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於這幾點結論,也僅僅隻是胡尋的猜測罷了,雖然這裏麵還有很多的疑團,但胡尋可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時間去一探究竟了。


    “罷了,若想弄清楚這裏麵的往去由來,隻怕也沒那麽容易,眼下之計,還是先迴長白山吧!反正呂出雲也被她師門之人給救了迴去,我也不必再去尋她了。”胡尋這般想道。


    購置了一匹好馬,便直接往長白山而去。


    …………


    一路無事,經過幾天的趕路,胡尋終於迴到了長白山腳之下,輕車熟路的往山頂而去,踩著厚厚的積雪,便很快來到了山門之前。


    周圍仍舊是熟悉的白色世界,冰冷刺骨的寒風吹拂在臉上,相比當初入門之時,胡尋已經感覺不到一絲寒意了。


    “想不到第一次下山,就像是經曆了九死一生一般,能活著迴來的感覺真好。”感歎了一聲,胡尋快步走上了階梯,這一次守在山門之前的,卻不是祈有與祈無兩位師兄了,這二人,似乎是韓莫當師叔的兩位弟子,分別喚做林強與楊方。


    見有人出現,林強與楊方當即喝道:“站住,來者何人?!此乃我掌劍重地,若是閑雜人等,且速速離去吧!”


    胡尋心中一動,便馬上揚聲道:“兩位師兄,我乃璿菪夫人座下九弟子胡尋!”上前單手作了一揖,又道:“見過兩位師兄了。”


    “胡尋?!”林強與揚方驚唿了一聲,仔細的端詳了胡尋一眼,已馬上認出了胡尋,“果真是你,胡師弟,你居然還活著,前段日子聽楚師兄說,你不是已經被慶元紅那狗賊給擒走了?又怎會,怎會……”本想說“又怎會好端端的迴來了”,因意識此話不妥,便又沒有往下說了。


    胡尋苦笑道:“此事說來真是話長了,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望兩位師兄見諒。”


    林強哈哈一笑道:“無妨,胡師弟,你能活著迴來,便是最好不過了,想當初璿菪師伯在得知你的消息之時,還特地出門尋了你一趟,隻可惜你的去向一直杳無音訊,璿菪師伯這才作罷,你能安全歸來,想必師伯她一定十分高興。”


    “原來師父還特地出門找過我……”胡尋心中一陣感動,頓了頓,才拱手道:“如此師弟就先行迴去了,日後若有閑暇時間,再與兩位師兄叨擾一二。”


    揚方與林強點頭道:“無妨,我等還要鎮守山門,你且先行迴去與璿菪師伯報個平安吧!”


    “多謝兩位師兄!”


    告別了揚方與林強二人,胡尋歸心似箭,沒過多久,他已抵達到璿菪居之外,深吸一口氣,這才踏入了正門,一進門,胡尋便瞧見五師兄屈大潘與六師兄劉十九正在走廊外麵說話。


    這時候屈大潘與劉十九聊的十分火熱,所以就連胡尋進門的時候都未曾發現,胡尋輕咳一聲,才喚道:“屈師兄,劉師兄。”


    “嗯?”屈大潘與劉十九停下了交談,迴頭一瞧,這才瞧見是胡尋站在正門口,起初還有些不敢置信,但隨後便換成了一臉驚喜之色,“胡師弟,是你?你居然還活著?”


    當下二人快步走向了胡尋,似乎還有些不太相信,又止不住上下打量了胡尋一圈,劉十九才拍了拍胡尋的肩膀大笑道:“胡師弟,真的是你!你能安然無恙歸來,這真是太好了。”


    屈大潘道:“是啊,胡師弟,當初我們聽說你被慶元紅那狗賊給擒走的時候,還擔心了許久,後來師父又出門尋你,但你一直下落不明,我們還以為你被慶元紅那狗賊給害了性命呢?快說說,你後來是怎麽逃的性命的?”


    劉十九亦是點頭道:“是啊,胡師弟,快些與我們說說,師兄真是好奇的緊……”


    他二人七嘴八舌的說著,但言語之中卻十分關切。


    胡尋心中湧出了一股暖流,張了張嘴,正想將後來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但忽的又感覺到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響,三人均是扭頭一看,便發現正是璿菪夫人站在身後,頓時三人有些吃驚,便退身執禮道:“徒兒拜見師父。”


    璿菪夫人點了點頭,頓了頓,才歎道:“迴來就好,迴來就好啊。”


    胡尋當即叩首道:“是弟子讓師父擔心了,還望師父恕罪。”


    璿菪夫人擺了擺手,扶起了胡尋,便轉身走向了大廳,“胡尋,你且先跟為師過來。”


    “是。”三人相視一眼,均知師父定是有話要相詢胡尋,胡尋隻得緊隨其後,屈大潘與劉十九心中好奇,便偷偷摸摸的伏在了窗口之外,作偷聽狀。


    待行至大廳,璿菪夫人便問起了胡尋後來發生的事,除去身負殺劍決的秘密,胡尋未有任何隱瞞,遂將慶元紅與登雲山中所發生之事悉數道來,其中的種種兇險,就連璿菪夫人聽了也心驚不已,不過說及青鸞此女之時,她麵上卻是並無驚色,隻作沉思狀,隨後又將地陽湖之事述說了一遍,璿菪夫人聽了一臉的凝重,一時之間隻是沉吟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璿菪夫人才長歎道:“想不到你出門一趟,竟遭受了如此劫難,不過你能安然無恙的歸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頓了頓,又忽然道:“唉,怪隻怪,為師無能,沒能及時將你救出,老身真是愧為人師。”


    胡尋連忙道:“師父何出此言?弟子真是惶恐,說起來,當初若不是弟子強行出手,又怎會落的如此田地,就連周凜師兄也為我枉送了性命,是我害了周師兄,我對不起他!”


    璿菪夫人搖了搖頭,“你們為何會與慶元紅起爭端,為師也略知一二,他會有此劫,也全是他自己的選擇,這也是他的命數,又如何怪的了你,江湖本來就是如此,不管是誰,都隨時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生死有命,你日後行走江湖定要謹記此言,凡事須得三思而後行。”


    當時的情況,胡尋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遂低聲道:“是,師父,弟子定當謹記師父教誨。”


    璿菪夫人點了點頭,又突然道:“對了,尋兒,如果為師沒看錯的話,你應該已經到玄妙境了吧?”


    胡尋知道瞞不過師父,便承認道:“不敢隱瞞師父,確是如此。”


    璿菪夫人輕笑一聲,道:“這般說來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你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修為,也算是極為不易了,說實話,想當初你入門之時,為師並不看好於你,但是你能靠自己的努力修煉至今,這一點,就連為師也是佩服的,不過為師還是要說,武學無止境,你雖有現在的成就,但切記莫要就此懈怠,當繼續努力苦修,方能成就善果。”


    胡尋恭聲道:“是,師父。”


    璿菪夫人輕歎了一聲,揮了揮手,“罷了,你久時未歸,想來已身心疲憊,且先下去休息吧。”


    “多謝師父。”


    胡尋領命,便躬身退出了房門,然一出門,一旁就撲過來一個人影,轉眼一瞧,便發現是劉十九興奮的勾住了自己的脖子,“好小子,可以啊……”


    胡尋一臉的苦笑,“劉師兄……。”


    話未說完,後方的屈大潘也湧了上來,“胡師弟,沒想到你下山一趟竟經曆了如此奇聞,方才有些事情我還有些不太明了,且與我仔細說說……”


    劉十九一邊搖頭晃腦道:“不錯,正好胡師弟也有些時日沒迴來了,咱們且一邊喝酒,為師弟接風洗塵一番,一邊聽胡師弟說說趣聞,豈不樂哉?”


    “走!”說著,便拉起了胡尋往別院走去。


    胡尋搖頭苦笑,便隻得隨他二人去了。


    …………


    與此同時,在大廳之內。


    目送著幾個徒兒的離去,璿菪夫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凝重之色,來迴渡了幾步,這才推門而出。


    不多時,璿菪夫人已行至養心居,此地乃是鐵穿心之居所,眼見左右無人,遂朗聲說道:“掌門師兄可在?”


    話音一落,鐵穿心的身影已落在了璿菪夫人身前,“原來是璿菪師妹,想必你此次前來,那必定是和胡尋這弟子歸來有關吧?”


    “看來什麽都瞞不過掌門師兄。”璿菪夫人微微一笑,當下便將胡尋之曆聞一一道來,鐵穿心聽後撚須沉吟了半響,才歎道:“想不到又有一個上古之妖出世了,老夫隻希望它們不要為禍蒼生便好,否則的話,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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