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晨冷漠的望著他,他無法想象此人到底狂傲到了何種的程度,竟然會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來,同時他的心中也是對此人鄙夷異常,就憑你這副德性也配的上青桑,無論如何此次我都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是不是少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迎娶我的妹妹,家父不在,妹妹的事情自然是我做主的,你如此對待貴客,我很難想象舍妹到了貴族之後,將會遭受怎樣的禮遇?”


    南宮勝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目光有些陰冷的望著龍晨說道:“你答不答應此事都將成為事實,我南宮勝要做什麽事情,還不是你等能管得了的!”


    如此跋扈異常,讓龍晨的也是微微動怒,在他的身邊,於真身上的氣息已經是浮現出了怒意,在他剛想發作的時候,龍晨將其製止了下來。


    “南宮世家,據我所知,此處乃是南離世家吧,你自稱南宮少主,想必是冒充而為的吧,你去將你們真正的少主請來,我與你話不投機,自然也無需再說下去!”


    龍晨說罷之後,那男子的身上驟然騰起一股強悍的氣息,他的雙目中帶著濃烈的殺機,死死的盯著龍晨說道:“你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必然是不會放過你的,即便是你真的是青桑的兄長,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說罷,他身上的殺機充氣,那右臂上湧現出來一道道令人心驚的氣息,眼看著便要動怒。


    就在這時,那石圍的門被赫然推開,人尚未走進來,那雄渾的嗬斥之音已經響徹:“放肆,你好大的本事,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南宮青的臉麵全被你丟盡了,還不快快想貴客賠罪!”


    龍晨即便沒有迴頭,但他也是知道來人是何等的強悍,這種強悍並不是因為修為氣息的外泄,也不是因為龍晨感受到了此人的凜冽雄渾實力,而是因為這人所說的這句話。


    能如此訓斥南宮勝,想必此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在輩分上都是要高出南宮勝許多的,不然他不會如此做,特別是在自己與於真都是在場的情況之下。


    轉身,龍晨才看清了眼前的這人,如他所料一樣,此人的年歲已高,發須都有些花白的顏色,但是他的雙目卻極其的有神,精神也是矍鑠異常。


    從此人的身上,龍晨看不出絲毫的氣息,他明白這是因為眼前之人的修為超過他太多的原因。


    他望著自稱為南宮青的人,而南宮青的雙目也是望著他,二人對視了良久,龍晨才是躬身道:“晚輩龍晨,見過南宮前輩!”


    南宮青微微頜首,隨後帶著一絲的異色說道:“看你的年歲較之我這不爭氣的兒子還要年輕幾歲,想不到竟然具備了煉虛一重的修為,若是老夫沒有看錯的話,你的身上還有一種火焰的本源吧?”


    對於他能看穿自己身上的火之本源,龍晨沒有絲毫的意外,因為他明白,在此處自己的深海藍火幾乎透體而出,自然火之本源的氣息是無法遮掩的,但其他的本源之力卻可以在斂息之術下匿藏起來。


    尤其是火之本源的氣息迸射出來之下,更是將其他的本源之力都是遮掩下來,如此一來的話,南宮青的修為即便是再高,也是看不出他身上還有著其他的本源之力的。


    “愚子,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給貴客賠罪,我南宮世家的臉麵都讓你丟盡了!”


    南宮勝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顯然他不敢拂逆南宮青的話,匆忙的從石椅上走下,來到龍晨與於真的近前。


    “兩位,之前的確是在下失禮了,還請兩位莫要怪罪,我這就去請青桑出來,你們稍坐片刻!”


    他說罷之後,朝著龍晨與另外兩人都是拱了拱手,既當做了賠罪,也是當做暫時的告別之禮,隨後急匆匆的向著石圍之外走去。


    他走後,南宮青的臉色稍微變化了一些,隨後堆出笑容說道:“兩位請坐,我們稍等片刻,我這愚子就是這樣,都是老夫慣壞了,還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上?”


    龍晨看著這笑意滿麵的南宮青,心中不由的有些冷笑,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當真是精彩的很。


    若是龍晨初出茅廬也就罷了,但他所經曆之事較之這些更為更為陰險狡詐,豈能看不出他們的意思。


    不過是一人唱白臉,一人唱紅臉罷了,一則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而來則是告知龍晨,無論是來軟的還是來硬的,都會奉陪到底的。


    但既然他如此做,那龍晨也隻能是奉陪下去,畢竟他要先見到青桑再說。


    “既然前輩如此說了,那我們一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於真我們在此等待少許,等著青桑出來便可!”


    說罷,便是絲毫不客氣的做了下來,然而就在這時,那南宮青突然開口道:“兩位小友,你們說你們是青桑的兄長,不知有何能能證明,之前你們與愚子所說的那些話,我多少也是聽到了一些!”


    果然是個老狐狸,龍晨的心中暗自揣測著,說道:“前輩既然懷疑我們,那就等著青桑出來認一認便知道!”


    但龍晨也並沒有就此罷休,隨後將青桑的衣著容貌都是再描述了一番,而後靜靜的望著南宮青不語。


    顯然,南宮青是知道的,不然他的臉色不會出現如此細微的變化,即便是他極力的掩飾,卻仍舊沒有逃脫龍晨的眼睛。


    他望著眼前的這兩人,而後淡淡的說道:“老夫並不是真的懷疑兩位,隻是恰逢我南宮世家此次稍有禍事,老夫不得不謹慎一些,如今不必再等青桑來相認了,你們稍後盡管敘舊便可!”


    對於他的話,龍晨的心中冷笑連連,暗道你口中說不懷疑,還是要青桑出來,雖說我們著見到青桑,但顯然你是要再印證一番你心中的疑問。


    如此說來,他真正擔心的是南離世家之人,想必他奪去了南明離火的子火之後,將南明離火的母火控製,甚至將南離一脈的人都是囚禁起來,心中有著極大的不安,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如此的緊張與謹慎的。


    他說罷之後,便是吩咐族人送來一些上等的酒水,在南荒之中,香茗之物很少待客,因為在南荒大地,終年都是潮濕異常,故而無論是自用還是待客,他們都是以酒水代替茶茗之物。


    龍晨示意於真不必客氣,他的心中明白,此時萬萬不能露怯,因為一旦如此的話,必然會被南宮父子所壓製,從而或許會露出什麽馬腳,被這狡猾異常的父子所識破。


    南宮青的目光一直在龍晨的麵上徘徊,但龍晨的反應卻讓他有些失望,因為他根本看不出絲毫異常,入眼的是淡然與從容。


    龍晨靜靜的品著酒水,隨後他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明白南宮勝已經是返迴了,從駁雜之中能聽到,顯然不是他一人。


    推開的石門,被兩道身影掩住,而龍晨也是看清了,來人正是南宮勝,在他的身邊矗立的是許久未見的青桑。


    此時的青桑已經換過了之前的那套衣衫,加之梳洗的很是幹淨,看著極其的動人,但她的眸子卻是帶著些許的混沌之感,似乎有些東西讓她感到有些迷茫。


    “兩位,青桑我已經帶來了,你們既然是她的兄長,想必她應該是認識你們的!”


    龍晨起身,走動青桑的麵前,見到她的雙目透著些許的迷茫,不由的說道:“青桑,你可還認識我?”


    青桑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盯著龍晨看了許久才是說道:“仿似相識,但是卻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龍晨不由得微微一怔,他的表情絲毫不落的落在南宮父子的眼中,他們對視都是輕輕點頭,似乎彼此有了某種交流。


    於真則是幾步衝到近前,一把抓住青桑,搖晃著說道:“青桑,你怎麽了,難道連龍晨和我也不認識了,你怎麽了,醒醒啊!”


    南宮勝將青桑拉到一側,隨後說道:“兩位不必如此心急,青桑似乎是受到了某種驚嚇,在我將她救迴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如此了,所以此事萬萬是急不得的,或許過些時日她便是會清醒了!”


    南宮勝能看出,青桑的確是與眼前這兩名少年相識的,因為她的目光中有著那種熟悉之感的流露。


    可為了安全起見,南宮勝不能冒險,畢竟他們族落此時正處於緊要的關頭,萬萬不能發生任何的差錯。


    他們一時都是有些無語,任誰都是不知道該當如何開口,龍晨望著青桑,隨後說道:“青桑,你醒醒啊,我是龍晨,我們之前走散了你還記不記得?”


    但青桑仿似根本聽不懂他的話,隻是怔怔的望著龍晨,眼中的迷惑之色越來越重。


    而南宮父子也是透出些許疑色,他們對視,眼中都是帶著些許的凝重,因為他們此時也不敢肯定了,到底青桑認不認識他們。


    就在這幾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的時候,在青桑手中拿著的那把傘突然迸發出一陣亮光,隨後一名極其美豔的女子出現在場中。


    “芊芊……”龍晨一眼便將其認了出來,難掩那種麵龐上的驚喜之色。


    芊芊驟然見到龍晨,也是微微的一怔,隨後麵帶驚喜的一把拉住龍晨:“龍晨,真的是你,你怎麽會找到這裏的?”


    龍晨將所有的經過都是說了一遍,當然沒有說出遇見南離沫的事情,而後他望著芊芊說道:“青桑到底是怎麽了,為何會不認識我們?”


    芊芊歎了口氣,說道:“若是我猜測的不假,青桑他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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