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軒驚道。若是韓先將此事傳出,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定會千方百計尋到周雋,到時的情況將會對周雋極為不利!


    “韓先,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隱瞞下此事!”


    鳴軒追上去,一張好看麵龐變得煞白。


    “周鳴軒,你因著自己的皇位能坐的安穩,竟然連二皇子的死活都不顧,你可真是叫人歎為觀止呐!”


    韓先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我才不是!”鳴軒心痛又心急的打斷他的話。


    “那是如何?”韓先逼視著他的雙眸。


    解釋的話就要脫口而出,鳴軒忽然想到了弟弟的殘疾,此事是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


    於是他硬生生的將那些難聽的話吞了進去,心灰意冷道,“你覺得是便是吧。韓先,開條件吧,如何才願意替朕瞞下此事?”


    “嗬。”


    韓先邪笑一聲,猝不及防的揮動馬鞭,向著鳴軒疾馳而來。他抓住鳴軒的手腕,不由分說的把鳴軒扯上了馬,抱入了懷中。


    他在鳴軒腰間掐了一把,殘忍而狎昵的靠在他耳邊道,“這次的消息,可非同小可,想叫我瞞著,隻能用你的身體來換了。”


    鳴軒渾身僵硬的叫他攬著,沒想到這一天竟來的這樣快。


    荊城。


    “我是來紿你治傷的。你跟我過來。”


    看清周雋的臉,淩玨立刻來了興致。這也太可愛了!


    “好。”周雋乖巧的跟著淩玨走了,秦釗見狀,也跟著追了出去。


    “你來幹什麽?”淩玨上下打量他,發現他根本沒受傷。


    “我來照顧他。”


    秦釗理所當然道,“我是他的大哥!”


    “你們是堂兄弟?”“不是,我們是剛剛認識結拜的。”


    周雋解釋道。


    “原來不是親兄弟,那你來湊什麽熱鬧?一邊去!”


    秦釗被擋在了營帳外,心焦的伸長脖子,對裏麵喊道,“弟弟,若是你哪裏需要哥哥,便叫哥哥的名字!哥哥會立刻趕來救你。”


    “我沒事的淩玨叫秦釗的那股殷勤勁兒紿惡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此對秦釗都沒個好臉。


    幾日後,征兵正式結束,虞權帶著新兵們去山裏紮營。


    虞權練兵很有自己的一套,對於全無經驗的新兵,他向來都是往死裏操練的。


    這天天還不亮,周雋便聽到了外麵吹起了號角。那是集合的信號。


    他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眼中布滿血絲,為了快速清醒起來,他下床拿了一盆涼水澆到了自己臉上。


    “阿嚏!”顧不上擦身,周雋連忙換上了盔甲,將頭發綁好衝了出去。


    隻見虞權像一座冰山似的立於練兵場間,身旁除周雋外空無一人,周雋這個不起眼的小矮子竟是行動最快的。


    “將軍!周雋到了!”


    周雋大聲向虞權匯報道。


    “嗯。”虞權微不可聞的頷首。


    其餘人也都陸陸續續、拖拖拉拉的到了,虞權看著這些散漫無紀的新兵,眉頭緊蹙得像是要殺人。


    等到人全部都到齊了,他才厲聲道,“除周雋以外的其他人,每人都一百大板,即刻起便行刑!”


    “不要啊將軍!”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將軍饒了我們!”


    場間求饒聲,慘唿聲不絕於耳,虞權絲毫不手軟。


    —百板子下去後,其餘人走路都不自然了。


    “現在迴去拿你們的行囊,衣服沒穿好的也立刻穿好,我隻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若是再遲到了,第二次的懲罰變為第一次的兩倍!”


    “是!”


    這次新兵們不敢再怠慢,都如臨大敵的往迴跑去。


    周雋迴去的時候摔了一跤,虞權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怎麽地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有些於心不忍。


    周雋卻連半點矯情的小心思都沒有,爬起來繼續往裏麵走。


    第5章 韓先對鳴軒的誤會+我待渣攻如初戀+周雋夜遇水鬼


    迴去的路上,鳴軒隻覺得遍體生寒。


    “韓先,我到底哪裏招惹你了,你為何對我這般折辱?”


    鳴軒忍不住問道。


    在他的記憶中,他從未做過什麽和韓先結仇的事。


    但他十二歲那年過後,不知為何,韓先對他的態度由原來的冷漠淡然變成了處處針對。


    “太子殿下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韓先毫不留情的譏諷道,“也罷,死在太子殿下手裏的人那麽多,太子殿下怎會記得臣這樣的小人物?”


    “韓先,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這樣陰陽怪氣!有話你便直說!”


    鳴軒叫他的大不敬給氣到,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朕十二歲那年,你來參加朕的壽宴,壽宴過後朕還在禦花園內救了你,你不感謝朕便算了,你還對朕處處為難!


    韓先,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說,這些年來,朕哪裏對不起你了!”


    鳴軒自己的水性也並不好,但看到韓先在那池中撲騰掙紮、氣息奄奄,又四下無人的時候,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拚盡全力的將人給救了出來。


    韓先是世家子弟中最為出色的一個,當年十二歲的周鳴軒對他有種難以名狀的仰慕和喜愛。


    但那份少年情愫很快便被對方的敵意給打碎了。


    他的自尊心極強,韓先對他厭惡至極,那他也就將自己那份懵懂的喜愛給扼殺在了繈褓中。


    且這麽多年從未再對任何人動心過。


    “你救了我?周鳴軒?”


    韓先用一種看笑話的眼神看著他,“你在開什麽玩笑?當年明明是你將我推下了水,是熄王將我救起來的!”


    鳴軒腦子裏轟的一聲,“韓先,你放屁!明明是我,明明是我!”


    他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個度,叫誤會和冤枉的酸楚和屈辱霎時間爆發出來,“明明是我跳下去救了你!”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時是個大冬日,還是他的壽宴,他是偷跑出來的,所以不敢久留。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韓先弄上來以後,他把韓先放到了侍衛巡邏時會經過的地方,便連忙跑迴去換衣服了。


    因為冬日下水又狂奔的緣故,他後麵還染上了一場極為嚴重的風寒,臥床足足三月才好了起來。


    可是被救的人非但不感謝他,還將他的功勞不由分說的安到了另外的人頭上,這叫他怎麽能甘心?


    “行了,周鳴軒,住嘴!明明是你將我推下了水,我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


    我醒來的時候,確是煩王在我身邊守著,那種寒天凍日,若不是熄王,臣可要死在您手裏了!


    臣知道你巧舌如簧,舌燦蓮花,但那一套對臣不管用!臣隻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東西!”


    鳴軒還想和他理論,解釋,卻硬生生的叫他的這種態度將滿腔的肺腑之言逼得咽了迴去。


    “所以,韓先,你是因為此事,這些年來才對朕處處針對?”鳴軒問道。


    “這隻是個導火索,卻也叫臣看穿了你的本質。”韓先冷笑道。


    “很好。韓先,非常好。”鳴軒麵色鐵青的誇讚道,“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我周鳴軒發誓!”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議,現下我隻想讓高高在上的凜朝天子為我暖床。”韓先邪笑著說道。


    迴到皇宮寢殿,韓先淩空躍起,抱著鳴軒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屋頂上,如同兩個梁上君子似的進入了寢殿。


    韓先把鳴軒往床上一扔,迴身找到了一個包袱,扔在了鳴軒身前,“來,太子殿下,換上吧。”


    鳴軒將那包袱抖開,便看到裏麵放著一條極為放浪的紅紗。隻聽嗤的一聲,鳴軒麵無表情的將那紅紗給撕爛了。


    “嗬,周鳴軒,你好大的膽子!”


    韓先厲聲教訓道,同時大步向他逼來。鳴軒不斷後縮,直到碰到牆壁,再也無處可逃。


    韓先高大的身軀覆上來,鐵鉗般的大掌將鳴軒纖細的腕子鎖死了,“周鳴軒,這便是你伺候人的態度?嗯?給我道歉!”“想都別想!”


    鳴軒怒吼道。“不服軟是麽?很好,那臣便叫所有人都看看,太子殿下是怎麽叫臣給弄得哭爹喊娘、欲死欲仙的。”


    “你要幹嘛?”話音未落,韓先已經抱著他飛出了寢殿,向著外麵去了。


    其實韓先來此之前,已經將這周圍的宮人都給打發走了,但鳴軒並不知道。一顆心直挺挺的墜了下來。


    “韓先!放開我!放開!”鳴軒痛苦的聲音在整個寢殿上空迴響,接著便是衣帛撕裂的聲音。


    “求我,太子,現在,立刻!”


    韓先眼神兇狠的逼迫道,有力大掌深深沒入鳴軒的發間,強橫的將鳴軒的後腦勺托起來,叫鳴軒和他對視。


    鳴軒閉上眼睛,“我求你…帶我迴去…我知道錯了…”


    “早這樣不就好了麽?嗬。”


    韓先促狹的舔去他眼角的淚,抱著他轉身迴去了。


    這一晚,韓先初嚐了他的美好滋味,徹底沉溺瘋狂,而他卻叫韓先弄得生不如死。第二天晨起,宮女侍奉他穿衣的時候,他的兩條腿酸的都站不住了。


    韓先對他全無半點憐惜之情,像一頭貪婪的野獸,快將他整個人都榨幹了。


    折騰他整夜,韓先第二日便未來上朝,他也難得的度過了一個風平浪靜的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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