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項鴻四處打量風景的時候,突然間一個身穿黑色武士服的人突兀地出現在他身後,一柄細長的雪亮的彎刀直刺項鴻的後心。


    這一變故事發突然,人們甚至根本沒有意識到,一個個還在爭論著那些字到底是什麽。


    程遠誌還在望著那個佳人流口水,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而胡笳卻還在想著項鴻為什麽很快就把域外天書上的字寫了出來?難道他認識那些字嗎?顯然他沒有經過考慮和推測就寫下了答案,這與其他人不相符。


    中年才子知道自己猜對了幾個字,而後望向湖中的一艘大船,他知道那是蔡小姐的閨船。


    黑衣人聲息皆無的突然間出現,那把刀速度快到極致,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著項鴻刺去,讓人防不勝防避無可避。這是一個可以隱在暗中的刺客,總會在你最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在最致命的方位,這是一把極度嗜血的彎刀,不沾染血液絕不收迴的魔刃。


    那把魔刃的刀尖距離項鴻隻有不到半尺的距離了,時間仿佛停止了,在這一刻,何昆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盯著項鴻,即使你贏了又怎麽樣,還不是一樣要死,隻要你死了我就是最終的勝利者,蔡小姐就是我的。


    這一刻,項鴻隻覺得後背冰涼無比,一股冷森森地寒意穿透了他的後背,本能的反應讓他覺得似乎有危險,急忙一個轉身向左邊躲去,就在這一刹那間,一把冷光幽幽的魔刃穿過了項鴻的虛影。項鴻剛好轉到黑衣人身後,伸出右手照著那黑衣人後背打了一掌,黑衣人順勢如一個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然後消失在空中,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項鴻一身冷汗直流,要不是多年練武,使得他直覺遠超常人,剛才那一刀就足矣將他殺死,直到現在他的心髒仍然撲通撲通急速地跳動著,胸前劇烈起伏著,生死門前死裏逃生,任何人都不能平靜。


    何昆殘忍的笑容突然定格在了那裏,在他眼裏那必殺的一擊居然失敗了,對方有了心裏準備,以後再想要殺死項鴻可就難了。


    胡笳迴過頭來的一瞬間,隻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沒,急忙跑到項鴻身邊抱著他一隻胳膊問道:“發生了什麽事?那個黑影是什麽東西?”


    而此時人們混然不覺,仍然在討論著那幾個古字,甚至有人意見不同而爭吵起來。


    程遠誌兩眼直冒花心,仍然盯著那位佳人,口水已經快要滴到了地麵上。


    王浩與楊召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他們雖然沒有看到黑衣人出現,但卻隱約間看到了一把長刀刺向項鴻,還未等他們的驚懼變成喜悅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失望。


    項鴻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搜尋著那個黑衣人的下落,然而那刺客一擊失敗,就再也沒有出現,似乎真的從來不曾發生過什麽一般,項鴻暗道這人的身法怎麽有些像日本的忍者呢?難道在漢朝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出現了?可是他們為什麽會來到大漢朝呢,難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直到過去很久,項鴻才低頭看向懷裏的胡笳,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她了,差一點就天人相隔了,此時項鴻才覺得自己有多麽不舍,可以說他與胡笳相遇的有些蹊蹺,相愛的更是莫名,似乎沒有什麽動人的情話,也沒有轟動的表白,然後就那樣自然而然地一直在一起,一起相守。


    這是一份平淡且真實的感情,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身邊,他緊緊地擁抱著那個身影,低頭聞著她發絲的味道,然後輕聲道:“沒什麽,我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一閃而沒就消失了。”


    胡笳有些不安地問道:“為什麽我有一種心跳突然加速的感覺,剛才覺得好可怕好可怕。”


    項鴻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安慰著她,他不想告訴她事實的真相,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所有的風暴都由他一個人來承擔,用他的脊背給她建立一個溫暖的港灣。


    何昆有些失望,錯過了這次機會還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他領著王浩與楊召走了,沒有任何的表示,甚至連闖關的結果他也不需要聽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輸的一方,與其在為裏丟醜,還不如直接走人顯得更瀟灑一些。


    項鴻望著三人的背影,一雙拳頭緊緊地攥著,對於敢直接傷害自己的人,他再出手時不會留情。


    那個消失的老年執事又來了,他直接來到項鴻跟前對著項鴻一招手,卻什麽也沒有說,然後轉身在前麵帶路。


    項鴻拉著胡笳的小手,又踢了程遠誌一腳,那廝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上來。老年執事直接將項鴻帶到小碼頭邊的一艘官船上。雖說是官船卻不是特別大,隻是在船頭上掛著的燈籠上寫著一個蔡字,向人們說明了這是蔡家的船,小船有兩層,老年執事帶著項鴻三人來到二層甲板上,輕聲向裏麵說道:“小姐,項公子來了。”


    “知道了,讓他進來吧。”


    船艙裏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幹淨清靈,讓人聽了如沐春風一般。


    老年執事對著項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項鴻撩開門簾走了進去,胡笳一副警惕的樣子也跟了進去,那執事看了一眼似要說什麽卻沒有攔阻,見程遠誌亦要跟進去,他把手一伸攔住程遠誌道:“我家小姐與你家公子有要事相商,還請你隨我來喝杯茶,吃些點心等候項公子出來。”


    程遠誌撇撇嘴道:“憑什麽我不能進去,自從我跟了項公子以來,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吃飯在一起,睡覺在一起……”


    項鴻一腦門子的黑線也沒有理他,船艙裏麵房間不是很大,也沒有花床錦被,這並不是那種長途旅行用的官船,隻是用來賞景的,到也不需要那些東西。


    項鴻仔細打量著這個房間,隻見兩側都是敞開的窗戶,可以看到整個牡丹園裏的風景,前麵則是個四扇屏風,畫的梅蘭竹菊,正中央有一個茶桌,四把椅子擺放在周圍,可是並不見剛才說話的人,想必應該是在屏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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