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玉打算去沖個涼水澡冷靜冷靜頭腦,想出一個推脫的萬全之策。但是走了沒兩步就被旭鳳從身後抱住:“哥哥剛剛為什麽要吻我呢?”


    “什……什麽吻你,明明是你……”


    “那你為什麽不推開我?”旭鳳將潤玉的身體掰向自己,盯著他的眼睛道:“你的心我的一樣對不對?”


    “什麽一樣不一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已經很晚……唔……”潤玉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旭鳳用唇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潤玉的雙臂想掙脫,卻被旭鳳牢牢地鎖在自己懷裏。潤玉的身體慢慢軟下來,嘴巴微微張開,好似迴應一般。兩人就站在客廳裏擁吻起來,像是要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


    “做我男朋友吧?”旭鳳在潤玉耳邊請求道。


    “好。”潤玉隻聽見自己這麽說。什麽溫水煮青蛙,十分一分的,全被潤玉甩在了九霄雲外,他用雙臂環著旭鳳的脖子,不斷地索求著旭鳳的吻,而旭鳳也因為潤玉肯定的迴答熱情地迴應他。


    好半天,兩人才慢慢從這種狂熱中清醒過來,他們十指相扣,額頭抵著額頭,是互通心意的情侶之間親昵的微笑。


    “哥哥,時間不早了,快去洗澡吧。明天一起逛超市吧?”旭鳳像是一隻沒脫奶的小狗向潤玉撒嬌道。


    “好,那你……早點睡。晚安。”潤玉揉揉旭鳳蓬鬆柔軟的頭髮道。明明隻是一牆之隔,兩人表現的卻像是隔了咫尺天涯,那樣的依依不捨。


    “啾。”旭鳳紅著臉在潤玉的臉上輕輕啄了一下,“晚安。”


    夜半時分,旭風還沉浸在與潤玉那幾個虛幻吻裏無法自拔,用手指輕輕撫上自己的嘴唇,上麵似乎還帶有老師的溫度。短短幾周,自己就和潤玉從師生關係蛻變為戀人關係。


    旭鳳想到潤玉對自己的肯定的迴應,嘴角不住的上咧,什麽師長的責難,世俗的壓力,對於旭鳳這樣初嚐愛情滋味的年輕人來說,他還尚未成熟的思維裏,這些離他還很遙遠。活在當下,及時行樂似乎才符合他這個年紀。


    旭鳳在腦子裏一遍又一遍勾勒潤玉的眉眼,漸漸睡去。


    牆另一麵的潤玉同樣輾轉難眠,方才和旭鳳吻得難捨難分,纏綿悱惻之際,自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旭鳳的要求。可事實上,兩人真正相處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算雙方之間有好感,又有多濃厚呢。這段師生戀情,是一時情難自禁的鏡花水月,還是水到渠成的長廂廝守,潤玉心裏也沒數。


    走一步看一步吧。潤玉心裏對自己這麽說,慢慢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潤玉的鬧鍾響起,他一向是一個生活極有規律的人,昨天雖然翻來覆去的想心事,很晚才睡著,但生物鍾卻是讓他在鬧鍾響起之前就微微有點清醒。他坐在床沿上,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自己的鼻樑,然後雙手揉了揉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潤玉打開房門,準備去洗手間洗漱,但洗手間緊閉的門內傳來隱約的水聲,還有男人哼歌的聲音。


    自己差點忘了,昨天旭鳳住在自己家裏,他……還向自己表白了,而自己也答應了。潤玉的記憶慢慢歸攏,有點手足無措的等在門口,不知道一會兒該如何應對,哪還有平時瀟灑自如的樣子。


    門打開了,旭鳳看到門口的潤玉,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哥哥,早上好啊。”


    年輕人對角色的轉換適應的極快,儼然一對同居的情人一般熟稔親密,親吻擁抱撚手就來,絲毫不帶見外的。


    “早上好。”潤玉還不太適應兩人親密的狀態,頗不自在的推開旭鳳一點,“你怎麽起這麽早,不多睡會兒?”


    “可能太興奮了,睡不著吧。”旭鳳把潤玉更用力地抱著,不讓他掙開,“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你答應我什麽了?我們已經是情侶了,你要慢慢習慣我才對啊。”


    “旭鳳,我昨天想了半天,我覺得我們……”潤玉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旭鳳拿手掌堵住了。


    “哥哥,你是老師,怎麽能騙學生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自己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旭鳳像撒嬌一樣抱著潤玉,“我不管,反正我們就是男男朋友了,你昨天都答應我了。”說到最後,他的語氣中都帶著一點委屈了。


    “我都還沒說什麽,你就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真是個孩子氣。”潤玉拍拍旭鳳的背哄他道,“是我錯了,別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了。”


    “哥哥才是孩子氣呢……”大約少年人都不願意自己的戀人說自己幼稚,旭鳳嘟囔地反駁著,但不敢太大聲。


    “你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沒什麽啊,我說我有點餓了,我們出去吃早餐吧?我剛剛查了一下,附近有一家早餐店評分還挺高的呢。”旭鳳道。


    “那你等我洗漱一下,換身衣服。”潤玉讓旭鳳坐在沙發上等自己,可是旭鳳卻靠在牆上,眼睛追隨著他的一舉一動。


    “你去客廳坐著吧,你這樣盯著我,我不習慣。”潤玉剛想把牙刷放進嘴裏,又拿出來,旭鳳的眼神穿透力太強了,被他看著,自己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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