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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琴呢?”我垂著頭,燁兒拿著信,興高采烈離開的情景一直盤旋在我的記憶裏。[]


    “哈!”水淨冷哼了一聲,白衣羅衫,癡癡笑起,“我真看錯你了。”


    我疲憊地坐迴了馬車裏,眼睛緊緊地看著車頂,許久才說道,“我沒有辦法!月和夜琴,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啊!”


    也許是在對水淨解釋,也許……隻是讓自已找到一個安慰的宣泄口,曾經幾時,我是那麽痛恨著對感情不貞的人,可是現在,我自己已叫夜琴那麽傷心。


    “夜琴呢?”我又問了一遍。


    “這下你滿意了吧!”水淨狠狠地看著我,牙齒磨的咯咯作響,“他被玄霄和玄昭綁架了。”


    我霍的站了起來,天地在我眼前一下子便混亂了。


    扶著腦袋連退幾步,總覺得隻要一陣風吹來便能讓我昏倒。


    星兒連忙扶住我,“王爺!”


    雖然已經成了青羽的皇帝,但星兒卻還是習慣叫我王爺,平時倒不會喊錯,隻是在焦急時,方才會偶爾喚迴昔日的稱唿。


    在星兒的攙扶下,我站穩了身子,眸中閃過一道光,果真是關心則錯,差點就被水淨嚇到了!


    馬車裏,連陶瓷杯子都是完好無缺地盛著滿滿的水,夜琴絕對不可能是被人強行帶走的,更何況,水淨的眼裏雖怒卻不急,星兒更是與平時一般無二,從他們的模樣中可以斷定――夜琴絕對沒有危險!


    “龐亦來過?”


    細細地打量著周圍,目光被車簾上淡淡地汗漬手印所吸引,從那手印的位置來看,那人的身高應該與我差不多,再加上這汗漬,可以斷定,那人急著趕路,略有疲憊,再加上星兒和水淨都對那人將走夜琴及其放心的情況來看。我所能猜到的便隻有一個龐亦。


    見我已經猜出來了,星兒也不打算再繼續瞞著我,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繞到我身後替我捏了捏肩膀。“的確是龐將軍!”星兒看了水淨一眼,目光裏帶著些安撫的意味,然後對我說道,“主子,快去吧。他們才走了不久,現在去,應該很快就能追到。”


    星兒搭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十分適合,可是,我卻總覺得不舒服、不自然。


    這些事,平時都是夜琴做的。


    習慣啊,多麽可怕的東西,離開了夜琴的手,再好的按摩師都無法將我心裏的那一分疲憊驅走半分。(.好看的小說


    避開星兒的手,我低低道。“算了吧,也許……讓他靜一靜也好!”


    聽了我的話,水淨胸口起伏的厲害,看樣子十分生氣,他四周亂看,似是想要找些什麽東西,然而,馬車上終是沒有什麽可以讓他握在手上,他不得已隻好將白色的外套脫下,往我臉上用力的砸去。雖然那又輕又薄的布料跟本無法讓我疼一絲半毫,但是,那似乎可以讓水淨的怒氣平複不少。


    恐怕……這世界上,水淨是給我難堪最多的人吧!


    “水淨!”星兒看著搭在自已手上的那一隻手。不解的問道,“怎麽了?”


    說著,水淨用力地脫著星兒,“我們去夜。”


    “我,可,可……”


    “口口聲聲關心夜。原來……你也是一樣。”


    星兒隻是流露出分半分猶豫,水淨便已經毫不猶豫地跳下馬車一個人走了。


    “水淨。”星兒對著水淨的背影喊了一聲,人也做勢要追去,但星兒的目光瞟到我的臉時,硬生生地止住了想要追去的趨勢。


    ……


    星兒眸中閃過一絲失落,“主子,你跟馬無緣,水淨走了,我也能駕馬!”星兒勉強地朝著我笑了笑,“我很喜歡夜主子,但星兒眼裏的的主子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主子也有主子的難處,星兒陪著主子。”


    我看著星兒,胸口中悄悄地湧起一股暖意。


    有了內力之後,我的六識變的清晰了不少,水淨雖已走遠,但是……我還得從螞蟻大小的影子上看見他頻頻迴頭,我知道,水淨是在等著星兒。


    “水淨在等你!”我摸索著食指上的紫玉戒指,“去吧!”


    星兒臉上蕩出一絲羞澀的笑意,卻依然搖頭,固執在留在我身邊,“我要跟著主子。”


    我也沒再勉強,道,“那趕緊走吧,我些事……我想問問慕靈和景愉。”


    到了風秀閣時,迎接我的是那日將我帶去密室裏找到慕靈和景愉的侍女。


    “您總算來了!”那侍女見到我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我,“我家主人叫我交給你的。”


    這侍女名叫采策,與諸葛久微頗有些淵源。


    將我帶到慕靈與景愉所在房間之後,采策朝著我鞠了個躬便悄然離開了,“采策告辭。”


    打開采策帶來的那封信,我發現了滿滿的漢語拚音,這些,都是我從前教他們的,倒是被諸葛久微用到了極至。


    待將那滿滿的拚音一個一個地拚出來,讀懂那封信的內容後,我隻覺得後背像有隻鬼撲在身上一樣,涼的透徹。


    “好一個落澤公主木落!”


    那個一身鵝黃色的錦衣,披了一身披風,目光很淡,做事用盡其利,長的還不錯的女子形象在我腦海中印了出來。


    一點一點地將信紙捏在了手裏,揉成一團!


    怕是留不得你了!


    諸葛久微,肖滄瀾!


    又是一陣頭痛,當日,自鶴族離開之後,他們之間倒底發生了什麽事,如今又是一種怎樣情況?


    能迴答我這個問題的,恐怕……隻有一個景愉了,可惜她又偏偏……


    摧門而入……


    連著床板,景愉被綁在床上,眼睛上還蒙了一條黑布,慕靈赤著腳丫,伏在床邊,以守護的姿勢安靜的閉眼而睡。


    星兒走去將慕靈給搖醒了。


    慕靈揉了揉眼睛,多日裏照顧著景愉,她如洋娃娃一般的的臉上透著些濃濃的疲憊。


    慕靈站起身子的時候,我明顯聽見了幾聲骨骼錯位的聲音,顯然是她已經保持著這種姿勢睡了好久。


    扭了扭脖子,慕靈那雙帶了些嬰兒肥的小手在自已臉上輕輕地拍了幾下,好讓自已精神一些。


    她光著腳板走到我麵前,對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又指了指門外示意我和她出去。


    看了星兒一眼,星兒朝我點了點頭,指著被繩子牢牢綁住的景愉說道,“我會看著她的。”


    我這才放下心,跟著慕靈走出房間。


    到了無法吵到景愉的地方,慕靈什麽話也沒有說,反倒是一個勁的在那裏哭了起來。


    我雖然很想將她的哭聲打斷,但這個慕靈給我的感覺卻像個嬰兒一樣,總覺得欺負這麽一個小嬰孩實在是件很不人道的事,雖然……慕靈的真實年齡已經過了十五歲。


    大概哭了半個小時後,慕靈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身,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腰身,在我胸口處蹭了蹭,“玨哥哥,你救救景愉姐姐。”


    一大把眼淚抹在我衣服上,“玨哥哥,你要保護我,我不想被殿下抓到,殿下不喜歡景愉姐姐,殿下殺了姐姐的寶寶還要殺姐姐。”


    玨哥哥?


    我何時跟她這麽熟了?


    偏偏那哥哥二字不由地便讓我心裏起了一絲憐惜……


    燁兒兒時,也這樣對我,不,是對離玨撒過嬌的。


    慕靈是個讓人喜歡的孩子,越是黑暗的人便越是向往光明,這句話,淩荷曾經常常掛在嘴邊,不可否認,那是事實。


    像慕靈這樣,可以讓人忽視她的年齡,不由自主地將她看成嬰兒憐惜的人,從頭到尾似是透著如天使般聖潔的光芒。


    在我幼時的心裏,何曾不希望自已成為那樣的人?


    輕輕地拍了拍慕靈的背,仿佛我真的成了他的哥哥一樣,“慕靈乖,別哭了!”


    吸了吸鼻子,慕靈道,“我好怕,景愉姐姐不會睡覺了,不用黑布蒙著她的眼睛,她便不會閉眼。”


    我心裏一鈍,這個當初被離昊逼迫,不得以女扮男裝混入修羅隊的女子究竟受了怎樣的打擊,至使她走到發瘋這一地步?


    正想問問慕靈知道些什麽的時候,房子內,星兒突然大叫了一聲!


    我連忙衝了進去!


    “星兒。”我率先衝了過去。


    慕靈擔憂的聲音也在下一秒傳了過來,“景愉姐姐!”


    破門而入,我看見星兒倒在地上,手探上她的鼻息,還好!看來,隻是被人打暈了而已。


    床上的景愉依然被繩子綁著,眼帶被黑布蒙著。


    剛才那一瞬究竟發生了什麽?


    對著星兒的人中用力的掐了幾下,沒多久,她便轉醒了,“主子。”


    我眯眼,“怎麽了?”


    “……”想了一想,星兒的神情一下子激動了起來,“有人來過,我一轉身便被敲暈了,那人蒙著臉,一襲黑衣。”


    我凝眉!


    “在這!”慕靈從床底下勾出一套夜行衣,和一把半米長的刀。


    “景愉姐姐!”驚叫一聲後,“你沒事吧。”


    黑布條一解開,感受到光照,沒多久,景愉便睜開了眼睛。


    “嚇死我了。”慕靈說著,一下子撲了過去,整個人將景愉給抱住,“還好你沒事。”


    繩子剛一被解下來,景愉便坐直了身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靈。


    嘴巴裏便又開始不停地叫著諸葛久微名字。


    那人,究竟是來幹什麽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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