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驕傲自大的男人麵前,一切努力顯得那麽無力,一切言語都是那麽的蒼白。


    深秋的天空夜色如墨,餘家的別墅,被寒涼鋪滿了憂鬱。


    [離不離婚,你說了不算],這句話真他媽的惡心。


    季寥抵著不悅,伸手從背後隱藏著的大口袋掏出另外相同的紙張遞給他,“來來來,你撕你撕,我有大把的備份,我看你能撕到什麽時候。”


    眾人神情各異,多的是驚訝。


    餘楠至不肯和季寥離婚,這一點觸動了程雙雙的每一根神經。忽然間,一股寶物被奪的不甘湧上心頭,她不甘心在自己離開的那幾年餘楠至改變主意開始在意季寥。


    當即,捂著眼睛默默流淚,餘思念過來輕輕安撫她,“媽咪,老毛病又犯了嗎?”


    程雙雙“嗯”了一聲,拚命地揉著雙眼,邊揉邊說:“那年被火灼傷留下的老毛病,不礙事。”


    季寥在旁看得一臉的嫌棄,忍不住拍手讚揚,“演技真好,不去爭奧斯卡真是太可惜了。”


    餘思念動作一頓,轉過頭來兇猛地瞪著季寥,小小年紀就知道守護媽咪與大人頂嘴,“你個惡毒阿姨,我媽咪眼睛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拍手鼓掌。”


    “我惡毒?”季寥指著自己不敢置信地仰天大笑,過後,眼神淩厲猛刮他,“我蛇蠍心腸,當然比不過你母親柔情似水了。狗東西,我希望你將來能夠和我擁有同等的經曆,然後再仁慈地告訴始作俑者:沒事,你們再虐我虐狠一點,我樂在其中無法自拔。”


    “寥寥,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你不要把氣撒在孩子身上,他什麽都不懂,他是無辜的。”餘思念還想說什麽,程雙雙就攬過他,將他護在懷中並憤怒地指責季寥。


    季寥非常讚同她的觀點,立馬就附和:“對,孩子如果有選擇的機會,我想他不會選擇一個小三作為母親。”


    ‘小三’二字深深刺痛程雙雙,想發火又不敢,隻好咬著牙紅著眼瞪著她矢口否認,“季寥,我已經結婚了,請尊重我。”


    季寥上下打量她一番,“哦,抱歉,我忘了你和別人結婚了,但你已婚和做小三並不衝突,此行為直接可以判定為不守婦道。”


    “我沒有!寥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來餘家,可是、可是也不能把莫無須有的標簽貼在我身上。”程雙雙落淚,大聲反駁,聲聲蘊含委屈受辱。


    像是接受不了,抹了一把辛酸淚,逃離一般跌跌撞撞離開,夜黑風高又眼瞎,一不小心就踩空台階,腳崴了,人也倒了,額頭還被路上的石子給磕破。


    她倔強,不甘心就此,咬著牙哭哭啼啼站起。


    餘楠至看在眼裏,心疼極了,剛有所行動,季寥在後看好戲,還不忘冷笑,“別忘了把你的孽障帶走,這裏是餘家的地盤,不是收留什麽阿貓阿狗的流浪所。”


    程雙雙頓住腳步,弓著身子用力地揪著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氣。


    季寥頷首,不屑地哼哼兩聲:“眼淚清倉大甩賣,廉價得讓人無力吐槽。”


    “夠了!”餘楠至大聲嗬斥她,火力爆棚地攥緊雙手,“季寥,你別太過分。”


    季寥頷首翹眉,環抱雙手在胸前囂張至極,“我還什麽都沒做,光說那幾句話就過分了?餘楠至,你不覺得你的手段更狠厲嗎?”


    餘楠至不說話,沉默良久。


    也就這時,感受到季寥惡意的餘思念不由分說,小跑著上前推搡季寥,邊推邊罵罵咧咧:“你個毒婦,居然敢欺負我媽咪,我打死你!”


    “啪!”


    季寥反手打掉餘思念亂動的魔爪,麵露嫌惡之色,“別拿你的髒手碰我,惡心極了。”


    她生氣起來連小孩子都打,更別說是程雙雙和餘楠至苟合生下的孽障。


    餘思念哪裏經曆過社會的險惡,被季寥粗魯的動作嚇到,當即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直讓人心疼到窒息。


    作為父母的餘楠至和程雙雙,幾個箭步上前,一個護住餘思念,另一個抬手就是一巴掌。


    “放肆!”


    “你能奈我何?”


    幸虧,那一巴掌被季寥化解。


    程雙雙眼裏帶著鮮明的痛恨,摟著餘思念身體不斷地哆嗦,“季寥,我知道你恨我……”


    “不,我不恨你,你就一螻蟻,不值得我放心上記恨著。”


    程雙雙儼然氣得要命,咬牙切齒道:“螻蟻尚有鴻鵠之誌……”


    “你的鴻鵠之誌就是來做餘楠至的小三?”


    左一句小三又一句小三,程雙雙真的氣急了,死命咬著牙,恨不得要把季寥生吞活剝。


    比她更氣的人當屬餘楠至不可,他壓抑著可怕的想法,一伸手就拽住程雙雙的手腕,冷眉豎眼朝季寥望去,“季寥,我說過雙雙不是小三。”


    “哦,那還真可憐,小三還算個名分呢?原來你一直當她是泄欲的工具,啥名分都沒有。”


    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傷人誅心。


    程雙雙傷痛極了,掙紮著甩開餘楠至的手,轉身拉扯餘思念極速離開。


    “雙雙、雙雙,你別走!”餘楠至尤為心痛,失而複得的寶貝珍貴無比,他舍不得鬆開手讓她離開。


    季寥看戲看得比誰都真,趁著餘楠至攔住她們母子,她才裝模做樣微微弓著身子大喊:“她不瞎,眼睛可以看見路。”


    程雙雙渾身一顫,餘楠至腳步一停,兩者都不敢置信地看向她,同時異口同聲,“你瞎了嗎?”


    季寥故作不可思議,“原來你們不知道我曾經瞎過嗎?”


    餘楠至瞬間猶如萬刺紮身,痛,極速蔓延四肢百骸。


    季寥說罷,作勢要往程雙雙那邊走,餘楠至心一慌趕緊護在她身前守護著。


    這一幕真刺眼,季寥冷漠,忒不高興了。


    所以,惹她不高興的後果很嚴重,“餘楠至,我給你最後半分鍾的時間,她走我留,我走她留。”


    餘楠至立刻決定,“不離婚,你怎樣鬧都不離。”


    出乎意料的事,所有人都為之吃驚不已。


    季寥努力平息體內奔騰的怒意,深唿吸、深唿吸……直至怒意壓不下,才皺著眉頭說話,“那我就起訴你婚內出軌、家暴,請求法律維護我自身的安全和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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