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不著痕跡的推開她,走到沈凝身邊。他剛剛開車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季潔張牙舞爪的辱罵沈凝,還動手推了沈凝一下,要不是有身邊的這個小方,沈凝肯定受傷了。

    “你有沒有怎麽樣?”林楓走近沈凝,想扶著沈凝,被沈凝避開了。

    “沒事。既然是你認識到人,你自己招唿。不過,別墅裏的東西一旦因為這個有所損壞,我們禦風概不負責。”沈凝淡淡的對林楓說。

    沈凝看到季潔眼裏的憤恨,突然記起她就是上次到她辦公室吵鬧的女人,最後被李經理帶走的。林楓竟然會招惹到這種女人,他不是一向最不喜歡女人蠻橫不講理的嗎?他去招惹這種女人關她什麽事?憑什麽把她牽扯在內?憑什麽她要忍受季潔的辱罵和人身攻擊?沈凝有點忿忿不平。

    “還有,季小姐,我保留追究你故意傷人的權利,稍後,我會叫我的律師找你。”沈凝轉身冷冷的對還在對她咬牙切齒的季潔說,隨即跟小方做了個手勢進屋了。

    “你------你這個狐狸精憑------”季潔看著轉身就要走的沈凝開口就罵。

    “夠了,你鬧夠了沒有?”林楓陰冷的目光射向季潔,季潔驚懼得趕緊閉了嘴。

    “人家------”季潔怯怯的抬頭看著林楓,上前又要粘上林楓。

    “你來這裏做什麽?”林楓不耐煩的說。

    “人家聽說你的別墅已經快裝修好了,想來看看有什麽可幫忙的嘛。”季節裝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

    “沒必要,你迴去吧。”林楓看著她那副做作的樣子就很想抓狂,冷冷的下琢客令。

    “我想借用下洗手間。”季潔低著頭說。

    “大廳左轉。”林楓看著她好一會,最終無奈的開口道。

    “謝謝。”季潔始終低著頭,林楓沒看見她嘴角得意的笑。

    “陳師傅,這個吧台的位置好像跟設計圖的不大一樣,你看,設計圖裏好像更靠近廚房一點。”沈凝低頭和在裝吧台的陳師傅說。

    林楓走進大廳,就見沈凝站在大廳和廚房的連接處專注的和同事在討論著,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一想到剛剛的狀況,林楓不禁心疼不已,帶給她這樣難堪的狀況,他心疼不已。他對季潔真的已經快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了,他是她爸爸公司的員工,可不是她的員工,她憑什麽對他的私生活指手畫腳?就算是她爸爸也沒權利幹澀他的私生活。就隻因為她說喜歡他,就可以幹澀他的私生活?他怎麽可能會喜歡這樣的女人?他喜歡的女人要像沈凝這樣的能讓人全身心放鬆安寧的聰明女人,哪裏是她那種截斯底裏的會把人逼瘋的女人?

    林楓深深的吐了口氣,這才想起剛剛季潔借用洗手間,已經過了好久了,怎麽還不見人影。林楓左轉走近客廳旁邊的洗手間想看看究竟,哪知洗手間的門是開著的。走了嗎?不像她的性格啊,她不是那種會這樣不聲不響就走到人。林楓的心裏突然升起一陣不安。

    林楓跑近客廳,看見沈凝還在那裏和同事討論,心裏鬆了口氣,正欲舉步離開客廳去找季潔,看到樓上季潔的身影閃過,林楓就要走上樓梯,看見樓上的銅雕像搖搖欲墜,好像有人在它身後推,林楓看著銅雕像的下麵正好是沈凝站著的位置,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小心。”林楓看著銅雕像跌出二樓的欄杆,飛身跑向沈凝。

    沈凝在昏倒之前就聽見兩聲“小心”,轉頭看見林楓和小方都朝自己這邊跑過來,她還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他們。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徐非把油門加到最大,往醫院的方向飛奔而去,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顫抖不已,到現在他還沒辦法接受現實。剛剛他還在會議室裏聽報告。peter突然把電話遞了過來。

    徐非皺著眉頭看著peter,peter知道他開會的時候是不接電話的。

    “是醫院的電話。”peter在他耳邊小聲的說。

    “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散會。”徐非鎮靜的說完走出會議室接起電話,也不管會議室裏眾高層吃驚又鬆了口氣的表情。醫院?難道是外公出了什麽事?

    “喂,我是徐非。”徐非壓下心裏的不安。

    “徐非啊,快來醫院一趟,沈凝出事了。”耳邊傳來鍾醫生急切的聲音。

    “什麽?沈凝?出什麽事了?”徐非幾乎走不了路,沈凝會出什麽事呢?怎麽會在醫院?很嚴重嗎?

    “左手多處骨折,其他的情況還要檢查才知道,我現在要進手術室為她做手術了。”鍾醫生匆匆解釋了下就掛下電話了。

    徐非抓緊手裏的電話,轉身就跑,看見身後的peter,馬上拉住他。

    “鑰匙。”徐非癡癡的對peter說。

    “什麽鑰匙?”peter還沒搞清楚狀況,呐呐的問。

    “車鑰匙,快點。”徐非大聲的吼著,也不管旁邊辦公室裏吃驚的表情。他們總經理什麽時候這麽慌亂過?不是什麽時候都鎮定果敢強硬的嗎?

    peter急急忙忙的掏出口袋裏的車鑰匙給徐非,徐非一把抓過車鑰匙直奔專用電梯。坐進車裏,車就飛奔出去了。

    沈凝,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不可以有事,我還沒告訴你我有多愛你,你不可以有事。我知道我錯了,你還沒給我機會道歉,你不可以有事。

    徐非的車在醫院門口緊急刹車,人就飛奔進醫院的手術區。

    “護士,剛剛送來的禦風設計的沈凝在哪個手術室?”徐非慌亂的攔住從身邊經過的護士。

    “3號手術室,前麵右拐就是了。”護士禮貌的迴答。

    徐非根本就沒聽完,聽到3號手術室就急急忙忙的朝前跑去。

    徐非來到手術室的門口,看見手術室的燈還亮著,手術室的門口站著很多人,徐非在人堆裏看見小柯,他焦急的走向小柯。

    “小柯,到底怎麽迴事?沈凝傷得重不重?”徐非抓著小柯的手臂緊張的問。

    “徐總,總監她------總監她------”小柯看見徐非眼睛又開始泛紅,眼淚就不停的往下掉。

    “不準哭,到底怎麽迴事。”徐非忍住抓狂的衝動大聲的對小柯吼道。

    “總監被二樓掉下的銅雕像砸到,渾身都是血。”小柯被徐非吼得顧不上流淚了。

    “雕像怎麽會往下掉?你們的施工不都是很安全的嗎?”徐非大聲的吼道,全然沒有昔日的冷靜。沈凝渾身都是血,叫他還怎麽冷靜?他的心極速的往下沉,心痛得有如幾千顆針在紮般。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事故。”小柯怯怯的說。

    “不,不是事故,是那個女人故意要砸沈總監的。”

    “你說什麽?”徐非陰狠的目光射向剛剛說話的人。

    “我------我說沈總監受傷不是事故,是------是那個女人故意砸沈總監的。”小方接受到徐非陰狠的目光怯得後退了一步,在那目光的死盯下艱難的說完他之前說過的話。他真的看到是那個女人故意推到銅雕像的。

    “哪個女人?”徐非冰冷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小方。

    “就是那個叫季潔的潑婦。”小方說道她也是咬牙切齒。

    “哪個季潔?”徐非的語氣冰冷得足以凍死人。

    “我也不知道,好像說是華順實業的季潔。”小方撓著頭,不確定的說。

    “你確定你確實看見季潔故意推銅雕像砸沈凝的?”徐非又一次確認。

    “嗯。”小方用力的點點頭。

    “小柯報警,把剛剛你同事說的告訴警察。”徐非冰冷的語氣裏有著狠絕,沒有人在傷了他的人之後還可以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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