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喘息著,滿臉潮紅。


    她被他吻的缺氧,頭腦昏昏沉沉,根本沒法正常思考。


    他這樣兇狠,黎梔擔心他真不管不顧的廝殺衝撞,會傷到寶寶。


    但她也還牢牢的記得,上次她為氣蘇婉雪跟他失控的做過一迴,翌日他逼她喝避孕藥。


    他還說過,若是懷上寶寶就拿掉。


    她甚至清楚記得他當時蹙起的淩厲眉峰,眼眸中的認真和寒意。


    黎梔不敢賭!


    她賭不起,她絕對不能告訴傅謹臣。


    他根本就不想要她的寶寶,每次恨不能做幾次措施。


    他知道她懷孕,肯定會將她壓上手術台的。


    想到那個畫麵,黎梔小臉褪去了緋紅,轉為蒼白。


    她倔強瞪著傅謹臣道:“不為什麽,我們登記離婚了!不可以再這樣,而且,這是在車上,你別發瘋了,求求……我不要!”


    然而,黎梔此刻的嘴硬,卻根本換不來男人的任何憐惜。


    隻會激起傅謹臣心中越燒越旺的怒火。


    傅謹臣抬手捏著黎梔的下巴,冷聲道:“黎梔,你真覺得我在嚇唬你嗎?很好!”


    男人聲落,用力踹了駕駛室那邊的擋板一下。


    黎梔立刻感覺身下車子拐了彎兒,而且也變得顛簸起來。


    而男人抱著黎梔翻了個身,黎梔在上,傅謹臣在下。


    位置的調整卻並不能讓黎梔好受,因為她扭頭便看到,車子已從大路上拐進小道。


    顛簸的斜坡小道下是一片荒涼的樹林,路麵不平整。


    每一下顛簸,黎梔身體都不受控製的往男人身上撞。


    她麵紅耳赤又驚慌失措,“傅謹臣,你王八蛋,你真有需求找別人!”


    男人冷笑,“還沒正式離婚就迫不及待的把我往外推?讓我去找別的女人,你又準備去找誰?霍硯白?還是旁的什麽男人!嗯?!”


    男人聲音陰鬱至極,他眼神也帶著犀利的寒芒。


    傅謹臣想到黎梔讓霍硯白替她打掩護,要和霍硯白一起去h國留學。


    想到她費盡心機也要離婚,想到她一次次的隱瞞他,到現在也不肯告訴自己她已經懷孕的事情,他便忍不住暴戾氣息,也忍不住去深思。


    她不肯說,是不是她根本就沒想留下這個寶寶。


    她打算到了國外,拿掉這個孩子,好跟野男人雙宿雙飛?


    正因為她根本就不在乎寶寶,所以他現在這樣逼迫她,她都可以做到緘默不言。


    還是,她擔心告訴了自己,有了他們寶寶的事,他不可能再放她離開?


    這時車子在林中停下,駕駛室傳來聲響,是司機下車走遠了。


    傅謹臣一個翻身便將女人重新壓在了身下,黎梔衣不蔽體,又身處這樣孤立無援的境地。


    外麵車輛的喧囂聲已經遠離,隻剩風吹起冬日樹林,稀疏樹葉不堪摧殘簌簌落下的聲音。


    黎梔眼淚也不堪重負,滾落下來。


    傅謹臣薄唇落下來,似溫柔誘哄又若無情警告,親吻過她的眼角,臉頰,最後碾在紅唇上,再度道。


    “乖,你還瞞了我什麽事兒?”


    黎梔不知道他要聽什麽,她本來都要離開了。


    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走到這一步,她不想迴頭。


    明明傅謹臣也答應的,可他突然將她抓迴來,什麽都不說隻這樣折磨她羞辱她。


    她又不是他腹中蛔蟲,不知道他發的什麽羊癲瘋。


    她盯著他,“你說你後悔了,原來是後悔放我自由,想繼續折磨我嗎?好啊,你若是還沒玩膩,你就來好了,隻要做完這次,你送我迴機場就行!”


    黎梔放棄掙紮了,她也掙不過他。


    而且不知是不是女人真的孕期更敏感,她可恥的發現自己不是毫無感覺。


    她想寶寶已經過了前三個月,胎也一直很穩。


    網上說三個月後是可以有房事的,隻要多注意一點就沒事兒。


    她想若是傅謹臣要的是這個,她給他好了,隻要他完事兒送她迴機場。


    黎梔的話卻成功激怒了傅謹臣,男人的俊顏一瞬寒涼如冰雕,大掌撫著黎梔纖細的脖頸,一路寸寸往下。


    “玩膩?嗬,這麽誘人的胴體,鮮嫩曼妙,還這麽敏感,我怎麽可能玩膩?我隻恨從前沒多玩幾次!”


    男人手指陡然挑起黎梔下巴,俯身湊近她的紅唇。


    “黎梔,既然你都承認是玩物了,我還客氣什麽!”


    他聲落,徹底攻占了她。


    太久沒有過,黎梔渾身戰栗,男人似也受不得這樣的刺激。


    她的驚唿聲被男人吻住堵迴,一同的還有他的悶哼,性感壓抑。


    其後,是更混亂的喘息,和一聲聲破碎的嚶嚀。


    車中溫度升騰,轎廂晃動,壓的地上厚厚一層枯枝敗葉發出破碎聲響,久久不停。


    結束時,外麵天幕已漆黑一片。


    月光從雲層後鑽出來,透過車窗,照著女人瑩潤泛紅的肌膚,上麵汗涔涔落滿痕跡。


    黎梔被傅謹臣扶坐在懷裏,渾身沒一點力氣。


    男人動作仔細緩慢的將衣服一件件給她穿迴去,沙啞沉暗的嗓音在她耳邊問道。


    “還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黎梔羞紅著臉,沒吭聲,她羞囧極了。


    “還學不乖?”傅謹臣正給黎梔穿上襪子,見她沉默,男人食指指尖在她腳心撓了兩下。


    黎梔不怕撓腋窩,也不怕撓脖子和腰卻最怕被碰腳底心。


    她瞬間癢的顫抖,往傅謹臣懷裏鑽,哭腔著求饒道。


    “好,我挺好……沒有,沒不舒服……啊,你別碰了!”


    她小腳丫亂踢,被他大掌扣住玲瓏腳踝才老實下來。


    “沒不舒服,就是很舒服?”


    傅謹臣下巴抵著黎梔發頂,輕笑了聲,嗓音裏透出饜足。


    黎梔紅著臉,實在接不住他的騷話。


    她說沒不舒服,是說寶寶。


    他剛剛那麽兇,黎梔以為要受一番苦的,可其實……


    他比從前任何一次都有耐心,做足了前戲,過程很纏綿,霸道卻又很顧及她的感受。


    但大概也如此,後來她是享受的,身體也並沒有任何難受疼痛的感覺,反而像被滋潤的花衝他盛開。


    想到這些,黎梔又漲紅了臉頰,根本不敢抬頭。


    傅謹臣手指撫開她臉旁垂落的散發,將淩亂發絲整理好,勾到了她的耳後。


    男人看著懷裏嬌嬌軟軟,似雨打花嬌的小女人,眼底有多少嫉憤多少不悅都消散了,隻剩滿心柔軟。


    他薄唇親了親她額頭,正打算主動挑破她隱瞞懷孕的事兒,再和她好好談談,便見黎梔抬起頭,率先開口道。


    “能送我迴機場了嗎?我記得今晚後半夜還有一趟飛h國的班機,我現在過去還趕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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