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安夜不喜歡他抽煙,尤其自己剛剛從十幾個小時的手術後才醒來,“下不為例。”峻寒的麵容轉為了諂媚,韓雋風立刻將煙蒂熄掉。

    看著依舊皺著纖眉不悅的安夜,低沉的嗓音裏帶著討好,韓雋風快速的握住了她做飯之後剛洗過的冰冷小手,不舍得的包裹在自己溫暖的掌心裏。

    “出來吃飯。”縱然不高興,可是看著韓雋風那帶著淺笑的峻顏,卻也無法生氣,安夜轉身推過他的輪椅向著餐廳裏走了去,而安墨晨和安笑陽立刻自動的跟了過來。

    原本安夜和韓雋風在一起吃飯,卻從來不會搶,即使分開過八年,可是韓雋風卻發現自己奇跡似地記得安夜的所有的習慣,她愛吃什麽菜,不吃什麽,竟然記得一清二楚,如同這八年來,兩人從來沒有分開過一般。

    狐可是多了安笑陽在餐桌上之後,原本安靜甜蜜的進餐立刻變成了第三次世界大戰,“大哥,我可是你親弟弟,為什麽就沒有給人給夾菜?”抗議著,安笑陽快速的將筷子伸向安夜的碗,堆的滿滿的菜都是韓雋風和安墨晨無意識夾過去的,照顧安夜,似乎成了他們兩人本能的習慣。

    “二哥,你筷子上有口水!”安夜不滿的護著自己的碗,一臉嫌惡的瞪著伸過筷子的安笑陽,二哥越大越皮。

    “雋風筷子上沒有口水嗎?還是說你們吃彼此口水已經吃習慣了……噢……誰偷襲我!”話還沒有說話,突然感覺腿被掐了,安笑陽痛的哇哇叫了起來,快速的放下筷子,認命的揉著被韓雋風掐了一把的大腿,痛的直叫喚,不由快速的扭過頭,忽然一臉欠扁的曖昧笑容。

    猝“雋風,你是不是愛上我了?所以才在桌子上做小動作?”桃花眼裏滿是色迷迷的表情,安笑陽不怕死的凝望著韓雋風冷酷的峻顏,打從心底歎息,這男人長的還真是man。

    即使一個側麵卻也讓人側目,剛毅瘦削的臉龐,高挺的鼻翼,緊抿的薄唇總是散發著威嚴和冷傲,幽深的黑眸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潭,蘊藏著精明睿智,沉默冷言,自持冷靜,有著王者般的運籌帷幄。

    “看來你果真對閻震用了心思。”慢條斯理的夾著菜送到安夜的碗裏,韓雋風薄唇冷冷的吐出讓安笑陽變臉的名字,基本上他也很吃驚,閻震居然會和二少走在一起?

    片刻的沉默,安笑陽刹那如同被點燃的炸藥,倏地一下爆炸起來,“韓雋風,我要宰了你!”

    氣惱的咆哮著,安笑陽挫敗的向著韓雋風撲了過去,卻渾

    然忘記了他此刻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健康的韓雋風,過大的撲倒力度之下,坐在椅子上的韓雋風卻一個側身躲避,卻忘記了自己的雙腿早已經沒有任何的力量,重心不穩之下,砰的一聲,連同椅子一起摔在了地板上,手裏原本的碗和筷子都掉了下來,發出了清脆的碰擊聲。

    一刹那,痛的不是摔倒的身體而是那顆原本高傲的心,韓雋風深深的閉上眼,雙手用力的收緊,原來這就是之後的自己,如此的軟弱無能。

    “抱歉,雋風!”知道自己闖禍了,安笑陽道歉的開口,他也忘記了雋風如今已經殘廢了雙腿,所以根本躲避不開自己的動作。

    “安笑陽,我真的很想宰了你!”咬牙切齒的開口,安夜氣惱的對著安笑陽警告著,幾乎不敢去摔在地上的韓雋風,對他那樣高傲的男人這就是怎麽樣的羞辱和折磨。

    “沒事,小夜,我去洗一下。”被安墨晨扶到了一旁的輪椅上,韓雋風淡淡的對著發怒的安夜開口,轉動著輪椅向著臥室的方向滑了過去,留給眾人一個漠然沉寂的背影,這一輩子,他都將和輪椅為伴。

    浴室裏,自來水嘩啦啦的流淌在麵盆裏,關上了門,密閉的空間裏,韓雋風這才褪去了所有的平靜和堅強,無力的坐在輪椅上,那樣軟弱無能的男人真的是自己,他甚至躲避不開二少一個玩鬧的動作,那樣的摔在所有人的麵前。

    深唿吸著,雙手用力的握緊了輪椅的扶手,韓雋風抬頭看向鏡子裏的自己,不再是那樣冷傲狂野的一個男人,他這一生都將和輪椅為伴,峻寒的臉龐緊緊的繃住,太多太多的情緒壓抑著,讓一雙幽暗的黑眸裏沉澱著無法言語的痛苦。

    “大哥,寶貝,我也不是故意的。”垮著臉,安笑陽擔心的看了一眼臥房的方向,自己真的太莽撞了,明明知道雋風是如何驕傲的一個男人,卻給了他這樣的羞辱。

    “罰你洗碗收拾。”對著一臉後悔的安笑陽瞪了個白眼,安夜放下吃了一半的碗,向著臥房走了過去,嘩啦啦的水聲裏,浴室的門關閉著,讓安夜無力的靠在牆上,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不該遭受這些的,他那樣高傲的男人,不該遭受這一切,難道自己真的是一個不祥的人,讓所有身邊的人都遭受這樣的境地,媽咪是為了保護她忍受了那些非人的折磨和羞辱,最後自盡埋身在大海裏,

    如今,如果自己不迴到洛亞市,韓雋風還是那個叱吒商場的男人,他身邊有著龍敏君陪伴著,或許日後,他們會結婚,會有孩子,會組織成一個幸福的家

    庭,可是她迴來了,一切都改變了,不是為了尋找自己,他不會去找山口武藤,不會在爆炸裏殘廢了雙腿,這一切都不會發生,自己究竟做了什麽?

    閉著眼,雙手用力的捂住了臉,安夜無力的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太多太多的負麵情緒壓了下來,讓她幾乎要唾棄自己,為什麽要迴來?如果她不迴來,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小夜?”當推開浴室的門,看著靠在牆壁上的安夜,韓雋風沉聲的詢問著,快速的推著輪椅走了過來,眼裏有著擔心,她怎麽了?

    放開手,睜開眼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韓雋風,安夜蹲下身,濃濃的愧疚和歉意之下,出口的聲音幾乎有些的哽咽,甚至不敢去看被自己害得如此的韓雋風,“為什麽你們所有人都不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找我,你不會變成這樣,如果我不迴洛亞市,你和龍敏君還是一對情侶,會有屬於你們的生活,是我打破了這一切,甚至害得你連腿都……”

    “胡說什麽。”安夜沒有說話的話被韓雋風冷聲的打斷了,冷沉的嗓音裏滿是心疼,韓雋風快速的伸過手,握住安夜的冰冷的小手,這個笨女人,竟然將這一切都怪到了自己身上。

    “安笑陽,非禮勿視,你不知道嗎?”韓雋風快速的迴過神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曖昧的安笑陽,快速的安夜身上原本被**裏解開的衣服扣子快速的扣了起來,當目光掃過安夜那鮮豔**滴的紅唇時,那微微迷惘的眼眸沒有了冷色,帶著一股的嬌媚,讓韓雋風眼神更加凜冽如刀,小夜這樣迷人的一麵隻有自己能看。

    “嘖嘖,大哥,居然有人不怕死的在我們麵前欺負寶貝,你說我們該怎麽辦?”迴頭瞄了一眼臉色鐵青的安墨晨,安笑陽唯恐天下不亂的挑唆著,大哥的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原本大哥就對小妹寶貝的要死,如今看著寶貝居然被另一個男人給欺負,還不要殺人,即使這個男人如今還是病患,每天早上都要吊點滴,腿上的傷口也需要換藥。

    “小妹,跟我迴家。”看著安夜那被蹂躪之後的紅唇,安墨晨隻感覺胸口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說不出來的怒火讓安墨晨臉色越來越難堪,怒視著一雙眼瞪著偷腥的韓雋風,如同自己珍視的寶貝就這麽被別的男人給拐走了一般。

    “不行,小夜是我的!”快速的宣誓著所有權,韓雋風毫不客氣的對上安墨晨那冰冷冷的要殺人般的眼神,其他任何事情都好商量,但是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和另一個男人離開,即使對方是小夜的大哥,可是安墨晨這戀妹情結是

    不是太嚴重了一點。

    看著大眼瞪小眼的韓雋風和安墨晨,似乎隻要一句不對盤,兩個人會離開廝殺起來,安夜忽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抬手掐了掐韓雋風的胳膊,他幹嘛故意挑釁大哥,明知道自己是不會和大哥走的。

    大手迅速的抓住安夜的小手握在了掌心裏,韓雋風快速的投給安墨晨一個挑釁的眼神,看吧,小夜最在乎的男人還是自己。

    怒著眼看著韓雋風和安夜之間的小動作,安墨晨緊繃的峻顏扭曲起來,冷著聲音,目光堅定的看向安夜,“小妹,和大哥迴去,大哥會請最好的看護好照顧他。”

    “不行,小夜要留下來。”得意的看著安墨晨扭曲的臉龐,韓雋風一手快速的纏在了安夜的腰上,他一定要改變安墨晨這樣戀妹的感情,要女人不會自己去找嗎?有必要天天盯著小夜嗎?

    “韓雋風,你不要太過分!”恨恨的目光迸發著兇光,安墨晨死死的盯著那敢在安夜腰上吃豆腐的手,隻想著手裏要是有刀,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剁了那隻色狼手。

    安笑陽目瞪口呆的看著安墨晨和韓雋風之間的刀光劍影,雙手環著胸,嘖嘖,果真精彩那!大哥和雋風一個都不讓一個,如果是以前,寶貝或許還會選擇大哥,可是如今,雋風可是傷患,大哥注定要失敗了。

    “小夜,腿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有點痛。”忽然戰鬥的峻顏轉為了柔軟,韓雋風微微一痛的低聲開口,垮了臉,似乎腿真的很痛一般,變臉之快,讓安笑陽抿著唇努力的壓製著笑,當初在手術室裏,打了兩支麻醉都保持清醒的男人,居然現在叫起痛來,雖然腿是殘廢了,可是術後的傷口並不嚴重,因為壓迫的是骨神經,可是看著韓雋風變臉,安笑陽隻能哀歎一聲,大哥果真慘敗了。

    “都和你說了要臥床休息。”一看到韓雋風似乎很痛的表情,安夜立刻擔心的推著韓雋風向著床邊走了過去,“你快躺好,我拿藥箱過來。”

    “韓雋風!”看著快速的去拿藥箱的安夜,安墨晨毫不客氣的鄙視著床上立刻轉為勝利表情的韓雋風,他今天才知道這個男人居然變臉如同變天,應用自如,果真,隨著安夜的轉身,韓雋風立刻收斂了表情,努力的表現著平靜,可是峻挺的眉頭卻緊緊的皺著,似乎正壓抑著痛苦。

    “小夜,還有人在,不用上藥。”按住安夜的手,韓雋風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並不怎麽痛,目光掃向臥房裏多出來的兩個男人,他可沒有興趣在其他兩個男人麵前脫褲子。

    “笑陽,你是醫生!”冷著聲音,安墨晨將冰冷的目光看向一旁一臉看好戲的安笑陽,他不知道去給韓雋風檢查傷口,有必要讓小妹去伺候一個男人,即使這個男人是因為救自己而受傷。

    “大哥,我們先出去,那點小傷寶貝能應付過來。”投給韓雋風一個哥們般的義氣眼神,安笑陽轉身搭上安墨晨的肩膀,將心不甘情不願的安墨晨給推出了臥房,韓雋風雖然和大哥一樣麵冷寡語,可是比起大哥的的冷漠,韓雋風冰冷之後還多了一份奸詐和狡猾,所以大哥隻能慘敗收場。

    “高興了?”快速的洗幹淨手,安夜看著靠在床邊的韓雋風,他有必要和大哥爭成這樣嗎?又不是小孩子還要搶玩具。

    “我這是讓你大哥明白,要去找自己的女人,不能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你身上。”說的煞有介事,韓雋風溫柔著一雙黑眸看向安夜,“小夜,我沒事。”

    “韓雋風,你以為我有大哥那麽好騙嗎?”直接的揮開韓雋風的手,安夜毫不客氣的解開他褲子的皮帶,對上韓雋風那曖昧的眼神,不由的瞪了過去,“你給我老實一點。”

    果真大腿上的紗布被上有著顯眼的紅色,傷口沒有裂開,隻是滲透了一些鮮血,熟練的取下染血的紗布,然後重新的清洗傷口,上藥,衝洗的包紮,安夜動作異常的熟練,而韓雋風就這麽安靜的凝望著忙碌的安夜,如果她能留在他的身邊,就這樣殘廢一輩子也是幸福的。

    “小夜,陪我睡一會。”等安夜處理好了傷口,韓雋風向著一旁挪動了一下身體,拍了拍床鋪看向安夜,夜裏,卻根本無法入眠,即使閉上眼,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是很多很多的過往,包括他不曾想起的年幼時的記憶都如同潮水一般的席卷而來,就這麽在黑暗裏睜著眼到天明,隻是為了不讓安夜擔心,所以才假意的裝成早晨才清醒的惺忪模樣。

    “大哥和二哥還在外麵。”看著韓雋風眼下濃鬱的灰黑色,安夜知道他睡眠不好,可是安墨晨和安笑陽還在客廳裏。

    “我坐後座就可以了。”拒絕了山口藍堂,安夜轉身跨進了後座關上了車門,而剛坐下來,韓雋風卻已經快速的握住了她冰涼的手,用他的溫暖的大手給她取暖著。

    “以前開車的時候,隻能騰出一隻手,現在可方便了。”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打趣的笑意,多了山口藍堂這個免費的司機,他在後座正好可以有時間給小夜取暖,而毫不意外的,韓雋風清楚的感覺到山口藍堂那明朗的笑容立刻破碎然後扭曲。

    “別鬧。”她不想刺激山口藍堂,或許是因為他還是個才二十歲不到的孩子,或許是因為從沒有對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安夜更希望山口藍堂可以放開胸懷,即使不能和韓雋風成為朋友,但也絕對不會傷害他,否則就算自己真的殺了山口藍堂,山口組也絕對不會罷休,到時候連累的還是韓雋風。

    溫暖的掌心包裹住安夜的小手細細的搓揉著,韓雋風峻朗的臉龐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其實他何嚐不明白山口藍堂的兇殘,可是和小夜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山口藍堂而放棄這短暫的相聚。

    對上韓雋風那不舍的黑眸,安夜忽然明白過來,心頭一痛,卻也放棄了抽手的動作,略帶冰涼的手主動的握住了韓雋風的大手,低聲的開口,“腿上的傷口沒事吧?”

    “晚上迴來你可以幫我親自檢查。”低頭,韓雋風薄唇湊到了安夜的耳邊曖昧的開口,溫熱的氣息帶著說不清楚的纏綿噴吐在了她的耳邊,韓雋風黑眸裏笑容凝聚成詭異之色,卻突然的伸出舌,濕熱的唇卻含住了安夜的小巧的耳垂,看著她那原本清寒的小臉倏地一下爆紅,整個人甚至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悶沉的笑聲再也壓製不住的從胸口溢了出來,這麽多年了,他的小夜還是如此的嬌羞敏感。

    “韓雋風。”敏感的耳垂突然被他含住,安夜刷的一下紅了臉頰,氣惱的警告著,小手毫不客氣的直接的掐上了韓雋風的手背。

    “小夜,輕一點,會痛。”手背上這兩天可是一直都打著點滴,被針頭都紮的青紫了,被安夜這麽一掐,其實沒有多痛,隻是韓雋風卻故意的喊痛著,看著安夜一驚,隨即抱歉的用直接撫著他的手背,薄唇不由的勾起了得意的笑容,小夜雖然聰明,可是有時候會有一點的小迷糊。

    駕駛位上,山口藍堂抓著方向盤的手用力的收緊,那原本俊秀的臉龐此刻卻猙獰的露出了兇殘的厲色,韓雋風,隻要活著一天,小夜的眼裏,心裏永遠都會是他,可是如果殺了韓雋風,山口藍堂更記得當爆炸消息傳來時,安夜那樣驚恐而慌亂的臉色。

    一個東方優秀的人員,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絕對不會那樣的惶恐不安,她太愛韓雋風了,所以那個時候才會失去了往日的平靜,所以山口藍堂清楚的明白韓雋風不能死,他死了,小夜的心也會死的。

    所以他一定會用盡辦法將韓雋風從小夜神百年趕走,不惜一切手段,那樣傷害了小夜的男人不配擁有她,隻有自己才會全心全意的愛著她,為

    了她,即使是情敵,他都不會殺害。

    汽車拐進了商場入口的地下停車場,同樣拒絕了山口藍堂的攙扶,韓雋風用力的抓住車門,一手扶住輪椅的把手,若是一般人絕對無法完成這樣的動作,可是當年在黑暗帝國接受的訓練,韓雋風卻完全可以在術後就依靠自己來完成一切的動作,而不被當成一個殘廢。

    將全身的力量用在了手臂上,韓雋風剛撐起身體,突然,暗中一道氣旋猛的席卷過來,抓著車門的大手突然一痛,手一滑之下,剛撐起身體的韓雋風啪的一聲從車上摔了下來。

    安夜一驚,還不曾要來攙扶摔倒的韓雋風,突然從停車場上,幾輛sv汽車的車門快速的打開,一群記者蜂擁的跑了過來,快速的將鏡頭對準了地上摔倒的韓雋風,噪雜的詢問聲立刻鋪天蓋地的響了起來。

    “韓總裁,你的腿真的殘廢了嗎?”

    “韓總裁,意外是如何發生的?你還會迴風揚集團嗎?”

    “韓總裁,你的腿還有沒有痊愈的機會?如今風揚集團正蒸蒸日上,韓總裁你殘廢了對風揚集團的發展會有影響嗎?”

    ……

    一刹那,摔在地上的韓雋風臉色陰霾下來,這樣的狼狽,這樣的屈辱,不再是當初那個冷傲強勢的商場霸者,可是,緩緩的,韓雋風斂下了眼中的怒色和自卑,他不能這樣被打垮,小夜會難受,她甚至會自責,將一切的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風。”聲音有些的沙啞著,安夜蹲下身來,快速的伸過手要扶起地上的韓雋風,眼中有著冷厲的光芒,山口藍堂這一次太過分了。

    拒絕了安夜伸過的手,韓雋風用力的直去了上半身,緊繃著臉龐,渾然不在乎四周的攝像機,一手再次的抓住了車門,一手抓住輪椅的扶手,用盡力量將殘廢的身體從地上一點一點的撐了起來。

    一時之間,原本的嘈雜喧鬧突然消失,所有記者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的眼裏不是一個從雲端跌下來的王者,他依舊是一個強者,即使他此刻很狼狽,即使他殘廢了雙腿,可是那倨傲的深情,冷勢的黑眸裏都有著不容小覷的狂傲和高貴。

    終於,韓雋風靠著自己的力量安全的坐迴了輪椅上,拍去了身上的灰塵,這才抬眼看向四周四周的記者,正視著那不停閃爍著攝像機,冷傲的深情一如當年一般,“這原本是一場車禍,具體的情況鳳陽集團會召開記者發布會,至於我,會在半個月之後重新迴到風揚集團,這段時間,我隻想好

    好的休息,所以還請各位不要打擾。”

    低沉的嗓音醇厚裏帶著一股的威嚴,簡短的說明了請款,可是那一句不要打擾卻帶著冷冷的強勢,相信在風揚集團發布記者發布會之前,再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的話,隻怕那家電台和報社隻等著被風揚集團給吞並摧毀。

    “走吧,小夜,我們去買菜。”迴頭,看著安夜,那原本冷厲黑眸裏的寒色卻悉數褪去,如同一個最溫柔體貼的居家好男人。

    “好。”冷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山口藍堂,安夜推起輪椅向著電梯口走了過去,雖然欣慰韓雋風此刻的堅強和淡定,可是眼睛卻還是酸澀的痛了起來,他那麽驕傲的一個男人,此刻卻被人這樣的羞辱著。

    叮的一聲電梯門關了起來,韓雋風迴頭握住了安夜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側,低沉的開口,語調是異常的沉重,“小夜,你真的很傻你知道嗎?比起當日你受的傷害,我如今這一點算得了什麽?”

    她受的傷害是來他,那樣冷血無情的話語,那樣不堪的侮辱,如今想起來,韓雋風突然想狠狠的給自己一拳,難怪那時二少和安墨晨都對他徹底失望。

    如果此刻,她的眼中是那樣的嫌惡,如果她在記者麵前毫不客氣的嫌棄的他的殘廢,韓雋風不確信自己還不能做的如此驕傲,如此鎮定的麵對著那些記者的鏡頭。

    “正是因為我知道那樣很痛,所以才不希望你也承受。”安夜靜靜的開口,如今想起來,當初那一幕幕依舊會如同針紮似的在胸口,可是比起他的安全,那些傷害又算得了什麽,她將他的安全看的比什麽都重要,所以她心甘情願的承受著。

    其實他何嚐不是這樣,因為擔心自己會為了保護他受傷,所以寧願深深的傷害自己,將自己趕走,卻也要保護她,不想讓她有任何的危險,所以算起來,他們是同一類人,在生死麵前,其他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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