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多了水淨和星兒這兩個超級大太陽,但是……這一路上還是讓我省心了不少,這心裏心也算好受多了。<strong></strong>


    “主子。”星兒給夜琴遞去一杯水,“已經到夢華了境內了,今夜過後,明天辰時起程大概……申時便可以進入夢華驛館了。”


    水淨癟了癟嘴,“看不出來嘛,你個小小的丫環倒有些見識……你以前出過青羽?”


    星兒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幹笑了幾聲,“是啊,是啊……”


    水淨來了興趣,“你什麽時候到過夢華?幹什麽去的?”


    “你煩不煩,問那麽多幹嘛?”星兒立刻頂了迴去,顯然十分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這兩人每天這麽吵,我都已經習慣了,最開始時還會說上兩句,這迴,我與夜琴都保持了沉默,再也懶得開口了。


    足足吵了一個小時,這兩寶才終於與冷戰告終。


    耳邊立刻就安靜了下來,差不多已經到了傍晚,沒多久,太陽便會落下……別看水淨是青樓清倌中的頭牌,心情不好時連**也敢吼上幾句,架子大的與那樣子完全不符,但其實,水淨吃過的苦不少,這一路下來,幾乎什麽事都是他一包辦的。


    此時看了看日頭,充當了馬夫的水淨開始加快了趕車的速度。


    春日裏免不了的便是綿綿細雨……雖細而小,但,總是有幾分涼意的。


    不知何時空中飄起了小雨,我、夜琴,星兒,三人坐在馬車裏,並不感覺到如何的冷。但水淨卻不同,一身白衣已被細雨打濕,雖未刮風,但馬車的速度卻不慢,沒多久,水淨便開始一直打噴嚏,夜琴好幾次都將紫衣脫下。但每一次都被我攔住了。


    這不。當水淨的第十二個噴嚏打出後,星兒終於坐不住了,掀開車簾。一下子從車箱裏跳了出去,“你煩不煩啊,吵的我沒法睡覺……”


    說著,便將自已的披肩甩到水淨身上。很難得的……水淨沒有立刻迴嘴,透過車簾。我看見水淨接過那披肩,緊緊地握在手裏,慢慢地抬頭看向星兒……


    外麵,什麽聲音都沒有。靜止了那麽幾秒鍾,星兒的臉似乎開始發熱,剛一跺腳。想要重新迴到車箱……


    雖有車簾隔著,但我很清楚地看見……水淨突然牽住了星兒的手。<strong></strong>而星兒也保持著轉身的姿勢,怎麽也沒有迴到車箱裏。


    我看著夜琴微微一笑,輕輕湊到他耳邊,“看吧……水淨哪裏需要你的衣服,這迴……我總算是完全放下心了。”


    夜琴臉上也掛著安心而快樂的笑,輕輕地將頭枕到我的手臂之上。


    當我與夜琴的目光重新投到車簾外時,星兒與水淨與並肩而坐,頭上頂著一塊共同的披肩,第一次……這兩人之間那麽安靜。


    綿綿細雨中如此,想來……外麵雨水再大也沒人會感覺冷吧。


    老實說,那是一種很溫馨的畫麵,有那麽幾秒鍾,我都有些羨慕他們簡單的喜歡。


    我與夜琴相互對望,不約而同地,彼此牢牢握住了對方,十指相扣,無名指上的那戒指相互湊在一起……


    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鬧市中,一行人找了個客棧,夜琴心細,讓老板熬了幾碗薑湯給星兒和夜琴送去。


    “好嘞!”一下子將抹桌布扛到了肩膀上,“客官放心,一會兒準到……我這的薑湯,您一碗熱熱地喝下去,保證你一年四季無病無災。”小二長了一張很喜慶的臉,似乎那張皮上天生便是笑著的。


    沒人迴應小二,他也不惱,自顧自地又對我們說道,“客官可是別國的……最近咱小皇帝生日,達官貴人來的可多了,這客棧啊天天爆滿,跟您說個……咱這店啊,可是全夢華最好的。”說著,小二豎起了大拇指,臉上盡是驕傲,“您不知道吧……綠寒公子都到過我們這呢,還住了一晚上,唉喲……那房間啊,可被是掌櫃地用鎖鎖了好幾道呢,天天就那麽上香供著,好多外人都想去參觀參觀,客官您要去看看嗎,算你便宜點,就……就一兩銀子,你看成嗎?”


    “什麽?一兩銀子”水淨白了小二一點,“你匡我啊!”


    “呀!呀呀!”小二一皺眉,“客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匡你什麽啊……有人出錢一千兩想去那房間裏住上一晚,可都被我家掌櫃的拒絕了,才收你一兩銀子就賺貴啊,再說了,你便是不看也成……但我告訴你,咱綠寒公子住過的地方,就是值那個價!”


    水淨看了小二一眼,翻了個白眼,便什麽也沒說了,這一路上,綠寒公子在夢華的聲望,那可真是到了空前絕後的境界,我敢說,九國內,沒一個人能如綠寒公子這般。


    小二的不高興,表現的很明顯,幹脆就不理我們,而是叫了另一個忙著幹活的,將我們領去房中,自已則接下了那重活。


    新來的小二還並不知道同伴為什麽會那樣,隻是一個勁地陪著笑臉,“客官啊,他就那脾氣,要是冒犯了各位爺可都多擔待些,您別與他計較。”


    “……”


    “爺的馬車就放在馬棚裏,給你們的馬料,我們不收錢了。”說著,小二還接過水淨身上包袱,“這個我幫你拿著。”


    訂了三間房,我與夜琴當然共住一間了,小二才領我們到第一間房中,水淨便往床上一躺,“行了,行了……明天誰起來誰叫我,我得睡會。”


    “矣!”小二露出微微有些奇怪的表情,“您……您這就要睡了?”


    水淨莫名其妙,臉色十分不好,“你這店裏還得規定客官什麽時候睡覺?”


    “當然不是。”小二陪笑道,“這哪能呢,看爺說的什麽話,我是想告訴你……今晚啊,我們夢華有燈會呢!一年一度呢,你們可算趕上了,這往年啊都沒下雨,今年不一樣,難得一見的雨啊……那滿大街的雨傘可漂亮了。”


    水淨一聽,眼睛就是一亮,拿出包袱便要將那濕衣給換下,也不閑累叫苦了,看那架勢,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我伸了個懶腰,將床給鋪好,“我們也去看看?”


    夜琴剛要點頭,一隻獵鷹便在窗外鬼叫了一聲!


    我頭馬上就變大了,這鷹一叫,準沒好事。


    果然……才開了窗子,夜琴便從獵鷹腳上取下一團厚厚的布來。


    我心裏暗罵了一句――好你個朝子然,芝麻大的一點小事也要找我批奏,還當不當得了這丞相,迴去就摘了他那烏紗。


    還有楊析,練什麽不好,練出些送信的老鷹,那鴿子怎麽辦?


    練便練吧,傳些軍事也好,幹什麽要給朝子然,這一路上都快給他煩死了。


    我一下按住夜琴的手,笑道,“別看了,明天再看。”


    被夜琴那目光一掃,我隻得悻悻地鬆開了手,“要不,咱晚上再看,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


    夜琴輕歎一口氣,眼睛彎彎眯起,“不行。”


    我心中一陣悶氣,伸手便去抓那隻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的獵鷹。


    “你幹什麽?”夜琴有些緊張地將獵鷹護在胸口,“你可別又打燉了它的主意!”


    縮迴了手,我挽住夜琴的手,有些氣惱地說道,“水淨和星兒肯定會一起去的。”


    要我扮可憐不是不可以,想我當初憑著那可憐的表情殺了多少人不說。


    看著我那可憐樣,又看了看了手上的布卷,夜琴的目光中有些猶豫,最後……卻還是選擇了奏折!


    “玨……我能為你做的不多。下次好了,總有一天我們能重新去看這燈會的。”


    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房簷下掛滿了紅燈籠,雖然下著雨,天空也暗了下來,但是,這裏可真是比過年還熱鬧。


    耍雜技的,擺攤賣小玩意的,出燈迷的,放河燈的,還有很多我說不上名,叫不上號的東西……總之,應有盡有啊。


    如小二說的……滿街都是打著油傘的人,雖然在這個時空呆的時間不算短,但是此時,整個街道在我眼中更是多了幾分古韻。


    我不得不說,油傘――是一種藝術品。


    “送你。”那是一個小女孩,八九歲的樣子,“娘說,放了河燈,願望都會實現噢,特別是在雨中沒有熄滅的河燈更靈驗。”


    那樣一張笑臉輕而易舉地打在了我心上!


    那女孩拉了拉我的衣袖,我彎下了腰……


    她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哥哥好漂亮啊。”


    我沒有過接那河燈,那小女孩便去拉我的手,將那鯉魚狀的河燈放在了我的手上。


    然後,將手抱在頭上,擋著雨水跑著離開了。


    不遠處有一個撐傘的婦女,那女孩撞進了女人的懷裏,不知那孩子對她說了些什麽,婦人和女孩一起迴頭看向我這裏,遙遙地對我微笑……


    那孩子笑著對我招手,與那婦人撐著傘從橋那邊走去了。


    我突然有些了解了……為何綠寒公子會成為這個世界的名人,被那麽多人傳頌著!


    這裏的民風也是我最難以忘懷的!


    看了一眼手中的河燈,我淡淡一笑……(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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