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仇霄淡淡道,“我隻是不想叫周南傷心罷了。


    無論如何,我都隻想討他歡心。他受的傷操的心已經太多了,我不願因為我對他的私欲,叫他更加難過。”


    “陛下,您對周將軍懷著這樣的心,卻從來不說,他知道嗎?您心思坦蕩,可那沈修宇可是詭計多端,您這樣實在太吃虧了…”


    “好了,不用說了,我喜歡他是我自己的事,無需他做出迴應,更不想紿他增添負擔。你也不準在他麵前亂嚼


    舌根,聽見沒有?”


    ?曰 ”


    at???


    仇霄迴去,將沈修宇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同周南說了,周南這才放下心來。


    若是沈修宇因為保護周鳴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當真這輩子都剪不斷他們之間的羈絆了。


    “周南,你不要不開心嘛,”


    仇霄從身後抱住他,“你陪我去練武好不好?


    求你了周南,你就陪陪我吧,跟其他人練太沒意思了,好不好嘛周南?”


    他趴在周南耳旁,不住的央求撒嬌,叫周南拿他連一點法子都沒有,隻能允了他,“那好,隻能練小半個時辰。”


    “沒問題!”


    仇霄吧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便拉著他的手去練武場了。


    仇霄想和周南多親近,便將身旁的人都給弄走了。


    還提議說要來摔跤。


    周南豈會不懂他的小心思,但又因著心中對他有愧,便也答應了。


    他們兩個換好衣服,便去了場間。


    說起來,他們二人的力量不相上下,但周南的動作更加富有技巧。


    畢竟他曾經身經百戰,是仇霄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子沒法比的。


    周南擺好架勢,就等仇霄說開始了,他卻忽然衝了上來,把周南一把給扛了起來。


    “仇霄,你幹什麽!”


    周南抗議道,“喂!”


    隻見仇霄向他邪肆一笑,便將他給摔到了地上。


    地上撲了好幾層厚厚的毛毯,毛毯下填充著鬆軟的稻草,叫周南毫發未損,卻還是受驚不輕。


    “仇霄,你在耍什麽賴?”


    周南無奈道,“快從我身上起來。”


    仇霄非但沒有起來,還將自己的大半個身體壓在了他身上,“我不起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問你。”


    仇霄撚過他的一縷青絲,放到了唇邊,甚至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一下,這個充滿暗示意味的動作叫周南的臉騰地變紅了,很快,他便感覺到壓在他身上的仇霄已經起了反應。


    周南用力的推他幾下,他都紋絲不動,周南沒轍,隻好道,“你要問什麽?”


    “我想問你,”仇霄壓低了聲音,靠向了他的耳側,“有沒有一丁點喜歡我?”


    周南的臉更紅了,他嗔怒的說了一句“無可奉告”,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被仇霄紿吻住了。


    仇霄邊吻邊摸他,“瞧瞧,周南,你有反應了,你明明對我是有感覺的…我喜歡你,喜歡的快瘋了,我會好好待你的,周南,同我真正的在一起吧…”


    就在他們二人意亂情迷之際,外麵有人敲門了,“王上,有二王子的消息了!”


    二王子即仇霄的弟弟仇絕。五年前仇絕離奇失蹤了。


    劉長歌和仇絕原本是人人豔羨的一對,自從仇絕失蹤後,便剩下劉長歌形單影隻,來到羌國也是為了尋找仇絕。


    “還不起來?”


    周南使勁瞪了一眼壓在他身上的高大男人。


    仇霄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一同向外去了。


    他們跟著侍衛去了仇絕的宮殿,隻聽裏麵傳來哭哭啼啼、吵吵嚷嚷的聲音。


    周南和仇霄對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湧起不好的預感。


    他們走了進去,便看到仇絕懷中摟著一個姿容靡麗,楚楚可憐的纖細男子。


    那男子滿臉驚懼之情,惹人憐愛,劉長歌則是神情冷峻、一言不發的站在他們兩個麵前。


    身上的寒意足以將整個屋子都凍結起來。


    “這是怎麽迴事?”


    周南拉過好友的手,將他拉到一邊,焦灼的問道,“長歌,這是怎麽迴事?”


    仇絕同長歌在一起快十年了,仇絕從來都是將長歌寵上天的,連半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許久以前,長歌與仇絕一同生活在羌國,那時周南叫沈修宇折磨的幾次差點丟了性命,長歌實在看不慣,便迴來京城了。仇絕陪他來京城住了一段時間,羌國邊境發生衝突,仇絕便迴去了。等到羌國戰事平息,仇絕也不見了。


    現下他們好不容易重逢,仇絕竟然有了新歡,這叫他如何能受得了?


    “他失憶了。”


    長歌深吸一口氣,才勉力讓胸中翻湧的氣息平複下來。


    “他將我完全紿忘了,把那個人當成了我,還說要跟那人成婚。”


    因著長歌是周南的好友,仇霄也對他相當重視和維護,況且這些年長歌對仇絕一片真心,仇霄全部都看在眼中。


    他走上前去,將那楚楚可憐、淚花燦燦的消瘦男子從自家腦殘弟弟懷裏扯岀來,一把甩到一邊,那男子痛唿—聲,仇絕就要衝上去,被滿臉陰鴦的仇霄給攔住了。


    “你這是幹什麽?”


    仇霄啪的甩了仇絕一個耳光,“難道你要丟棄快十年的結發妻子,和別人在一起?!你太叫我失望了,我們仇家沒有你這樣始亂終棄的皇子!”


    “他才是我的結發妻子。”仇絕捂著臉,指著那形似狐狸精的俏麗男子說道。


    “放屁!你的結發妻子明明是長歌!”


    仇霄叫他說的火冒三丈,“你這混賬,我看你是欠打了!”他就要動手,叫周南紿攔住了,周南在他耳旁竊竊私語一番,硬生生的叫他住了手。


    “來人,”仇霄一聲令下,便有侍衛衝了進來,“將他給我帶下去關起來!”他指著那來路不明的男子說道。


    “不要,皇兄!不要帶走洛離!”


    仇絕激動的撲上去想製止他們,仇霄陰測測的補了一句,“將二王子也關起來。”


    “是!”


    經過他們一下午的檢查,發現仇絕的記憶不知為何出現了錯亂,仇絕將那洛離當成了長歌,死心塌地的愛上了洛離。


    這件事對長歌的打擊極大,周南和仇霄一同勸了許久,長歌失魂落魄的迴去了。


    入夜,仇霄去勸說仇絕,周南獨自一人靜坐在桌前,外麵忽然傳來喧鬧聲。


    周南出去查看情況,隻見金元愷和外麵的侍衛打起來了。


    見到他出來,金元愷痛苦不已道,“還請您看在我家陛下舍身相救的份上,去看看我家陛下吧!他快撐不過來了!”


    周南隻能歎氣,“那好吧。”


    金元愷感激涕零的將他帶到了沈修宇的寢宮,隻聽寢宮內傳來痛不欲生的嘶吼聲,還有一幹宮女侍衛焦灼的聲音,“皇上,求您把這藥喝了吧…求你…”


    “滾!滾!”


    摔東西的聲音不絕於耳。


    周南進去一看,隻見沈修宇雙目血紅,青筋暴漲,如同發狂的野獸般,看上去觸目驚心。


    周南對金元愷說道,“你帶著其他人出去,去到遠遠的地方,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我怕刺激到他。”


    “是。”金元愷連忙按照他說的做了。


    周南將門從裏麵反鎖了,坐到了沈修宇身旁。


    因為藥性太過激烈的原因,沈修宇已經神誌不清,理智全無。


    “修宇哥哥。”周南抓住了他的手,“別鬧了,好不好?”


    第79章 追妻火葬場【3】


    聽著他熟悉的聲音,沈修宇覺得自己又入夢了。


    沈修宇安靜下來,就連體內叫囂的疼痛也沒有那般劇烈了,他反握住周南的手,盯著周南的眼睛,道,“你叫我什麽?你再叫一遍。"


    “修宇哥哥。”


    周南又叫了一聲,叫得沈修宇心頭巨震,淚流滿麵,“朕定是在做夢…朕定是在做夢…”


    看著他痛苦難耐的樣子,周南隻覺得揪心不已。


    他們二人在一起的痛苦遠遠超過了從前的幸福,他們的結合本來便是一個錯誤,所以到頭來才會萬事皆空。


    周南同沈修宇相對無語的坐了一會兒,周南實在受不住沈修宇那萬分火熱又飽含悔恨的目光,端起旁邊的藥碗,便向著沈修宇唇邊送去。


    沈修宇不願喝藥,而是死死攥住他的手,“我若是喝了藥,你定會消失不見,是不是這樣,小南?那我寧願不喝!


    就算我得了狂犬之症死了,我也要同你在一起!”


    沈修宇話語間透著一股子飛蛾撲火的絕意,他劈手便去奪周南手中的藥,動作快如閃電。


    若不是周南身手敏捷,那藥便盡數撒了。


    周南轉身將那又苦又腥的藥一口喝了,便爬到了沈修宇身上。


    他捧住沈修宇的臉,富有技巧性的壓住沈修宇的幾個關鍵部位,叫沈修宇在他身下動彈不得。


    而後,他便貼上了對方那灼熱的唇。


    雙唇相接的那刻,沈修宇隻覺得有種熟悉的悸動感從心中傳來。


    周南溫柔的撬開他的嘴巴,將那苦澀藥汁渡入他的口中。


    沈修宇隻是瞪大眼睛,兇悍的看著他,猩紅的瞳孔中再度泛起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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