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自知不是獨孤紅雪的對手,又吃不了硬,冒著眼睛失明的危險,便要將頭上的鬥笠摘下來。


    誰知未動手卻被獨孤紅雪一手抓進了胸口……


    比起老太婆似乎更快了一點!


    將那串鑰匙拿在手裏,獨孤紅雪眼眸一睜,“是她!”


    重華冷汗連連,剛才,若那女人有心傷他,恐怕……從他胸口處拿出的,便不隻是鑰匙,而是心髒了!


    “不會錯的,不會錯的!這印,除了師傅,便隻有她結得出來。”獨孤紅雪退後了幾步,“她竟沒死,竟是沒死,沒死……”


    頭一個沒死是詫異與憎恨並存的,第二個沒死,卻是說的帶了幾分喜悅,到了第三個,反到是什麽感情都有幾分了。


    “也對,也對。”獨孤紅雪自言自已道,“我即是沒死,她也然可以不死!”


    重華莫名其妙地看了獨孤紅雪一眼,放軟了口氣,“把鑰匙還我。”


    “你是梁傾容什麽人?”一個旋身,獨孤紅雪將重華的手給背到了身後,“說。”


    重華吃疼,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往那徹玉雕金的地板上倒去,那一身鳳凰金衣,更將那地板襯的多了幾分華麗。


    “什麽梁傾容,我哪知道啊。”邊說著,便想去揭那鬥笠,第一次不在意,可這第二次後,獨孤紅雪雖不知道鬥笠之下有什麽,但也明白那裏麵定有什麽玄機,哪裏還容得重華去揭。


    重華的手撲了空。這才不甘心地說道,“梁傾容什麽勞子的與我無關,這鑰匙是老太婆給我的,印也是她結的,她是我師傅,有什麽你去問她,若是找不到,我帶你去就是了。”


    重華此刻盤算著,叫她去找老太婆。到時候,他們師徒二人連手,無論這女人再強,也不可能不輸在他們手裏。


    歎了一口氣,慢慢將重華放開,獨孤紅雪的語氣異常悲涼。“那麽……這些年來,他們竟是在一起了。”


    離燁心下一顫,突然憶起了這屋子裏焚的香了。


    雖叫不上名字,但離燁記得,這是國舅梁沫向來喜歡的味道,梁沫府上。十幾年來,從未斷過此香。難怪會覺得那麽熟悉,原來,便是在那裏聞過的……


    那麽,看著這淺青深青的色澤。


    離燁何等心性,這下……也是全部明白了。


    “沒有。”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離燁快速說道,“一直在國舅爺身邊的。隻有九個孩子!”


    獨孤紅雪聽到此處,眼睛亮了一下。“真的?”


    那話語問的小心,讓人不覺的也要心疼幾分。


    “真的!”卻是簾子之後的緋顏說話,“你若想知道,早些年我便可以告訴你,是你自已不想聽的。”


    聽著那聲音,讓人感覺似乎有股桃香傳來。


    “我今天招了傲天堡的鬱涯入帳。”透過青紗,隻能看見到緋顏的側影,“他是傲天堡主三十九年前最疼愛的女兒鬱錦的表弟,鬱錦也沒死,而是成了那人的手下,九童子之中的阿四,算起來,這三十八年來,便隻有她是真正呆在那人身邊的人吧,隻可惜,她的代價卻是……永遠成為八歲孩童!”


    許久沒有說話,緋顏也沉聲,再不言語。


    “鬱錦……”獨孤紅雪喉頭發緊,“是她……”


    “奶奶。”離燁扯了扯獨孤紅雪的衣服,對著她輕輕地笑笑。


    一股溫暖從獨孤紅雪心口溢出。


    將鑰匙還給重華,獨孤紅雪看著重華,“說起來,我該是你師叔。”


    “也許,我與她……都不是贏家,誰也不是。”帶著些蒼涼,以及在歲月之中沉澱下來的蒼桑,“她得了心,卻無法相守,於彼此,無非是共同的折磨。而我於他,卻是誰也取代不了的……師姐……的位置,而那人,什麽也沒有,卻得與長伴於他身前,終是上天弄人而已……”


    搖了搖頭,收迴傷感的表情,“我與她也是師姐妹一場。”


    說著,便從懷裏掏出二環,一環拿給離燁,一環拿給重華,“閉關四十年……才把這條命以那一身內力給撈了迴來,這個……你們且拿著,以後,空錫樓便由你二人打理。”


    “我不要!”


    “我……”


    重華與離燁皆是一臉的不情願,但離燁礙於獨孤紅雪於的身份,終於還是收了那東西。


    重華卻不一樣,“老太婆和我就夠了,管你空錫樓還是媚殺閣,即是與老太婆有仇,我可不願出力。”


    “她倒有個好徒兒。”笑了笑,獨孤紅雪道,“看著吧,你總會收下的。”


    “切”了一聲,“有你這句話,我可絕對不要。”


    擺了擺手,獨孤紅雪看著離燁,“燁兒,你去吧,奶奶有事再找你。”


    看著離燁與重華離去,獨孤紅雪一把掀開被子問道,“我這空錫樓多少江湖人想從中得到一絲辦點的好處,倒你們三娃竟一口一個不要,你倒起來給我說說怎麽迴事。”


    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角的桃花,緋顏沒有迴話,而是淡淡道,“幽影,去把那小和尚叫來。”


    “顏兒!”慢慢放下簾子,獨孤紅雪道,“你大可不必這樣。”


    無悲無喜,緋顏迴答道,“我喜歡這樣,僅此……而已。”


    “幹什麽不走了?”離燁迴頭看了一眼重華,“你不是很著急嗎?”


    看著自已手中的那一串鑰匙,重華的眼神中閃過片刻的猶豫,許久之後才對離燁說道,“我想折頭迴去。”


    皺了皺眉頭,離燁微微一笑,“為什麽?”


    “我怕老太婆有危險。”遙望著青羽的方向,“那個女人好像與老太婆有幾分關係,不怕一萬,總怕萬一,叫她早先知道也是好事……那女人看著就不像好人,功夫怕還在老太婆之上,我不放心。”


    離燁臉上的笑有些微微變樣,再怎麽說,那個女人也是自已的奶奶啊!


    “不會。”沒有將心裏那一份不自在表現出來,離燁看著重華,輕聲問道,“你師傅叫梁傾容?”


    “不知道。”重華不耐煩地搖了搖頭,“總之,老太婆是誰都好,與我無關中,隻要她好。”


    想了想,離燁又問道,“你確定那串鑰匙是你師傅結的印。”


    白了離燁一眼,“那還有假不成。”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離燁臉上表情沉了一沉,自語道,“那便不會錯了。”


    一把搶過離燁手中的那個怪異的環,“我會還你的,隻不過,先借我給老太婆看看,她或許能看出些許名堂……”


    點了點頭,“那你自已小心。”


    “嗯。”金色的衣袖掃過離燁的酒壺,重燁已經轉身往迴跑了,剛跑了兩步,又突然折了過來,“玄霄的事,到時候你得幫我,好說也一起走了這麽幾天。”


    “放心。”


    重華與離燁同時轉身,俱是歸心似箭。


    啪!


    一聲鞭聲響起,直把窗子給打破了,夜琴就坐在窗邊,安靜地看著雲彩,那一聲鞭響過後,窗木的碎屑直朝夜琴臉上劃去。


    好在我反應及時,心驚肉跳地將夜琴扯到懷裏,他倒好,連叫都不叫一聲,眉眼彎彎地勾住我的脖子,“怎麽,嚇到你了?”


    平複心跳後,我捏了捏他的鼻子,“怕了你,要是我沒來得及怎麽辦?要是那不是木屑,是把刀子怎麽辦。”


    “什麽都好。”紫色的衣袖滑過我的肩膀,他的手描上我的眉毛,帶來陣陣溫涼,讓人感到十分舒服,“你在,我便什麽都不怕。”


    “桑兒,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動靜小一點。”白安的聲音悠悠地傳了過來,“傷了人怎麽辦?”


    桑鬼立刻迴嘴道,“你少煩,小心本尊抽死你!”


    伴著清脆的笑聲,另一個男子說道,“你活該!”


    聽見這聲音我時候,我心裏一顫。


    終於……無論怎麽,如今倒是可以確定下月的身份了。


    白琴,你究竟是不是月?


    “玨,你怎麽了。”我的緊張被夜琴看了出來,他關切地握住我的手,臉上帶了幾分淡淡地憂慮。


    我心裏又是一陣內疚,但,無論如何,我又是必須去找月的。


    “沒事。”握住他的手,我輕笑道,“我隻是有些餓了。”


    聽我這麽說,夜琴淡淡地鬆了一口氣,“我去給我弄些吃的去。”


    轉身出門的那一刻,夜琴將桌上的麵具給帶了起來。


    窗子邊跳進了三個人,白安與桑鬼我是認識的,但另一個站在白安旁邊,著了一身七彩華衣的男子倒是我頭一次見。


    還沒開口,那人便對我笑道,“在下洛晨,你是安白朋友,便是我的朋友,以後行走江湖,有什麽難事盡管找我。”


    短短的答話,以及那一臉陽光的笑意,洛晨給人的感覺,便是那種典型的少年俠客!


    “多謝。”朝著那個叫洛晨的男人抱了抱拳。


    “找安何事?”白安找了椅子坐了下去,又將洛晨扯到腿上坐著,看也不看我一眼,殷勤地給洛晨倒了一杯茶,笑道,“晨,渴了吧,來……喝口水。”


    洛晨望了我一眼,掙紮著從白安腿上起身,卻怎麽也扯不贏白安,隻好紅著臉,認命一般的任由白安伺候著,洛晨接過白安遞來的那一杯茶水,淺淺的抿了一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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