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的表情予姝看在眼中,她明白他的不甘。


    她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說道:“福伯,那個背後害您的人,我一定會幫你揪出來的。”


    “小小姐!”


    果然予姝這話給了他很大的觸動,這是他的心結。


    福伯說道:“我想見見霍先生,見過之後,我再去守著那老宅,我早把那裏當成了自己的家,能死在那裏,我也瞑目了。”


    他像是心願已了,再沒了念想。


    予姝不想他這麽消沉下去,說道:“福伯,您身上的病我會治,我說過的話作數。


    你的病並不算太嚴重,相信我,你能活,還會活是很好。”


    說完她去給霍寶山打了個電話。


    霍寶山接到電話後,放下手頭忙的事,趕了過來。


    在等待的時間,予姝給福伯把了脈。


    事實也如她之前預判的那樣,福伯這病還不至於要他的命,她治好後,好好養著,再活個十年也不成問題。


    予姝把自己診斷後的結果與福伯說了下。


    “十年?小小姐,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福伯記得醫院裏的醫生當時的麵色凝重,一副他快到死了,無藥可醫的樣子。


    否則他也不會自暴自棄,想著要飯,得過且過。


    但現在予姝說,他得的不是什麽大病。


    能活誰想死,活著能嚐到美食,看到美景。


    但現在,似乎能看好他的病,在小小姐眼中是吃飯喝水那麽再普通不過的事!


    予姝說道:“您等著,我去房間拿藥,我之前也救治過一個與您差不多的病人,正好有藥,都不用再費時間做了。”


    她找了個借口,迴房間取藥。


    實際是避著福伯,從空間把加入過淺綠色靈露製成的藥丸拿出來。


    本來隻要稀釋的靈露就行,但那水無色無味,吃下去的人都會懷疑藥效。


    為了逼真一些,予姝早就做好了準備。


    正好福伯來,他第一個用上了。


    雖說是實驗階段,但予姝對這藥還是很有信心的。


    予姝拿了一小瓶的藥丸給他,“福伯,我給您倒水,您先服下一顆,往後每天一顆,算是鞏固。


    您也想開一些,知道真相,總比一輩子蒙在鼓裏給別人當爹好。


    你來北城想來也看到了,往後的日子隻會一天比一天好,你該吃吃,該喝喝。”


    福伯想想他來北城看到的,的確如予姝說的,人們的衣服越來越鮮亮,就是給他錢,都挺手鬆的。


    要不是予姝來找他,他覺得要飯養活他一人足矣!


    福伯這羞恥的念頭一起,苦笑出聲,“我聽小小姐的。”


    “你在我家住幾天,然後去醫院再做個檢查,那樣走的時候也安心些。”


    予姝已經為他設想好了往後幾天的生活。


    兩人聊了一會兒,予姝從福伯那知道了一些霍家的事,霍寶山是嫡支,當年他帶過霍寶山。


    霍家人各奔東西,也是為了保全嫡支一脈,另外的都是給他們打掩護的。


    霍家有遺訓,隻要嫡支不出事,霍家就不會倒。


    至於霍家有寶藏,福伯覺得是無稽之談。


    予姝聽得意猶未盡的時候,霍寶山來了。


    看到他,福伯又落淚了。


    曾經的少年,現在早已變得兩鬢斑白。


    福伯抹了下眼淚,“少爺!”


    他感覺,來北城的日子,他的心也變得柔軟了。


    他不再是那個脾氣臭硬的瘋子。


    “福伯!”霍寶山進來就認出來了。


    當年那個憨厚的漢子,被歲月壓彎了腰,背不再挺直,頭發也染上了風霜。


    時間就像一把刀,在他臉上刻上一道道的痕跡,枯了發,萎了皮。


    予姝把空間留給兩人,她去泡了壺茶,讓他們慢慢聊。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予姝去廚房做飯。


    剛把電飯煲插上電,顧灼辰就迴來了。


    他看到門口霍寶山的車,就知道他過來了。


    進了屋,看到福伯,才知道,予姝在街上把福伯接迴了家。


    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後,顧灼辰覺得設計害福伯的人,肯定與他是相識的。


    “福伯,那人應該與你有些舊怨,明擺著不想讓您好過。”


    予姝聽到聲音從廚房間出來,“灼辰,我正想讓你幫忙查下,當初是誰指使那個女人來騙福伯的?”


    顧灼辰看她手上還拿著菜刀,忙上前把刀從她手裏取了下來,“我不是說過了,晚飯我迴來會做的!”


    “做飯又不累。”予姝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福伯一向待人寬厚,從不與人結怨……”


    張寶山說到這,突然間停住了。


    他看向福伯,“難道是他?”


    霍寶山記得家中曾有一個傭人,與福伯關係很好,當時因一時起了貪念,偷拿了他父親房中的東西。


    那東西也不是他要,是外麵有人買通他,讓他偷的。


    當時那人推說是福伯拿的,還給福伯使眼色。


    霍寶山的父親一看,就知道,他想讓老實的福伯頂罪,最後把那人趕出了霍家。


    霍寶山提起這段往事,讓福伯陷入了迴憶。


    突然間,他眼睛瞳孔猛然放大,“怪不得,怪不得,那孩子像他!”


    可能是遺傳的強大,福伯想起了那人。


    “我會幫您找到他的,害了你,總要讓他付出點代價。”


    顧灼辰知道這事他要不做,予姝也會去做。


    “好了,你們聊,我去做菜。”


    予姝留在了客廳,陪兩位老人說話。


    霍寶山說道:“福伯,我能這麽快想到那人,是因為前段時間我遇到過他。”


    予姝像是突然想到了一樣,“舅公,你身上後來中的毒,是不是他下的?”


    “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想到了!正是他。”霍寶山眸色沉沉,“我見他這些年過的不如意,給他介紹了工作,他與我稱兄道弟,我也沒介意。


    畢竟我們霍家早不如當年,想著怎麽也是故人,能幫一把是一把。”


    “少爺,你幫他,他還下毒害你,這人壞到骨子裏了。”


    福伯沒為自己鳴不平,倒是替霍寶山叫起屈來。


    予姝本來想著還要去查這人,沒想這麽快就有線索了,“舅公,那你知道他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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