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陳庭戰戰兢兢時,死寂辦公室響起一聲椅子狠狠摩擦地麵的聲音。


    尖銳又駭人。


    陳庭恨不能將腦袋塞進胸膛裏去,餘光裏,傅謹臣攜著滿身寒氣,已走向門口。


    陳庭忙跟上去,到門口,差點讓狠狠甩上的門給擠扁鼻子。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他明智的決定還是不跟了。


    樓下咖啡廳。


    黎梔請的律師在得知另一個當事人竟是傅謹臣時,已經嚇跑了。


    黎梔拉都拉不住,她隻能自己等在那裏。


    她看了看時間,她約好了舞蹈室,晚一點還得趕過去練舞。


    不過,這次應該可以順順當當拿到傅謹臣簽字的離婚協議吧?


    黎梔正想著,一道強烈的視線猶如實質將她鎖定。


    黎梔抬起眼眸時,男人已攜起道冷風,大步流星來到她的麵前。


    “你……啊!你做什麽?”


    傅謹臣攥著黎梔手腕,將她從座椅上拽了起來,便往外走。


    男人背影都透著冷戾,步伐邁的快又急。


    黎梔才168身高,比他矮太多,被扯的踉踉蹌蹌,大腿都在旁邊桌角上撞了下。


    她疼的皺眉掙紮,“傅謹臣,你鬆開!”


    男人充耳不聞,將她扯出咖啡廳,直接拉進電梯進了地下停車場。


    正是工作時間,停車場裏連個人影都沒有。


    黎梔被他身上強勢冷厲的氣息嚇到,掙紮的更激烈了。


    “疼,你有什麽話,能不能直接說啊。”


    傅謹臣終於停下腳步,可下一秒男人迴身便將那份離婚協議砸在了黎梔懷裏。


    黎梔慌張抱住協議,人就被傅謹臣抱起來。


    他又快走兩步,打開車門將她塞進車裏。


    黎梔踢騰著要往下跳,一點都不配合。


    “你到底幹什麽,我還有事,你……”


    她話沒說話,哢嚓一聲,傅謹臣幫她插上安全帶,砰的一聲甩上了車門。


    黎梔氣的半死,隨即心裏一動。


    難道傅謹臣是迫不及待要拉她去民政局?


    她不再掙紮,忙翻開離婚協議的末頁。


    可那裏,依舊隻有她自己簽好了名字,傅謹臣還是沒簽。


    黎梔怒火頓時更加高昂,等傅謹臣上車,她便惱怒質問他。


    “你什麽意思?是你自己說的,隻要我償還傅家三千萬,你就答應離婚。我現在都答應你了,你為什麽還是不簽字?”


    這份協議,她把女方願意淨身出戶且補償男方三千萬做為兩年無愛婚姻的補償都添加了進去。


    她實在不明白,傅謹臣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黎梔覺得自己要被他給搞瘋了。


    傅謹臣冷眸中盡是嘲諷,“黎梔,你有出息了啊,這三千萬你準備去找誰要?”


    她一個二十二的小姑娘,畢業之後就沒正經工作過。


    憑她那剩下的兩份上不得台麵的兼職,能拿出這三千萬?


    他是篤定她拿不出,才提的要求,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答應了。


    “你不用管我去哪兒弄,我既然寫進了協議裏就不會賴賬,你趕緊簽字!”


    黎梔想到昨晚被傅謹臣扛出去,光著腳丟在大馬路上。


    想著他的人把簡雲瑤弄傷,她就一天也不想忍受了。


    況且,再過兩天,她就要去見麗絲大師,她得抓緊時間解決離婚的事,準備出國了。


    再拖下去,她的肚子都藏不住了。


    她傾身過去,將離婚協議往傅謹臣的手裏塞,又打開儲物格找筆。


    然而,傅謹臣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黎梔倒在男人懷裏,安全帶勒緊了胸口,快喘不過氣了。


    “嗬,三千萬不是小數目,我不管,你出去賣呢?我可不想還沒離婚,就頭上幾頂綠帽子!”


    黎梔慘白著小臉抬起頭,雙眸血紅瞪著他。


    難道在他的眼中,她一無是處,就隻配去賣?


    “傅謹臣你混蛋!”她怒吼,聲音顫抖。


    傅謹臣卻捏著她的下巴,眯起危險的冷眸,唇角譏誚。


    “你是準備去找你那道貌岸然的師兄?還是昨天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亦或者……老五?還是三個你都不準備放過?”


    “你閉嘴!”


    黎梔聽不下去了,她揚手去打他,被傅謹臣攥著腕骨。


    揮不成巴掌,她就掙紮著去撓他。


    她眼淚掉下來,是不是因為四年前那晚的事,他就認定了她是那種不自愛,隨便跟男人下藥跟男人睡覺的女人?


    傅謹臣的脖頸被黎梔狠狠抓撓兩下,紅痕明顯,接著便滲出了血絲,絲絲縷縷的疼。


    男人蹙眉,哢噠一聲打開副駕駛的安全帶卡扣。


    他掐著女人的腰,直接將她抱了過來。


    黎梔被迫岔開雙腿,騎坐在傅謹臣腿上,雙手被他反剪,後背抵在了方向盤上。


    逼仄的駕駛座,兩人都因為這番動靜,喘息不止。


    “黎梔,你能耐了,敢跟我動手了,是吧?”


    傅謹臣眼底戾氣浮動,黎梔胸口起伏不停,磨蹭過男人冷硬胸腔。


    她難堪又憤怒,扭開頭不看他。


    是啊,她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哥哥動手。


    他不知道,他是她的信仰,她的全世界。


    她是寧肯自己遍體鱗傷,都舍不得他被風吹一下的,可都是他逼她的。


    她小臉倔強,紅著眼眶,“傅謹臣,我討厭你……唔!”


    黎梔話沒說完,便被男人強硬將臉掰過去,堵住紅唇也堵住了未盡的那些話語。


    他吻的又兇又狠,像是懲罰她剛剛的口不擇言,沒有纏綿和柔情,赤裸裸的都是占有意味。


    黎梔的唇舌幾乎立刻就又痛又麻起來,被他攪的天翻地覆。


    她狠狠咬頜,傅謹臣退出去。


    黎梔剛喘口氣,他便又撐著她的後腦勺攻進來,幾次三番,黎梔累的氣喘籲籲都沒能咬到他。


    反倒她被他吻的雙眸迷蒙,眼尾泛紅,唇瓣紅腫,連發絲都淩亂不堪,就像是被男人狠狠的在車裏蹂躪過。


    而傅謹臣靠著椅背,雖也襯衣淩亂,但男人眉目冷垂,眼底寒光湛然,顯得從容冷峻的多。


    黎梔委屈又羞辱,惱的輕輕顫抖。


    偏這時,車窗被人從外麵敲了兩下。


    黎梔渾身一僵,一動不敢動,下意識將散亂的頭發往臉上撥了撥。


    她不像他,要臉。


    “謹臣哥,是你在裏麵嗎?”


    車窗外的人沒得到迴應,拉了下車門,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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