幾日,凡是家中幾個姨娘被使的刑罰,全都在她的身上加倍用上。」錢老夫人可不是什麽軟柿子,心中做了決定以後,做起事情來更加不會拖泥帶水。


    「你會後悔的!」周宛如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老夫人,「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發誓會讓你以後加倍償還。」


    錢老夫人冷冷地盯著她看,然後眼中慢慢地浮出淡淡的笑意。很好,居然還敢出言威脅她,就衝著周宛如囂張的態度和惡毒的報復心,就算沒有越清王在背後撐腰,她也不會放過周宛如。


    敢算計錢家,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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