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梔可悲的發現,即便她表麵偽裝的再平靜再不在乎。


    可是聽到傅謹臣說這樣的話,心裏還是會就悸動會怦怦跳,會幻想傅謹臣是不是對她並非全然沒有愛。


    但很快她便咬著唇瓣清醒過來。


    她苦澀的想,這不過都是傅謹臣的占有欲在作祟罷了。


    即便是前妻,是他不要了的女人,也不願意讓旁人染指。


    他一直都是這樣霸道的人,而他的資本也助長了他的這種霸道,其實他說這話,根本和情愛無關。


    她若當真,才是真的可笑呢。


    隻是,傅謹臣這樣的態度,黎梔又擔心自己明天能不能順利的出國。


    房間裏。


    傅老夫人無語一瞬,之後直接給氣笑了。


    優雅一輩子的老夫人髒話都噴了出來,“放屁!婚都要離了,你還想阻止梔梔第二春,耽誤她一輩子嗎?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滾滾滾,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老夫人掄起拐杖,追著傅謹臣又打了過去。


    動靜朝著門口這邊來了,黎梔下意識推開房門。


    誰知傅老夫人正好打到這邊,傅謹臣閃躲了下,拐杖便從天而降,朝著黎梔的小臉直直而來。


    黎梔嚇的閉眼,然而預料的疼痛沒有到來。


    她嬌小玲瓏的身子被包裹進男人那熟悉又溫暖的胸懷間,保護的密不透風。


    拐杖輪下的悶聲響起,男人薄唇埋在黎梔的脖頸間,低哼了一聲。


    熱氣和那輕哼聲,繚繞進耳廓,帶起一股酥癢感。


    黎梔耳朵尖立刻不合時宜的紅了起來。


    “你沒事吧?”


    她立刻慌亂的推開了傅謹臣,查看著。


    她不知道剛剛老太太那一下打到了傅謹臣哪裏,有些擔心是打在了腦袋上。


    但擔心什麽來什麽,傅謹臣捂著後腦勺,神情略顯痛苦。


    黎梔手裏端著的安神茶也灑了大半在男人的胸膛上,白襯衣一塌糊塗還冒著熱氣。


    傅老夫人見此,到底心疼,丟了拐杖,擺擺手說道。


    “梔梔,你把他弄出去收拾下吧,本來情商就不高,別再打成個傻子。”


    黎梔忙點頭,“奶奶您快休息一會兒吧,別擔心,我等下再過來陪奶奶說話。”


    她拉著傅謹臣出來,旁邊不遠處就是她和傅謹臣的臥房。


    是老太太專門在老宅給他們留的,黎梔將傅謹臣扶進了臥房,讓他坐在沙發上,著急的去查看他腦袋上的傷。


    “你別捂著啊,更容易水腫,難道流血了?”


    她將男人捂後腦勺的手拉開,著急的去扒拉傅謹臣的頭發。


    這男人發絲濃密柔順,是禿頭少女羨慕不來的發量。


    這時候找起傷口來卻難上加難,黎梔扒拉半天沒找到,著急又問。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是在哪個位置,我怎麽沒找到?”


    傅謹臣支著額,靠在沙發上,“頭暈惡心。”


    他說著身子晃了晃,俊顏直接貼在了黎梔的小腹上,抬手抱住了她的腰。


    小腹那裏傳來男人臉部柔軟的觸感,這個姿勢說不出的依戀纏綿。


    也是傅謹臣最貼近寶寶的時候。


    黎梔身子陡然僵住,像被施了咒,口不能言,唿吸都放輕了。


    “你……你不會是腦震蕩了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要不你扶我去床上,陪我躺會兒吧?”


    傅謹臣額頭蹭了蹭黎梔的小腹,嗓音低緩。


    黎梔懷疑這男人在撒嬌,因為他這個樣子,簡直跟之前傅珺言抱著她非要去她那裏住一晚時一模一樣。


    黎梔又盯著男人黑乎乎的腦袋看了兩眼,咬牙道。


    “好啊,我扶你起來。”


    她彎腰將傅謹臣扶起來朝著大床走,到了床邊,傅謹臣低著頭,薄唇略勾了下。


    他配合著要往床上躺,正在想沒想到小八個小破孩兒懂得還挺多。


    黎梔便陡然鬆開了他,然後抬腳,一腳重重踹在了男人的翹臀上。


    “唔!”


    傅謹臣高大沉重的身子,竟被她踹的直接趴在了床上。


    “黎梔!”


    男人驚愕一瞬,沉喝出聲,生平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兒。


    這都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了,簡直騎老虎頭上撒歡了。


    黎梔從前挺怕傅謹臣的,在她這裏,男人既有父兄的威嚴也有對心愛之人的珍視。


    萬般小心討好,總想換他歡顏,生恐惹他皺一下眉毛的。


    可現在她都要放棄了,不愛了,什麽濾鏡都碎一地了。


    她破罐子破摔,不怕他了。


    黎梔環著胸,下巴微揚,“喲,喊的好大聲啊,不虛弱了?我從前倒不知傅少這麽喜歡找虐!”


    她嗬笑一聲,轉身就要走。


    腰肢卻被一股大力陡然纏住,下一秒,天旋地轉的,黎梔已是躺在了男人身下。


    她手腳一起掙紮,傅謹臣像迅猛的雄獅,單手攥著她的雙手,扯起按著她的頭頂。


    有力的雙膝也死死壓住了黎梔的雙腿,男人另一隻手扯掉了領帶,又解開襯衣扣子。


    他渾身都是狷狂野性氣息,朝著她涼涼勾著薄唇道。


    “男人在床上怎麽能虛弱,我從前也不知道你喜歡我在床上喊啊?”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黎梔小臉漲紅了,氣的,她也有點害怕起來,顫聲道。


    “你幹什麽?”


    “孤男寡女,夫妻,在床上,你說幹什麽?”


    傅謹臣說話間已是將襯衣紐扣全部解開,男人微抬起下身,將襯衣衣擺從褲腰裏抽了出來。


    襯衣完全散開,露出完整的胸肌和腹肌,他是冷白皮,此刻胸前肌膚卻被熱茶燙傷,泛著一層有點紅,竟有點靡麗。


    黎梔唿吸間也是男人身上獨有的冷鬆香,還有幹淨的陽剛味,是玄之又玄的荷爾蒙氣息。


    她胸口起伏著,又慌又緊張,又羞惱又崩潰,咬著唇眼淚蓄積在眼眶道。


    “傅謹臣,你王八蛋!我們登記離婚了!你都要去給別的女人喜當爹了,你還糾纏我幹什麽?!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再碰我,我就……我就……”


    她關鍵時候卡了殼,放狠話這種事兒,對她這種當了太久乖乖女的人難度太大了。


    傅謹臣看著她急的小臉漲紅的模樣,實在沒忍住嗤的一聲笑了。


    “你就拿我怎樣?真有本事,勸你省省吧,不然我怕你成為第一個,狠話放不出生生把自己憋死的女人。”


    黎梔,“……”


    她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這激發了她的靈光。


    她眼眸一亮,脫口便道:“我就趁你睡著給你做物理閹割!”


    傅謹臣挑眉,似笑非笑。


    “還知道物理閹割,知道割的是哪兒嗎,會嗎?”


    黎梔冷笑,“我當然知道,一刀下去,一根肉腸!保管穩準狠,不會讓你太受苦的。”


    黎梔說著垂眸朝男人某個位置惡狠狠瞪了眼,力圖讓某人雙腿一緊的那種狠辣眼神。


    看他怕不怕。


    可男人非但沒一緊,反倒是……


    肉眼可見的起了變化,西裝褲快束縛不住了。


    黎梔頓時像長了針眼,立刻挪開眼睛,視線亂飄。


    傅謹臣拉著她一隻手往下帶,按在了一處悶笑道。


    “笨女孩,是割這裏。”


    黎梔被他強按著手腕,掌心裏沉甸甸的,她瞬間全身爆紅,快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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